第17章 羊腸小道
「師父，好看嗎？姐姐送我的，說我穿衣沒品味。」
甘若雲原地轉了一圈，她是很滿意，石泉水一點都看不出哪裡好看。
「打探地如何？」
「姐姐她們的確會金十字針法，但殺人之法不會。至於明熙樓，只說不想引火燒身。」
石泉水沒料到明熙樓會讓人如此忌憚，「那你去了那麼長時間，就打探這些消息？」
「姐姐不開口，難不成要用刑？要不，師父你自己去問？」
問個毛線，進都進不去。
線索似乎都斷了。
石泉水不知道去哪裡找線索。
「我們去找金錢虎，他好像有線索了。」
人生地不熟，真的不好辦事。
那去哪裡找？
每個城都有一些負責搜集消息的組織。
兩人尋人問路，真的就找到地方了。
「二位找明熙樓？那請回吧？」
石泉水來說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答案。
「那換個問題，如何找到易老爺？」
一個問題十兩金子，無論有沒有答案，就是十兩。
甘若雲拿出金子放在柜子上，但手沒挪開，「夥計，你們什麼都沒回答，就有十兩金子，未免太好賺錢了吧？」
夥計做了個請離開的手勢，「本店不強買強賣，來去自由。」
「給你就給你。」甘若雲把金子往前一推，「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天黑去紅馬驛站，至於什麼時候來，那得看心情。」
「看心情？你的意思是讓我們一直等在那裡？」
甘若雲的發問，只是讓店員伸出手，「一個問題十兩金子。」
石泉水看若雲要爆發了，趕緊去阻止：「我要清楚知道問題的答案，你開個價。」
店員笑著擺了擺手，「店內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問題，金子，答案，就這麼簡單。」
石泉水伸出食指擺了擺，「不不不，你已經破壞店裡規矩。我剛才就是一個問題，我沒給金子，你已經告訴我答案。」
店員愣了片刻，隨即鼓起了掌，「好吧，易老爺今晚子時過半會出現在紅馬驛站，至於幹什麼，恕我無能為力。」
甘若雲拿出一錠金子，「最後一個問題，金錢虎到底在哪裡？」
店員面無表情地手下金子，「該來的總會來，問題不是你們看到的那麼簡單。二位，問題已經答完了，請吧。」
石泉水拿出三錠金子放在柜子上，「要不你跟我干？」
店員苦笑著搖起了頭，「小人在這裡倒也自在，跟著爺干恐怕是早晚是死。」
甘若雲看出了名堂，便拿出了一錠金子，「你這話說的，難不成我師父會虧待你？」
店員拱了拱手，「多謝姑娘好意，小人是走不掉的。」
石泉水剛才那一句壞了規矩，實則害了這店員。
一行的規矩就是死也不能破話，因為他，這店員很可能遭受嚴厲的處罰。
這看似荒唐，實際上只是自古就有的規矩。
像他這樣，輕則賠銀子，稍微重一點可能剁手以示懲戒，再重一點就是要連累家人。
「這樣吧，我出二十萬兩黃金，入資你們店，你就作為我的人，如何？」
店員猛地一抬頭，眼眸中閃動著晶瑩，「爺，本店一年也就收入五萬兩金子。」
甘若雲這話就聽不懂了，但沒有馬上提出來。
負責人聽說后，立馬趕來，得知前因後果，還是讓人打了店員幾個耳光，「不成器的東西，才站了幾年，就壞了規矩，日後再犯，必不饒你。」
石泉水知道事情就這樣結束了，便一本正經拉著負責人，「二十萬兩隻是一小部分，你們能給我什麼職？」
「此事小人無法做主。這位爺，易爺的事還是不要再打聽。」
話都說到這，石泉水明白這個易爺絕不是善茬，背後的實勢力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惹的。
這話題就到這，石泉水和他商量了一陣店的規矩，眼看無事便和若雲離開。
「師父，現在只能等？這還早呢。」
甘若雲剛說完，看斜對面有賣扇子，腳底抹油一般跑到店裡。
「扇中乾坤？這名字還像是老店了，有意思有意思。」
這店他上千年前就見過，沒想到還能看到，便也跟了過去。
「師父，你怎麼來了？被人跟蹤跟得煩了？」
甘若雲遞了一把扇子眉飛色舞道。
「少來。」石泉水拿著扇子把玩了片刻，「扇子手藝不成，拿好東西出來。」
掌柜一看來了識貨的，立馬轉身從身後柜子里捧出一個棗紅色的盒子，「爺，這可是寶貝，從太太太太爺爺那一輩留著。」
盒子一打開，是一把黑色鐵扇，第一眼看去，也就覺得重一些，沒有什麼厲害之處。
石泉水抓起扇子，嘩啦一聲，就打開了扇子，「不錯，這才是好東西。」
說罷便遞給甘若雲。
「師父，你送我的，可你付銀子？」
掌柜笑眯眯地看著兩人，伸出一根手指，「爺，就這價。」
「一百兩？」甘若雲開起了玩笑。
掌柜卻從柜子里拿出一千兩銀票，「爺，我們家一直等著您。」
「還真送銀子？」甘若雲本來就是開玩笑，沒想真送銀子。
石泉水拿出裝有延壽丹的瓶子遞了過去，「後面跟蹤我們的是什麼人？」
掌柜探頭往外看了幾眼，「是幾個潑皮，想來是受人指使，不過，二位應該剛來不久，不太可能被人盯上。」
兩個人都是修士，潑皮則是普通人，普通人想打劫修士，那絕對是找死。
如果用兩個潑皮來跟蹤，有什麼用？
這也是石泉水想不通的地方。
甘若雲一聽到是兩個潑皮，立馬跑了出去，虎視眈眈地盯著潑皮，「喂，你們是誰派來的？不說的話，我不出手，師父也會出手，他可是出名的辣手摧花。」
石泉水：......
潑皮居然不害怕，反倒有些理直氣壯，「姑娘，大路朝天的，你還管我們走哪裡？」
石泉水抄了幾把扇子也走了出去，「你們幾個是金錢虎派來的？」
說罷便將扇子扔了過去。
這些扇子對他來說根本不值錢，但對於他們這種潑皮，一把扇子就足夠他們舒舒服服過上幾個月了。
「我們是韓大哥指派來跟著二位，並不認識金錢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