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六字大明咒
伴隨著「唵」音發出,巫馬池河身後竟是浮現漫天的佛光,隨後一陣威壓傳來,佛光照耀之處,一種有別於巫馬敬德天壓的禁法,禁錮住了想要逃離的李無二。
李無二保持著一副后側的身形,看著巫馬池河背後的佛光,也很是詫異自己竟是動不了了。
沒有感受到壓力,也沒有感覺到真氣的束縛,但被那佛光普照之時,卻是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掌控權。
而不止台上李無二驚訝,就連五號台下的那群人也是被佛光普照到,也是如李無二一般,動彈不得。
看台上巫馬敬德皺著眉頭看著五號台,罵道:「一天天就給我找事干。」
巫馬池河臉色平靜,宛如一尊在世活佛一般,他看向李無二,一步步向他走近,當站在李無二面前時,一臉慈悲的抬起手,看似緩慢的拍了出去。
台下人看著巫馬池河揮出去的一掌,竟只是在李無二面前拂過,完全沒有碰到李無二分毫,可再看李無二,竟像是受到了什麼巨物砸落,竟是在一瞬間被拍在了地上。
這次李無二可真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來氣。
巫馬池河滿目慈悲,雙手立於身前,再次張口:「嘛呢。」
這一聲發出,李無二頓時感覺到體內運轉的真氣竟是不受自己控制,回歸丹田之後竟是沉寂了下來,自己竟是感覺不到一絲,彷彿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了。
兩道佛音傳出,巫馬池河也是覺得差不多了,身後佛光淡淡消散,一切回歸正常。
除了躺在地上的李無二。
巫馬池河一改剛才的模樣,一臉壞笑的看著李無二說道:「臭小子,我就不信六字大明咒還壓不住你了?!」
李無二睜著眼睛看著巫馬池河,可這時候竟是連張嘴說話都說不了了,只能看著巫馬池河伸出手拎著自己的前襟,像是扔垃圾一樣把自己扔了出去,隨後在追上打出一拳,來來回回,硬是沒讓李無二掉下來過。
台下的人隨著佛光消散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看著台上純純挨打的李無二,不禁有些可憐的注視著,心中也是不由得感嘆。
「真是一條漢子,這都不求饒。」
可他們不知道,李無二現在是連嘴都控制不了,別說求饒了,就是有個屁,菊花都關不住。
就這樣打了一炷香,巫馬池河這才停手,看著跌落在地,人已經腫了一大圈的李無二,心滿意足的拍了拍手。
「嗯,不錯,心情真是愉悅啊。」
而這個時候,全場的比試也都落下了帷幕,巫馬敬德站起身朗聲道:「至此,人台的比試正式結束,諸位榜首,將會在一天後進入地台比試。」
站在台上的巫馬池河也是朗聲說道:「地台的比試由老夫來主持,期待你們這些小傢伙們的發揮啊,啊哈哈哈哈!」
在場眾人一聽,皆是一愣,好傢夥,原來這個打了半天的老頭竟是看守地台的長老啊。
而那躺在他腳邊的李無二,已經是人事不省的口水橫流。
「邱陽,你帶他回去吧,不用給他上藥啊,這都是對他好。」
台下崔邱陽聽到巫馬池河吩咐,也是立馬應承了下來,上台抱起李無二,便往外走著。
看台之上的巫馬予舒見崔邱陽離場,也還拉著喬可可追了上去。
巫馬敬德一步踏出,閃身來至巫馬池河身旁,見巫馬池河還在洋洋得意,不禁低聲提醒道:「你這幾天住哪啊?」
巫馬池河看向他:「你家啊。」
「我家?」巫馬敬德緊皺眉頭,有些厭煩的說道:「別了吧,萬一....」
「哎沒事沒事,到時候我就主持地台了,博日那丫頭總不能這時候來找我吧。」
巫馬敬德看了眼剛出谷口的崔邱陽,咽了咽口水:「我怎麼感覺有點心慌呢。」
巫馬池河大咧咧的笑道:「沒事啊,實在不行到時候道個歉嘛,多大的事兒。」
巫馬敬德眉頭一挑,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谷外,巫馬予舒和喬可可一路小跑終是追上了崔邱陽,看到他懷中的李無二,也是有些不忍看去。
「他,他這樣,還活著么?」
崔邱陽仔細的看了一眼李無二,說道:「還活著,脈搏還跳著呢。」
喬可可好奇的伸出手指在李無二浮腫的胳膊上點到了點,那腫脹的手感也是讓她有些頭皮發麻。
「那個老爺爺怎麼下這麼重的手啊。」
崔邱陽解釋道:「奧,池河爺爺說這都是為了他好。」
巫馬予舒和喬可可看著半死不活的李無二,不禁說道:「為了他好.....」
此時正值午時,雖然是秋季近冬的時候,但巫馬予舒站在路上也是感覺到一陣悶熱。
「快些回去吧先趕緊讓他歇息才是最重要的。」
喬可可也是說道:「你們有外傷的葯么,我護衛那裡有。」
崔邱陽一聽也是連忙說道:「池河爺爺特意吩咐了,不能給他上藥。」
「不能上藥,他要幹什麼,看著他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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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邱陽搖了搖頭:「這我倒是不知道。」
巫馬予舒沒好氣的說道:「你知道什麼,先趕緊走!」
見巫馬予舒生氣,崔邱陽也是急忙向內城奔去。
崔邱陽一路回到小院,剛一進門,竟是看到巫馬博如坐在院內,裡面還有一些族人在打掃著。
巫馬予舒和喬可可狂奔著進門,在看到巫馬博如的時候也是當場愣住了。
巫馬予舒心中不禁替爺爺嘆了口氣:「唉,爺爺,不是我們不幫您啊。」
巫馬博如聽見門口的腳步聲,也是抬起頭看過去,當看到門口來人是崔邱陽和自己的女兒巫馬予舒,還起身笑著說道:「還真是不禁念叨,我剛還和他們說你這丫頭呢,你瞧,這不就來了么。」
巫馬予舒尷尬的笑了笑,不禁瞄了一眼崔邱陽懷中哪有如死人一般的李無二。
巫馬博如也是看到巫馬予舒表情不對,也是看到了崔邱陽懷中抱著一個人。
「邱陽你抱著誰呢,這是被誰打的,怎麼能成這個樣子。」
崔邱陽不知怎麼回答,轉過頭看向身旁的巫馬予舒。
巫馬予舒見他看來也是手足無措,看向巫馬博如又有些欲言又止。
巫馬博如看出不對,也是走上前來問道:「怎麼都不說話,予舒,娘問你呢。」
巫馬予舒張張嘴,嘆了口氣,直接就是交代了:「娘,這是,李無二。」
聽見是李無二,巫馬博如和後面沒有言語的喬可可都是一愣,巫馬博如快步上前,伸手撥開崔邱陽懷中李無二額前的頭髮,勉強在眉宇之間看出了這是李無二。
巫馬博如氣勢陡然一冷,看向崔邱陽說道:「快進屋把無二放到床上,予舒,你快去請木老來。」
巫馬予舒也是點頭稱是,立馬拉著喬可可出門去找木老去了。
崔邱陽也是在巫馬博如的帶領下,抱著李無二進了屋子。
巫馬博如看著床上的李無二,冷聲向崔邱陽問道:「你跟姨老實交代,這是誰弄的。」
崔邱陽梗著梗著不知道怎麼說,在巫馬博如的威壓下急得滿頭大汗。
巫馬博如見狀也是輕吐一口氣,問道:「是不是池河弄的。」
崔邱陽一聽頓時眼神飄忽了起來,巫馬博如一見便是確定了。頓時站起身往外走,臨出門還向崔邱陽囑咐道:「你在這等木老來了讓他務必治好李無二。」
崔邱陽也只好應了一聲,但也沒聽到巫馬博如的回話。
看著床上的李無二,崔秋陽不禁說道:「池河爺爺說不能給你上藥,但是博如姨生起氣來實在是太恐怖了,我不敢說啊。」
不知李無二是不是還在清醒,口中也是嗚咽一聲。
崔邱陽聽的真切,也是把耳朵湊了過去,大聲問道:「李兄,你說什麼?」
可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一句話,崔邱陽這才嘆了口氣,坐在一旁,老實的看守了起來。
而巫馬予舒和喬可可二人,一路跑到木老的院子,一進門就看到木老坐在椅子上看著書,不禁急忙說道:「木爺爺,我,我娘讓你去看看李無二。」
木老放下書看著著急忙慌的巫馬予舒,也是開口問道:「李無二?他又怎麼了?」
巫馬予舒只好把在比武台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這件事,木老也是笑道:「是我說的,我上次治療之後有些藥效在他體內一時半會無法消化,我就讓池河去幫忙弄一弄。」
「可是我娘說務必讓你去看一看。」
木老一愣,隨即也是反應過來,大笑道:「哈哈哈,池河這小子不是保密工作一直都做得挺好的么,怎麼這回這麼快就露餡了。」
巫馬予舒也是嘆氣說道:「也是湊巧,我娘就在院里。」
木老哈哈一笑,也是站起身說道:「行,走吧,我就跟你倆去一趟,看看池河給他打成什麼樣子。」
巫馬予舒也是焦急的牽著木老的胳膊就往外面拉,口中還焦急的說道:「木爺爺你快一些,邱陽在我娘身邊,我怕他自己頂不住。」
「你這丫頭,還沒嫁出去呢,就一門心思的想著那小子,你娘要是聽到了,不知道要傷心到什麼時候去。」
「哎呀,木爺爺就先別取笑我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好好好,我快些,我快些。」
見巫馬予舒這般急切,木老腳步也是快了不少。
等三人來到小院屋內,木老看著床上整整腫了一大圈的李無二,也是震驚的說道:「哎呦,怎麼打成這樣啊。」
巫馬予舒也是急忙說道:「木爺爺,你快些動手治療吧。」
木老也是點頭坐在床邊,伸手搭起了脈。
巫馬予舒見木老開始治療,也是鬆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站著的崔邱陽,關切的問道:「我娘沒逼著問你什麼吧。」
崔邱陽輕輕搖頭說道:「呃,博如姨就是問我是不是池河爺爺乾的。」
「沒事,反正也是爺爺闖下來的禍,直接交代了就行。」
崔邱陽卻是點頭說道:「我倒是沒說謊,是博如姨自己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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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馬予舒看著一臉不好意思的崔邱陽也是輕嘆一口氣:「算了,反正不關我們的事,就這樣吧。」
「哦。」
一直沒說話的喬可可,站在木老身後,看著床上的李無二,眼中也是露出了一絲狡黠。
「可可,坐下歇一會兒吧,跟著跑累了吧。」
聽到巫馬予舒的聲音,喬可可也是搖了搖頭,很是乖巧的說道:「沒事,我還行。」
巫馬予舒怕她是嘴硬硬撐,也是趕忙拉著她坐了下來,安慰說道:「沒事,我爺爺下手知道輕重,他就是看著狼狽了一些,而且還有木爺爺在呢,他沒事的。」
喬可可聽著也是嗯了一聲,只不過還是有些不由自主的看向李無二。
山谷內,見都收拾好了的谷內,巫馬敬德也是滿意的說道:「好了,都回去吧。」
隨著族內人離去,巫馬敬德和巫馬池河也是雙雙往內城走去。
「敬德,我記得成慕這小子是不是在哪藏了一瓶酒來著。」
「你是說成昊結婚時候的喜酒吧。」
「對對對,我記得這小子好像是藏了一壇,你知道在哪嗎?」
「我想想啊,好像是在藏書閣附近,被埋在哪了好像。」
「那你能找到嗎。」
「我找?我咋找。」
「嘖,探么。」
「你咋不探呢。」
「廢話,我又沒你厲害,你不是專門練過么。」
「那能一樣么,你把探靈決當狗鼻子使啊。」
「不好使啊,我以為挺厲害的呢。」
「你直接聞得了,你那鼻子,比探靈訣好使。」
「也行,先去看看,實在不行探探成慕的口風。」
「呵,你這幾天還是老實點吧,要是讓博如那丫頭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巫馬池河無所謂的擺手說道:「沒事啊,那小子的恢復能力你又不是沒領教過,一晚上就好了,到時候他就算去博如那告狀,我也是要死不承認。呵,也就挨罵幾句唄。」
巫馬敬德剛想說隨他去,但眼角餘光之中,突然就看到上山的路上有一道身影。
一道,就算是他也有點心突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