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太子的嬌妾7
這話是沒錯,只是趙雲祁並不喜歡,他看著皇帝神色不自覺沉了幾分,「父皇此言,兒臣知曉。」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皇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們父子倆其實很少會有什麼矛盾,唯有在娶妻生子這件事上,趙雲祁從來不讓步。
「只是兒臣此生,只有一個妻子。」他很明確的說了清楚,哪怕是往後當了皇帝,他也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他相信自己,既然敢這麼說就一定能夠做到。當初皇帝為了逼他娶妻,就差沒有直接把女人塞他床上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還是躲過去了。
後來有人出了個餿主意,給太子殿下下藥,只是沒成想,太子殿下忍耐力極好,發覺中藥了之後第一時間不是去找女人,大冬天找了個水池子一頭扎了進去,一呆就是大半夜,後來皇帝實在怕他凍壞了,連忙承諾不再逼他這事兒,他才從水裡出來,讓太醫解了葯,卻也因為這事兒將養了大半年。
他性子烈,隨了他的母親。
皇帝至今還記得太子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是個草原兒女,性子洒脫恣意,當初和皇帝相愛來了京城,在這四四方方的天下,成了皇后,生下了太子。
可是後來的皇帝卻忘記了當初的承諾,後宮的女人逐漸多了起來,他用的借口也都是同一個,皇后終於失望。
她終於看清楚,自己愛的男人,其實沒那麼出色。於是在太子六歲的時候,她選擇離開這裡,離開這個讓她傷心難過的地方,回到了草原上。
皇帝有些出神的看著太子,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竟然下意識的想到了當年的自己,他我曾經這樣肯定的說過這樣的話。
到底是年輕,他想。「等你真正明白皇權不易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太子卻只是輕笑了一下,他明白父皇的意思,只是他道,「父皇,兒臣不需要通過娶別的女人,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他這話說的狂妄又自大,可偏偏這樣的話,皇帝卻從來沒有說過。他看著太子眼裡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一時間有些出神。
他哪裡能夠不明白,這話說在說自己,他當初用的就是這樣的借口,娶一個人為了帝位,娶兩個也是為了帝位,可究竟這裡面有幾分真假,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皇帝擺了擺手,「朕不管你,你的婚期你自己做主。」
他說著,太子點了點頭,看著已經頭髮發白的父親,一時間竟然又有些酸澀,他抿唇一頓,突然問了一句,「父皇可曾後悔過?」
皇帝忽的頓住,後悔嗎?那自然也是後悔的,可是更多的是對權利的渴望,他想著,他是皇帝,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呢?憑什麼就要守著一個人過一輩子呢?
太子看著他出神的模樣,心中已然是猜到了他的意思了,他抿了抿唇,再不說什麼。
「時間不早了,兒臣先退下了。」他說著,皇帝擺了擺手。
太子沒有猶豫的離去,御書房裡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餘下皇帝一人,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向了窗外,隨即低低一笑,「你是不是……再也不會原諒我了呢。」
只可惜,無人回應。
……
青時第二次收到信的時候,是在傍晚,她剛用完膳在花園裡頭閑逛,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撞到了她,然後猛的回過神來,跪在地上道歉。
青時皺了皺眉,感受著手中的紙條擺了擺手,「下去吧,下次小心些。」
她有些懷疑東宮的侍衛是不是有點兒太鬆散了,怎麼外邊的人傳消息這麼簡單的嗎?
綠珠在一旁嘟囔著她的脾氣太好了,這樣會被人欺負的,青時好笑,「哪有人敢欺負我呀?除了太子殿下。」
她說著,綠珠眨了眨眼笑了出來,「太子殿下那可不叫欺負。」
「好啊綠珠,你怎麼也學壞了。」青時臉頰微紅,綠珠無辜的眨了眨眼。
主僕二人一路回到宮裡,青時將綠珠支了出去,看完了紙條上的內容,一時間心下有些複雜,紙上讓她儘快行事,她抿了抿唇有些出神。
正想著,外頭傳來了聲音,是太子來了。
她連忙將紙塞進了梳妝盒裡,然後急急忙忙的起身去迎接,「殿下。」
太子殿下快步上前將人擁在懷中,青時原本還有些緊張的情緒瞬間瓦解,不明所以的看著他,「怎麼了?」
她能夠感覺到太子殿下的情緒似乎是有些不對勁。
「嬌嬌,你會離開我嗎。」他頭回沒用孤自稱,而是和她說著我。
青時有些茫然,只是下意識的拍了拍他的後背,「殿下這是怎麼了?妾當然不會離開殿下呀。」
她說著,那人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嬌嬌說的,可是真心話?」
情趣都要一頓,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妾說的,是真心話。」
男人聞言終於勾了勾唇,他伸手摸了摸青時的臉頰,俊美的面容上滿是滿足,「嬌嬌啊……」
他真是,一點兒都不捨得離開她,也不捨得放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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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時看著男人,眼底忍不住閃過幾分的糾結,若是……若是他知曉自己是來殺他的,他還會對自己這麼好嗎?
是會直接殺了自己,還是會把她折磨致死?
青時也不知道,可是只要一想到她那些後果,她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是又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她的任務不就是這個嗎。
「嬌嬌,我只有你了,我這一生,只會有你一個妻子。」
他用妻子來稱呼她,青時只覺得瞳孔微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男人,「殿下……」
她想說殿下莫要開玩笑了,可是下一瞬又被男人堵住了嘴,男人的食指抵著她的唇瓣,「所以嬌嬌,千萬不要想著離開我,不然……」
「我會瘋掉的。」
……
青時不知道那天是怎麼結束的,只是等到她終於能夠好好思考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只要一想到男人的神色,祈求一般的和自己說著別離開他的事情,就忍不住頭疼。
這些都不算什麼,他甚至在床榻上的時候也是這般,一遍一遍的問她,會不會離開,只有聽見她確切的回答,男人才會冷靜。
但是青時就不冷靜了啊,她被迫的承受男人的掠奪,還要安撫他的情緒,她快要精分了。
這會兒除了腰酸背痛,更多的還是有些無措。
想到那張紙,她的心下微微緊了緊,她不能不管自己的親人。
到底他們是生自己養自己多年的人,在被買走之前,其實他們對她並不差的。
青時想到這兒,忍不住嘆了口氣。
「奉儀這是什麼了?唉聲嘆氣的,都不想您了。」綠珠看著她有些好笑。
青時聞言眨了眨眼有些好奇,「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奴婢還沒見過奉儀這樣的人,乾淨,簡單,善良。」綠珠想了想誇獎道,青時聞言雙手捧著下巴哼哼唧唧的。
「你這麼誇我,我都不好意思了。」青時說著,「不過怎麼沒有漂亮?」
綠珠好笑的看著她,其他人巴不得擺脫花瓶的名號,她家奉儀倒好,心甘情願的是當花瓶,還很開心的樣子。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奉儀真是……」
青時憨憨的笑了一下,看著遠方的景色,心下微微顫了顫,她得儘快找個機會動手了。
青時想著,思緒有些飛遠。
……
書房內,男人看著紙上的內容忍不住輕嗤了一聲,「找到她的家人了嗎?」
「已經找到了,只是守衛森嚴,想要不動聲色,不叫四王爺知曉,恐怕還要一些時間。」玄羽道,京城雲譎雲涌,原以為讓他們大動干戈應當是在四王爺反了的時候,結果沒成想先是為了時奉儀的家人。
以前怎麼看不出來太子殿下是個戀愛腦呢?
「殿下可要先與時奉儀說清楚?」玄羽想了想問道,通常來說,殿下這種暗暗付出的人一般不會有什麼好的回報。
太子殿下聞言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額……」玄羽摸了摸鼻子,他想了想解釋道,「青羽看的那些話本子里,經常出現這樣的情節,像殿下這樣默默付出不解釋,以後可能會有很大的麻煩。」
「……」太子殿下忍不住擰眉,「青羽整日看的都是什麼。」
玄羽想了一下,然後念了幾個書名,「《霸道太子愛上我》《風流王爺心尖寵》《清冷太子的夜夜撩》……」
「……」太子殿下素來不喜形於色的臉,崩裂了。
他的手抖了抖,看著玄羽好一會兒,空氣之中沉默在蔓延著,玄羽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雖然第一次他聽見這些名字的時候也很震驚。
「這些都是誰寫的。」男人的聲音帶著些許的的無語。
玄羽聞言連忙開口,「聽聞是一個筆名叫「老子天下第一」的人寫的。」
「……」很乾脆的筆名,簡單暴力。太子殿下只覺得額間青筋直跳,隨即咬牙開口,「去查查這人是誰!」
玄羽連忙應了一聲,走之前又折返了回來看著太子殿下,「殿下,那您要和奉儀說清楚嗎?」
「……」太子殿下有些沉默,他想了想轉而問道,「那些書里的情節,後來都是怎麼發展的?」
玄羽聞言眼睛一亮,連忙開口道,「書里大部分的情節大都是相同,那些默默做好事兒的大都是配角,如果是主角的話還可能火葬場。」
「什麼是火葬場?」太子殿下難得這樣好學,這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了。
聞言玄羽嘿嘿一笑,「就是……到時候奉儀或許會逃離您啊什麼的,覺得您自以為是,認為您不尊重她啊什麼的。」
他說著,男人的眸色不自覺的沉了沉,他確實沒想過這些,也沒打算告訴她這些的。這會兒乍一聽見玄羽說這些,一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不行!」他絕無可能讓他的嬌嬌離開自己,她這樣蠢笨,離了他還怎麼活下去?
總而言之,想了想還是同玄羽道,「早些將奉儀的親人們救出來,孤會和奉儀說清楚的。」
玄羽聞言連忙點頭,離開的時候忍不住嘟囔太子殿下果然是被奉儀迷的神魂顛倒,果然還是奉儀厲害。
……
青時倒是不知曉這個,又或者說她若是知曉了其實也沒什麼,如同太子殿下長得那樣,她有些蠢笨,如今在太子殿下這兒有吃有喝,還有金銀珠寶,被養的嬌氣的不行,要是出去了確實難以生存。
而且太子殿下對她的好,她也確實是看的在眼裡的,她心中其實感激的很。
入了夜,太子殿下踏入她的院子里,看著他的嬌嬌奉儀坐在鏡子前出神的看著自己,他上前握住了她的肩頭。
「在想什麼?」
「殿下?」青時見狀幾乎是下意識的要起身行禮,男人看著她這般哼笑了一下,「不必行禮了。」
「殿下怎麼這麼晚了還過來?」她被男人抱在了懷中,嬌嬌小小的身子被他摟在懷裡,顯得格外的嬌氣。
男人聞言一頓,隨即開口試探性的問道,「嬌嬌若是知曉孤有事兒瞞著你,可會與孤生氣。」
「那要看殿下瞞著妾何事了。」她說著笑了一下,抬眸有些不解的看著男人,太子殿下聞言一頓,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想來家人一事,必然是很重要的,他道,「孤知曉你的身份。」
青時聞言一愣,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殿下……」
她的震驚讓他有些好笑,他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姿態曖昧不已,「打從你進入東宮開始,孤就知曉你的來意。」
「那……那殿下還……」她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曉自己應該如何形容了,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怎麼還敢讓自己待在他的身邊的?
「因為孤心悅你。」
他說的直白,將青時震的說不出話來。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殿下……」
男人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聲音嘶啞,「孤不在意你是為何而來,孤要的,只是你在孤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