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脫褲解之,俯身照之
一臉無辜的程俊摸了摸自己腦袋被打的地方,問道「殿下,敢問何為黃色廢料?」
李承乾懶得理他,怕自己忍不了再給他一棍。
杜荷看到程俊挨打,一旁偷笑。
沒有得到李承乾的回答,程俊把矛頭轉向了杜荷「你笑什麼。」
「笑你可笑。」
「我有什麼可笑的。」
「脫褲解之,俯身照之,自有答案。「杜荷雖然還在笑,但是也認真的回答了
念叨了幾句才明白過來的程俊大怒」好你個叔毗,如此辱我。「
」有嗎?我看沒有吧,陛下文治武功天下聞名,征戰天下,立下赫赫戰功,未登大寶之時更是被太上皇封為天策上將,問你陛下最喜歡什麼,你說新羅婢,殿下說你滿腦子黃色肥料,一點沒錯,你說你可笑不可笑。「
」你還沒回答我什麼是黃色肥料呢。「程俊的腦迴路還是異於常人。
"黃色我雖然不解何意,至於廢料,則是字面上的意思,料自然是指真材實料,至於廢字,還用我解釋,通俗的說,你就是滿腦子裝滿無用才學的廢物材料。不知我這番解釋,可是殿下意思。"杜荷說完,還問了李承乾一嘴。
"差不多,沒什麼出入了。「李承乾對杜荷的總結能力表示肯定。
」我。我怎麼就廢料了,我也是飽讀四書五經的。「程俊頗為不服氣,感覺自己苦讀多年的努力受到了侮辱。
杜荷沒有理會程俊,」殿下,那現在我們需要做什麼。"他心裡的對太子的建議是暫時約束自身,讓所有風波都平息下來,安安靜靜的等候時機,但是作為臣子的本分,還是先聽聽太子的想法,再加以引導,畢竟他的印象里,太子還是那個獨斷專行一意孤行的人,只能做引導,不能做主導。
「聽聞鄭國公病重,我打算去看望他。」
「陛下不是下旨殿下禁足東宮,現在抗旨是不是會引來陛下不快。」杜荷思考著利弊。
「鄭國公為太子少師,如今病重,孤身為學生,前去探望,想必父皇不會責怪於我,而且今日父皇也傳了口諭讓我一同前往,只不過被孤找了理由,被禁足期間,不能離宮。」李承乾想到了獲得的青霉素,笑了起來。
程俊不解「殿下,陛下下旨讓你同去,您不去,現在又要自己去,連續抗旨兩次,不是更惹得陛下不快?」
杜荷卻是反駁「殿下如此,反而有好處。」
「哦,說來聽聽。」李承乾好奇了,他這樣決定只是因為有獎勵,別的他還真沒想太多。
「陛下對殿下的看法不會輕易改變,沒有下聖旨,只是口諭,對別人來說算抗旨,對殿下來說,無關緊要,和陛下一同去探望鄭國公,旁人看來,也不過是殿下被陛下拉著一同前往,體現不出殿下對鄭國公的關愛之情。而獨身前往,才更顯得誠意十足,雖然會惹得陛下不快,但師長病重,學生上門探望,雖然晚了一點,但想必陛下不會因此怪罪,反而會認為殿下有情有義,殿下可是這番考量。」杜荷一頓分析,感覺太子就是這樣想的。
杜荷不愧是杜如晦的兒子,才思敏捷,一通分析下來,李承乾居然也覺得頗有道理,」杜荷,你說得很有道理。「
程俊想不明白,雖然感覺有點道理,但好像又沒什麼道理,但下一刻,他腦子一抽,脫口而出「有什麼道理,這不是犟驢嘛,拉著不走,打著倒退。」
忍不了,這真忍不了,這貨除了忠心以外,找不到別的優點了,這不會說話還硬要說話的毛病,一定要幫他改了。
李承乾上去就給了一棍,打得程俊嗷嗷叫,程俊又不敢還手,只得像今天的李泰一樣,抱頭蹲在地上,保護自己的腦袋,畢竟讀書人,腦袋最是重要,只求太子快點打累了,放過自己。
「稟殿下,紇干承基已經伏誅。」張北北門外大聲稟告。
「屍體拖過來,我看看。」李承乾還是有點不放心,以前的雇傭兵生涯告訴他,做事一定要穩,經自己手的活,一定要有確定的結果。
「是,殿下。」張北北雖然不知道太子殿下為什麼還要看屍體,但是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和膽量。
沒一會,屍體被帶到殿外,李承乾叫上杜荷,一起出去了,至於程俊,還在地上揉著自己被打的地方呢。
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應該就是紇干承基的屍體了,李承乾示意張北北撩開擋住臉部的頭髮,湊近一看,面色青紫,雙目睜大,天色已經擦黑,配合著這屍體看著挺嚇人。
李承乾看了幾眼,沒有什麼記憶,低聲問杜荷「如何,確定是紇干承基嗎?」
杜荷雖然不解雖然這紇干承基死狀恐怖,但是以前經常跟隨太子殿下的侍衛首領,太子認不出,有點奇怪吧,不過沒有繼續多想,看了幾眼,點了點頭「是他。」
「拖下去埋了,」李承乾沒有說什麼厚待其家人的廢話,一個叛徒,沒有斬草除根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張北北指揮著幾個侍衛,把人又抬走了。
「殿下,我們何時去鄭國公府?」
「等。」
「等?」杜荷不解。
「等陛下回宮。」
杜荷明白了李承乾的意思,等陛下回宮以後再去。
「程俊,別裝了,起來吧,我使了多大勁我不知道?「
」是,殿下。「程俊委屈巴巴的站起了身,自己怎麼就管不住嘴,白挨一頓打。
」辭了你右監門的差事,以後你就是我坤衛的首領了。」說到坤衛,李承乾不知道為什麼有種羞恥的感覺。
「殿下,我是個讀書人,不是像尉遲寶琪那種莽夫。」程俊語氣激動,感覺自己好像被輕視了。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別著急,我考考你,之前杜荷所說脫褲解之,俯身照之是何意?」
「哼,他是說讓我撒泡尿照照自己。」程俊眼色埋怨的看著杜荷。
「既然知道,那還啰嗦什麼。」李承乾給了程俊一個白眼,其中意味只能讓程俊自己體會了。
程俊最終還是接受了,主要是他覺得太子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再生氣也是懲罰宮人,現在已經開始親自動手打自己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