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殿下,你是不是扎錯地方了
」殿下,不可再胡來,您難道不知陛下對鄭國公的倚重,不出事則還罷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可交代不了啊。「張阿難緊張得要死,自己沒來,出了什麼事,還可以推脫是太子自作主張,要死當自己面,魏徵出了什麼事,他就解釋不清了。
「什麼叫胡來,不信你問這位,,你叫什麼?」
「回殿下,下官叫王仲鐮。」
「對,問這位王太醫,魏徵經過孤的治療,是不是大為好轉。」
張阿難聽聞,看向了王仲鐮,
「王太醫,可有此事?」
「回張總管,鄭國公確實比前幾日狀態要好些,但是下官也不敢肯定是好是壞?」
「怎麼說?」
「張總管,可否借一步說話。」
張阿難疑惑的走出了房間,王仲鐮這才跟上,小聲的道
「鄭國公之證難以醫治,並非無藥可救,問題在於鄭國公年邁,身體太過虛弱,藥物平和了根本無用,可要是用了虎狼之葯那後果不是下官敢做主的,但目前就下官看來,鄭國公此時到底是好是壞還兩說,下官只怕是殿下用了五石散之類的禁藥,緩解鄭國公病痛而已,並沒有根治,但後患無窮啊,下官才疏學淺,實在是束手無策了。」
意思很明確,王仲鐮只表達一個意思,魏徵看上去比前幾日安詳了點,但是不表示病好了,太子有可能給魏徵吃了迷幻神經之類的藥物。
耳朵很靈的李承乾聽到了王仲鐮的話,氣得衝出房門給了他一腳,
「你這庸醫,難道不知道吃了五石散人是什麼狀態么,你從哪看出鄭國公有服用了五石散的癥狀。」
不怪李承乾生氣,五石散是什麼,說是這個時代的毒品,一點問題沒有。
他上輩乾的就是掃DU的事,對毒品那是深惡痛絕,現在居然有人當他的面背後誣賴他,他給別人喂毒品,他怎麼能忍。
至於穿越而來的李承乾為什麼了解五石散,那是因為他們以前在警校作培訓的時候,有說起過毒品的發展歷史,裡面就提過五石散這個東西。
相傳自秦朝起,此物就已經出現,最初相傳是為秦始皇煉丹的方士無意中煉出,人吃了以後燥熱繪烈,服后使人全身發熱,併產生一種迷惑人心的短期效應,讓一些貴族很是喜愛,因為用的原料是丹砂、雄黃、白礬、曾青、磁石等原料,成品又為粉末狀,所以得名五石散。
此物到了魏晉南北朝發展到了頂峰,不僅僅是貴族,連許多文人雅客也是沉迷此物,不乏許多歷史名人因為此物癱瘓甚至死亡。
一直到了當初,孫思邈發現了此物的巨大危害,曾在遇到李世民時,特別告誡李世民此物危害,言說「遇此方,即須焚之,勿久留也」,至此,五石散被列為禁藥,市面不再有此物流通。
除了門閥大族,一般人也只是聽聞,不再得以見過。
「下官該死,下官不該口無遮攔,望殿下息怒。」王仲鐮自然知道魏徵沒有用五石散,服用了五石散的人的氣色和狀態都和魏徵不一樣。
但是他怕啊,魏徵時日無多是板上釘釘的,他怕最後李世民因為魏徵的死一時頭腦發熱,讓他陪葬,那他多冤,現在有個甩鍋回太醫院的機會。
畢竟他心底還是不相信太子有辦法醫治好魏徵的。
他寧願當小人也要趁這個機會回太醫院,只是沒想到太子耳朵這麼靈,枉做小人了。
上頭的李承乾也不管魏徵還需不需要再打青霉素了,抱著反正沒過敏反應,多打一針鞏固一下也挺好的想法,大聲道
「今日我也還非讓你們看看現代科技的手段。」
現代科技?張阿難和王仲鐮都沒聽懂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們知道,太子還要給魏徵治療。
「殿下不可。」
「殿下不可。」
張阿難是真怕太子把魏徵治死了。
王仲鐮是想著要治也等他走了的,不然治死了魏徵,陛下要保全太子的名聲,說不定拿自己來填坑。
李承乾指示杜荷和魏叔瑜攔住兩人,至於為什麼不叫程俊,是因為還要程俊幫魏徵消毒呢。
系統:拒絕張阿難的建議,獎勵。。。。。
系統:拒絕王仲鐮的哀求,獎勵。。。。。
一片吵鬧聲中,李承乾都沒聽清楚獎勵了什麼東西,也不說給個字幕,都是語音播報。
」水來。「程俊已經熟悉流程了,直接撈起袖口喊道。
冬天早上起來,都是要熱水洗漱的,所以熱水來得很快,眾人又看了一遍程俊化身澡堂大師傅為魏徵潔腚。
」為何鄭國公一邊白一邊黑?「王仲鐮好奇,不過沒一會他看到兩邊都白了就明白了什麼原因。
張阿難武藝在身,憑藉杜荷和魏叔瑜是攔不住他的,但是他看到魏叔瑜身為魏徵的兒子都願意太子為魏徵治療,他也就沒有再多說,只是搖頭嘆息,安靜下來看太子手段。
」夫人,別鬧,先等為夫病好了,讓你在上面。「被程俊服務的魏徵,睡意正濃,以為是自己夫人,張口就來。
魏徵的話一出口,除了程俊這傻憨憨還不知疲倦的繼續以外,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裴夫人,目光里滿是探究之色。
裴夫人腦子嗡的一下,裴夫人是高門大戶出身不假,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不假,唐朝女子作風彪悍不假。
但是這種場合,自己夫君說出這種話,要是房裡這些人嘴和程俊一樣松,那自己還用不用在長安的貴婦人圈子混了,丟死個人。
羞得直想把魏徵的狗頭扭下來,脖子一直紅到耳朵上,呸的一聲跑了出去。
清醒過來的魏徵也是一愣,老臉也紅了起來,什麼情況,上一秒還在夢裡和夫人行周公之禮,下一秒睜眼就看到床邊滿屋大漢。
「魏師傅,我父皇不相信我能給你治病,特意讓張總管叫我回去,為了以防萬一,我決定再給你來一針靈藥。」
「不要,殿下,我發現我已經好了許多,就不用再浪費珍貴的靈藥了。」
李承乾沒說話呢,程俊倒是說話了,「水不夠熱,再換一盆水來,都給鄭國公冷出雞皮了。」
「NTM是不是傻,我那是冷嗎,我是被殿下的針嚇的。」魏徵這才發現壓在自己雙腿上給自己清潔的程俊,破口大罵,企圖讓屋裡人別想起剛才他的夢話。
「阿耶,你就不要怕浪費了,殿下也是為了你好。」魏叔瑜見張阿難等人沒有繼續阻止的意思了,拿起了房裡昨夜李承乾用過的那壇酒,邊遞給程俊邊道。
李承乾拿出了新的注射器操作起來。
王仲鐮看到李承乾熟練的樣子,不想是鬧著玩,是真有點東西在裡面的,
抱著反正現在走不了,不如多看看的心態,不要臉的湊了上來,「殿下手中的醫具很是新穎,下官從未見過,不知如何使用?」
「你覺得呢?」
「看器具前是鐵針模樣,難道是針灸,不對不對,如此粗的針,扎到穴位上,必然流血不止,恐還有性命之危,此針中空,還能抽取。。抽取。」
「這是專門治魏師傅病的靈藥。」李承乾沒給他科普青霉素是什麼,認知差異問題,解釋不清楚,乾脆一個靈藥代替,反正這個時代,青霉素擔得起靈藥的名頭。
「對,抽取靈藥,難道是要注入魏公體內?」王仲鐮沒來得及好奇靈藥是什麼葯製作而成,只好奇這種新穎的治療手段是怎麼完成的。
「嗯,猜測得很準確,還有呢,還猜到什麼?」
「我還猜到,此針是要往那軋。」王仲鐮指向了魏徵菊花。
「你怎麼猜到的?」李承乾反而好奇了。
「殿下讓那傻大個擦魏公臀部,這不是晴天下大雪,明明白白的嗎?」
李承乾啞然失笑,對啊,這麼簡單的邏輯問題,自己真是把人家當傻子了。
王仲鐮其實很好奇,魏公病在肺腑,為何殿下的治療手段卻是要從穀道下手,不說見不見效,殿下不怕噁心的嗎?
對,王仲鐮也如昨夜的魏徵一樣,想差了,肌肉注射能被人體吸收這種西醫理念,他又不知道。
「按住咯,孤來了。」李承乾走到床邊,讓他們像昨天一樣各司其職。
不過現在沒有裴夫人,沒有人捂住魏徵的眼睛。
「王太醫,你捂住魏師傅的眼睛,他暈針。」看到魏徵又發抖起來,李承乾道。
「好的殿下。」王仲鐮聽話的捂住了魏徵的眼睛,還認真的伸長脖子,準備看太子怎麼操作。
李承乾這次沒有數數,而是選好地方直接一針下去,
魏徵只是悶悶的啊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李承乾見魏徵不吵不鬧,這次推注射器都慢了許多。
「殿下,你是不是扎錯地方了?」只有王仲鐮一個人好奇,不該是往穀道么,怎麼軋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