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相對峙,身份明!
感受著自己如今的不完整,以及氣息的削弱,饕餮心中無數情況閃過。
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內心迅速恢復平靜,重新握住小桿,饕餮恢復了之前的動作。
這事不需要著急,其他存在也能感受到,他們反而會更關心這事。
他需要的僅僅是等待,然後和他們一起去尋找原因,僅此而已。
這時身後憑空出現許多人,饕餮回頭,卻是露出笑容。
現在,擔心的可不只是他了。
…………
看著面前的最後一個面具消失,所有人都放下心來,慶賀的同時恭敬的看向沐風。
「前輩可否告知姓名?」
那元嬰修為的女子忽然行禮道,隨後所有的天叱宗修士同時行禮。
「沐風」
沐風點頭,隨後清風捲起柳河,二人消失不見。
灰袍人和女子對視一眼,前輩不想被打擾,他們理解。
於是灰袍人消失不見,而女子則吩咐著接下來之事。
「從此以後,你們就是搬山宗的人,不再是天叱宗的修士」
「是!」
眾人興奮的回應,女子也露出笑容。
…………
周圍沒有其他修士,清風放下柳河,沐風看著他,默默思索。
到現在為止,戰爭已經結束,假象還沒有結束。
要麼是因為他還需要回到搬山宗,要麼就是因為柳河的原因。
清風吹過,柳河逐漸蘇醒,睜開雙目,抬起頭,卻看到了一旁還在昏迷的沐風。
出乎意料的是,柳河並沒有叫醒沐風,而是看著身旁的長槍,輕聲開口:
「不用裝了,我知道你沒有昏迷,也知道,你不是你」
聞言,沐風睜開雙眼,坐起身,好奇的看向柳河。
「為什麼?」
「為什麼…很簡單」
柳河輕笑,心中多了許多釋然,看向沐風,目光沒有半分退讓。
「第一,我和柳安是親兄弟,他一直都叫我小河」
「第二,柳安向來嘮叨,並且處處考慮,我才是喜歡沉默的那個」
「第三,柳庄早就被滅了,只有我和柳安兩個倖存者」
「第四,柳安從不用劍,也不用刀,而是用的長槍」
「第五,柳庄只是一個普通的村子,並不擅長劍和槍」
「第六,在戰爭中我發揮了遠超自己的實力,我非常清楚」
「第七,你不是風靈根,卻一直有著風跟隨我們」
「第八,你當初為了保護我受過傷害,修為一直都是鍊氣初期,又怎麼能有這般表現」
柳河一直盡著全身力氣來維持自己的平靜,但聲音依舊是越來越大,身體也微微顫抖。
隨後柳河長出一口氣,身體也不再顫抖,輕聲道:「第九,你的眼神不像他」
聞言,沐風眼中閃過驚訝,他想過柳河會認出自己的不對,但沒有在意。
如今看來,是他小看了柳河,也高估了自己的演技。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拆穿呢?」
他應早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但卻是到現在才揭曉自己。
柳河神色複雜的看了沐風一眼,隨後坐下來沉聲道:「有我自己的原因,也有其他原因」
「我想要知道,你會不會是天叱宗或者敵對勢力的修士奪舍而來」
「直到確定了你的立場后,我也徹底對自己釋懷了,原來我一直都是他口中的那個膽小鬼」
「哪怕我的實力比他強,可內心卻是始終都比不上他!」
說到這裡,柳河停了下來,重新看向沐風:「你想知道我和他的事嗎?」
「願聞其詳」
沐風點頭,清風吹過,幫助著柳河恢復平靜。
「我們是柳庄的人,從小就是失去了爹娘,只能相依為命,依靠哥哥嬸嬸們撫養長大」
「他是二品靈根,我是四品靈根,所以我們在附近都很出名」
「所有人都將我們稱為柳庄雙雄,村中的哥哥嬸嬸們對我們有著很大的期望」
「他的天賦遠超過我,又是我的哥哥,所以經常是他帶著我去做事,因此他經常稱呼我為膽小鬼」
「我們一起加入了一個名為雲衣的宗門,他成了核心弟子,我只是內門弟子」
「之後他經常偷偷跑出來找我,也遭到了訓斥,但因為我們親兄弟的關係,所以最後也默許了」
「他的老師知道后,允許我也去接受他的教導,一起稱呼他為師傅,當初的我們真的很高興」
「直到那一天的到來,我和哥哥正巧回柳庄探親時,哥哥接到了師傅的傳訊,讓我們不要回去」
「我們不知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在十天後回到了宗門,卻發現雲衣門已經被夷為了平地」
「當時的我們難以接受,終於冷靜下來,回柳庄為老師立碑紀念」
「剛立下不久,就有一渾身血色的男子來到了柳庄,柳庄被他覆滅,只有我們活了下來」
「他見柳安天賦不錯,準備更改他的記憶,將其帶回去培養」
「他說讓他去也可以,但必須把我也帶上,那人看不上我的天賦,於是拒絕,準備強行帶他走」
「也是這時,一位白衣前輩出現,將那人逼退,可那人卻在臨走之際,準備殺了我們兄弟」
「前輩護了柳安,而柳安,衝過來保護了我」
「但也因此,他的根基受創,需要徹底恢復后才能繼續修鍊」
「知道柳安根基受創后,前輩不喜,拋下我們二人走了」
「之後我們相依為命,直到一年前,遇到了一位和藹的老者」
「他問我們想不想去一個團結的宗門,我們說想,就被他送到了搬山宗」
「在加入搬山宗后,我才知道原來這裡是青丘界,是一個公開的世界」
說到這裡,柳河面露感慨,這就是他們的過去,以及進入搬山宗的過程。
公開的大世界,青丘!
沐風若有所思,青丘作為獨屬於九尾狐的世界,過去竟是屬於公開的。
「當初因為戰爭的原因,我們一起去法器樓領取新的法器,你是那時候成為他的,對嗎?」
「是」
沐風坦然點頭,柳河面露果然,繼續講述。
「那時的你正說著戰爭的事,忽然就閉口不談,變得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