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一人退萬軍
清軍的所有將領,殺向紅眼的候子明。
無數的兵器向候子明襲來,即便是他身陷重圍,卻毫無懼色。他揮舞著手中的長槍,左擋右劈,與清軍展開了一場生死搏鬥。
兵器碰撞的火花閃爍,血花四濺。
候子明的身手矯健,槍法凌厲,一時間竟令清軍難以近身。
清軍人數雖多。
可無人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已有數名清軍將領被他斬於馬下。
全力爆發的候子明,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明軍第二戰力的田熊都要避之鋒芒。
麻生早間眼看候子明離他越來越近。
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了。
他暗想道:不行!必須得走,繼續留在此處,我命休矣!
就在他想象之時。
候子明突然怒吼一聲,嚇退了周邊所有清軍,上萬名清軍下意識的後退幾步。
在場所有人被他這麼一吼,心中無不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心中暗自驚嘆:此人好生威猛!
遠處觀望的沙老四更是心生寒意,這就是溫侯真正的實力嘛?
幸虧當初,溫侯當初手下留情,只是教訓一下自己,要是真動起手來,不一萬個自己加一起,都不夠他打殺的。
沙老四當真后怕至極。
他想著想著,擦拭一下額頭的冷汗。
場中,候子明手持長槍,槍頭指向他面前的所有清軍,揮動一下。
「爾等畜牲們都給本侯聽好了!吾乃大明皇帝親封的溫侯——候子明,爾等今日下了地府之後,記得向閻王報上本侯的大名!」
話畢。
候子明全身而動,身下的寶馬飛速跑動,一人一畜身形合一。
他並沒有打算停止攻擊。
而是趁著清軍分神之際,連殺數人。
如疾風一般沖向麻生早間,手中的長槍直直刺向他的咽喉。
麻生早間大駭!
這狗日的殺神今日真沒打算放過自己,看來陛下說的對!明軍之溫侯不可敵也,遇之只可智取不可力敵,除非他自願赴死,否則世間無人可與之匹敵!
麻生早間急忙側身躲避,但還是被槍尖划傷了手臂。
鮮血湧出,麻生早間疼得咬牙切齒。
他知道自己不是候子明的對手,轉身拔腿便跑。而候子明豈會那麼輕易放過他,緊追其後。兩人在戰場上狂奔,引得其他清軍紛紛側目。
眼看著就要被候子明追上,麻生早間心生一計。他突然止住腳步,回首一箭射向候子明。
候子明側身躲開,箭羽擦身而過。
藉此良機,麻生早間再度奮力奔逃,候子明疾擲手中長槍,朝著他逃竄的方向而去。
只聞一聲悶響,麻生早間便沒入人群之中。
主帥已然遁逃,清軍眾人皆面面相覷。
不知何人高呼一聲:「撤!」
清軍旋即如潮水般退去,連他們受傷的將士也沒來得及帶走。
戰場之中。
一人一馬靜立在清軍原處,背對第九師的眾將士。
今日,班超在內的所有第九師將士們,無不倒抽一口涼氣,他們真實體會到了「殺神」之名,一人擊退數萬敵軍,竟真真切切地發生在眼前,這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此外他們也暗自慶幸,小命總算保住了。
然而,令他們意想不到的事,卻陡然發生了。
不遠處的一人一馬雙雙頹然倒地。
驚得班超等人慌亂失措。
眾人此刻的心思均是:溫侯你可萬萬不能出事啊!否則吾等將悔恨終生。
救命之恩,重於泰山。
縱使他們此時已是疲憊至極,可腳下的步伐卻未有半分停歇,一個個的拼了命朝候子明倒地之處奔去。
寶馬「赤兔」狀況尚佳。
僅是力竭罷了,稍作休憩即可。
然而候子明的情形卻頗為嚴峻,渾身浴血的他,不知傷在何處,任憑眾人如何呼喊,他始終昏迷不醒。
班超當即意識到。
「此情形極有可能是氣血翻湧所致。」
於是他招呼眾人,為候子明卸下甲胄衣物,如今的天氣足以助其降溫。
然而當眾人替其卸下頭盔,褪去甲胄衣物之際,見其周身傷疤縱橫交錯,眾人皆驚愕失色,呆立當場。
此刻四周靜謐得令人心悸。
回過神來的眾人,心中對這位大明侯爺欽佩至極,想來日後侯子明必將成為第九師將士們的精神支柱。
漸漸地。
泛紅且冒著熱氣的肌膚,恢復了原本的色澤,眾人趕忙為其重新整理好了衣物,防止候子明再感染風寒。
收拾妥當之後。
班超立刻下令讓將士們先渡河,其他的事日後再行商議,此刻以防敵軍殺個回馬槍。
否則侯子明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半個時辰之後。
第九師的人馬已全部過河。
剛剛搭建好的一處營帳內,班超、樊大強等人皆立於其中,唯獨離出坐著。
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靜靜地等待著軍醫的診治。
帳外。
十幾名士兵緊握長矛,目光警覺地掃視著四周,此處可以說是第九師當前最為戒備森嚴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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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
軍醫起身擦了擦沾滿血液的雙手。
「諸位將軍無需擔心,李某已經為侯爺處理完傷口,只需等待侯爺醒來便是。」
此言一出,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班超抱拳說道:「多謝,李軍醫。」
「只是......」李軍醫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李軍醫但說無妨。」班超急忙問道。
李軍醫嘆了口氣,「侯爺的傷勢雖無大礙,但他體內似有一股力量在亂竄,我已用銀針封住了幾處穴位,不過是否有效還得看侯爺自身的造化。」
班超皺起眉頭,「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李軍醫搖搖頭,「目前只能靜觀其變,我會時刻觀察侯爺的情況。你們也不必過於擔憂,侯爺吉人自有天相。」
眾人的心情如鉛塊般沉重起來。
但班超等人不得不離開這裡,外面還有許多事猶如亂麻一般,需要他們去處理解決。
「李軍醫,那侯爺就有勞您了,吾等還有軍務在身,不便久留,還望您多費心。」
眾將對著李軍醫齊齊抱拳行禮。
沒過一會,外面便開始忙碌起來,統計戰損、建造營房、砍伐樹木等。
臨近天黑時分。
汶水河對岸,一道新的防線已有雛形。
昏迷的候子明身上,雙魚玉佩正泛著令人無法察覺的光亮。
至於雙魚玉佩從哪來的。
當然是陳一羊交給候子明的,不給人家兵馬,總得把一件信物給人家吧,以便日後便宜行事。
不知過了多久。
候子明所在的帳內,咳嗽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