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遠:喜歡聽《一個人》的人是不是婚姻生活……
蘇星走後,余玉又攪了十分鐘,一邊和趙老師以及老師傅嘮嗑,一邊幹活倒也不算枯燥。他本就是個絕對不會讓話題掉地上的超級大猛E,嘴甜情商也高,所以兩個人和他聊著聊著都快忘記了在鏡頭面前的拘謹,相談甚歡。
中途有好幾次老師傅擔心餘玉這個人美心善嘴又甜的好孩子累了不好意思說,主動提出要接手讓他來,但都被余玉擺手拒絕了。
老師傅站在一旁,有些開心又有些不好意思,估計他也沒想到余玉是有活真的干。等他看桶里飼料的狀態差不多了,他讓余玉停了下來,抓起一把混合好的鵝飼料捏成一團給余玉看看。
只見那一團飼料在他鬆手后以緩慢但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鬆散開,老師傅笑得一臉質樸:「小余,你看看,這個狀態就非常完美,你第一次上工就比得上我五六次哩。」
余玉也非常有成就感地笑嘻嘻道:「我只是節奏感比較強,能一次性成功再好不過了,以免浪費嘛,我現在應該算是咱們這兒的熟練工種了吧?」
趙老師點了點頭:「算,當然算,你這狀態簡直和我們這兒幹了十幾二十年的老師傅一樣。」
「那我以後,若是在現在混的這條道混不下去了,我還能來咱們養殖場當攪拌工,就是不知道趙哥那個時候還會不會收留我。」
「哈哈哈,那當然會給你留一個位置,讓你當我們的特聘工人。」趙老師哈哈大笑,「但你,還有你的那些兄弟們,你們一定能在現在這條道上越走越遠的。我雖然不常聽歌,但是我也聽過幾首你們的經典作品,包括你那首,叫什麼鳥來著?」
「《天堂鳥》。」
「誒,對,《天堂鳥》,哇那個聲音,太純粹了,現在刷短視頻里好多都是這首歌呢。」
余玉向趙老師拱拱手道了聲謝。
「還有那首,唱那首歌的人,也是你們一夥的吧?」
「唷,趙哥在我們來之前還特地翻了翻我們的熊度百科嗎?」余玉調侃了一句,在這十幾分鐘里他已經成功和趙老師混到了稱兄道弟毫無架子的程度,現在調侃起來也非常自然,讓趙老師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
「這不是好奇想提前看看嘛。」趙老師是老實人也就實話實說了,他可不會余玉那樣的漂亮話。
余玉倒是不介意,畢竟提前查資料看看藝人好不好相處也是正常的,他又說:「您說的那首歌,是《有沒有人告訴你》還是《時間都去哪兒了》?」
「嗯?它們也是的嗎?哈哈我說的不是這兩首。」
以趙老師這個年齡層,這兩首歌應該是他之前耳熟能詳的呀,如果他說的不是兩位老大哥的經典代表作,那余玉就有點好奇他說的是誰的哪一首歌了。
「那就是《嘉賓》?《雪落下的聲音》?」余玉開始猜,但每猜一個,趙老師就搖了搖頭,余玉倒吸一口氣想到一個可能性,開始上上下下打量這個慈眉善目體型偏壯的大兄弟,「您說的該不會是吧?」
「不是,這首歌我都沒聽過哈哈哈哈。」趙老師笑著說,「我已經忘了那首歌具體是怎麼唱來著,也忘了具體歌詞,但我還記得什麼一個人不結婚之類的。」
余玉頓時瞭然,他立馬點點頭:「沒錯,那首歌叫《一個人》,也是我們兄弟一夥的。」
趙老師有些感慨:「你們都是非常棒的音樂人,踏實,一點也不浮躁,現在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真的不多見了。」
「哪的話,趙哥,其實我們和您,和這裡所有的飼養員工作人員等等都是一樣的,我們都在踏踏實實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做著自己喜歡的和熱愛的工作,為了今後的每一天為了生活而努力,偶爾閑下來也會和朋友們小聚。不同時代的人有不同的活法,其實本質上都是一樣為了更好的日子,您說是不是?」
「那倒是。」趙老師連連點頭。
「而我在這裡攪十分鐘的桶又算得了什麼呢,老師傅們大半輩子都在這裡勞作呢。」余玉攤了攤手,他並不認為就因為自己套了個明星光環然後做了點大眾會幹的活兒就值得表揚,「咱外面還有清掃鵝糞的師傅們呢,他們更加辛苦,但今天總算能歇一歇,我那三個兄弟絕對能將地面刷得跟新的一樣。」
「《一個人》的原唱現在就在外面刷鵝糞呢,趙哥,要不要和我出去看看?」余玉邀請著,見趙老師同意了正準備和他一起離開,又突然想起什麼匆忙返回,從桶里抓出一小團鵝飼料,「這是余大廚給大白鵝們做的第一份飯,我要給它們看看吃不吃。」
兩人來到廠棚,余玉從開始學習攪拌到完成一桶的製作最多也就半個多小時,這個時候悅來悅降智才剛剛刷地刷順手,胃淺的脆皮王糊糊吐了一次后也已經習慣上棚里的氣味,甚至覺得將原本骯髒的地面沖洗乾淨的感覺特別治癒。
他們三人才剛剛完成一小塊地,見余玉和一個工作人員說說笑笑走出來,章遠有些疑惑:「你不是在給大白鵝準備晚餐嗎?已經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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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責的那一桶已經準備好了,其他師傅們的大桶估計也快了。」余玉略微幼稚地抬起手,向三位哥哥們炫耀他手中的勞動成果,「吶,這就是我給大白鵝們準備的晚餐。」
「這一點它們吃得飽嗎?」路虎看著那小小的一團發出靈魂質問。
余玉有些無奈,他有點懷疑路虎是故意逗他的:「這只是其中一小塊啊,我先拿出來一小團看它們會不會吃。」
「你沒有提前嘗嘗味道如何?要是不符合它們口味呢?」
「也對,那這樣吧,虎哥你先幫我嘗嘗鹹淡,啊——」
余玉說著,順勢用食指和大拇指揪下來一小撮往路虎嘴邊遞,而路虎也自然而然條件反射本能地張開嘴。
余玉的手指已經伸進他嘴裡但沒有真的放手讓路虎吃,而路虎這時候也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他直接笑場頭一扭閉上了嘴。
王悅心和章遠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無語地笑了。「虎子你也沒必要什麼東西都要嘗嘗鹹淡吧!」章遠忍不住吐槽著。
「不是,主要是余玉剛才那動作特自然,」路虎為自己狡辯著,「那就像是廚子剛做好香噴噴的飯,順便叫來旁邊的人幫忙嘗嘗!我也不是什麼都會吃的好不好,我還是很挑的!」
路虎很想說他是挑食的人,但是瞅著自家兄弟那明晃晃寫著「編,你繼續編」幾個大字的表情,他識相的將那句話咽進肚子里。
當然他並不知道,在不久的將來他會找到一個讓自己覺得難喝且不會再喝的東西,現在兄弟們對他的刻板印象就是什麼都能吃上幾口就算難吃也能一邊罵著難吃一邊吃完以免浪費,於是他生硬地轉開了話題:
「魚魚你不是要餵鵝嗎?你去喂喂看,看它們吃不吃。」
在清洗大棚期間大白鵝都被關在一旁的水泥房子里,其中一部分已經被陳憷生和王崢亮帶去放風,現在剩下的一批是上午已經放牧過的。
余玉四人走上前時它們大部分擠在水泥房另一邊的角落裡,估計是這一頭悅來悅降智的清掃動靜太大有些驚擾到它們休息,只有零散幾隻膽子比較大的在柵欄邊徘徊。
余玉將握著飼料的手一伸,聞著味的零散大膽鵝立馬圍過來。好消息,他做的鵝飼料大白鵝們吃且很喜歡吃,壞消息,它們差點把他手上的肉都一口氣啃掉了,還好他眼疾手快縮回來,以及王悅心直接拉著他的手臂往後退。
「你這肯定是小時候沒有被鵝追著咬過,還敢直接伸手喂,鵝可是村裡一霸啊,狗都怕它們。」王悅心拿著水管給余玉一邊洗手一邊科普。
他還真沒有被鵝攆過,所以對鵝的戰鬥力沒有任何概念,章遠和路虎倒是聽說過它們表面上看起來無害實際上啄人可疼。趙老師也被余玉這直接上手喂的操作嚇了一跳,他連忙過來看看,發現余玉並沒有被咬到才鬆了一口氣。
余玉看到趙老師,想起自己讓他一起來的初衷,立馬對三人說:「這位是飼料加工車間的趙老師,趙哥。」
「趙哥好。」
「趙老師好。」
三人客客氣氣的稱呼讓趙老師有點不好意思:「誒別別別,不用這麼客氣,你們好你們好。」
余玉接著說:「剛才我給趙哥來了一次我們的老傳統,嗯,變相的老傳統。」
章遠一聽這話就懂了,甚至開始唱了:「有沒有人曾告訴你我很愛你?」
「對,我就說了一輪老傳統那幾首歌的名字,你們猜猜最後結果是什麼?」
王悅心覺得自己早就摸清了套路:「害,還能是什麼,前兩首點頭后兩首搖頭唄?」
「那怎麼可能,最近《嘉賓》宣傳得可透了好嗎。」這話章遠可就不愛聽了。
路虎也附和著:「我《雪落下的聲音》,也一直透透的。」
「你們看小魚這不懷好意的笑容,肯定對你倆沒啥好結果,不信你們就問問嘛,問問趙哥。」王悅心對余玉這樂子人脾氣摸得倒挺准。
他們看向趙老師,趙老師也不好意思直說,最後還是余玉自己來解圍。
「其實,都不是,四首都不是。」
「啊?怎麼可能?魚魚你有在好好唱嘛?」章遠瞪著余玉。
「我壓根沒唱,我只說了名字。」
章遠擺擺手:「那我就說嘛,歌怎麼能只說名字,歌還得唱出來,唱出來趙老師才熟悉是不是?來趙老師,這人沒啥用,我給您唱唱,您聽我唱您就知道了。」
余玉都沒好意思打斷他:「其實趙哥喜歡聽的是《一個人》。」
一旁樂呵呵看戲的王悅心聽到這首歌名,震驚過後一臉驚喜,他雙手指著自己,看了看原地石化的章遠又看了看余玉,不可置通道:「我的那首?」
「對,你的那首。」
「哎呀,嘶,哎呀,這,哎,趙哥,您真有眼光!」王悅心笑出了花捲笑,他雙手抓起了趙老師的手搖了搖,「我沒想到我居然還有能打敗四位歌手老師的這一天。」
路虎被他這反應逗樂了:「那悅心你怎麼還不趕緊給咱趙哥當場唱一首。」
「唱,那肯定要給我趙哥唱,誰來都攔不住。」
章小鳥嘴一撅都能掛上醬油瓶:「趙老師這麼喜歡《一個人》難不成是婚……」
他差點習慣性地毒舌發言,還好被他自己意識到立刻閉嘴換個了說辭:「婚姻生活一定非常美滿幸福。王悅心出息了,真的出息了。」
「哈哈哈哈!」王悅心快樂得繞場一周,雖然趙老師也不理解他在興奮什麼,但是看因為自己喜歡而這麼開心的大明星,也十分高興地笑得合不攏嘴。
原本臟臭的大棚在這一刻也多出了幾分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