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徹底地崩塌
靈悠悠跟著光帶毫不猶豫地朝前飛，直到飛不動的時候，停了下來，行禮后道：「無色天天主，靈悠悠拜見。多有打擾，請多諒解。」
無色天的空間開始扭曲，各種波動的撞擊以後，一個闊似少光天神殿的恢弘的大殿出現在眼前，一道金屬般的聲音在內里響起：「本神已經將這裡幻化成你們下界神只的樣子，這樣方便互相交流。你且往裡走。」
靈悠悠好奇地四處張望，心中暗自感嘆：「這裡真是太大了！」她一邊走一邊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這裡比少光天少神的神殿要大上十幾倍之多。不僅如此，就連每一處的雕像都要大上數倍。這讓她不禁聯想到，也許這裡的生命的形體也會比少光天大上十幾倍吧？這個想法讓她對這個神秘的地方充滿了更多的期待和好奇。
少光天天神的身材無比巨大，他的高度遠遠超過了人間凡人的想象，甚至可以用「高不可攀」來形容。當靈悠悠意識到這一點時，她開始思考：如果她的神像也能如此巨大，那會是什麼樣的景象呢？於是，她決定嘗試一下，每走一步，她就將自己的神像變得更大一些，希望能夠與這裡的神相匹配。隨著時間的推移，靈悠悠的神像逐漸變大，最終與天神的高度相當。此刻，她站在無色天天神面前，感受到了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嚴和力量。
天主聲音又了一點溫度：「女菩薩果然神力非同小可。勉強夠格見本神。」
當踏入殿內時，一股神秘而莊嚴的氣息撲面而來。視線逐漸適應了這裡的光線后，發現神殿之上坐著各種奇異的生物，它們的形態各異，與之前所見的仙獸和神獸相比，更顯得奇形怪狀。有些生物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宛如星辰般璀璨；有些則身披華麗的羽毛，彷彿孔雀開屏般絢麗多彩；還有些生物擁有獨特的角或翅膀，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這些生物的存在讓人不禁感嘆宇宙的廣闊和生命的多樣性。
其中一些生物根本無法被稱為生命，它們看起來更像是一堆模糊不清、難以分辨其具體形態的物體。有些則如同水墨畫中的景色一般，輪廓模糊，難以辨認出確切的形狀。然而，這些奇特的生物卻都是有生命的存在，並且還會移動。它們時而聚集在一起，時而又分開，彷彿在進行著某種神秘的交流或活動。每種生物的運動方式各不相同，有的緩慢而沉穩，有的則迅速而敏捷。它們的動作頻率也各有差異，形成了一幅充滿動感與變化的畫面。
一下子讓靈悠悠有些眩暈的感受，因為有些動得太快太密，看久了，就會眩暈。
坐在正中間的是一尊無比巨大的天神，倒是和少神的模樣有些相似，很是莊嚴肅穆，只是眼睛特別多，全身上去好幾雙眼睛，定定看著靈悠悠，讓她全身不自在，彷彿被幾十個大神盯著一樣的感覺。
靈悠悠清了清嗓子，單膝跪下：「下方清音香神拜見無色天天神。」
天主抬了抬都是眼睛的手：「起身吧。我們這裡沒有你們下界那麼多禮節。這裡都簡單直接，做完事情，就各自分開，互不往來。你們下界都膩膩歪歪，我們可是看不上。浪費時間，還很虛假，所以戰爭不斷。我們這裡就一直和和氣氣，也沒有等級之分，很是平等。」
靈悠悠道：「的確和我們娑婆世界大不相同。只是邪神怎麼在你們這裡？」
「邪神？那是你們定義的。他就是玄維派在這裡的專員。專門為娑婆世界製造修鍊的機遇的。」
「哦？控制別人的思維？走向惡？也是專職？」實在太違反常理了，靈悠悠一時轉不過彎來。
「你知道什麼？！為了讓娑婆世界成為修鍊道場，不需要派演員和編劇嗎？難不成，你們自己就能成就修為？娑婆世界是不同空間和世界共力打造的，主要為各個大神歷練升級而設立的演練場。」
「什麼？我們都是被預設好的？」靈悠悠非常抗議這個事實。
「當然。我們從不打誑語。只有你們下界低等生命才會騙來騙去，互相哄騙，從中謀取私利！在欲界天之上，我們只會為所有空間的生命考慮，以公義為準則，完全沒有私心和慾望。」
「可是，凡間的欺騙，不也是你們設計的嗎？」靈悠悠出言反抗。
「那也要你們低等生命肯順從。你們中間也不乏覺醒者——雖然是少數！你不就是其中一員？你就從不撒謊騙人，也不肯利用別人，總是袒露自己，堅持真心和真實。所以，本神才讓你進入我們的議事廳！」
靈悠悠沉默了一會兒，在心裡消化這些真相。
「那麼波旬魔王，也是你們派過去的？」
「是玄維派過去的高等生命，就是為了控制和管理你們的低等生命的。」
靈悠悠有些接受不了，因為之前的信念系統全部一剎那之間崩塌。自己相信的善，只不過是設計的一個又一個情景而已；以前摒棄的惡，也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編排好的角色而已。
靈悠悠突然想仰天狂笑：「這樣的生命，真的是低微地可憐。可是，那麼多無以數計的眾生，都在那麼認真地求生、求仙、求道，而這些，不過是一個又一個遊戲而已，只是為了讓某些大神大徹大悟而已。
難怪《金剛經》中說，一切都是夢幻泡影。果然如此，醉生夢死，其實只是一場遊戲！
天神當然知道靈悠悠內心的震驚，繼續說道：「所以，給你們設了限制，不能進入高等生命的國界，就是怕你們脆弱的神經和內心，承擔不了真相。不是告訴過你們，眾生是不喜歡聽真話的，因為真話太驚世駭俗了。你們下等生命中，瘋了的生命，都是因為知道了一些他們消化不了的事實！」
靈悠悠盤腿在大殿上坐下，閉目進入內觀：「那麼，自覺覺他，豈不是一個笑話？那麼，還有必要去倒轉天輪子嗎？生命，存在的意義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