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見英雄救美
譚謹表情漠然地掃視了張詩妍一眼,之後冷冷地說道:「姑娘,不該知道的事你就不要多問。」
張詩妍一身羅裙在夜風中微微飄動,她秀眉微蹙且若有所思地回應道:「之前大師兄說你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而你又說自己受人之託,這說明今晚的一切都是你們事先預謀好的。」
譚謹朝張詩妍側目而視,嘴角微微上揚:「姑娘果然聰明伶俐。」
張詩妍沒有因為這一句誇讚而有絲毫的鬆懈,緊接著她又追問:「我想知道究竟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
譚謹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而他沒好氣地說道:「姑娘,你應該明白,道有道法,行有行規,既然我們受雇辦事,那肯定要對僱主的身份保密。」
張詩妍並沒有被他的態度嚇住,她繼續詢問:「那你告訴我,僱主給了你們多少錢?」
譚謹微皺眉頭,同時對張詩妍不緊不慢道:「這是行規秘密,我不能告訴你。」
張詩妍則說:「我只是好奇,在你僱主眼裡我們價值多少。」
譚謹陷入沉默,周圍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對張詩妍伸出一個「八」的手勢。
張詩妍見狀,不由得反問譚謹:「八萬兩?」
譚謹冷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姑娘真是獅子大開口,是八千兩白銀!」
張詩妍輕聲喃喃:「我能值八千兩,好像也不是很差。」
譚謹終於說出了實情:「你真的太高估自己了,是你們的行李價值八千兩,就你自己而言,根本值不了多少錢。」
張詩妍微微一怔,美麗的眼眸中滿是驚訝,隨後她再度反問:「你說什麼?」
譚謹慢條斯理道:「我剛剛說了什麼,想必你也聽到了。」
張詩妍的臉上瞬間燃起了憤怒的火焰:「僱主真是瞎了他的狗眼,我竟然不值錢?」
譚謹似笑非笑,眼中則透著幾分戲謔:「姑娘別生氣,人不能自視甚高,比如你的兩個師兄,自詡為『劍尊』的弟子,卻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張詩妍說道:「你既知『劍尊』弟子,想必也知『劍尊』其人。」
譚謹微微點了點頭,並且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當然,『劍尊』張昭麟,武林『七絕』之一,其劍法天下無雙,在武林中的聲望地位也極高。」
張詩妍於是問譚謹:「不知你們的武功與『劍尊』相比如何?」
譚謹腦海中浮現出關於「劍尊」張昭麟的種種傳說,過了片刻,他輕輕搖頭道:「應該比不過。」
張詩妍隨即又問:「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譚謹面無表情,眼神猶如一潭死水毫無波瀾:「知道,你是張昭麟的女兒。」
張詩妍旋即大喊:「既然你們知道我是誰,那還敢綁我!」
譚謹冷笑一聲,臉上帶著十足的不屑:「既然我們敢這樣做,那肯定也不會怕你。」
在最初的憤怒過後,張詩妍已經冷靜了下來,她沉思半晌,然後對譚謹說道:「這樣吧,只要你們放了我,我便讓家中付一萬兩白銀給你們。」
譚謹頓時發出一陣哂笑,笑聲之中滿是嘲諷:「姑娘,我還是那句話,道有道法,行有行規,我們受雇辦事,自然不會違背與僱主的交易,不管你能出多少錢。」
張詩妍怒目圓睜,眼中的怒火彷彿隨時要迸射出來:「如果你們不放了我,我爹也一定不會讓你們有好日子過,無論你們跑到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你們!」
譚謹用低沉的聲音說道:「姑娘還是先照顧好自己吧。另外,姑娘不要總是拿你爹出來嚇我們,我們不吃這一套。」
張詩妍冷笑一聲:「是嗎?有本事動我試試看,倘若你們傷我一根汗毛,我爹定會要你們還有僱主死無葬身之地!」
譚謹表情漠然道:「可能姑娘還不知道,我們這位僱主的實力比你爹不知要強上多少倍,所以你剛才所言在我們看來就是個笑話。」
張詩妍旋即追問:「那你說說,你們的僱主到底是誰?」
譚謹徐徐搖頭:「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也已經回答過了。」
張詩妍則賭氣說:「倘若你不告訴我,我就不跟你們走。」
譚謹的目光變得異常凌厲,而他對張詩妍喝道:「這恐怕由不得你!」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激烈交談之際,一陣悠揚的簫聲忽然從遠處傳來。那簫聲宛如夜鶯的吟唱,又似山間清泉的流淌,絲絲入耳,沁人心脾。
一曲完畢,餘音彷彿化作了縹緲的煙霧,縈繞在山林中,久久不曾散去。
張詩妍不禁在心中暗暗說道:「好美妙的簫聲!」
這時陳樺轉頭看向譚謹:「大哥,這麼晚了還有人在這荒郊野外吹簫。」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
「是啊!也不知是誰吃飽了撐著沒事幹。」譚謹點了點頭,神色略顯凝重。
佘中嶽面帶不悅且不耐煩地說道:「我生平最討厭聽的就是這樂曲聲,如同鳥叫一般,嘰嘰喳喳個不停,令人煩得要死。」
焦平也隨聲附和:「就是,聽到這鳥簫聲我就想宰了吹簫之人。」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的笑聲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突兀。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一個聲音忽然從一旁傳來。
眾人連忙轉身看去,只見一個白衣少年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旁。他身姿挺拔,手中拿著一支簫,並且還牽著一匹白馬。那白馬毛色如雪,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白衣少年玉樹臨風,俊美的臉龐彷彿是由最精湛的工匠精心雕琢而成,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然而,他的臉上卻滿是冰冷和漠然,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與他無關。而他眼神中所流露出的感情,似乎哀傷惆悵,又似乎悄無聲息,讓人難以捉摸。
看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白衣少年,張詩妍的心如同靜謐的湖水忽然遇到飛流直下的瀑布,並在瞬間激起了千尺水花。
譚謹微皺眉頭,他心中湧起一絲警惕,繼而詢問白衣少年:「你是什麼人?」
白衣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譚謹,同時淡淡地回答:「路人。」
譚謹立即對白衣少年說:「既是路人,那就速速離去。」
白衣少年也問譚謹:「你們是何人?又為何要綁著這個姑娘?」
譚謹冷冷地回應:「不該知道的事,你就不要多問。」
白衣少年搖了搖頭,繼而反問譚謹:「莫非這世間只有你問別人、卻沒有別人問你的道理嗎?」
譚謹顯得很不耐煩,而他對白衣少年大聲呵斥道:「你的廢話實在是太多了。」
白衣少年卻不緊不慢地說:「我從不說廢話,反倒是你,自始至終沒有心平氣和地聽我說話,可謂狂妄自大、目中無人。」
譚謹警告白衣少年:「我最後再對你說一遍,立即離開此地,如若不然,你將性命不保,並且悔恨莫及。」
白衣少年用平淡如水的眼神看著譚謹等人,良久一言不發。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靜,彷彿能包容一切,又似乎對眼前的威脅毫不在意。
見白衣少年無動於衷,佘中嶽隨即朝他大喝道:「喂!難道你是白痴、沒有聽到我大哥的話嗎?我大哥仁慈,給你活命機會,識相的趕緊滾!若是換成我,此刻你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白衣少年又沉默了片刻,然後將目光徐徐投向佘中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我好好走自己的路,卻沒想到總有一隻狗在旁邊狂吠。」
佘中嶽勃然大怒,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只見他短戟出手,並帶著凌厲的風聲徑直朝白衣少年刺去。
面對佘中嶽迅猛的出擊,白衣少年卻如同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
張詩妍心想:「這個人是怎麼了?莫非想自尋短見?」
佘中嶽甚是高興,他彷彿已經看到了白衣少年倒在血泊中的場景,而他也認為白衣少年必死無疑。
眼看短戟即將刺中白衣少年,佘中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見到這番情景,張詩妍頓時驚急得閉上了眼睛······
「鐺!」
但聞一聲巨響,之後張詩妍再沒聽到任何聲音。
一切出奇的安靜,安靜得十分反常。
於是張詩妍緩緩睜開眼睛,卻發現佘中嶽短戟早已落地,而白衣少年正用手中的簫抵著他的喉嚨。
再看佘中嶽,他頭冒冷汗,身體不停地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彷彿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張詩妍深感不可思議,在她閉眼的瞬間,事情竟然急劇反轉。她的心中滿是震驚與疑惑,那短暫的一瞬彷彿被無限拉長,時間彷彿凝固。她實在難以想象,白衣少年究竟要多快的速度和多高的身手才能做到這些事情。
她的腦海中不斷閃過各種猜測,卻始終無法拼湊出一個合理的畫面。那一瞬間,彷彿世界都顛倒了,一切都變得超乎常理。
譚謹等人面面相覷,睜開雙眼的他們同樣滿臉驚愕,沒有看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迷茫和難以置信,而他們更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得不說,白衣少年的武功的確出神入化、驚世駭俗。那超乎尋常的反應速度和精湛的技藝,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驚嘆。
過了良久,譚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深知眼前的局勢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掌控。
於是乎譚謹對白衣少年大喊道:「少俠且慢,有話好說!」
聽到譚謹的呼喊,白衣少年慢慢轉過頭來,之後用略帶一絲嘲諷的語氣反問他:「你剛才恨不得要我馬上死,並且容不得我說一句話,怎麼現在卻變得有話好說了?」
譚謹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但他很快恢復鎮定並對白衣少年說:「我們剛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處,還望少俠海涵。請少俠放了我的兄弟,其他一切都好說。」
白衣少年則面無表情道:「既然好說,那就好做。」
譚謹連忙問白衣少年:「不知少俠要我們做什麼?」
白衣少年看了張詩妍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藏著一絲別樣的情感,過了片刻,他緩緩開口說道:「其實我和你們一樣,憐香惜玉,不忍佳人受累。這樣吧,你們放了這個姑娘,讓我把她帶走,今夜之事就此翻過,所有恩怨一筆勾銷。」
張詩妍心中暗暗吃了一驚:「莫非我又遇到了一個登徒子?」她的心中湧起一絲警惕,目光緊緊地盯著白衣少年。
譚謹陷入沉思,在經過一番利弊權衡后,他對白衣少年輕輕說道:「好。」
說罷譚謹又徐徐看了身旁的陳樺、焦平和遲明峰一眼。
陳樺等人心領神會,他們立刻帶張詩妍來到白衣少年面前。
這時陳樺對白衣少年抱拳行禮:「請少俠放了我兄弟。」
白衣少年用冷淡的聲音回應:「你們先把這個姑娘放了。」
陳樺於是為張詩妍鬆綁,並讓她走到白衣少年身邊。
張詩妍的腳步有些遲疑,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
白衣少年也放了佘中嶽,隨後佘中嶽慢慢走向陳樺等人。
可當佘中嶽走到陳樺身旁時,他突然轉身和陳樺、焦平、遲明峰一同出招,接著朝白衣少年迅疾殺來。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人都始料未及。
白衣少年輕蔑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自信和不屑。而他挽住張詩妍的手臂,旋即離地而起。
身姿飄逸、變幻無窮,白衣少年如游龍般避開陳樺等人的攻擊。
在白衣少年的帶動下,張詩妍只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雲端,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雖然被白衣少年拉著飄來盪去,但張詩妍卻並沒有任何不適。
沒過多久,張詩妍隨白衣少年平穩地落在地上。對於張詩妍來說,這短暫的瞬間恍然如夢,又似乎很漫長。
陳樺、焦平、遲明峰和佘中嶽四人一同向白衣少年發起的突襲,就這樣被他輕而易舉地閃避了過去。原本以為在這樣的攻擊下白衣少年非死即傷,卻不料他最後竟然毫髮無損,陳樺等人對此無不感到驚詫。
譚謹見狀,連忙高聲喊道:「擺陣,別讓他們走了!」他的聲音中帶著急切和焦慮。
說罷他們六人迅速擺出陣形,將白衣少年和張詩妍圍了起來。
白衣少年泰然自若地看著譚謹,絲毫沒有要逃的跡象。他的目光堅定而從容,彷彿眼前的困境對他來說不值一提。
這時譚謹對白衣少年說:「此陣集兵法之奧妙,可當千軍萬馬,縱然你武功再高,今夜也休想逃出生天。」
白衣少年不疾不徐道:「我不懂兵法,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陣。」他的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的畏懼。
譚謹露出得意洋洋的表情:「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此陣名曰六宮八卦陣,由六宮生八卦,八卦則有八門——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八門當中,此門亦彼門,時時皆變幻。」
白衣少年冷笑一聲,然後反問譚謹:「那又怎麼樣?」
譚謹眼露殺機:「確實不怎麼樣,只會把你們困死在這裡。」
說罷譚謹等人移形換位,形成了變幻莫測、極其精妙的陣法。那陣法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將白衣少年和張詩妍緊緊籠罩其中。
張詩妍不禁對白衣少年說道:「我曾聽別人說過三國中諸葛武侯布下九宮八卦陣的故事,據說想要破陣,就必須從生門出去。」
白衣少年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移動的六人,目光深邃而專註,彷彿在思考著破陣之法。
少頃,白衣少年忽然開口道:「華而不實,故弄玄虛!」
話音剛落,白衣少年的手中多出一把寶劍來,那寶劍在月光下閃爍著寒芒。只見他把劍往地上輕輕一劃,地上樹葉紛紛飄揚,然後圍繞在劍尖上不停旋轉起來。
白衣少年把劍往前一指,本來聚集在劍尖上的樹葉恰似天女散花一般飛向四面八方,並直朝譚謹等人迅猛擊來。
譚謹等人明顯地感覺到,這樹葉中帶著極強的劍氣,攻勢凌厲,迅猛無比,於是他們連忙取出兵器抵擋樹葉,根本無暇他顧。
當六人忙著抵擋樹葉的攻擊而無暇他顧時,白衣少年帶著張詩妍飛身離地,躍出他們的包圍圈,繼而輕輕落在了不遠處。
在將所有的樹葉都打落後,陳樺、尹新和、遲明峰、佘中嶽四人再度向白衣少年發起迅猛的進攻。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自信和從容。隨後他揮劍飄忽上前,迎擊陳樺等四人。
待來到四人眼前時,白衣少年本來飄靈的身形忽然變得獃滯。
陳樺和佘中嶽二人同時亮出銀刀和短戟,但見刀劈戟挑,從正面分別攻擊白衣少年的上身和下盤。那招式凌厲,帶著呼呼的風聲。
尹新和來到白衣少年身後,揮動轉輪飛擊白衣少年的後背。
遲明峰側空翻躍至白衣少年身旁,用雙刺直刺白衣少年左肋。
四人殺招盡出,務求將白衣少年一擊致命。
白衣少年四面受敵,他似乎陷入險境、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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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陳樺和佘中嶽就要擊中白衣少年,可就在這時他獃滯的身形再次靈動起來,隨著他迅疾朝右後方退去,二人的進攻頓時落空。
接著白衣少年一個右向優雅轉身,反手用劍接住了尹新和扔出的轉輪,而他又順勢將轉輪往邊上一揮,轉輪立刻朝遲明峰飛去。
遲明峰連忙用雙刺抵擋轉輪,二者隨即發生激烈的碰撞。
只聽「當」的一聲巨響,雖然轉輪掉落在地,但遲明峰也被震得全身一麻,之後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好幾步。
白衣少年飛身來到尹新和面前,一掌將他打翻在地。尹新和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陳樺和佘中嶽繼續出招直取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把劍一揮,劍尖霎時間劃出一道劍氣,並以橫掃千軍之勢朝二人攻來。
陳樺和佘中嶽慌忙抵擋,劍氣打在二人兵器上,旋即將他們震得飛身後退。
焦平故技重施,他又一次爬到樹上,然後朝白衣少年扔出金彈。
白衣少年伸出手中長劍,金彈忽地停留在了劍尖周邊,而他把劍再往前一指,金彈竟反向焦平迅速飛去。
躲閃不及的焦平被金彈擊中,很快從樹上摔了下來,並且發出一聲悶哼。
譚謹則將手中長棍輪轉如飛,然後徑直朝白衣少年避來。那長棍舞動時帶起的風聲呼呼作響,彷彿要撕裂空氣。
轉動的長棍形成了一陣無比迅猛的力量,張詩妍立時感覺到一陣大風朝她刮來,令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白衣少年穩如泰山,同時淡淡地說道:「棍法不錯。」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絲毫沒有被譚謹的攻勢所影響。
說罷他右手往前一揮,手中長劍便如飛刀一般朝譚謹射去。
與此同時,白衣少年也飛身向前,緊跟在長劍後面。
沒過多久,白衣少年隨自己的長劍進入旋風中,隨著一聲轟鳴,旋風四下吹散,霎時間地上的樹葉漫天飛揚。
周邊的樹木被吹得東搖西晃,不少樹枝也相繼折斷。
張詩妍和陳樺等人連忙伸手遮擋迎面襲來的狂風和樹葉。
視線受阻的他們什麼都看不見,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終於,大風漸漸消失,眾人也放下雙手。
漫天樹葉紛紛落下,眼前的一切又慢慢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