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和合之術
這一下讓我渾身都冒出了冷汗,好在月顏立即出現,阻擋住了紫蘇,如此才讓我喘了口氣兒。
可那紫蘇不知是怎麼回事,也不正面跟月顏交鋒了,幾個回合以後,再次奔我襲來。
大有我不死她不休的架勢。
白蘊見此,臉色一沉,猛地推開我:「你先走,我們倆對付她!」
我的睫毛一顫,當即拔腿就跑。
慌亂中,我也沒來得及回頭看,只是本能的將手中那亂七八糟的符紙,一溜煙的全部甩向身後。
完事後,雙眼一凝,便想加快速度。
可這時身後卻突然傳來一陣輕哼……
那聲音很是微妙,讓人浮想聯翩。
我一臉疑惑,腳步不由的頓下,回過了頭。
只一眼,我的腦瓜子瞬間嗡嗡亂響,心底苦不堪言。
我輕舔了下唇瓣,仰望天空,對著那即將散去的瘴氣喃喃囈語:「祖師爺啊……我作孽了……我愧對您老人家……」
就在我一臉悲觀之際,身後猛地衝過來一人,搖搖晃晃,連帶著我的身子都跟著一起里倒歪斜。
我驚呼一聲,空氣之中突然傳來的酒味兒令我幾欲作嘔。
我慌亂的轉過了身。
一眼就見清霧雙頰泛紅,眼神恍惚的瞅著我:「額……娘子……你怎麼了……遇見什麼危險了……嗝……」
霎那間酒味四溢,我的臉色劇變。
與他一起的還有清昀,雖然比清霧清醒吧,但從那臉上的紅暈來看,不難猜出,他也貪了杯。
我望著清霧那迷醉的樣子,心底瞬間升起無盡的怒意,當即抬手重重的甩了一記耳光!
啪的一聲,四周的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而我卻還覺得不過癮,仍舊無法消滅心中的怒火。
就在我還要抬手之際,清霧的酒也醒了大半:「你打我做什麼?」
我的眉頭深陷:「誰允許你喝酒的?」
清霧臉色抽動了下:「本君自己要喝的……」
「為什麼要喝?」
清霧瞥了一眼,接著側目,語氣沉沉:「沒有為什麼,本君想喝。」
我深呼吸一口氣:「你……」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那副賭氣的模樣,簡直了……
我都感覺他幼稚,你說至於嗎?不就拌幾句嘴,我也道歉了,他居然還出去買醉了?
我將目光投向清昀:「他喝你就讓他喝?你還陪著他一起胡鬧嗎?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不是?」
說到此處,我的語氣化為憤怒:「今天這是白蘊和月顏在,如果他們要不在呢?你們喝成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找死嗎?」
清昀皺了下眉:「三哥不開心,我就陪他小酌幾杯。」
我的心下不禁默默無語,閉上眼睛又睜開,直接轉身越過他們。
懶得跟他們掰扯了,我得先看看那幾位。
當我來到那三人的面前時,我當即撫摸額頭,那個痛啊……
清霧不緊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後,原本是一臉鬱悶的,可見此場景,一瞬間就懵住了:「你們在做什麼?」
當他說完,目光充滿震驚:「紫蘇?」
只一句,讓停在不遠處的清昀猛地抬起了頭,隨即一臉驚愣的快步走了過來。
當離的近了,我清楚的發現清昀眼底那錯愕與濃濃的複雜。
我的眼底劃過一抹異光,再次無奈的看向對面那人三人。
只見這會兒,白蘊與月顏深深的凝視,那眼中是化不開的迷戀。
至於紫蘇則是望著他們倆,臉上帶著小女兒家的嬌羞,一副幸福又陶醉的模樣。
偶爾紫蘇輕扯一下二人的衣袖,白蘊和月顏的目光雙雙看向她,亦是充滿愛憐。
清霧一臉不可置信,看了一會兒后,狐眸突然轉向我,豎起大拇指:「娘子好本事……」
我一臉的惱羞成怒:「閉嘴吧你,快想想辦法啊!」
當我說完,清昀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拉扯著紫蘇的手腕,語氣是別樣的低沉:「你在做什麼?」
紫蘇被這麼一扯,臉上頓時布滿凶光,當即嘶吼一聲,便拿著手中的金剛杵朝清昀刺去。
清昀臉色一驚,猛然倒退幾步。
紫蘇也沒追過去,而是一臉委屈的看向白蘊和月顏。
白蘊與月顏臉色雙雙下沉,皆怒瞪著清昀,那模樣就彷彿……他搶了他們最心愛的女人似得,大有將他弄死的架勢。
見此,我的心下一慌:「別過去!他們……中了我的和合術……」
說完我一臉悲劇的從包里掏出幾張和合符,上面寫著:月老賜姻緣,和合渡百年。
這些其實是之前給香客們準備的,因為新店開業,我尋思著會有不少善男信女來求姻緣嘛,這出來的匆忙,我也沒細看桌上都是什麼符,就一併帶走了……
我的話讓清昀一愣一愣的,眼底都布滿震驚:「你……你……他們三個都?」
我咬唇點了下頭,略微的刺痛讓我眼底劃過一抹羞赧,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關鍵還不止一張,而是一沓子。平時只要一張就可以讓人維持三個月的互相愛慕,可這……劑量太猛,怕是要亂套了……
得到我的肯定,清昀的表情布滿了大大的薄怒:「你……怎麼可以!你這是亂了秩序!有違天道!」
我沉著的閉上了眼,撫摸著額頭,語氣沒有什麼力度:「我不是故意的,所以……你們快幫我想想辦法啊……」
趁著祖師爺還不知道的情況下……
否則我必承擔因果,那可不是我能擔得起的呀。
清昀臉色死沉死沉的,原本就沒什麼生氣兒,這會更是如行屍走肉一般。
而清霧卻薄唇輕抿,語氣夾雜了些許的幸災樂禍:「這樣也挺好,省的他們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這話讓我的瞳孔都輕顫了下:「不是你……誠心給我添堵的嗎?什麼叫惦記不該惦記的人?你把話說清楚,你啥意思你?」
清霧的眼眸閃了閃:「本君是說……她不是以前老纏著老四嗎?」
我不滿的瞪了他一眼,隨即無奈的看向三人:「就……沒有什麼辦法嗎?」
清霧搖了搖頭:「道家符籙法脈,一經入諱,多則三月,少則半月,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好在他們都非人,也就七天有餘法咒就失效了。」
當他說完,我重重的吐了口濁氣,心底是那個鬱悶了,看來我這豐功偉績到底還是得在祖師爺那重重的畫上一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