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清灼往事
清霧沉寂了會後,輕哼一聲:「不會,本君早已說過,不稀罕那什麼上方仙,天規律令那麼多,哪有待在娘子身邊來的舒坦。」
說完后,清霧又給了我一記異樣的眼神,聲音拉低:「你以為……大哥為什麼守著我爹的內丹遲遲不動?並且還將它送給了我?」
呃……
對了,他不說我還忘了呢,原來開業那天,清灼給清霧的大禮便是他爹遺留下來的內丹。
想到此處,我突然明白了。
原來清灼也是有私心的?
他是不想遺忘親情,所以……那天在柳家,即便黃家主說的天花亂墜,清灼也無動於衷。
好吧……看來他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心有牽挂,並沒有冷血到真正的去摒棄一切。
不過……
話說回來,他自己放不下,就把內丹給清霧了?
我當即皺眉一瞪眼:「不是你哥什麼意思啊?他自己做不到徹底斬情忘欲,就把丹給你,助你成就十尾,然後成為冷血無情的怪物?」
清霧表情一僵,一臉懵的望著我:「大哥他……應該不是這意思……」
他頓了下,點了下頭繼續道:「對,大哥應該只是單純的送禮,要是有這想法應該早就會跟我說,又何必等到現在呢?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在乎娘子。」
我白了白眼:「最好是這樣,否則我定讓他雞犬不寧!」
就在我們倆說話這會兒,那邊的白蘊與月顏也雙雙醒了過來。
因為擔憂,所以我也一直觀察著清灼的動作。
我看的很清楚,他只是微微彈了下法術,那倆人就清醒了。
這讓我欣喜以外,還有些嫉妒。
這逆天的本事,我何年何月才能做到啊?
於是我探尋的看向清霧,問了一句我最想知道的問題:「你哥到底什麼修為?他修行多少年了?」
清霧目光沉著的搖了搖頭:「大哥的年齡是個迷,本君從出生起,他就一直那副樣子。本君記得父親在世時,曾說過一句話,灼灼其華姣姣天賜。不到百年的功夫,他的修為便遠超父親,可以說,我們這幾個兄弟姐妹,屬他聰明絕頂,父親從沒教過他半分功夫。」
我的目光帶著深深的不可思議:「無師自通?」
清霧輕嗯一聲:「還不到百年,他便被天帝親自點名要走了,自此一躍千里,但那時他每天繁忙,與家裡並不怎麼親近,直到做了天帝的左膀右臂,這才閑了下來,每日逗逗魚,養養花草,對他來說,算是個不錯的樂趣了。」
說到此處,他的狐眸垂落:「母親離世前,囑咐他要照顧好兄弟姐妹,長子,就應該負起長子的責任,未來清家主的職責……從那時起,大哥就像變了一個人,扛起了家裡所有的瑣事,對外逢源,對內嚴苛。這也是二姐為何百年才回一次家的原因,她……」
我搶先一步:「她是因為不喜被你大哥管著,所以不樂意回家,哪怕跟我這麼個討厭的人,也比在家聽你大哥說教來的強,對吧?」
清霧怔了下,表情逐漸化為失笑,摸了摸我的頭:「什麼都瞞不過娘子……」
我心下一嘆,要說那清瓷是為了什麼突破啊,修行啊,功德啥的,我才不信呢,就那大小姐,現在怕是在這人間都能橫著走了。即便有比她厲害的,就她那副飄渺如仙的絕世容顏,怕是也沒誰忍心下的了狠手。
就在我思量間,那邊的白蘊與月顏二人紛紛愣怔一會兒后,緊接著就見白蘊猛地起身,一臉錯愕的看向月顏。
而月顏表情也是甚為古怪了,但卻並沒有白蘊那麼激動,反而一臉慍怒的將目光轉向我。
剎那間,我的頭皮都開始發麻。
我縮了下肩膀,一臉怒容的轉頭質問清霧:「你不是說他們不會記得嗎?你看他們看我的眼神!」
清霧臉色一變,瞥了眼對面,隨後尷尬的回望我:「娘……娘子……本君……大概是忘了……」
「……」
我一臉震驚,忘了?
他一句忘了可是直接把我拖入深淵了!
此刻我的心裡甭提有多氣了,同時還有些絕望。
我甚至都不知道,眼下該怎麼辦了……
賠禮道歉說我錯了?可事情已經發生了……
默不作聲當做不知道?可能么?即便我無所謂,可他們倆也會尷尬的吧?
那天那個畫面,可是無時無刻不衝擊我的腦海了。
我從未想過,男人居然也可以魅成那樣,尤其是白蘊那雪白的雙肩……
簡直了,令我一個女人都為之汗顏。
哎呦喂……我的頭這個痛……
一時間,我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是強扯著一抹抱歉的笑容,隨即愧疚的垂下了頭。
實際我是在這邊小聲怒罵著清霧:「你個傻狐狸,你害死我了!」
清霧一臉慌亂的拉著我的手:「娘子……為夫錯了……真不是故意的……」
「滾蛋,你個沒用的東西!以後別叫我娘子!」
清霧臉色一僵:「別啊娘子……」
「……操!」
我實在是沒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只因那白蘊已經朝我走了過來,且臉上還掛著我從未見過的暴虐。
我的呼吸都隨著他的步伐而堵塞起來,甚至是,大有撒丫子跑路的想法。
當他距離我幾步之遙時,突然頓了下來,先是看了眼清霧,隨後又瞅向我,語氣是那個沉:「你看到什麼了?」
清霧立即擋在我的面前:「你想做什麼?」
白蘊並沒有理睬他,而是一直臉色沉著的看著我。
我怔了下,腦子快速的旋轉。
他一張嘴是問我看到什麼了,而不是問我為什麼……
我的目光閃爍了下,看了下那頭沉默不語的月顏,在瞅瞅白蘊,忽莞爾一笑:「看什麼?我這白日為香客忙前忙后,夜裡與夫君恩愛纏綿,哪有時間看別的?所以……我實在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話讓清霧先是詫異,隨後便瞭然的沉思起來。
白垂下眼帘:「如此甚好,就當我沒問,也當我沒來過。」
說完,他的眼底閃過一抹糾結,瞥了下那頭的月顏,眉頭一蹙,直接閃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