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 三游洞
突然,一陣絆馬繩出現,赤兔馬一下子受驚,關羽被掀翻在馬下。
關羽想起身,可是,許多鉤鐮槍勾住了他。
他想戰鬥,可是他的手已經舉不起刀。
那一刻,許多吳軍衝上來,壓住了他。
很快他就失去了力氣。
被牢牢的壓住,動彈不得。
他回眸看去,關平和周倉的遭遇都是如此。
他們已經被吳軍擒下。
關羽想大喊,他長嘯一聲,聲音穿破雪野,可是,很快,他的嘴上被繩子牢牢的封住。
劍御玫知道,這個英雄的故事即將終結。
麥城,將成為一個千古人們對英雄的傷感的追憶的所在。
此刻,那些船工還在那裡說著,他們喝著小酒,吃著從岸上買的一些肉食。
往事千年,都在他們的酒後話語中。
此刻寒風在吹,如千年前的那些日子。
劍御玫知道,關羽的悲劇是註定的,那些往事,都是無法完美的。
人生即使有千種智慧,萬般聰明,可是註定的命運無法擺脫。
孔明在隆中對的時候,關羽的命運就註定了,在桃園結義的時候,關羽的命運就註定了。
孔明的隆中對,看似正確,可是問題極大,不過那也是沒辦法,因為當時曹操已經得了北方,孫家已經佔了江東。
孔明也是沒辦法,只有設計佔住巴蜀左基地,再從荊州出發北伐中原。
可是這裡面的巨大的問題就是,巴蜀和荊州相隔了長長的三峽地區,這裡交通不便,那些險峻的高山峽谷,大江激流同時也給巴蜀和荊州造成了距離,註定荊州會是孤軍。
既然是孤軍,那很容易沒有援助的情況下,被敵人攻破。
在漫長的年代里,沒有被攻破,那時因為關羽的威風在那裡,沒有人敢妄動,可是隨著關羽的年紀越大,逐步會有後起名將不信這個邪,敢於和關羽一戰,呂蒙就是典型的例子。
再加上關羽本身也渴望建功立業,他也渴望早日幫劉備得到天下,所以他會傾其荊州兵去北上攻打曹操,雖然水淹七軍,取得對曹操的大勝,可是造成後方空虛,結果釀成悲劇。
劍御玫嘆息一聲。
仰望著天,看著夜空里那幾個星星。
它們眨巴著眼睛。
「來,喝酒,一起喝,「船工們還在那裡不斷的喝著。
有人唱起了評書里的唱劉關張桃園結義的歌曲。
「我有二弟,關雲長,過五關斬六將,威名遠揚,我還有三弟,張翼德,長坂坡前三聲吼,嚇得曹軍屁滾尿流,」有人在唱起三國的京劇的唱段。
歌聲悠遠,在此刻寒風的夜裡,傳的很遠。
船慢慢的繼續前行。
當船到達宜昌的時候,他們的船繼續向上。
看著那個宜昌城,劍御玫想起了劉備。
劉備不就是在夷陵之戰大敗的嗎,就是因為那個夷陵之敗,所以蜀國的前途基本上斷送了。
劍御玫此刻想到那個少年英雄,心裡嘆息。
江東為何能屢出英才。
少年英雄總是葬送上一代英雄的夢想。
劉備的六十萬大軍就這樣在這個城市被葬送了。
天下的夢就是完結,悲乎。
船在宜昌城下停靠的時候,大家都上去遊玩。
劍御玫和奶奶以及姑娘們在街上逛了一會,他們覺得民風民情,蠻有風味。
只是劍御玫想到一個風景點。
「聽說這裡有一個三游洞,具體如何走啊,」劍御玫問路邊的一個行人。
「哦,三游洞啊,就這裡,這裡,你直接往這裡走,就可以到西陵峽的那座山,到了山下你直接看那個標識,其實到了那裡,只有一條路,就可以到那個三游洞了,」那個人說道。
「好的,謝謝,」劍御玫說道。
「大哥,我們要去那裡玩嗎,」雪兒說道。
「是呀,這個三游洞蠻出名了,它是以前唐代時白居易和弟弟白行簡以及元稹一起遊玩過的地方,我想去去,」劍御玫說道。
「看不出來大哥最近成了文人雅士了,」雪兒笑道。
「我想劍御玫是年紀越大,越感慨很多吧,自古文人多感慨,看來你如今倒是和文人結緣了,」奶奶也笑了。
劍御玫也嘿嘿一笑。
他們就順著那個人指點的路,慢慢的往三游洞方向走去。
他們出得城來,然後再一路走,沿著那個人說的那個山路,他們走到了一個標識前。
標識有三游洞的方向。
他們就在半山中一直前行,在他們的身邊就是長江,長江依然在那裡奔流著,千古的悲歡都在裡面,只是此刻劍御玫知道自己是來尋找一段過去,一個古老的過去,那是一種民族的精神。
當他們看到那個洞口時,他們一下子感慨了。
「你說那幾個人如何就這樣厲害,在山裡玩,還能找到這樣的一個山洞,」雪兒先說話了。
「自古以來,很多的大文豪都喜歡探險和爬山,所以他們能找到這個洞,也是偶然中的必然,「劍御玫說道。
劍御玫他們走入了那個山洞,此刻自然的風光和歷史的感嘆融為一體。
他們看到了這個洞里的情形,一下子就感覺不一樣的地形。
「這就是三峽里的山洞的樣子了,「奶奶說道。
「是啊,「劍御玫看著這個山洞,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他總是覺得這些三峽的洞子里,藏著很多的秘密。
此刻他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一把劍,好像是一把渾身是綠色的劍。
青銅劍,劍御玫在想,可是那把劍分明亮著寒光。
劍御玫不知道這個印象從哪裡而來,難道是即將要見到這樣的東西,劍御玫想。
不過也不會這樣快從這個三游洞來,劍御玫知道,三游洞里風光很不錯,很多有人在裡面走著。
劍御玫知道,三游洞的故事那是一個唐代的才子傳奇,只是那個盛唐,又留下了多少的痕迹呢。
這時,雅琴對著牆上的那些摩崖石刻,欣賞了起來。
劍御玫也走了過去,他知道這些都是歷代的題字。
「中國的地方就是如此,凡是名氣很大的地方,就會有很多的刻字,滿有味道的,「奶奶說道。
「嘿嘿,是呀,一般有水平的字還是蠻好,只是中國人這個習慣太泛濫了,很多附庸風雅的也想刻一下,一般的老百姓也沒事去刻一下,「劍御玫笑了。
「這下露陷了吧,還冒充有學問的人,居然還敢嘲諷刻字的人,「雪兒笑著說。
大家哈哈大笑。
「我是怒其不爭,」劍御玫笑著說。
這時,一個人在那裡哼了一聲。
大家才看到,那個人正在那裡指揮一個工匠也在牆上刻字。
劍御玫看到,那個人書法其實實在一般。
再去看看那個人的那幾行要刻上去的詩,劍御玫讀了一下,也實在很一般。
雖然劍御玫不會寫詩,只是好詩也讀過些,對於那個人的詩,實在不敢恭維。
「你們居然敢對我們軍長的詩說不好,」那個人說道。
劍御玫這才知道,這詩不是那個人的詩,而是他們的軍長的詩。
劍御玫笑了,「不敢,不敢說不好,只是我也讀過一個帶兵的人詩,那個人的詩雖然不完美,可是我覺得還是很有氣勢,其實我也是粗人一個,」
「那你說,那個人是誰啊,能和我們軍長比嗎,」那個人說道。
「那人叫馮玉祥,不知道先生聽說過嗎,」劍御玫緩緩說道。
「你說的是馮將軍,」那個人一驚,在那裡楞住了。
「馮將軍的詩,那自是很有味道了,」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
劍御玫看到這個人,一身軍服,可是還是蠻有幾分氣概。
「這是我們川軍的劉湘軍長,「那個正在指揮刻字的人對劍御玫介紹說。
「在下劍御玫,失敬失敬,剛才我不過是隨意說說,將軍不要見笑,」劍御玫說道。
「劍兄弟腹有天地,臉有英氣,想來不簡單,既然你和馮將軍熟悉,其實馮將軍是我很佩服的人,我此刻也是國民革命軍的人,馮將軍也是,劍兄弟,以後多多關照,「劉湘說道。
劍御玫笑了,「我不是軍旅之人,只是以前認識馮將軍而已,我也曾經以國民革命軍軍人為榮,可是現在,我是湖海散人,不再問這些事情了,「
「可惜了,劍兄弟一表人才,如果繼續從事軍旅,一定前途輝煌,「劉湘說道。
「可是我的初衷只是希望救國救民,現在的形勢我已經弄不明白了,國家還在危難中,民族還沒有擺脫不平等條約的困難,三民主義還沒能真正實現,三大政策已經不被執行,作為孫先生的學生,我不知道我還能做些啥,所以還是不問政治的好,」劍御玫淡淡的說道。
劍御玫也不想說假話,他覺得這個劉湘還是個正人君子,也不想瞞他啥。
而且以前劍御玫是聽說過劉湘的名字的,知道他是川軍的一個主要人物,基本上控制四川局勢的,就是他和楊森他們幾個了。
劉湘看了他一眼,「原來劍兄弟還受過孫先生的教誨啊,哎,兄弟,主義之爭當年的共和之爭一樣,都是很複雜的問題,我們也只能隨波逐流啊,」劉湘嘆息道。
劍御玫看著劉湘,其實劍御玫也大致知道,好像這個劉湘當年在護國戰爭中是和袁世凱一起的,可是后來又支持國民黨,反正都是在不斷的反覆中。
但是劍御玫也理解他們,這樣的軍閥都是如此,為了自己的權力和利益在那裡做任何事,可是劍御玫以前知道這個劉湘有不一樣的地方。
他興建了重慶大學,他也在努力的為四川人做事,雖然他不斷的在爭奪四川的權力,可是他為四川人做好事的想法還是隨時有的。
所以劍御玫對他還是有些尊敬。
只是想到這個劉湘最近好像也是在大肆鎮壓工農,劍御玫對他也熱情不起來。
他們簡單的聊了幾句后,劍御玫就拱手告別。
「這次我是有公務出來一下,我馬上也要回去,劍兄弟到了四川,一定去找我,我最近都在重慶,你可以問我的兵就知道,」劉湘說道。
「好的,有時間一定去,」劍御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