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身世之謎
看著他離開,紫璃悅抿了抿唇,心中酸澀難當,但也稍微鬆了口氣,身體頓時微微一沉。
柳清連忙過來扶了下,暗中塞了一個小瓶子在她手中,隨後放開她,讓侍衛把他們帶走。
「小姐,小姐。」侍女匆匆忙忙的跑進屋中,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滿臉的歡喜。
屋中的紅衣女子手撫著嬌艷的牡丹花,聞言只是直接開口道,「如何?」
「呵呵,小姐神機妙算,一切都在計劃中,妖后和紫族長已經被關進鎖妖牢中。」侍女勾著唇笑得極為得意,看著自家小姐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
瀲灧卻是手一頓,眉心擰了起來,「只是關進鎖妖牢?她們情況如何,沒受傷?陛下什麼反應?」只是下牢,可不是她想要的,只要陛下一日還愛著紫璃悅,就算她真犯了事,陛下一定也會給她找借口。
「本來陛下很生氣,想直接殺了紫族長,妖後去了,陛下也沒留情面,只是後來妖后被誤傷了,陛下便暫時把他們鎖進鎖妖牢。」
侍女話說完,瀲灧已經渾身煞氣,手掌狠狠的握住嬌艷的牡丹,花汁從掌心流下,看起來很有些觸目驚心,臉上卻是滿臉的嫉恨,果然,果然!
只要一碰到關於紫璃悅那賤人的事,表哥便昏了頭,紫璃悅,紫璃悅,這個賤人必須死,表哥是她的,妖后的位置也是她的,紫璃悅憑什麼佔有了,不過只是一隻道行不過二十年的紫貂妖,光憑著那天賦就想掌控妖界不成。
「紅兒,今天的事情怕陛下很可能會暫時封鎖消息,你派人暗中散播消息出去,便說紫族長和妖后闖入靈珠閣打算毀壞妖皇靈珠,重傷妖皇奪位,卻失手毀壞了白皇靈珠,還有,再派人去暗中告知三長老,不用說太多,在此事的基礎上加上一句,當年背叛白皇的女人,就是紫葵辛。」
「是。」
緊閉的妖牢之中,紫璃悅小心的扶著紫葵辛坐下來,拿出柳清偷偷塞給她的瓶子打開,遞過去,「娘,先把葯喝了,休息一下吧。」
紫葵辛看著眼前的葯,搖搖頭推開,「悅兒,你也受傷了,你先喝吧,反正我現在這樣子,喝了也緩和不了多少。」
「娘……」紫璃悅抿了抿唇,看著母親似乎有些心灰意冷的表情,心下有些沉重,不管那件事是如何,但母親的反應也未免太奇怪,「娘,可否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紫葵辛動作微微一頓,隨後搖搖頭,「便如我那時所說的,其他我也不知道。」
「可是,娘,為何你當時不辯解,反而……」反而一副求死的樣子,這讓人不懷疑也不行,「娘,是否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可紫葵辛卻只是閉上眼睛搖頭,但臉上的悲慟卻越發的明顯和濃郁,看得紫璃悅心也染上幾分悲色。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堅定的握住母親的肩膀,認真道,「娘,不管您有什麼難言之隱,悅兒希望娘能說出來,好讓悅兒清楚情況,不然恐怕今日不止我們母女,紫貂族也會陷入危機中,娘,算我求您,不管您知道什麼,說出來好嗎?難道女兒還不夠讓您信任?」
「不。」紫葵辛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回道,但看著女兒那眼中的祈求,卻沒辦法拒絕得那麼決絕,手不覺的緊了緊,眼中滿是掙扎。
「娘……」
「……悅兒,若我說,今日被毀壞的白皇靈珠,便是你父親的靈珠,你會作何他想?」紫葵辛咬咬牙,抬頭認真的看著紫璃悅,似乎一切的堅持在此刻終於有了破口。
紫璃悅聞言,身子猛然一僵,隨後錯愕的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但看著母親那悲傷堅定的神色,卻不像只是試探而已,頓時臉慘白得幾乎透明,手輕輕顫了顫。
那分明就是白皇的靈珠,但若白皇是她父親,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她和卿睿是兄妹!兄妹**……
似乎知道她想到什麼,紫葵辛連忙解釋道,「殤穆白是你親生父親,殤卿睿只是殤穆白的養子,你們之間並無血緣關係。當年的事情如今我也不想說,之前我卻是被以殤卿睿的名義騙去靈珠殿,只是看到白皇靈珠被毀,以為是靈珠自動裂開,所以才失了理智。」
靈珠代表的是每一個天妖修為之上的妖靈魂本命,若靈珠自動裂開,說明靈珠對應的妖已經隕滅,若靈珠被毀,對應的妖者雖不會身亡,卻會重創。
她那時並沒有想太多,只因為靈珠自動裂開,殤穆白他……現在想想,自己真的蠢得可以,如今不止被算計,還差點害了女兒為此喪命。
單親了快二十年,突然多了一位父親,這位父親身份還不簡單,卻讓紫璃悅沒起什麼心思,在聽到自己和殤卿睿並沒有血緣關係的時候,微微鬆了口氣,其他也暫時沒精力去想太多,只能先圍繞這件事。
可不等她們理出頭緒來,妖牢的大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