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群賢畢至,少長咸集【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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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看,要不一不做,二不休,乾脆我們一起上,把柳白殺了!」

在這圍坐著的圓桌旁,一個穿著紅綠色長袍,臉上還帶著濃妝的……男子說道。

癲花神教教主,牛叉是也!而他也是在場這些神教教主裡邊,唯一一個敢本尊來此的人。

「別帶上我。」

麻芝連忙表態。

穿著一件深綠色半褂,甚至就連一頭頭髮也都是綠色的蠱神教掌教蟲大冷笑一聲,說道:

「老陰人乾的那一票你又不是不知道,連他都折進去了,聽說還在柳無敵那裡當狗,你還敢去?」

一個身穿金色寶甲的大漢粗著嗓子說道:「行了,還是聽聽妹子怎麼說吧,現在那柳公子可是住在她家。」

這話一出,在場包括那始終沒說話的血鴉和陸蠟子,都是看向了梔子。

「說?說什麼?大家不都心知肚明。」

梔子倚靠在這木椅上,姿態嫵媚,語氣慵懶。

「就是不知道這柳公子,到底準備做到個什麼樣的地步才肯放手。」

陸蠟子那有些沙啞的聲音響起。

「呵,還不是你!」

武烈獰笑一聲,他那巨大的巴掌重重的拍了下桌面,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要不是伱們巫神教廢物,怎會將這走陰城的惹來。」

蟲大配合著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就是,走陰城向來不管關內的事,若不是你們,呵呵。」

「吃的滿嘴流油的時候一個個都自詡功勞,現在出事了就全都想著砸鍋?」

陸蠟子獰笑一聲,「有本事你們就都別去,都在這好好待著。」

「行了行了,有什麼好吵的?」

翹著二郎腿的麻芝雙手一攤,可聲音卻緊接著一沉,「只是去見個面,大不了掏出點東西來,吃了這麼多年,這點還不捨得了?」

「就是,大不了多給點就是了,又不是要你們的命,怕什麼?」

梔子一手扶著腦袋,輕笑著說道。

梔子這話一出,在場的這些人都明顯的鬆了口氣。

他們怕什麼?怕死。

白撿的富貴,最是怕死不過了。

過了幾百年的好日子,平白要去死,誰願意?所以此刻聽梔子一說,這柳白帶著黑木過來,不是要他們的命,那他們也就放鬆下來了。

「行了,吃了這麼多,這次也是時候吐出來一點了。」

「走了。」

蟲大說完,整個人都變成一隻帶著綠殼的蟲子,振翅一飛,離開了這宮殿。

不多時,其餘的神教掌教也都各施手段離開,。

等到最後,這宮殿裡邊就只剩下梔子跟麻芝兩人在這。

麻芝這才問道:「走陰城那邊到底來了幾個人?」

「三個,柳白,黑木還有阿刀。」

「確定?」

「我是只看出了這三個,若是還有人在隔壁州貓著什麼的,那我就不知道了,三掌教要是不放心,大可自己去看看。」

「那就不必了。」

梔子聞言也是化作一泥人,身形急劇縮小,隨後從這鑽縫沒入泥土,消失不見。

只余著麻芝一人在這,臉上表情沉重。

……

次日清晨。

天邊只是剛剛泛起魚肚白,柳白就已經從這二層小築出來了。

阿刀也是知道今天事情不一般,所以昨晚上就已經從溫柔鄉里出來,回到了這院子裡邊。

「有來了的嗎?」

柳白感知不出那證道的氣息,只能朝黑木問道。

「目前還沒,想來他們也不會太早。」

「就是,都是來放血的,誰願意來這麼早?」

躺在石板上的阿刀還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根糕點,含糊不清的說道。

可他話音剛落,這弱柳山外便是響起了一道開心至極的聲音。

「傳火大人,傳火大人,我牛叉終於趕過來了,哈哈,可讓你好等,抱歉,抱歉啊。」

聲音輕鬆愉悅,好像前來見柳白是件開心的大喜事一般。

「壞事的來了。」

黑木說了句,身形就已然站在了柳白身邊。

同時兩人身形齊齊朝著山外看去,梔子已然出現在了那花花綠綠的人影面前。

「梔子妹子,好久不見。」

「我來是為了見傳火大人的,傳火大人可好啊。」

這次牛叉沒了臉上的妝容,所以看起來也就正常多了,甚至連這聲音都很是豪邁。

「承蒙牛教主關心,近來很好。」

柳白跟黑木一步就到了這梔子旁邊,阿刀則是還在後邊慢悠悠的晃蕩過來。

牛叉見著柳白也是眼前一亮,雙眼瞬間瞪大。

「原來這就是傳火大人,果真是英雄出少年!」

「牛教主過譽了。」

柳白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牛叉聞言作勢欲要上前,可只是作勢,但聲音卻是響在了柳白耳邊。

「傳火大人,陸蠟子想殺你,還來找過我問我要不要一塊動手,被我嚴詞拒絕了,你可得提防著點。」

梔子聞言瞬間眯眼看了這瘋子一眼,卻也沒說話。

「哦?陸蠟子想殺我。」

柳白雙眼微眯,像是來了一絲興趣。

「對,傳火大人記得保密,可別說是我牛叉說的。」

牛叉說的篤定。

這讓柳白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絲好兄弟的影子,這好兄弟,指的自然就是當時雲州城裡的那位了。

「放心便是。」

柳白說完也沒再見著別人過來,便是讓梔子領著這牛叉進去歇息了。

牛叉本來不願,想著在這一塊等的,但是黑木回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這才打著哈哈離開。

只是臨走之前,這牛叉還四處張望了眼,沒有掩飾,擺明了就是想著看看還有沒有別人過來。

「阿刀,你去陪陪人家。」

這來了就把人放那也不太好,總得有人去陪陪。

阿刀就很合適。

他跟誰都聊得來。

「好嘞。」

正好阿刀也躍躍欲試,這好些掌教他也都認識,都是「老朋友」了。

只不過當初的他還只是神龕,見到這些神教掌教那都還得躬身行禮的。

現如今他顯神了,還不是一般的顯神,拚命起來,鹿死誰手都還不一定的那種。

見著阿刀跑的比誰都快,黑木也就笑道:「衣錦還鄉的時候到了。」

兩人在這山頭外邊沒等多久,這次卻是兩個人聯袂而至了。

一身形瘦削佝僂,看著還有些面熟,還有一個則是穿著跟個綠蛤蟆似得,甚至連頭髮都是綠的。

柳白掃了眼,就知道來的這倆是誰了。

面熟的那個是巫神教的教主陸蠟子。

另一個則是蠱神教教主蟲大。

倆都跟陰人似得,遠遠的就在那笑,但是這笑容從他們臉上擠出來,卻比哭還難看。

「見過傳火大人。」

明明隔著還好些距離,倆人就已經停下了,齊齊拱手施禮道。

雖是第一次見面,但柳白身上那套火紅色的長袍他們卻不會認錯。

他們隔著遠,柳白自是帶著黑木到了近前。

只一過來他就能感覺到眼前這倆人明顯的緊張,連雙手都有些緊繃。

尤其是這陸蠟子。

看來是心虛的很了。

柳白呵呵笑道:「二位教主看著好像有些害怕啊,難不成背後是有什麼狼蟲虎豹追過來了不成。」

「真要有什麼狼蟲虎豹,我們二人自是一把抓住,頃刻煉化了。」

蟲大起身笑道。

只是從他臉上這表情,柳白也能看出他的意思。

身後哪來的狼蟲虎豹?真正的狼蟲虎豹,就在眼前。

柳白笑笑也沒理會,反而將目光落在了這陸蠟子身上,「陸教主,又見面了。」

「的確,沒想到這麼快又見面了。」

陸蠟子很是平靜,好像已經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情。

「嗯,沒事,要是我不來見面的話,跟陸教主見面的就是老元帥了。」

柳白話音剛落,陸蠟子很是明顯的臉色一白,甚至連藏在袖子里的手都是微微一抖。

「呵,呵呵。」

陸蠟子笑容有些僵硬。

「行了,陸教主還是想想,該怎麼給我們走陰城一個交代吧。」

面對這陸蠟子,柳白也沒了好臉色。

連帶著這蠱神教的蟲大都像是吃了掛落,不敢再笑。

「二位請吧,牛教主已經在裡邊等著了。」

柳白側身虛引,算是讓開了條道,好讓他們過去。

「是。」

蟲大還拱了拱手。

陸蠟子則是直接化作一道遁光去往了山頂。

柳白也是眯眼看著他的背影,看了好幾眼,直到眼睜睜的見著他進了山頂的大殿,這才收回目光。

可剛一回頭,他就發現黑木正扭頭看著西北方向。

「血兄既然來了,還要遮遮掩掩,那在下就得護著點了。」

黑木說著,身體四周隱隱都有著黑火浮現,灼燒虛空。

山頂大殿裡頭,原本都還在說說笑笑的這些證道級別的神教掌教,先是齊齊一聽,隨後所有人都是從那大殿之中出來,看著山前的那兩道身影。

緊接著虛空再度浮現出一個穿著血色長袍的男子,他只一出來便是連忙笑著說道:「習慣,習慣而已。」

「剛見著傳火大人跟陸兄兩人說話,沒好意思出言打擾,還請恕罪,恕罪。」

血鴉連忙討饒。

黑木先是看了柳白一眼,見其點頭后,這才收起了這周身黑火。

血鴉見狀也是立馬跟柳白行了一禮。

「見過傳火大人。」

柳白看著這血鴉的長相,只一眼,他就發現的確跟元臣有些相似,屬於是看了之後立馬就能忘記的那種。也不知他過來,有沒有發現元臣的蹤跡?但想來就算是發現了也不敢多說,頂多是他有所準備罷了。

他要敢說,柳白就敢幹他,到時他就算是要走,但元臣只需要稍加阻攔,等著黑木有出手的機會之後,他也就不用跑了。

「頭一次見血教主,還真是實力非凡啊。」

柳白上下打量了眼,猜測著他跟元臣到底誰強。

「不敢不敢。」

血鴉起身後,也有些坐立不安的局促感,這點也跟元臣很像,兩人都不喜跟人接觸。

「他們都出來接你了,血教主先過去吧,我再等等鬼神教的那位。」

柳白說完也就不再理會,揣著雙手看向了正北方向。

這下間隔的時間就長了些,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有一道金色長虹從正北方向筆直而來。

最後也是落到了柳白面前,來者是個身穿金甲的大漢。

落地之後,他則是大大方方的對著柳白抱了抱拳。

「兵家武烈,見過傳火大人。」

「見過兵祖。」

對方來的如此光明磊落,柳白也不好太過表現什麼,只好回了一禮。

武烈起身看了眼柳白身後的大殿,還解釋了句。

「我這兵家是在最北邊,所以來的也慢了些,還請傳火大人莫怪。」

「無妨,鬼神教也還沒來。」

「兵祖也進去歇著吧,他們幾個也都到了。」黑木出聲說道。

「嗯。」

武烈又是朝黑木抱了抱拳,這才一步邁出,到了這弱柳山山頂。

小草則是在柳白腦海裡邊說著,「公子,這鬼神教架子好大都到齊了,全都在等著他一個,要不就殺他們吧,殺這鬼神教的。」

「不急。」

雖說其餘幾個都已經到了,但此時確實連朝陽都還沒灑到山頂。

所以這鬼神教的人還沒來,那也正常。

也不知道來的會是誰?直到過去這盞茶時間,黑木忽然出聲道:「來了。」

還是在身後。

除卻這喜神教的總堂,其餘的神教都在這喜神教以北,因而他們大多也都是從北邊過來的。

唯有這鬼神教的掌教,是從南邊過來。

柳白回頭之際,恰巧看著朝陽灑落在這弱柳山頂大殿之頂。

朝陽灑落下來,這鬼神教的掌教也就從中出現,好似踏日而來,給人一種無比神聖的感覺。

可等著這掌教踏著晨曦來到近前,柳白原本放鬆的神情瞬間一凜。

「是你?!」

柳白詫異道。

「就是,之前還以為你是個老實人,芝麻劍客啊芝麻劍客,沒想到你才是最陰損的那個。」

小草跟著身形飄起,都已經圍繞著這麻芝繞了一圈,最後回到了柳白肩頭。

它也會飛。

小草再度在柳白面前暴露了自己的一大能力。

但柳白卻好似沒注意到一般,依舊看著眼前的芝麻,或者說……麻芝。

「是我。」

麻芝上前拱了拱手,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說道:「許久不見了,柳公子。」

柳白正欲開口,可緊接著他內心深處就響起了這麻芝的聲音。

「公子,自己人!」

「我要不是自己人,你娘早就把我殺了,對吧。」

這讓柳白原本都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

先前跟這麻芝所走過的路,也是快速的在柳白腦海裡邊過了一遍。

當時白家的布置,這麻芝不可能不知道。

可饒是知道,卻還是活到了現在,那勢必就是說明,柳娘子放過了他。

所以他說這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柳白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張嘴大聲說道:「多謝麻掌教的消息,極為有用,這下多謝了。」

說完他還朝麻芝拱手施了一禮。

「嘖,柳公子這就不地道了啊。」

麻芝依舊在柳白心裡說了句,但表面上也沒辯駁。

至此,柳白邀請過的神教教主,都已到齊,都敢來……那就很好。

「就差你了,請。」

柳白嘴上說著請,但實則大袖一甩,自顧走在了前頭。

麻芝落後一步,走在黑木身邊,一行三人也是來到了這弱柳山頂的大殿。

裡頭原本嘈雜的聲音當即一停,齊齊朝著門口看來,然後再起身朝著柳白稍稍拱手。

異口同聲的說道:「見過傳火大人。」

與其說是對柳白的尊敬,倒不如說是對他背後的老元帥以及柳青衣兩人的尊敬。

「坐,都坐。」

柳白抬起雙手,壓了壓,大踏步的朝著主位走去。

同時他也注意了下這位次,尤其是最前頭的那倆,右側是坐著兵祖武烈,左側則是空缺。

那是留給麻芝從位置。

所以說,在場他們幾個都公認麻芝最強?除了麻芝,那就是這武烈了。

麻芝的話,柳白也清楚,他之所以這麼強,是因為他也是來自劍脈。

走陰城的岳方是那崑崙劍脈的傳承者。

而麻芝,則是傳的十萬里浪蕩山。

柳白來到主位坐下,黑木則是站在了他身後,其餘的那些個神教教主,也都是等著柳白坐下后,他們才敢落座。

這點哪怕是那癲花神教的牛叉都是如此。

還有的尊重都還是會的。

黑木見著他們都坐下后,這才收起了身後的野火落座。

柳白也沒關門,掃了一圈發現他們都在看著自己之後,徑直說道:「廢話不多說,我這次過來,是從老元帥那領了兩個差事。」

說著柳白豎起一根手指。

「其中一個,你們都知道,那就是為了走私一事而來,這事你們肯定得給我們走陰城一個交代,不然老元帥的面子上過不去。」

他話音剛落,牛叉就已經在連連點頭了。

眼角的餘光又是瞥了坐在他旁邊的陸蠟子一眼。

但可惜這陸蠟子就裝作沒看見似得。

「那第二件事呢?」

麻芝配合的問道。

柳白收起手指,雙手抬起搭在這椅子的扶手上,身子前傾,笑著說道:「這第二件事啊,就複雜些了。」

眾人豎起耳朵之際,柳白微微笑道:「走陰城裡丟失了一樣重寶,經監正……也就是張蒼查過之後,說是落到了諸位教主……某個人的手裡。」

「這重寶很不一樣,聽說是能讓證道之路走的更遠的。」

柳白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幽幽的掃過他們的身影。

「呵,這話傳火大人還是別拿出來忽悠了,真要有這樣的重寶,你們還不得死命藏起來,怎麼可能落到我們這些神教手裡?」

武烈嗤笑,很是不相信。

原本目光低垂的柳白猛地抬頭,就像是盯上獵物一樣盯上了他。

不止是柳白,就連其他幾家神教的教主也是如此。

武烈也是驚覺,「你們這麼看著我作甚,我可沒拿那東西。」

柳白「呵呵」一笑,收回了目光。

「這樣吧,諸位教主也都是大忙人,我也不耽擱你們的時間,接下來我就在這偏殿裡邊等著諸位,一個個來。」

柳白說完起身一甩衣袖,也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態度,直接從這側門去了偏殿。

而且只一進去,黑木便用野火堵住了那扇側門。

如此一來,他們要想進去,那就只能走前邊的正門了。

這議事……短的出奇,甚至就連最為了解柳白的麻芝,都有些始料不及。

但只是稍一沉思,他就想明白了。

『這小子,不愧是柳無敵的子嗣。』

眾人都還沒反應過來,麻芝就已經起身了,「既是這傳火大人相邀,我就先去看看吧。」

也沒人敢攔,他們也還巴不得有人先去。

所以就這麼眼睜睜的目送著麻芝從這大門離開,所等不過片刻,偏殿裡邊便是升起一道禁制隔絕了查探。

此時就連梔子也沒了往日那副嫵媚的姿態,轉而變得很是認真。

她玉手輕輕抬起,這主殿也是升起了禁制。

幾人目光看來,她小聲說道:「這麻芝好像是認識那柳公子。」

「柳白去白家的時候,這麻芝跟他同過一段路。」

陸蠟子掌握了這一情報。

「你們剛聽見了嗎,麻芝剛來的時候,這柳白還感謝了麻芝帶來的消息,那是什麼消息?」

蟲大也是小聲說道。

一時間,這大殿之內的氣氛倏忽變得微妙起來。

就連歷來不怎麼說話的血鴉,此時也是斷斷續續的說道:「柳公子說的那重寶……是真的嗎?」

「八九不離十,就是不知道在你們誰的手裡了。」

旁邊響起一道很是奇怪的聲音,就像是一個男子夾著嗓子,在學女子說話一般。

幾人連忙看去。

身穿紅綠袍服的牛叉,不知何時已經在臉上抹了一層厚厚的膩子,甚至就連嘴唇都上了胭脂。

看著很是讓人倒胃口。

另一邊。

柳白看著最先走進來的麻芝也不驚訝,若說這最先過來的不是麻芝,那他才會有一絲奇怪了。

他放下手裡的茶盞,麻芝又是行了一禮。

然後二話不說,就是遞過來了三個荷包模樣的須彌。

「這是此次事情的賠禮,鬼神教上下都知錯了,只是這事……也望傳火大人理解。」

柳白接過,朝裡邊看了眼……好傢夥!

單是這三個須彌,都抵得上走陰城半年的產出了,那還是走陰城的產出!「勉勉強強吧。」

「老元帥原諒你們鬼神教了……在走私這事情上。」

柳白隨口說完也就將這三個須彌放入了他自己的荷包裡邊。

麻芝笑笑,忽而問道:「不知柳公子盯上了哪家神教?」

「嗯?」

柳白抬頭,疑惑的看向他。

麻芝雙手交叉疊放在小腹上,「可別是我鬼神教……公子你是知道的,我們鬼神教歷來都是唯老元帥馬首是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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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皮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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