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離家緣由

前幾天鬧出的動靜太大，周圍不少人聽見動靜過來瞧熱鬧，家長里短的俗事，小老百姓們最是熱衷聊這些事。

蕭父蕭猛看著就是不好欺負的樣子，看到婉娘不就要逮著刨根問底，婉娘一時無招架，乾脆選擇待在家裡不出門。

可有時在家也躲不過，不少人還是知道了那天的事，上門來提親，有好有壞，還少不少周圍鄰居的介紹，婉娘還好就是連累了蕭母身體本就不好，現在每天還要應對這麼多人，於是選擇閉門謝客。

一段時間后才漸漸回歸到正常。

婉娘在家裡已經整整呆了一月，她性子溫靜不覺得有什麼待不住的，安安穩穩的在做自己的事，外面的事對她似乎沒什麼影響。

蕭猛每天回家看著婉娘做著相同的事情，也不向他們抱怨，蕭猛怕她憋壞了，這晚便想帶她出去散散心。

雲溪鎮只是一個普通的小鎮，宵禁制度不是很嚴格，晚上都會有小商販在一些人多的地方擺攤賣食賣物，現在因運河夜市的生活越發熱鬧多樣。

婉娘對這個有些興趣，自從運河開通，她知道現在夜市比以前好上許多，但她還從沒去過，夜晚一個女子單獨出門很危險，她也不想累了一天的的蕭父陪她出去，因此現在還沒出去見識。

今天蕭猛問她，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夜幕降臨，婉娘簡單的收拾的一番就跟著蕭猛出門了，蕭母得知一臉笑意，樂見其成。

婉娘一出門就感覺到了與往日的不同，家家戶戶大門敞開，三三兩兩嘮著家常，走遠一點，街巷中瀰漫著各種食物的香味。

街邊別的攤位一個挨著一個，擺滿各種好看有趣的商品，小吃攤上，美食熱氣騰騰的出鍋剛出籠的包子，個大皮薄；烤餅椒香酥脆，熱氣燙手；一角落的老爺爺，身旁圍了一群小孩，爭先恐後的叫著爺爺幫自己做糖畫，賣花的小姑娘提著花籃子，在夜色中穿梭。

前面不知有什麼節目，巷子里的人不約而同地朝著他們的方向前來，蕭猛握住婉娘地手腕避開：「婉娘，抓緊我的手。」正在人多地地方走散可不是好事，不乏心懷不軌之人趁機鑽空子。

「好，大哥。」婉娘地思緒還停留在小時候，自己出門都是拉著大哥或者扯著他的衣角。

這時，旁邊不遠傳來喧鬧聲，「好……！」

「再來一個……」雜耍開始了。

提議：「大哥，我們也去那邊看看吧！」

蕭猛拉著他走到前面，手握地很緊，生怕把他們隔開了。

婉娘完全跟被雜耍吸引了眼球，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面地表演，不願錯過一絲一毫精彩，蕭猛一直凝視著她，目光似水，眼底地情意藏無可藏。

「大哥，這雜耍真好看。」不時扭頭跟蕭猛談論一句。

蕭猛相視一笑。

婉娘繼續看自己地表演。

表演快結束，收錢的小哥拿著托盤收錢，大多人見此一鬨而散，轉到婉娘面前，局促找了找自己的錢包，沒帶。

轉頭，柔聲中帶著幾分俏皮：「大哥給錢。」

蕭猛將身上的一袋子銀錢全部給了她，銅錢銀子混在一起鼓鼓囊囊，拿出五枚銅錢：「給。」小哥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姑娘還是個好人給的最多，他們表演看的人是多，但給錢的少，幾乎是看在自己走到跟前更多的是走開不理會。

剛剛還在熱鬧的人群散去。

蕭猛買了些婉娘喜歡的水果糕點，帶著她到了小湖邊，這邊人少，除了他們之外就只有兩三個在，楊柳依依一，波光粼粼，倒映繁星明月。

婉娘坐在一塊小石塊上，從蕭猛手裡拿過一快糕點，小口地品嘗，蕭猛跟著他隨地而坐。

婉娘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道：「大哥，我可以問問你點事嗎？」出口有道。「不想回答也可以。」

蕭猛看著她的表情，勾唇：「想問什麼就問吧，大哥都可以告訴你。」

婉娘猶豫了一下：「大哥，你四年前為什麼要遠走?」

「那又為什麼四年沒有回家？」

蕭猛思緒回到四年前，想了一會開口：「不想一輩子都這樣，想去外面看看。」他現在還很清楚的記得母親生病，家裡走投無路的樣子，出去闖一闖或許能給家人帶來更好的生活，

家裡以後只有他一個人能撐起擔子，他不想在遇到那種情形，自己還是束手無措，最後家裡還是靠著婉娘母親才撿回一條命，自己是大哥不能讓婉娘頂著，辛好自己終於在外面混出了點人樣。

「這四年我也很想回來。」有些情不可能按照他的想法走，記得剛開始出去的時候自己興緻沖沖，想著能幹一番大事業，結果後面虧的身無分文，最後淪落到廟裡和一群乞丐同吃同睡。

「再吃點水果吧！小心噎著。」見她吃了好幾塊糕點，同時也不想再說外面的事給她聽了，前面幾年確實很難，現在基本可以讓他們一家人，過上不說大富大貴但至少可以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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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娘聽明白了，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們一家人，還想問點什麼，但剛剛又沒明著告訴她，說的隱晦明明就是不想讓她知道，她大哥嘴嚴，他不想說的話，別人休想從他口中問出一點。

又換了個問題，腦子一瞬間就否認掉了。

蕭猛看出了她腦子裡的疑惑：「放心大哥做的都是正經事，你這小腦袋瓜可別想太多了。」摸摸她的腦袋，示意她想多了。

婉娘：「……」她還沒想到這一步好吧！自己也相信不會幹觸犯條律的事。

嘁！不相信她，她還不稀罕呢！

大口故意的咬著手裡的大梨子。

蕭猛無奈一笑，得，是自己會錯她的意，不高興了。

自己只能乖乖哄了。

吃完一個梨子得功夫，婉娘沒事了，開開心心的欣賞湖景，還指揮蕭猛在去買了些東西回來給自己吃，這次出來就要好好的吃個飽玩個好。

等他們走時，湖邊的人就剩下他們在了，時間快到亥時，小巷零星的小攤正收拾回家。

家裡，蕭父睜著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敢動，生怕打擾到蕭母，蕭母瞥了他一眼：「兒子帶婉娘出去你還不放心。」

蕭父露出一個你不懂神情:「這麼晚還不回來，我擔心那小子不靠譜。」說著就要起，「不行，我要出外面看看。」

「用不著你去，兒子說不定比你還靠譜。」

蕭父不聽。

推門聲響起。

蕭母調侃他：「這下不用去了吧。」

蕭父默默躺到自己剛才的地方，不理會妻子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