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變異
無事一身輕,林遷打算去把何雨凝帶回萬界雜貨鋪,既然對方要跟他離開,他也答應了,那就先簽個合同吧。
不過…
林遷看著糖葫蘆不停流口水。
好香,邊吃邊去吧。
於是,林遷便帶著旺財,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座城鎮的美食。
「旺財,這個好吃。」
「不要,這個好臭!」旺財捏緊鼻子,看著那盤酸筍炒肉,「吃這個跟吃屎有什麼區別?」
「你一隻狗,吃屎不是很正常嗎?
再說了,這又不是屎。」
旺財:你瞧瞧你在說什麼話!它又不是真的狗,再說了,這酸筍的味道,能跟屎相提並論嗎?
「我不吃。」旺財仍舊很堅決。
「行吧。」
林遷也不勉強,他吃著酸筍炒肉,有些懷念道:「旺財,我想吃螺螄粉了。」
「螺螄粉?那玩意兒也是臭臭的!超難吃的好不好?」
「你懂不懂什麼叫美食?」
「不懂。」旺財輕描淡寫地說道。
林遷被它的話一噎,感覺自己的攻擊打在了棉花上。
「旺財,你還是變回狗吧。」
「為什麼?」
「因為你說話挺氣人的。」
「哦,就是鬥嘴鬥不過我的意思。」
「你!」林遷憤憤不平,「誰說我鬥嘴鬥不過你,有種我們改天找時間比比。」
「要不趁現在?」
「呃…」林遷眼神躲閃,「我現在還要吃飯,鬥嘴會影響食慾,還是改天吧。」
旺財輕嗤一聲,沒有說話。
它雖然很想說一句菜雞,但為了自己的小命,他還是硬生生把這句話給憋回去了。
一人一狗邊吃邊走,一個月過去,路程才走了一半不到。
「旺財,聽說附近有一家燒雞店,他們做的燒雞非常好吃,我們去嘗一下吧。」
林遷走在街上,興緻勃勃。
「汪汪!」旺財興奮點頭,哈喇子流了一地。
兩人開心地在街上走著,期盼著待會兒的美食。
突然,人群中響起一聲尖叫。
隨後,尖叫聲越來越多,人群也變得混亂起來。
林遷疑惑地看了過去,一個男人朝他沖了過來,撞著他的肩膀離去。
他扭頭看去,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刺痛感瞬間襲來。
他回頭,一張猙獰的臉出現在面前,他的臉腫脹得不成人形。
林遷俯視著他,對方正死死地咬著林遷的脖子,恨不得將他的血肉扯下來。
「喪屍?」林遷蔑視著,並不將對方放在眼裡,他抓著對方的頭,狠狠一扯,瞬間,鮮血噴涌,噴濺在林遷的臉上,而對方的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林遷不悅地看向旺財,「你不是說,沒讓他逃掉嗎?」
旺財眼底閃過慌張,「主人,我真的確認過了!」
它也不清楚為什麼會突然爆發病毒。
明明這些日子,它都沒有感知到任何不詳的東西。
林遷嘆了口氣,「算了,事到如今,你先去穩定局面。」
旺財趕緊點頭,然後化作人形,將所有異變的人,通通格殺。
很快,街道上一片屍體。
「主人,他們似乎沒有感染性。」旺財彙報道。
「嗯,我感受到了。」林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身體並沒有發生變化。
「所以,這究竟是什麼原因?」林遷有些不解。
他蹲下身子,查看腳邊的屍體。
這些屍體,身體都有不同程度的變異,有的在臉上,有的在四肢,有的則是頭部,腹部…
就像是細胞突然失控,產生了變異。
可是這麼大範圍的變異,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通過什麼手段。
是提前布置,還是說那神秘人在暗箱操作?
旺財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敢肯定,那該死的白合還沒死。
對方的能力是可以控制病毒,控制細胞的變化,但如果他死了,這些變化都會消失,不復存在,可現在這麼多人突然發生變異,一看就知道是白合在暗地裡搗鬼!
它氣得跳腳,特么的,竟然被他逃了。
它就說它最討厭和這種沒有實體的東西打交道了。
暗戳戳逃跑,然後再背刺它,著實可惡!
要是再讓它逮到白合,它絕對要布置上幾百個陣法,把那一片區域化成灰燼,讓它沒辦法再跑。
突然出現的意外,讓這個城鎮出現了不少的傷亡,官兵過來調查,也沒有任何收穫。
林遷沒了吃飯的心情,決定早點離開這裡,去千機府。
他有點擔心何雨凝,對方先前被那幾個蒙面人咬過,雖說沒有病毒傳播,但誰知道那神秘人用了什麼手段,萬一波及到何雨凝,那麼…
林遷沒再繼續想下去,總感覺心裡非常不安。
半個小時后,林遷來到了千機府所在的城鎮。
一進去,他就看到了無數屍體躺在地上的場面,不僅如此,還有很多變異人在街上遊盪著,尋找新鮮的血食。
他暗道不妙,一個瞬移,來到了千機府。
一進去,裡面也亂作一團,血腥味十分濃重。
「凝兒,我的凝兒,你別這樣。」
何母哭喊的聲音傳到了林遷的耳邊。
他瞳孔微縮,瞬移到了她所在的院子。
一出現,只見一道清麗的身影朝他撲了過來,然後狠狠地咬在他的脖子上。
林遷低頭,是已經變了樣的何雨凝。
他深吸一口氣,垂在兩邊的手緩緩捏成了拳頭,周身的氣息變得肅殺。
「林公子,我們的凝兒她發狂了,你趕緊躲開,她會咬死你的。」
何母涕淚橫流,捂著嘴,表情悲痛欲絕。
林遷將何雨凝扯開,問起了何母,「她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半個時辰前。」
何母眼睛里蓄滿了淚,「凝兒原本好好的在吃飯,臉突然就腫了起來,沒多久就發起了狂,將府中的好多人都咬傷了。」
「除了她,還有誰發狂了?」
如果只有何雨凝,千機府不可能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有幾個下人,還有…還有我的夫君…」
何母說完,整個人已經沒了求生慾望。
為了控制住何父,她使盡渾身解數,卻只能堪堪將其綁在柱子上。
她看著血流成河的府邸,陷入了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