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全都要
接下來的每日，眾人都能發現妖獸，一行人極為小心地接近，由洪戰以魂力鎮魂，一群人全力出手，倒也殺了不少先天境的妖獸。
一連十多日，眾人日日吃著妖獸肉，不斷提升著修為。
洪戰也短短時間就打通了第四條陰脈，修為再度提升了不少。
眾人無不覺得這裡是個修行福地，甚至喜歡上了這裡的生活。
又是新的一天，洪戰帶著眾人站在一處林中，沉默地看著一具豬妖屍體。
「血還沒有凝固，這頭豬妖剛死不久，看樣子，是被某種凶獸咬死的，而且一擊斃命，只是，那凶獸為何不吃此豬妖呢？」一人驚奇道。
「此地不宜久留，先將豬妖帶回去。」洪戰說道。
「是！」
眾人抬著豬妖屍體快速往回走，但走到半路時，前方探路的一人忽然來報：「公子，前面發現一頭鹿妖也倒在血泊中，和豬妖死狀極像。」
洪戰快速上前查看，果然見到一具鹿妖屍體，鹿妖被簡單利落地咬死，似剛死不久，屍體還有餘溫。
「到底是什麼凶獸，只殺不吃？」一人驚奇道。
「管它呢，先帶回去，今晚我們吃個飽。」另一人興奮道。
其他人正要去搬動那具鹿妖屍體。
「別動。」洪戰打斷了眾人。
眾人手中一停，都疑惑看向洪戰。
洪戰盯著鹿妖，冷靜道：「神秘凶獸殺一頭妖獸，可能是心血來潮，可接連殺妖又不吃，很可能有某種目的，我們若破壞它的布置，可能會引來它的追殺。先別動鹿妖屍體，且，馬上將豬妖屍體送回原地。」
眾人微微一愕，但，馬上肯定了洪戰的謹慎，紛紛點頭道：「是！」
他們快速將豬妖送回原地，繼而一起藏於一處半山腰的灌木叢中，居高臨下，俯瞰開闊的四方。果然，沒過多久，他們就見到了一幕奇特的畫面。
薄霧籠罩的山林間，一隻巨大的熊妖似感受到某種危險，倉皇而逃，逃跑途中撞斷不少樹木。
忽然，一道黃影閃現到熊妖頭頂，熊妖驚覺地回身拍去，轟的一聲，熊妖被壓垮在地，且被一張大口瞬間咬斷咽喉，僅僅抽搐幾下，就再也不動了。
黃影這才鬆口，將熊妖屍體隨意丟在一邊，不再撕咬熊妖。
黃影卻是頭一丈多高的斑斕猛虎，是一頭強大的虎妖，虎妖面色猙獰，一雙虎目射出凶唳之光，掃視一圈四周后，才躥入林中消失了。
過了一段時間，虎妖猛地躥出，又是一擊必殺，咬死又一頭妖獸，繼而再度躥入林中消失了，如此往複不斷地擊殺著四周山林里的妖獸們。
遠處暗處，洪戰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待虎妖走遠后，他們才小聲交流。
「真海境的虎妖？它在無差別殺地殺戮，要將附近的所有先天境妖獸都咬死嗎？」一人驚愕道。
洪戰神色微凝，若有所思道：「它像是在清理未來的敵人。」
「哦？」眾人看向洪戰。
「公子說得沒錯，虎妖的殺戮範圍，是圍繞中心那個山谷的，你們忘記那裡有什麼了嗎？」旁邊一人說道。
「那山谷中有一條蛇妖，也是真海境，像是在守護什麼東西，那天我去查探時，差點死在蛇妖口中，但，我逃出山谷時，蛇妖並未追出來。」
「虎妖要對付蛇妖？」
……
眾人很快分析出了結果。
洪戰點了點頭道：「我覺得，虎妖在清理四周妖獸，以免它和蛇妖大戰後，在虛弱狀態下被別的妖獸撿便宜。同時也在用一具具屍體，震懾更外圍要靠近的妖獸。」
眾人紛紛點頭，認可了洪戰的猜測，繼而討論起來。
「我們可插手不了真海境的大戰，留下來容易被發現，我們早點走吧。」
「要不，我們偷偷帶走一些被虎妖咬死的妖獸？」
「不行，萬一虎妖追來怎麼辦？」
「虎妖不會離開這裡的，我們少帶幾隻妖獸，沒關係的。」
「多帶幾隻應該也沒事吧？」
……
眾人談話間，都期待地看向了洪戰。
洪戰思量了一會，眼中閃過一絲冷冽之色，道：「不！我全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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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妖殺了四周所有先天境妖獸，又繞了幾圈，確認每具妖獸屍體依舊在原地，它這才在天黑之際，緩緩走向中心山谷。
谷中飄來陣陣異香，讓它眼中閃過一股期待之色。
吼！谷中就傳來一聲低吼，游出一條數丈長的黑蛇，黑蛇周身冒著漆黑的毒煙，毒煙所過，草木快速枯萎，它眼中凶唳，似警告、驅逐著虎妖。
虎妖根本不會退縮，眼中更閃過一股猙獰之色，踏步上前。
吼！蛇妖張嘴吐出滾滾毒煙，直衝虎妖而來。
吼！虎妖一吼，周身也冒出一股黃風，直衝黑煙而去。
嘭的一聲，黃風衝散了毒煙，掀起大量煙塵，虎妖更是一躍到近前。
虎爪如刀斬來，蛇尾如鞭甩去。
轟！爪、鱗相撞，濺出大量火星，二妖一退，更崩起大量土石。嘶吼著，二妖再度撲殺向彼此，一時間，山谷中煙塵四起、飛沙走石，二妖越戰越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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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谷中傳來陣陣轟鳴聲，滾滾煙塵溢出山谷，讓附近的野獸畏懼得四散逃跑。卻誰也沒有發現，洪戰一行悄悄潛來。
他們小心地伏在一處隱秘角落，盯著谷中的凶戰。此刻，無數煙塵已遮蓋了二妖身形，恐怖的戰鬥餘波讓眾人一陣心驚肉跳，但看到洪戰依舊神色平靜，眾人的心才慢慢安定下來。
二妖實力似相差不大，從上半夜一直戰到下半夜。終於，在蛇妖一聲悲嘶下，戰鬥到了尾聲。
洪戰做了個手勢，行動開始，眾人悄然隱入暗中。
在濃煙中，蛇妖纏繞著虎妖的軀體，虎妖也咬著蛇妖的七寸，終於，在蛇妖一聲悲嘶下，一命嗚呼了。
虎妖也傷勢慘重，虎皮被腐蝕得漆黑一片，內腑也被纏繞得重創，甚至蛇毒入體，讓虎妖極為難受虛弱，但，終究是贏了。
吐了口血，虎妖掙開纏繞的蛇妖，它贏了，接下來，就是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了。
忽然，虎妖警覺地對前方一聲低吼，轟的一聲，一股黃風吹散大量煙塵，能看到朦朧月光下，三頭低著腦袋的妖獸，正在殘餘煙塵中不斷靠近它。
它僅僅看體型就分辨出，只是三頭先天境的妖獸而已，這也想偷襲它？簡直是找死！
它眼中迸發著一股殺機，一聲低吼，似在恐嚇著三頭妖獸，可三頭妖獸一點也沒有退縮，反而是猛地一躍而起，從三個方向直奔它而來。
它只是虛弱，並非不能再戰，這時候來挑釁它，簡直是找死。它憤怒地一躍，雙爪撲去。
轟、轟、轟的三聲，兩爪各撲倒一頭妖獸，同時，一口也咬住一頭豹妖，要將其咬死。
忽然，它發現不對勁，卻是剛剛三妖跳起的位置，居然還有三個渺小的人影，似三個人影將三妖扔向了它，而它制住的三妖根本沒有反抗，好似死物，就像三張妖獸皮包裹著三塊大石頭。
假妖獸？妖獸肚子里塞滿了石頭？
它腦袋沒轉過彎來，但，它已經沒機會多想了。
三妖轟然爆炸而開，炸出了一股龐大的火焰。轟的一聲，聲震雲霄，火焰光芒綻放，淹沒四方，照亮了整個山谷。
虎妖至死也無法相信，它咬在口中的豹妖會爆炸啊。
若在它全盛時期，或許只是被炸傷，但，它已經虛弱至極了，體內妖元幾乎耗盡，如何抵擋這股由內向外的爆炸啊？
根本連哀嚎都沒有，虎妖就倒在了血泊中。
「公子，不需要第二層爆炸陷阱了，虎妖被炸死了，頭都被炸掉半個了。」不遠處，一人激動地呼喊著。
這時，洪戰帶著眾人上前。
卻見虎妖前爪被炸得焦黑，血肉模糊，頭部更是只剩下半個，不堪入目。真正致命的炸藥，是被虎妖咬在口中的炸藥。
洪戰神色滿意，卻又警覺道：「剛才的動靜太大了，此地不宜久留，迅速搜刮這個山谷。」
「是！」眾人應聲道。
眾人快速搜尋山谷，可搜了一圈，並無什麼珍貴之物，不，有著一物引得眾人驚呼，同時不停地嗅著鼻子。
「公子，快看，這是什麼果子？還發著紫光，而且好香啊。」一人驚呼道。
洪戰走上前來，只見是一根從石頭縫裡長出的紫色藤蔓，藤蔓上正長著一顆指頭大小的紫色果子，果子散發著隱隱紫光，更散發著無數香氣。
「石岩蛇靈果？」洪戰驚喜道。
他在孤星子遺留小冊子中見過此果的圖鑑，此果常生於蛇窟，集天地之靈氣，靈性溫和，可助真海境修仙者突破瓶頸。
「虎妖殺蛇妖，是為爭奪此果？」有人分析道。
「應該錯不了。」洪戰說著上前摘下靈果。
嗡的一聲，失去靈果的藤蔓快速枯萎，僅僅一會，就乾癟得猶如土灰了。
靈果被摘下，迅速散發著一股紫色煙霧，似內部的靈氣在快速逸散著。
洪戰想到圖鑑中描述此靈果「靈性溫和」，他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入口中。
靈果入口，嗡的一聲，一股龐大的靈氣在他體內爆發，讓他一瞬間氣血翻湧，似身體要炸開了。
靈果對真海境的人來說，性情溫和，對先天境的人來說，卻極為暴戾啊。
他強忍著不適，也沒有將靈果吐出來，他默默運轉《九幽陰風功》，壓制著靈果爆發的靈氣。
「撤！」洪戰說道。
「是！」
眾人抬起二妖屍體和剩餘的炸藥桶，就隨著洪戰出了山谷。他們沒有逗留，迅速遠離此地，直奔他們藏身的另一處隱秘山谷。
當他們回來時，只見山谷中已經堆滿了妖獸屍體，卻是先前虎妖和蛇妖大戰之際，洪戰分出十個人，去將虎妖白天殺死的妖獸們，都搬了回來。
這可是一次極大的豐收啊。
洪戰無暇多看這些妖獸屍體，他感覺體內的靈氣要爆炸了，石岩蛇靈果蘊含的靈氣太過龐大，若再不全力煉化，他就要承受不住了。
「最近不要離開這裡，你們也全力吃肉，提升修為。」洪戰吩咐道。
「是！多謝公子。」眾人興奮道。
洪戰走到一塊突起的山岩下，盤膝而坐，閉目全力煉化著石岩蛇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