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協助擊殺日軍間諜
兩人低聲交談著什麼，李銘對面的男人不時點頭，最後兩人在桌下交換了某種東西。
陳少安在一側觀察著，偵探級別的推理和觀察能力，在此時發揮出來。
對面的男人身材矮小，有些羅圈腿，說話的時候喜歡點頭，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雙手下意識地摁在雙腿上，腰板筆直。
右手虎口有老繭，手腕上佩戴著一家名叫Seikosha公司的手錶，穿著的深棕色皮鞋，由滿洲皮革株式會社生產。
十有八九是個鬼子特務。
現在是四月份，雖說七七事變之後，日軍才開始從華北全面入侵，可在那之前，日軍的間諜活動，便已經持續多年。
陳少安將自己和推理的信息，寫在紙上，夾在報紙中間，讓小七一併帶到蘇沫手中。
監視到正午之後，陳少安起身返回，打算買些熟食回去吃。
正在排隊，陳少安卻看見身旁走過一個熟悉的人。
是早上被蘇沫稱為標子的男人，仍舊穿著那身淺藍色風衣。
看見陳少安，他咧嘴一笑，露出被少了兩顆的一排牙齒。
就在陳少安以為這傢伙要尋私仇的時候，他和身邊的兩個人，突然向前兩步，攔住一個人。
定睛一看，被攔下的竟然就是陳少安發現的那個日本間諜。
這間諜正要說什麼，標子卻一掌打在脖頸上。
那日本間諜身體一軟，還沒倒在地上，就被標子和手下的人熟練架起，拖進一旁福特汽車裡。
在喧鬧人群中，標子他們的動作速度很快，幾乎無人注意。
隨著那輛黑色的福特汽車引擎轟鳴，汽車很快離開此處。
陳少安跟上去，沒多遠，便見到圍攏的人群，湊過去一看，才發現那個鬼子間諜，已經仰面倒在血泊之中。
他還穿著那深棕色的皮鞋，以及Seikosha公司生產的手錶。
當街見到這樣的屍體，陳少安並沒有什麼恐懼，反倒有一種快意。
【通過偵探角色，協助擊殺日本特務，熟練度提高10%。】
系統聲音傳來，這倒是讓陳少安有些意外，原來要通過完成委託的方式，來提高熟練度。
至於蘇沫的身份，似乎也可以確定下來了。
應當是復興社特務處。
他心情大好，去買了些熟食，還有小七喜歡的肘子，糖果，以及一本千字文。
回到住處，陳少安便看到蘇沫正坐在桌前，教小七認字。
倒是有幾分相夫教子的溫婉氣質。
看著陳少安手中飯菜，蘇沫抬頭道：
「有酒嗎？」
陳少安一想，昨天倒是弄了不少青幫的走私洋酒。
他回到房間，很快便拎了一瓶酒過來。
「洋酒，威士忌，一瓶10法幣。」
陳少安坐在蘇沫對面，開始漫天要價。
蘇沫當即掏出10法幣拍在桌上，有些迫不及待地將酒水打開，揚起玉頸，咕噥咕噥地喝起來。
這女人酒量驚人，一瓶威士忌，一轉眼的功夫，就被她喝的一滴不剩。
陳少安瞪大眼睛，心想這女人是什麼怪物，一瓶烈酒對嘴吹？
酒飽飯足之後，小七收拾碗筷。
「人是你殺的？」
陳少安將熟食放在桌上問道。
「那種人還不值得我親自動手，你給的情報很準確，要不要姐姐獎勵你一個親親呢？」
「那好啊，來來來。」
陳少安馬上恬不知恥地把自己的臉湊過去，換來蘇沫的一陣白眼。
「今天幹得不錯，這是給你的獎勵。」
說完，她掏出50法幣，算是今天的獎勵。
陳少安心想，以後就跟著這富婆混也不錯，盯梢一天就給50法幣，這可足夠一個三口之家生活幾個月了。
拿了蘇沫給的50法幣訂金，陳少安便想起上午的事情。
「對了，報紙上的照片你看了嗎？」
陳少安坐下來道。
「你怎麼看？」
蘇沫整理一下自己的睡袍，拿起桌上的空酒瓶，而後將酒瓶舉起來，伸出紅嫩的舌頭，舔著裡面殘存的酒水。
看到這一幕，陳少安不得不穩定一下心神。
「咳咳，我打算從那條新聞的記者入手，他應該知道是誰提供了照片。」
說著，陳少安指了指報紙上的文章署名。
「袁越。」
蘇沫翹著二郎腿，玉腿半露，粉嫩的腳丫一邊晃蕩著一邊道：
「不錯，繼續說。」
「找到這張照片的拍攝者，然後買斷這條情報。」
陳少安說道。
蘇沫痴痴一笑，口中傳來酒的芳香道：
「這群情報販子，獅子大張口的時候，能把整個上海灘吞下，買？你有多少錢買？
而且，就算買斷又如何？你怎麼確保這人不會為了一個更高的價錢，把情報再次出售？」
陳少安一聽，覺得自己是有些天真了。
「那你的意思····」
「死人才會守口如瓶。」
蘇沫聲音平淡地說著，有些遺憾地將空酒瓶放在桌上。
隨後就帶上陳少安，身姿颯然地向門外走去。
袁越是個老記者，偶爾噹噹翻譯，不過這些本本分分的工作賺不到什麼錢。
所以，他還有副業。
當一個情報掮客，販賣各種情報。
和黑市上的那些個情報販子不同，袁越穿的是西裝革履，走的是高端路線，賺的是英鎊美金。
整個上海的高層秘聞，權力鬥爭，甚至是英法租界貴圈的那些事兒，他都能第一時間獲取。
看著手中照片，正是蘇沫的住宅。
照片背面，蠅頭小楷寫著一個地址—成華大道39號。
他低頭看看手上的百達翡麗手錶，路易十三針走到正午一點半，差不多是該去上班的時間了。
敲門聲傳來，袁越抬起頭來。
談生意的來了？
將照片放入抽屜鎖上，袁越就聽到妻子的驚叫聲。
他渾身一震，就要伸手去掏抽屜里的左輪手槍，卻聽見一個聲音傳來。
「袁先生，您的太太很美麗，我想您一定不想讓自己的太太受到侵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