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聖母的詛咒
2035年,一座境外勢力偷偷建立的秘密實驗由於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受到了破壞,實驗室里被基因改造過的生物流入到自然環境中
它們擁有一種吞噬同類的能力,人類是他們生存的養料,一旦沒有人被他們盯上,是絕對逃不過的
隨著天災來臨,一座座城市淪陷,國家陷入了一片癱瘓之中,所有倖存下來的人們只能自求多福了
2036年,12月,鵝毛大雪覆蓋了整座城市,怪物們也陷入了休眠之中,人們的生活也不再好過
一棟居民樓里,一男一女身著厚重的羽絨服前後走著,在男人的背上還背著一位年輕的女孩
走在前頭的羅春秀手中拿著一個手電筒在前方探照,她扭過頭來
臉上凍得紅紅的,吐出一口白氣,催促道:「孩子他爸,你快點兒!」
「哎呀!來了,催什麼催,這丫頭死沉死沉的,平時啊你就是給她吃太多了」朱新皓喘著粗氣
吐出的白氣如同蒸汽機車吞雲吐霧,在這寒冷的冬天,額頭上也滿是細汗
「我哪裡給她吃了,明明是她每天夜裡趁我們睡著偷吃」
羅春秀顯得有些不滿,隨後聲音一片歡快道:「馬上,我們就不用管她了!」
朱新皓叮囑了一句:「等會兒,記得還要點兒別的食物,別都換糖了,現在吃的可不好找,雪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停!」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道黑色的金屬防盜門前,上面掛著一塊金色的牌子,寫著601
羅春秀上前敲了敲門,吱呀一聲,門開了
一個身高一米八五左右,眉間盡顯猥瑣的精瘦男人打開了一道門縫上下打量了一下門外的一男一女
「按照上次約定好的,我把我女兒帶來了!」羅春秀討好的笑著,讓出身位,讓她的丈夫湊了進來,側著身子展示背上的年輕女孩
「請稍等一下!」精瘦男人瞥了一眼女孩,滿意的點頭,關了門
沒一會兒,精瘦男人再次開了門,手裡提了個大紅袋子,裡面裝滿了各色的糖果,估摸著足足有好幾斤重。
「給!這是你要的東西」
羅春秀見到只有一袋糖果,面露難色:「我把女兒養這麼大也不容易,你也知道的現在……」
對方秒懂,什麼都沒說,關上了門,一會兒開門手裡多了一袋十斤的麵粉
羅春秀一把搶過精瘦男人手中的糖果袋和麵粉,「不準反悔哈!孩子他爸快把小小給他!」
「好咧!」朱新皓直接把朱小小扔給精瘦男人,和老婆頭也沒回歡喜的回去了
還在昏睡之中的朱小小被精瘦男子抱進去房間里。房間內,不僅僅只有精瘦男子一人,還有另外三個大漢
他們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洗刷乾淨,然後用白色的毛巾將她身子的每一個部位細細擦乾,彷彿是在擦拭一件昂貴的藝術品
緊接著,四人合力將朱小小放在了一塊長條形的餐桌上,四人入座,他們面前都放著一支紅蠟燭,在這樣的夜晚看著十分慎人
為了防止朱小小突然之間醒來,他們給她注射了麻醉劑,躺在桌上朱小小豐盈飽滿的身軀在珠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誘人
迷迷糊糊之中,她還是能聽見一些聲音的,只不過全身動彈不得
「我們今天嘗嘗W國古老的名菜吃法吧!」
「哦?不知是什麼吃法呀?給我們介紹介紹!」
「知道猴腦怎麼吃最嫩最好吃嗎?」
「你是說?」
「我去準備工具!」
很快,他們把朱小小換了一個在姿勢,讓她蹲坐著特製的桌子下方,只剩一個腦袋從桌子中間的圓孔露了出來。
「我來我來,我擅長開顱,誰也別和我搶!」精瘦男子興奮的拿著一把骨鋸
不一會兒朱小小隻感覺自己的頭皮被掀開了,很快有什麼東西鋸開骨頭的聲音,震得朱小小頭疼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頭頂涼颼颼的,凍的腦仁兒疼。
「都讓開一點兒,別被燙傷了,我要澆上去了哦!」有一個高個子男人興奮叫道
他的手中端著一個鐵鍋,上面滿是熱氣騰騰的滾油,其他三個人也直勾勾的看著這一幕
朱小小聽見「滋——」的一聲,同時感覺到一股滾燙的熱流,流進了腦子裡
「開動了!」四個人異口同聲,臉上露出癲狂之色,手中的筷子同時伸向了朱小小的「豆腐腦」
朱小小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子裡攪動,很快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是在自己的出租屋裡,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裡面正播放著一條短視頻
窗外的陽光明媚,鳥語花香讓朱小小難以置信的看著周遭的一切,她退出短視頻,翻開手機上的日曆,現在是2035年四月
」我重生了!!「巨大的驚喜過後,是瞬間的崩潰大哭,哭自己的傻
哭自己被最親的人刻意培養成家庭的犧牲品,而自己卻毫無察覺
前世的朱小小才剛剛生病不到一天,僅僅只是因為「可愛的弟弟」想要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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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父母就要把我送給那個吃人的魔鬼,以換得我那「可愛的弟弟」最愛的糖果
不是因為飢餓,或者活不下去了,僅僅只是因為我那「可愛的弟弟想吃糖」
心底充斥著的是無盡的絕望與悲涼,他們……甚至到等不及自己咽氣的那一刻就迫不及待的把我送給了那群吃人的魔鬼
現在一切都還來得及,離末世還有半年,洗漱完背上背包出門吃早餐,邊吃邊思考著自己該怎麼做
跟自己看過的小說里的女主角不一樣,自己長相一般,身材一般,是很大眾的長相,丟在人堆里能砸出十幾個長相相似的人來
家庭條件不好,沒錢,沒真正的朋友,也沒有空間,圍在自己身邊的這些朋友都是被聖母的氣息吸引過來,她們只想吸血,靠不住
盤點了下自己的資產,呵呵!全身上下加起來只有元,其中5800還是昨天剛發的工資
作為聖母的朱小小每個月的工資除了交完房租和留下200的生活費,其餘的都打給了母親羅春秀
有一次工廠例行體檢,檢查出身體里長了一個腫瘤,醫生建議住院做手術,朱小小用剛發的工資辦了入院手續
給母親打電話說這件事情時,母親一聽是腫瘤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朱小小還以為是信號不好斷線了
再打過去時是無人接聽的狀態,然後就被拉黑了
給父親打電話說這件事情時,他直接冷冰冰的來了一句「你跟我說有什麼用
我又不能治病」然後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時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打電話給自己的朋友借錢,沒一個肯借給自己,甚至其中有幾個還說自己惡毒,為了騙錢什麼都能做出來
說得癌了就該去死,反正又治不好,何必亂花錢
絕望下的朱小小還是想活下去,為此辦了一張信用卡來支付一部分住院費,然後在某寶上借了一筆錢,才總算是湊齊了所有的手術費
這是朱小小這輩子到目前為止真正算得上生病了,自己的身體一直很抗造,最多也就是個小感冒,吃個葯睡一覺就能好
還好手術后醫生化驗說是良性腫瘤,做完手術就好了,不需要吃藥,只需要定期複查
也是這次生病讓朱小小看清了很多真相,決定不再把工資交給母親,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因為生病修養了一個月的朱小小不得不拖著未痊癒的身體再次出去找工作,好把欠款給還了
就在術后一個月母親還打電話來要生活費,朱小小感到心寒,原來他們的為你好是這樣的呀?
直接掛了電話拉黑一氣呵成
好在手術費不多,花了半年時間才還完手術費,這期間父母一直都沒有再給他打電話,她也沒有打錢回去
直到快過年了,母親才用另一個手機號給她打了電話,開始她也沒接電話
在大年三十這天晚上朱小小在出租房看春晚時母親又打來了電話
也許是孤寂也許是期待,朱小小接了電話,電話對面的人一愣,接著用試探的語氣道「小小?」
電話里傳來全家人的說說笑笑,似乎這個家沒有朱小小這號人一樣,聽到弟弟哭鬧著要玩具,爺爺奶奶笑著哄他,爸爸也在旁邊逗著弟弟
「什麼事?」朱小小語氣平靜道
「這大過年的你這孩子怎麼不回家呀,耀祖剛剛還在哭鬧著要姐姐呢」羅春秀道
聽到這裡,朱小小心底冷笑,這是要自己?這是要他的玩具零食新衣服吧
「我沒錢買車票,吃飯的錢也快沒有了,媽你先給我轉點兒錢吧,我都快要餓死了」朱小小道
羅春秀訕笑道「你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呢」
「媽,我現在已經三天沒吃飯了,把之前我存在你那裡的錢打給我吧」朱小小道
「錢?什麼錢?你這孩子瞎說什麼呢,我和你爸還能要你的錢?這是給你存著,等你出嫁時給你的嫁妝錢,不能動」羅春香道
「好了好了,就這樣啊,媽媽要去忙了,你在外面好好的」說完羅春秀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前世時年過完了兩人就想辦法讓她打錢回去,甚至接了她回家住了兩個月
這兩個月是朱小小這輩子唯一感受到的親情,雖然是虛假的,可她就是貪戀著不肯清醒
經不住他們的軟磨硬泡加上各種親情攻勢和各種道德綁架,朱小小又回歸了聖母本質
後來只要按時打錢回去她就能短暫的感受一下親情,就像付費服務一樣,理智告訴她不能這樣,可行動上卻無法剋制
就像讓人上癮的毒藥,明知道會害死自己,卻還是會情不自禁的靠近
這麼多年的刻意培養某些聖母思維已經被刻到骨子裡去了,雖然知道不好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一種無力感和身後空無一人面對群狼環伺的焦慮感襲上朱小小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