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6章 權力真好
聽到小蘭這話,再看著小蘭一臉的優越感,張牧終於知道這世界上什麼東西最迷人。
不是金錢,也不是美人,是權力,權力最迷人。
當時小蘭剛來府上時,只是一個害羞靦腆的小丫頭。現在呢?已經隱隱有貴婦人的神態了。
孟中有現在是掌柜的,小蘭作為掌柜夫人,那種優越感立馬爆棚。
現在面對自己都這樣,那面對其他人呢?那種優越感豈不是更足?
這可是肉食,百姓只有逢年過節或者來親戚時才捨得吃的肉食,老爹,老娘,媳婦,孩子都不捨得給吃,為何送給你?還不是因為孟中有說年後中層幹部要調整嗎?
歸根結底一句話,所有人都是為了升職加薪,都是為了能有點權力。
就在張牧想的正出神之際,兩個機靈的婦人從工坊里跑了過來。
「孟夫人,你怎麼能幹這種粗活?現在可是寒冬臘月天,這水多涼啊?瞧瞧夫人這細皮嫩肉的手,天生就不是干這粗活的料。快放下,讓我來。」
「就是,夫人是享福的命,怎麼能幹這粗活?這不是折煞我們了嗎?以後像這種洗菜,洗衣服的粗活,夫人吩咐一聲就成,我們替夫人干。」
被兩個婦人拍馬屁,小蘭立馬暈頭轉向,忘記張牧還在,直接放下手中的活,跟那兩個婦人閑扯。
「這多不好意思啊,你們洗也是凍手的。」
小蘭剛說完,兩個婦人立馬一邊洗野味一邊和小蘭閑扯。
「哎,我們皮糙肉厚的,哪裡怕凍?我們天生就是干粗活的人。」
「夫人,聽說你家大小子在等東家府里武夫人生閨女定親,有沒有這事?」
「哪有的事?我家那小子能配得上東家府里的千金大小姐?」小蘭雖然這麼說,可是嘴裡的那種高昂味道一點也不少。
「夫人,你就別瞞我們了。誰不知道東家和你家孟哥情同手足?聽說當年在五俠鎮時是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呢。你家生了大小子,東家再生個丫頭,正好親上加親。」
聽到兩個婦人提孟中有小時候的事,小蘭更是嘚瑟。
「你們啊,哎,你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們了。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們也打聽到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告訴你們也無妨。東家和我家老孟確實都是五俠鎮人,當年東家剛出生時,張夫人沒有奶,張老爹沒少帶東家到我婆婆那吃飯。我家老孟和東家雖然不是親兄弟,可也是一奶同胞兄弟。」
張牧:「……………」
這尼瑪就瞎幾把扯了,咱比孟中有大了好幾歲,等孟中有出生,咱早斷奶了好不好?!
聽到小蘭這話,兩個婦人又是一通馬屁。
「怪不得東家對孟掌柜這麼好,原來有這層關係。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鄧老大還敢私底下跟孟掌柜叫板?這不是找死?」
「可不是嗎,現在那鄧老大不是被掃地出門滾蛋了嗎?孟夫人,今天我把話放在這,以後我們姐妹倆就是你的人,你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實不相瞞,我家大丫頭和你家大小子同年出生。如果東家府里武夫人生了丫頭,那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如果武夫人生了大小子,我家丫頭願意嫁給你家大小子。什麼彩禮錢不彩禮錢的,我們家才不在乎,只要孩子過的好就成。」
「你們兩個的心意我知道了,你們人不錯,幹活也認真。而且你們當家的在工坊幹活也是拚命的很,我會跟我家老孟說的,年後中層幹部調整,給你們當家的留一個好職位。」
聽到小蘭這話,兩個婦人幹活更是賣力,別說洗野味,就是野味身上的小絨毛都一根一根的拔下來。
「孟夫人,有你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這樣,等這半個月忙完,我再讓家中那死鬼回去打獵,咱也打點老虎吃吃。」
「對,到時候虎鞭一定給夫人你留著。」
「別啊,老虎都貴重啊?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收,你們留著自己吃。」此時小蘭自己可能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夫人,我們這種皮糙肉厚之人哪裡有資格吃老虎?你可別糟踐我們。」
「就是,尤其是虎鞭,必須得孟掌柜那樣天上文曲星下凡的人才有資格吃。就我家那沒出息的,啃點窩窩頭都是造孽。」
……………………
張牧:「………………」
我尼瑪,權力真好。
小蘭畢竟是機靈人,比那兩個婦人強了不少。
此時小蘭終於發現遠處的張牧還沒走。
看到這,再想著剛剛的話,小蘭立馬嚇的半死。
小蘭不是一般人,直接拉開自己的領口對著張牧彎腰,假裝在洗野味。
可是小蘭失了計較,這是冬天,棉衣穿的那麼多,領口拉不來開就那麼回事。
想到這,小蘭直接起身走了回去。
小蘭剛走,張牧就發現那兩個婦人立馬往野雞和野兔肚子里吐唾沫,還議論紛紛:
「什麼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她家老孟和東家是一個村子里的,她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的?瞧瞧她那副嘴臉,我看了就想吐。」
「就是,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胖的跟豬一樣,天天走路一扭一扭的,也不怕把腰給扭斷了。」
「哼,也就是她長的不好看,不然,還不得混花樓?以前鄧老大沒被掃地出門,礙於鄧老大在大傢伙心中的地位,她每次見到鄧老大都故意拉低自己的領口。」
「可不是嘛,尤其是夏天,穿的本來就少,她的又大,恨不得全露出來,真不要臉。」
「老話說醜人多作怪,說的就是她這種人。」
「別說了,來了。」
看到小蘭走了過來,兩個婦人立馬笑臉相迎。
「哎呀,夫人這身衣服真好看,瞧瞧這腰身,瞧瞧這身段,也就是我是個娘們,如果我是大老爺們,我都忍不住。」
「可不是嘛,瞧瞧夫人這身材,再瞧瞧夫人這相貌。這隻要是正常的大老爺們,誰能忍得住?」
…………………
聽到這話,張牧轉頭一看。
卧槽,小蘭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把夏天的衣服給穿出來了?
黑黢黢的臉上。那胭脂水粉跟不要錢似的往上塗。白底黑邊,活脫脫霜打的驢屎蛋。
操,以後見到小蘭得躲遠點,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