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傾城之心
「第一個辦法呢就是現在冬天,找一個最陰涼冰冷的地方躺著,然後最好帶點熏香。」
「這有什麼用?」項塵問。
「當然是避免死後屍體太快腐爛發臭啊。」八哥戲謔道。
「我去你大爺的,能不能說人話,正經的。」
項塵氣得一腳踢向八哥,結果八哥硬得像鐵一樣,腳尖踢痛得項塵自己直咬牙。
「開個玩笑,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咳咳,說正經的,她呢,第一個方法,就是尋找能皆容這兩種力量的功法,這種功法,我知道什麼地方有,然而現在我得不到,不現實。」
八哥正色道:「第二個呢,就是你能將萬妖聖典,修行到第二重階段以後,以雙修之法,煉化吸收她體內的火鳳神魄的力量。」
「萬妖聖典,可煉化天下所有妖類神魄的力量,這點,你自己以後也能救她,不過目前你救不了。」
「什麼是雙修之法?」項塵單純好奇問道。
「嘿嘿。」八哥猥瑣一笑,道:「這雙修之法可是最舒服的修行法門了,小子,想不想試試?」
項塵臉色一紅,尷尬道:「你說的靠譜嗎?」
「八哥什麼時候騙過你?不過現在你肯定是不可能的,你現在敢和她雙修,她的力量足以把你燃燒成灰,你自己也承受不了,只有你萬妖聖典修行到第二階段的時候可以一試。」
八哥說完,還特意望了望項塵的某處。
項塵被他看得胯下一涼,臉色不自然道:「也就是說,現在沒得救?」
「莫得救,你只能在她以後病發的時候,用封神藏的針法幫她壓制這股力量,當然,你自己也可以傳她這針法,以後她可以減少這種痛苦,這可不能根治啊,要根治,就必須找到我說的第一種功法,以及以後你幫她雙修。」
八哥搖頭。
「傾城……」
項塵雙眸心疼的望向了夏傾城。
「嗯……」
而這時,夏傾城輕哼一聲,要醒了。
「小子,想救她,好好修行,努力修行吧。」
八哥說道,留下兩塊玉,一塊白色,一塊紅色的玉佩,道:「這玉中有適合她神魄修行的方法。」
說完,八哥又消失不見了。
而這時,夏傾城也睜開了眼睛,望向了全身籠罩黑袍,戴著面巾的項塵。
「你是誰?」夏傾城不驚慌,一下子起身冰冷道。
不過她一起身,蓋住嬌軀的外袍就滑落了。
夏傾城臉色驚變,連忙裹遮住嬌軀,怒喝道:「轉過身去!」
「小丫頭,我沒有惡意,別擔心,我剛救了你。」
項塵沙啞著聲音,讓自己像一個老頭子一樣。
「轉過身去!」夏傾城依舊冰冷道。
項塵無奈,只好轉過身去。
隨後,夏傾城連忙從自己的金空戒指中拿出了一套新的衣服穿好,隨後起身,一柄冰冷的長劍架在了項塵脖子上。
「轉過身來。」
夏傾城冰冷道。
項塵轉過身去,望著夏傾城,冰冷的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解下面巾。」夏傾城又冰冷道。
項塵眼眸一眯,隨後手指中,夾著三根銀針,悄然刺在了自己的大腿某處經脈。
「我讓你解下面巾!」
夏傾城冷喝。
項塵無奈,解下了面巾,面巾之下,是一張密布血包,卻又還有些浮腫的臉,看上去極為嚇人,醜陋。
夏傾城柳眉一皺,道:「你是什麼人?」
「我剛剛救了你,你這麼對我好嗎?」項塵問道。
剛才他用針法刺激自己經脈穴位,血氣上涌,強行改變了自己的臉型。
「我問你為什麼在這裡?回答我,不然,殺了你!」
夏傾城冷冽道,冰冷的劍鋒貼近了自己的脖子。
項塵腦袋瓜子飛速運轉,隨後道:「好吧,是一個小傢伙讓我來看你的,白天,他發現了你不對勁,就請我來看看你。」
夏傾城皺眉,眼眸中一陣思索,隨後,她望著自己手掌中,自己剛剛拔下的銀針,美眸一亮,道:「是塵哥哥?」
這一聲塵哥哥,叫得項塵心中一酸,眼眸差點濕潤,這聲塵哥哥,他四年沒聽見了。
「沒錯,就是他。」項塵點頭道:「可以放下劍了嗎?」
夏傾城這才收了劍,項塵重新戴好了面罩。
「莫非,你是塵哥哥的醫道老師?塵哥哥的醫術,是你教的嗎?」夏傾城問道。
「對,沒錯,我是他老師。」項塵沙啞聲音道。
「我說呢,塵哥哥為什麼會醫術,原來背後真有高人,傾城拜見前輩,前輩尊姓大名?」
夏傾城微微一禮道。
「老夫……額塵鋒!」
「原來是塵鋒前輩,前輩剛才恐怕都看見了吧。」夏傾城道。
「沒錯,你是雙生神魄,具備兩種不同的相剋能量。」項塵點頭,隨後問:「妮……丫頭,你是什麼時候出現這種情況的?」
夏傾城坐在石床上,道:「四年前,我覺醒了這兩種神魄,修為大進,修行一日千里,然而每月都會有一次冰火噬體之苦,這種痛苦,讓我苦不堪言,找了無數神醫名師都無法救治,而且,他們都說我恐怕活不長,最多只能活到三十歲。」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傾城很平靜,一個十五歲的少女,提及自己的生死,竟然如此平靜。
項塵聞言心中刺痛,望著她脖子上露出的那一塊自己當初送她的炎魄,原來,她一直沒丟,都在戴著。
「不會的,一定有辦法的。」項塵安慰道。
「呵呵,沒用的,我的老師,修為如此驚人的強者,對我的病都沒有辦法。」夏傾城自嘲笑道。
「那,他知道嗎?」項塵又問。
「塵哥哥嗎?他自然不知道,前輩,此事你不能告訴塵哥哥,不然,他這麼善良的人,一定會為我擔心的。」夏傾城道。
「這也是你離開他的原因嗎?」項塵忍住眼眶中的滾燙,問道。
「是啊,我都活不長了,自然得離開塵哥哥,有些感情,讓他早些斬斷的好,不然,我無法想象塵哥哥將來會因為我的逝去而多痛苦。」
少女嘆息道,抱膝坐在了石床上,這一刻,她眼眸中再也沒有了偽裝的冰冷和堅強,眼神顯得那麼的柔弱,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