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驚動北辰,飄零崑崙
千闕舞找了個茂盛的樹枝,順勢蹲下身,摸清楚局勢。肅絕塵對桀驁不馴的公子納悶。
樹林的打鬥,傾煙仙宗的親傳,倒下了大片;公子、姑娘急於脫身,並未下毒手。
也沒讓親傳好過,草木之心、藤蔓纏繞,抬手覆掌間,又是大片的親傳、門生倒地。
玄黃裳的弟子如潮湧,一會工夫上了百十號,孜孜不倦的拖磨倆的靈力。
傾煙仙宗的弟子,遲早會消磨殆盡。
千闕舞暗中觀察盞茶的時間,抬手分開戰場,七級仙尊的高貴、尊崇展露淋漓盡致,飛花寥落塵,淡薄滿人間。
玄黃親傳不曾想,闕舞仙尊會來此地,對視后跪地揖禮。
尋問得知:親傳是衍息仙尊安排在,屠羊山凹的一支,秘密隊伍。
盛會不出意外,不會出動他們的圍殺。他倆進入屠羊山凹,大肆破壞靈獸的藏身之地。
終於引動了,親傳的露面,起初好聲好氣,請倆離開。他們的修為很高。
哪是來參加盛會的,橫衝直撞,半點不尊重規矩,使靈修、靈獸亂成一鍋粥。
親傳不出面則已,一出現,頓讓倆炸毛,當場動手。屠羊山凹正進行盛會。
逼著倆出山凹,來到外面針尖對麥芒幹起來。
千闕舞流海遮住視線,探索、疑惑、彎彎繞隱藏;造化真人欽點,她參加捕靈盛會。
為傾煙仙宗之仙尊,不會袖手旁觀,徒步上前。旁邊伸出大手一拽。嗯?回眸相對。
肅絕塵呆笑撓頭毛,「你為仙尊,他們是嫡傳,讓我來?」
親傳區梁隱匿屠羊山凹,對數日來的經過有底說:
「闕舞仙尊,絕塵公子,他們挑釁盛會不能寬恕。我意擒拿帶回傾煙,交給仙尊處治。」
桀驁不馴的公子,冷靜后,嗤笑:「倘若不是姑娘前來,你會去命有能力拿我們嗎?」
花飄零拽拽公子說:「你認識她嗎,是誰,值得你停手不打的?」
「你好啊。」桀驁公子上前:「上回匆匆一別,在下笑談,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肅絕塵初見就能打他,這回更是手癢,特看不慣,這個傢伙色眯眯的眼,及飄走的魂。
拳頭又癢,在他臉上罩了拳下去。倆相見二話不說,悶聲在彼此頭殼、臉上砸拳頭。
「唉?」花飄零兩手叉腰,憤恨道:「笑崑崙死回來。老娘打時你不打,這會又吃什麼了?」
千闕舞袖手一揮,阻止區樑上去,向姑娘道:「七級仙尊千闕舞,他為嫡傳肅絕塵。」
花飄零挑眉,很快說:「我們乃北辰國,一級仙尊兩嫡傳,花飄零,師兄笑談笑崑崙。」
「你們前來柒安國有事?」
「參加捕靈盛會。」
「飄零姑娘,即會自報師處,我則開門見山,你們的行為嚴重影響盛會的進行。」
「這嘛?」花飄零瞥眼親傳,說:「闕舞仙尊是吧,聽說你在柒安國不如意,名聲掃地?」
「嗯?」
花飄零擺手:「每個國家的一級仙尊,都有相互往來與親近的關係,我為一級嫡傳。
自然知曉你的處境與轉變。實不相瞞我與師兄,是偷跑來柒安國,就為了見你的。
北辰國太無聊了,你若有時間,不若前往我們的家園觀賞一翻?或許別有見解?」
千闕舞沉思,紅楓居出事後,已經將所有斬斷。有意無意而為,傾煙仙宗放任。
她的邀請是特意、別有居心,透露了,暗藏洶湧與起伏。
區梁為攜枝齋的親傳,衍息仙尊不在,站出來:「你違反規定不知悔改,我要將你拿下。」
咻,千闕舞化掌風,隔開道:「你回去屠羊山凹,關注靈修協助虞城主處理亂子。」
區梁開口:「他們心懷叵測,您不可被三言兩語蠱惑,絕塵公子正與他們打鬥。」
「我有數。」千闕舞背對親傳道:「去吧,受傷的弟子好生安置,會場相見。」
區梁不願走,一步三回頭,帶上弟子回五毒州,進行餘下的任務。
「你可以說實話了。」千闕舞靈元散發,分開肅絕塵、笑談的對戰,凌厲的威壓施向倆。
頭也不回等待;花飄零、笑談給不出合理的解釋。七級仙尊公事公辦。
送倆回洛川州,交給造化真人處治;介時則為國與國之間的事,與屠羊山凹無關。
花飄零、笑談心有靈犀一點通,仙尊交代此行的要事,可不會輕易道出。
至於眼下嗎,跟著柒安國的,七級仙尊走總好過,解壓去洛川州來的好。
笑談兩眼朝天,棄嫌肅絕塵的熊樣,對姑娘家,比對待師妹更好。
越過肅大公子,使後者又想教訓他出氣。
來到飄逸的仙尊面前,笑意有加,插科打諢說:「果然貌美如花,是錦繡芬芳的好苗子。
闕舞姑娘,我們每回見面都是打架為始。緣份非淺吶。我得到消息你需要歷練一年。
我與師妹逃出北辰,無家可歸,不如給條活路收留行不?」
「你們為何事前來柒安國?」千闕舞冷聲道:「即要搭夥過日子,起碼要讓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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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飄零十分討厭,師兄色眯眯的樣,漲氣道:「我交代的夠清楚了,行嘛?」
「唉師妹,讓為兄來。」笑談洋洋自得道:「我們從北辰國出來找樂子的。」
肅絕塵低沉道:「哪裡不好找,偏偏來五毒州?」
「那不是正有盛會嘛,熱鬧才有歡樂唄?」笑談對熊樣貨翻白眼,抱肩無聊唱反調:
「五毒州毗鄰北辰國,捕靈獸,更可見到柒安國各大世家的風采,還能專門打你呢?
這叫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半吊桶嫡傳,都知我們的行為有失偏頗。
要我選擇肯定是跟你們贖罪,不願無事搞小,小事弄大,搞的北辰,柒安失了和氣。
你們說對不對?多個朋友多條路。我與師妹可以幫你們幹活補償損失哦?」
當白工,補償屠羊山凹的燥動,傾煙仙宗的消耗。
千闕舞只對他最後一句有興趣。最近培植皂莢,有草木力量的嫡傳,能事半功倍。
風華絕代、華麗無雙的傢伙,嘴角揚笑問:「你之意無條件義務勞動?」
「呃,對,無私奉獻。」笑談兩眼微眯成縫,笑意有加說:「怎麼樣結交我不錯吧?」
「笑公子。」千闕舞笑的繁花似錦、蹉跎歲月道:「即應承別吃不了這份苦。」
「切,我就是把自己賣給你,也願意替你數銀子啊。」這貨毫無被誆成苦工的覺悟。
一味的談笑晏晏,彷彿姑娘不是肅絕塵的仙尊,為他的仙尊,供奉起來全心全意。
肅絕塵似鷹似隼的眼,盯他特別不耐,最好別讓自己找機會把,他打成爛泥。
花飄零對待脫線、不要腦袋的師兄,桃花眼帶煞,也陣陣添堵的不行。
千闕舞應下笑談、花飄零加入陣營后,堪察了,眾壑鎮果然有石灰鹼性地,向陽、乾燥。
非常適合種植皂莢;意外收穫兩白工,帶上侍女、親傳回雅竹院。
一連三日整賬理數,將五毒州的皂莢進行劃分、截孽,長而多汁、肥而粘膩的分開品種。
移植去眾壑鎮,小株栽培、悉心照料。
花飄零回到雅竹院,對人的才思敏捷,有深層的見解、熟識、讚賞及認可。
接過侍女的茶,送房裡,見千闕舞靠在榻上困睡,活潑、樂觀、向上的姑娘眉頭輕皺。
「誰?」人閉上雙眸,猶感陌生的氣息,驚醒了困意:「別過來。」
「闕舞,是我飄零。」她拾過袍子披上說:「你這樣不累嘛,何必呢,皂莢隨處都是……」
千闕舞睜開雙眸,收斂靈元說:「不是小蝶來回走動,你怎會前來?絕塵與笑公子呢?」
花飄零泄氣了道:「他們說五毒州的酒好喝,向金復順了銀子,夜裡出去到現在沒回來。」
「嗯?」千闕舞飲口茶說:「什麼時辰了?莫非醉酒樓了?」
說曹操曹操到,兩位翩翩公子,衣祙飄飄,臉色沉重氣息不穩,撞開大門進來。
花飄零對無良師兄,但凡一起過來的,都有解,指過去破口大罵:「笑談是不是欠揍?
你一天天不生事,會骨頭癢對嘛,還以為我真不敢教訓你是不,吃火炮了要燃燒院落啊?
就不能別那麼沖,要不要我來教訓,到底還要腦袋不?」
姑娘天生火暴、性急如火,更是個深明大義又特別見不得,那些邋遢事兒的。
比之千闕舞的靈動與輕靈,更加活潑、開朗,少了老謀深算,多了易燥怒燃。
千闕舞修長的睫毛微動,望向兩傢伙來到,小手握著杯茶,慢飲未語靜待。
笑談忽略唱念,坐下說:「虞氏族人傳來消息,屠羊山凹出事了,死傷大片的靈修。」
「闕舞。」肅絕塵欲言又止,苦惱開口沒下文。
「有什麼說來吧。」千闕舞飲茶問:「怎麼回事你們緣何徹夜未歸,去了哪裡?」
「虞西歸,屠羊山凹……」肅絕塵要說什麼被笑談截住了。
「金鱗與靈鷲與你們締約了嘛?」笑公子快速道:「絕塵之意或許是追殺兩神獸的幕後人,動了屠羊山凹的靈修,盯上你倆了。
虞西歸命令族人傳達消息,蒙面人,火速出現傷了十多位靈修。
不見你出面,又擒拿了天地城的六級嫡傳,五毒州有頭有臉的親傳及家族的後輩。
走時留下狠話,要參加五毒州盛會的,仙尊獨自前往桃江兌換親傳與靈修。
我與絕塵走了趟,桃花江有蒙頭垢面之輩護持,過不去進不了,闕舞姑娘,你確定沒得罪誰?」
千闕舞閉上雙眸,往外喚聲:「火屯。」
一個壯漢破窗而來,「拜見小姐,絕塵公子,笑公子,飄零姑娘。蒙面人很厲害。
我試過身手,一個都應對不了。小姐,屠羊山凹的消息,您收了神獸不翼而飛。
我猜那些人也許為江湖上,見財眼開唯利是圖之輩,他們需要神獸,打屠羊山凹的主意。」
千闕舞問:「靈修傷亡如何,虞城主處理的吃力否?」
肅絕塵回答:「虞氏主辦盛會,出了事頭一時間彙報我們。桃花江,那裡的靈修需要救。」
千闕舞起身道:「飄零姑娘笑公子,顧著雅竹院,火屯,諸事安排下去,你跟我走一趟。」
肅絕塵立刻相隨:「那裡危險,我與你同行。」
千闕舞蹙眉,並未反對道:「小蝶,傳消息回去衍息轉告莫及,我無力應對,會轉告他。一心一意救石偽師兄要緊。」
千小蝶含憂抱拳:「是,小姐。」
千闕舞望眼說:「走吧,蒙面人為金鱗靈鷲,是時候一會他們的底了。」
桃花江上常年大霧籠罩,兩邊的河流,衝激、流動日復日、年復年過來,擁有一片島。
是個易守難攻的險地,一人當關,萬夫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