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蘭姐妹,傳痕印
遙香所說的,與肅絕塵見到金鱗所在地相同。至於更精細的,不知了。他們是通過傳送陣,前往的。
金鱗、靈鷲逃出舊址。靈修要離開,也只能靠傳送陣。陣法在連鎖的內部。
往返啟動陣法;塵緣大陸地大物博,誰知連鎖將陣法,連通在哪裡呢?
得不到更清楚的。千闕舞明白了兩件事。
金鱗的毒即只有遙香知曉,按『血酬二人組』的處事。只懇請遙香莫說出來。
至於金鱗、靈鷲認他倆為主的事,隱藏不過來,只能靜待連鎖的靈修前來了。
遙香豪爽,應下條件,木以成舟,肅絕塵並不知曉,就算她公布也討不到好。
能讓千闕舞記著這個情,她不會多管,仙尊、嫡傳的關係會怎麼樣。
第二件事為連鎖,更多的也只是,聽從遙香的,只上心,並不主動去找尋。
畢竟神獸控制生意的運轉,造化真人即不管凡塵的生意。
有利於眾生,且不論是神獸、是靈修運行,都為好事。
千闕舞連夜,以仙尊的願力,為遙香拔除病體。
桃花江上,大霧在夜色下散去,遙香被病魔壓制了無數年的靈元、修為恢復過來。
沖霄而起的靈力,橫衝直上天際。她的功力回歸靈丹之中。
久違多年的精湛修為,恢復巔峰的狀態。熱淚盈眶,感天動地。病魔總有消去時。
與愛人相對一笑,終於不必,再受制於凡塵俗事中的所有,可以隱居世外了。
千闕舞能替他們做有利的事,開心道:「我的仙尊願力,正在緩緩的發生改變。」
見遙香、雷強甚至嫡傳紛紛望過來。
清脆道:「想必你們找過七大仙尊一試病體吧?他們無論是誰都無法解除與找尋病因。」
千闕舞冷靜的開口;即當兩位為友,別隱瞞關鍵,倘逞相告對往後有用。
嗯?雷強、遙香過了最初的感動,也想起關鍵,何止找過仙尊?
為了拔除病體,更甚者求過造化真人,四個國家的造化真人都沒辦法除病根。
千闕舞能觀出端倪,並且數個時辰,將病體拔除,此事本身透詭譎。
遙香笑意不減,疑惑道出:「闕舞姑娘的意思,我之傷為願力治好的,你的願力?」
「我亦不知去到何方。」千闕舞點頭道:「未來即有無數的難關,能保留一張底牌時。
我還想過安穩的時日。暴露異變的願力,註定會使我往後處在水深火熱中。
造化真人亦會對,我的處境,地位產生動搖與懷疑。遙香姑娘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遙香與之四目相對,又看向什麼都不知的憨貨問:「不會是與金鱗有關吧?」
千闕舞亦望向嫡傳,即搖頭又點頭道:「許是升華了,我還不太清楚。」再度回到正事上:
「我接你之招,願力感應將暗傷通傳,方才能一口說出,你病之關鍵。」
遙香的眼大睜,直覺不可能。
她之傷是為,去了一個地方,拚死得了一物,方才留下。
加上江湖闖蕩,沒有找到根治之法,因此會形成病體。
竟說通過願力,知曉了暗傷。於是道:「你之意是明白我被何物所傷了?」
此語頗沉且重,攸關身家性命,遙香為江湖人,不會等閑視之。
千闕舞對她說:「你且出一掌,讓我一試吧?」
「哦?」遙香來了興緻,拔出軟劍,運轉靈元入劍中,轟然落到面前。
梅花劍化願力,與招式相轟,隨之桃花江心湧起一股龐大的靈力,沖霄十里八方。
霧氣再一回的化散、離開。千闕舞閉上雙眸,細細的以願力感知。片刻后開口:
「傷你的非同凡響,整個大陸都不曾見過。我的力量與之相近,能以管窺豹。
至於更多的,願力在你的體內,將暗傷去除,因此我無法窺見。」
遙香吃驚不已,從開始就深信不疑,悄悄的打量人。
與雷強相視,心意相通的他們,對面前的仙尊忌憚、害怕、產生尊重。
「今日你們勞師動眾,前往屠羊山凹挾持靈修,此事柒安國已知曉。」千闕舞所念很廣:
「我需要你們做一場戲,淡出柒安國的視線,也算是幫我一個忙,我並不想鶴立雞群。」
寡淡的笑意,透露淡薄與凄涼,更有世態的炎涼。
那為失去與打滾,轉不出所以然,心念卻早超出紅塵開外,而擁有的鉛華顯,年華殤。
遙香望著淡薄刻骨的婉清容顏,更如無法逃脫籠中景的鳥雀,不由苦笑。
即使為仙尊,也有無法如意的事啊。眼前這位就是個,藏著比天高、比海深的傢伙。
「你說來吧,能解我病體,於我及強子為再造之恩。只要我們能為你做到的,傾力完成。」
千闕舞點頭,於他們交代了陣:「我之願力,已變異,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你們即不能傳出江湖,病體被我根治,亦不能隨便又簡單的放我倆了事。
盛會結束之前,往屠羊山凹再鬧一翻吧,解不是解,不解是解。你們到底還為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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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煙仙宗知,我有那麼高超的手段,不會放過我的。」
遙香對面前姑娘產生心疼,明明藏著恨意濤天,對洛川州還擁有高深的維護與底線。
若有所思望眼肅絕塵驚嘆道:「你愛的為白囂?」
千闕舞並沒反應,連多餘的解釋都無。
肅絕塵渾身一愣,頓時,將所有貫連起來,有絲氣餒、心疼、無法言說的苦楚。
指痕刻印在掌心,連自己都說不出的珍惜、感動、滯悶縈繞於胸。
遙香仔細的,望向這倆傢伙,苦笑道:「莫將容易得,便做等閑看。你們吶有得磨嘍。」
千闕舞輕哈聲:「你不知說的話很直接嘛,惡語傷人恨不休的?」
「呵呵。」遙香聳聳肩道:「你要傳達的,我與強子已經知曉了,會在最後一天來拜訪。」
「如此說定了。」千闕舞再看天邊露出魚白說:「我們也該回去了。」
「走吧,我送你們一程。」遙香起身與兩並肩道:「往後我與強子不會理江湖的風波。
至少你們看不到我們的走動。不過你的這份情,我們銘記在心。
分別在即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完成的嘛?再造之恩,我只覺與你相處甚短。」
千闕舞望向桃花江說:「山水有相逢,江湖路無盡,青山不改,綠水長存,後會有期。」
遙香對這個通透的傢伙,倒還真是欣賞連連,別離在即,他們分別為江湖、仙尊是有逢。
大方的送倆回江岸道:「你是對的,希望你的願望有皈依之地。若有事,儘管來桃花江。
我會在此地,專門為你留下一道靈元,無論我在哪裡,只要你來此地,有求必應。」
隨手將一絲靈元,抽離散入桃花江心,這是她許下的諾言。
為七級仙尊做的,唯一之事。
「嗯。我若有難必會想起遙香姑娘。能讓血酬二人組,為我持鞭縱馬,為我之幸。」
「還姑娘的真沒勁。」遙香拉人在桃花江心最高的地方,化出一方桌案說:
「你若不棄,在此結為異姓金蘭姐妹。我為姐,你為妹。若走出柒安國,你有不到之處。
我必兩肋插刀,助你到底。有我罩著,好過你一力去江湖闖蕩。
你放心,我與強子在江湖上還是吃得開的,特別是解除了病體的現在。
何況,你之力量神秘莫測,我能結交也不會吃虧。」
「哈。」千闕舞高興道:「好。」
兩姑娘在土山前,雙雙跪地結為姐妹。
「蒼天在上,老大遙香,老二千闕舞今日起自願結為金蘭姐妹。
自此開始,我們永不猜忌,不離間,肝膽相照,不離不棄。
姐妹異姓同心,榮辱與共,患難相扶,守望相助,吉兇相救,福禍相依。
同事父母,同護兒女,死生相托,白首同歸,永不背叛,生死不渝。」
三叩首,三香為證。姐妹同心。千闕舞向遙香跪下道:「阿香姐在上,受闕舞三拜。」
哈哈,遙香大方受禮,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印記道:「此物你收著,或許對你有用。」
「這是?」千闕舞的眼力,竟也不知此為何物,印記無色無彩,亦不知何物所成。
正面為一座雄偉的至尊宮闕,背面為一個痕字。
輔接此物,千闕舞震撼,湧起股傷心、難過,掩蓋住了所有的悲哀。
「我之病體正為此印所成。」遙香閉上眼說:「你收著,寶物贈有緣人。我直覺它與你更有用處。」
「恐怕不餒吧?」千闕舞將痕印還回去說:「阿香姐,付出半生艱辛所得,我不勞而獲」
「是你值得。」遙香重重的道:「我並不知它的落處與機緣,而我相信你能配得上它的。」
倆在推辭。
肅絕塵無聊的望天,並未多管她們幹嘛。雷強重重拍其肩,用手,非闊刀。
拍的這憨貨,又想找仙尊,傻笑望他,若是再敢近身,立刻溜。
雷強挑眉道:「你與闕舞仙尊有關係?」
「我是她的嫡傳。」肅絕塵並不懂得,他說這話的意思。
雷強也只是通過對,遙香的了解,而隱隱的猜測。可見這貨非但不知其所,更說嫡傳。
敗給他了道:「你確定只為嫡傳,可別等待失去再後悔?我與阿香為過來人,看得更深。」
肅絕塵笑說:「我們才不會像你們什麼事都干呢,至少保留道德的底線,殺人放火不做。」
雷強很想真的把他拍死去,只道:「你就真能保證入了江湖,不會被浪潮湮沒?
需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子,別為了你的面子,而讓自己後悔終生。
獨守孤燈的時日,可不好過,我與阿香苦盡甘來,祝願你們能好好的活著。」
肅絕塵不以為意:「我與闕舞會多謝你的忠告。」
雷強抱胸道:「她們結為了姐妹,你往後見了我最好客氣點。」
「呃?」肅絕塵抓頭髮說:「我對你很客氣了好嘛,還想上天啊?」
「你們說什麼呢?」遙香送出痕印,倆上來尋問。
肅絕塵連連搖頭道:「沒什麼,遙香姑娘,我們」
嘭,遙香在這貨腦袋上重重砸了拳下去:「要叫香姐。」
「呃,呵呵?」傻瓜傻樂不停,不斷望向另邊的某人:拉我一把啊,她愛人還在呢?
千闕舞望旁邊,對請求愛理不理,任他去處理。
他只好獃呆上前,望著這隻狐狸似的姑娘,口舌打架:「香,香香姐。」
呵呵,遙香再指向雷強說:「這是姐夫。」
「啊?」肅絕塵摸摸剛剛被打的肩立刻道:「強子姐夫?」
哼,遙香不再多理會他了說:「闕舞,我送你們出桃花江吧。」
「嗯。離開前,記得前來屠羊山凹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