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屠羊山凹的挑釁

千小蝶面色鐵青。洛川州有議論，千闕舞的言語，不至於青梅的露骨、刻薄、尖酸。

試問千闕舞的力量，來自為蒼生、百姓出力謀求出路、發展，幾時需要靠三級仙尊而活？

丫頭做夢都盼著，千闕舞，夏靖一能成雙成對呢？

捕風捉影，青梅倒是順溜無比，傳的毫無負擔，虧她還是嫡傳。

就沒見過這麼個嫵媚、風騷又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在傾煙沒被拍死，夠奇迹、走運。

青梅字裡行間，道盡世風日下的，那股歪膩、變味，風言風語引向嶄新的高度。

侍女忍不住，站出來。千闕舞冷眸掃過去，丫頭淚在眼中打轉，硬是不敢出口辯解。

匯聚的靈修越發的多，指指點點的，更不在話下。這就是青梅要的結果。

圍堵的多了，自然驚動，遠去打量、關注、欣賞屠羊山凹的肅絕塵關心。

扒開人群，喚了聲：「青梅？怎會與闕舞對上，太好了我還納悶沒見到你呢？」

「絕塵？」青梅雀躍不已，揚笑去他那兒：「你沒死，是怎麼過來的？」

「呃？我為嫡傳。」肅絕塵撓頭毛，還有副呆憨的熊樣說：「闕舞的嫡傳哦，你」

「什麼？」青梅臉色變了不少：「你成為她的嫡傳，有沒有搞錯？」

千小蝶冷臉，提著肅絕塵的耳朵，就往身邊來：「你認識她？」

「疼疼疼，輕點小蝶。」肅絕塵拂開手說：「她是我眾壑鎮認識的靈修，在酒樓下榻，休息過數日，我們有交流與往來，怎麼了嘛？

臉色這麼難看，有誰給你氣受嘛，對了，你們怎麼會在這停留的？

不是要進入屠羊山凹的嗎，在外圍有什麼好圍起來的？」邊說邊撓耳朵。

哼，千小蝶暴躁說：「原來你的面子廣大到，還能結識青竹蛇兒嘴的她啊。」

肅絕塵連忙擺手：「不會啊，她很好相處的，人品也不錯啊。都是自己人。」

千小蝶忍住，才沒當場在他腳上跺去：「你的口味果然夠奇特的。」

「發生什麼事了？」肅絕塵急說：「你不告訴我要怎麼做，我哪知曉調解啊？」

氣氛怪怪的，不再多語，看向青梅，又望眼千小蝶，神采飛揚的眉頭，斂去不羈的桀驁。

最後才與千闕舞相視，狹長、如鷹隼的眼裡，情意隱藏依戀收埋，笑意不減。

青梅的歡喜聽到，肅絕塵為七級嫡傳，望而卻步產生疏離、冷漠；抱胸笑意藏。

諷刺與不可一世，不難看出她對三級、七級仙尊的情意，就是認定了，衍息仙尊厭倦千闕舞方才，讓後者獨自，出來執行任務。找碴的，剛起樂子哪會消下去？緩緩的說：

「你做誰的嫡傳不好，偏偏做她的？我觀你資質不差，根骨也不凡，若你會跟我走。

我保證黑風會讓你的成就超凡入聖，扶搖直上，修為突飛猛進，直追我的後頭，怎麼樣？

她的地位隨時會散去，你不知衍息仙尊次次都會，陪她執行任務，就這回」

「你閉嘴。」千小蝶氣急敗壞道：「不許你胡言亂語。」

青梅高傲不減，望過去：「洛川州都是這樣傳的，你敢否認嘛？」

千小蝶惱火：「你什麼都不懂，無非嘩眾取寵，喧賓奪主，小姐為仙尊你要以下犯上嘛？」

「就任你嘛？」青梅笑的花枝招展：「你有那個本事接我一招，我立刻掉頭怎麼樣？

不敢是吧，你問問她是不是靠衍息仙尊上位的，做過什麼事，自己還不知曉嘛？

傾煙仙宗誰不知，他們兩人的關係啊？你又能隱瞞到何時？」

肅絕塵拉開侍女，「青梅，闕舞與衍息仙尊沒關係，你說話注意點兒。」

他的眼，快速的略過什麼，願力的通傳，將過去、未來掩埋。

找不到關鍵，一輩子都別想明白，刻意而為的真相。微搖頭好笑，數日前要處理的。

被鬧市擔擱，給攪和了，青梅堵到屠羊山凹來對質。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剛好遇上，再也不能輕易的放過，必要澄清謠言，不能再擴散。

「她的嫡傳，並沒有得到造化真人的認可，隨時可以棄暗投明。」青梅反勸另立門戶：

「你知洛川州的靈修，是怎麼說她的嘛？花魁，靠姿色與美貌，保得七級仙尊的位置。

若三級仙尊不要她了。她隨時會被造化真人踢出，七大仙尊的行列中」

「青梅。」肅絕塵微惱，「闕舞就算離開三級仙尊也能活的神采飛揚。我不許你這麼說。」

青梅驚訝不己：「你怎麼死腦筋呢？她靈元修為太低，洛川州一個挑戰，就得退下位。」

肅絕塵相遇人，就沒機會，試修為的高低；自己都為半吊子水準，哪裡會試仙尊的力量？

可每個靈修，都以同樣的話，在耳邊念叨之時。一往直前的貨，短暫出現分歧、異端。

難道柒安國，就沒一個靈修，贊成、支持千闕舞可以，獨自、獨立走下仙尊這條路的？

是隱忍的太過，亦或有心人，專門在背後推波助瀾？

千小蝶不喜，青梅損千闕舞，又來撬肅絕塵，真當紅楓居七級仙尊為破娃娃。

想幹什麼就來，不必經過同意、商量，「你眼高過頂怎麼要，絕塵去二級仙尊的徹刃峰啊？」

青梅徒手空拳，就往丫頭臉上砸來。

啊，侍女來不及退，眼見拳頭威壓越發的大、重、凝實，花容失色。

虞西歸咽了口涼意，殺戮嫡傳的拳，哪好接，拉拽姑娘往後退，這為屠羊山凹。

並非傾煙仙宗，兩位小祖宗，就不能有話好好說？

虞城主有股怪味縈繞：丟傾煙仙宗臉面的，怎麼變成洛川州的嫡傳了呢？

青梅的膽子，也忒大了吧，就不怕衍息仙尊找麻煩？那位掌握時間與空間。

去哪裡不是一個呼吸的事兒？萬一這的消息走漏了，三級仙尊前來，你要怎麼辦？

不止是虞西歸。屠羊山凹每個熟悉，衍息仙尊的，都有這個想法。

青梅倒是一心都鑽進了窟窿里，要找七級仙尊的麻煩。錯過不知等待什麼時候。

她為二級嫡傳，年齡與千闕舞差不多。

仙尊、嫡傳就差了那麼一份時運與地位。

仙尊是獨立的個體，更為獨一無二的那一個。嫡傳再怎麼好，也為仙尊而活、奉獻。

千闕舞很少去傾煙仙宗，就算去，也不會與青梅有瓜葛。

二級、三級仙尊斗。嫡傳的心向著仙尊，當然是怎麼難聽，就怎麼來。

千小蝶面色寡白，站在後頭腿根酸軟，殺戮力量的拳頭，可怕、恐怖、業障無邊。

「你還好吧？」肅絕塵不善轉身：「青梅道歉。說不贏出手，都為洛川州出力至於嗎？」

哼，青梅嗤笑：「她連我一拳都接不了，還敢頂撞，我沒重傷算是好的。」

「你。」肅絕塵變了聲音：「屠羊山凹舉行捕靈盛事，你是來找碴的，能不能分場合？」

她得寸進尺：「這不就是傾煙扶持的盛會嘛，我以二級嫡傳，挑釁她不算丟臉。」

肅絕塵很想砸兩拳下去，從來沒打過姑娘，理智還存說：「什麼理由值得你出手？」

「我？」青梅被問的心煩意亂，大抵還是個恣欲妄為的。

更如許久形成的執念，遇上千闕舞需要以，二級嫡傳的身份挑戰、請招。

不能讓紙糊的上位，七大仙尊的位置，就一個不穩。

若將七級仙尊弄到手，無非改頭換面。將來擁有的資源、賞賜翻數倍不止。

「闕舞仙尊聽不慣我說的話吧？」青梅揚起一個很好的笑，一步步踏上前，條件交換說：

「你也需要我道歉嗎，洛川州以實力稱雄，只要你拳頭夠硬，歪風邪論找不上。

千小蝶與絕塵，都為你辯解，你身為仙尊難道就不敢站出來，為自己說上一句話。

以便證明清白嗎，我倒好奇了，明目張胆的指出來，難道你還會一笑而過？」

千闕舞淡淡的望了眼，婉清容顏悠然過，雲霧裡，梨花白；褪了春華秋實彩。

只因失去懂得珍惜；更因固執還在堅持，無關風言風語，無謂無懼轉身。

在謠言初起，選擇漠視，就知會面臨今日。早有覺悟，不痛不癢。又能對比得了什麼？

「小姐？」千小蝶喚了聲，匆匆跟上不再多論。

「闕舞？」肅絕塵相熟以來，努力保持距離，不由自主拽住細若蓮藕的手臂。

「走吧。」千闕舞頭也不回說：「盛會快要開始了，切莫誤了時辰，擔擱要事。」

望眼虞西歸，淡然的往裡進，留下青梅風中凌亂；及大片聲音有讚賞、有嘆息、有跳腳。

「對對對。」虞西歸這才對眼前姑娘細細打量，「闕舞仙尊請，老朽為您帶路。」

尋常人，都忍不住煽風點火的以訛傳訛之論吧？這位姑娘芳齡十八。

能做仙尊果然以大局為重，看得更遠且多層思量、考慮、忍耐。

青梅也想不到，話都說的這麼明白了，還會讓過。突然就想用強。

肅絕塵如陣風，快不及眼來到她的面前，拳頭失去準度之前，停在她鼻尖：

「你若還當我為友，就收回你說的話，我不介意動手打姑娘，別逼我出手。」

即有打算終止謠言，就算再懦弱、膽小、闖禍，該出手時則出手。

「你？」青梅強硬說：「你是嫡傳以為可以接得下我的招了嘛？那麼我成全你。」

千闕舞避開，嫡傳會送上門來教訓。青梅的殺戮力量，狂暴無比。

哪會放過肅絕塵呢？嘭的一拳就打到呆瓜似的，七級嫡傳心口。

呃，肅絕塵如斷線的風箏，重重摔倒在地。不願打姑娘的。被她一逼再逼。

靈元運、願力顯，避開青梅快速打來的第二拳。一滾再滾。青梅無法教訓千闕舞。

逮到嫡傳狠命的出氣，拳拳落空又再出。一瞬間，看熱鬧的散去旁邊。

只留下千小蝶及虞西歸站在中央，似走又留的都在等待千闕舞的態度、反應、處理。

山風吹拂，屠羊山凹秋意涼，千闕舞一步兩步往外走，沒多顧。

「小姐。」千小蝶喚住：「絕塵被青梅打成重傷了，您還不出手嘛？」

千闕舞嬌俏的容顏，分不清是怒是哀是恨是仇，廣袖內，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

侍女的話兒晃若未聞，有時爭的就是一口氣，忍的更是那口氣。

若他倆只為嫡傳與仙尊的關係。她早出手了吧？可她在盼望什麼呢？止步陷入悲哀。

「闕舞仙尊？」虞西歸膽寒道：「絕塵公子再被青梅姑娘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我知。」冷情的沒絲毫溫度，自我的放逐，遠到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