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獵人與獵物
墨臨風和墨臨明臉上的肌肉瞬間緊繃,眸光含著些許心虛地看向霜月,剛想直接承認錯誤,並體現出因為吃醋才做了如此失去理智的事情。
但是早有準備的禁慾五皇子搶先開口:「霜月,你能關心我,我就知足了。
我能理解他們的心思,將心比心遇到同樣情況,我可能也只會比他們強一點。
但我不得不向你坦誠,昨夜我因為惦記著小霸,疏忽了臉上的傷勢處理,讓你擔憂和困擾了,這是我的疏忽。」
一番話不僅表達了他對霜月的情感,還巧妙地踩了墨臨風和墨臨明二人一腳,暗示他們或許在處理事情上有所不當。
而最重要的是,他巧妙解釋了沒有處理傷勢的原因,體現了自己的情深義重,表達沒有想讓霜月為難的意思。
他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的爭奪或許會讓霜月嘗到某種成就感,也可能會短暫的偏袒某人,但長時間如此下去,只會覺得厭煩。
沈霜月嘴角不可遏制地往上揚,小霸道果然不愧是體貼哥。
她伸手輕輕碰了一下小霸道臉上的傷勢,低聲問:「疼嗎?」
「只會覺得幸福。」禁慾五皇子目光真誠地望向霜月的雙眸。
沈霜月彎了彎眉眼,「這麼容易幸福?那我給你上藥,你給我笑一個?」
禁慾五皇子默然半晌,唇角先是浮起一抹淡得難以讓人察覺的清冷笑意。
旋即笑容逐漸加深,如冰雪消散,大地回春,配著那雙琉璃般好看含笑的眸子和臉上斑駁紅痕,整個人彷彿從寒冬瞬間步入了暖春,散發著一種別樣的魅力。
他緩緩開口,聲音溫潤而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魅惑:「霜月喜歡我這樣笑嗎?你喜歡我以後就多笑笑。」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沈霜月邊為他擦藥邊回答:「你適合多笑笑,人哪怕被關在黑暗中,也會得到陽光的恩惠。
沒有人不值得被別人關照。」
禁慾五皇子忽然感覺鼻尖酸澀,他習慣了被關在那暗無天日的房間,習慣了懂事聽話,習慣了為他人著想。
他從出生時就不被選擇,心裡某處難免會覺得,自己沒有存在的必要,反而會讓母妃和小霸處於危險中。
可霜月告訴她,哪怕陰暗潮濕的地方,也會品嘗到陽光的溫暖,沒人不值得被關心。
他眼底多了幾分濕潤,聲音有些啞:「霜月,這是我第一次因為受了點小傷就被照顧,謝謝你。」
「謝我幹什麼?」沈霜月把藥膏放下,捏了捏他的耳垂,「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霸道五皇子實在沒忍住出聲,「兄長,我是不是該換藥了?我看傷口又流血了。」
言外之意:他才是真正需要照顧的人啊!
就被打一拳,連個皮都沒破,有什麼臉讓霜月親自照顧?
禁慾五皇子眸色沉沉地看了一眼小霸,隨即看向墨臨風和墨臨明,拜託道:「二位能幫舍弟換下藥嗎?」
然後又看向霜月,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霜月,我真值得被照顧嗎?我好像自出生起,只會為別人著想。」
沈霜月「嗯」了一聲,肯定道:「值得。」
她笑著揉了揉他的頭,把高冷矜貴,一向穿著乾淨整潔的禁慾五皇子揉成蜂窩頭。
然後低聲道:「你累了一夜,去休息吧,小霸道交給我照顧。」
此言一出,咬牙切齒聽著二人交談,卻不敢幹涉霜月決定的墨臨風和墨臨明瞬間行動起來。
異口同聲道:「五皇子交給我們就行,霜月你別累到。」
「那就拜託你們了。」沈霜月牽上小禁慾的手,「那咱倆先出去,我有事跟你說,就不打擾小霸道上藥休息了。」
墨臨風和墨臨明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目光有些鬱悶地看著霜月。
霸道五皇子睜圓雙眸,不可置信:「霜月,你這就走了?」
沈霜月刻意忽視墨臨風和墨臨明的視線,隨口調戲霸道五皇子一句,「我怕看到你傷勢,控制不住摸你。」
霸道五皇子臉頰微微泛紅,「流點血沒事。」
「小霸,好好養傷,不得胡鬧。」關心弟弟傷勢的禁慾五皇子立即訓斥道。
霸道五皇子氣得咬了咬牙,雙眸一轉,故意噁心兄長,順便博霜月一笑。
「兄長,我聽你的就是。」他頓了頓,語氣忽然變得意味深長,「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沈霜月緊緊抿著唇,不讓自己笑出聲。
禁慾五皇子掃了一眼霜月的表情,走到小霸身旁,也露出同款意味深長的表情,「男人,你在玩火。」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互相噁心對方,哪怕是墨臨風和墨臨明眼底也不由得傾瀉出笑意。
笑鬧后,沈霜月帶著禁慾五皇子到了自己住的帳篷。
她表情嚴肅下來,「我不願拐彎抹角,就直接問了,你可有坐上皇位的想法?
我觀大皇子、二皇子都不成事,三皇子容易被人左右,四皇子為達目的太過不擇手段,六皇子只想當個俠客,七皇子及其餘皇子,若登上皇位也只能做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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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慾五皇子沉默片刻,「如果霜月想讓我當,我會爭取,但後宮只能有你一人,可我知道你是翱翔的鷹,屬於更廣闊的天地。」
沈霜月腦海里蹦出「高情商拒絕」五個字,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禁慾五皇子立即為霜月遞了個梯子,「霜月之前一直事不關己,怎麼突然有閑心關心朝中大事了?可是心血來潮想參加二月份的縣試?」
「女子可以參加科舉了?」沈霜月雙眸一亮。
禁慾五皇子含笑點頭,拋出一句最為自己加分的話,「我聽說霜月讓蘇姑娘讀《戰國策》,可是在為她鋪路?我可以幫她。」
他拿出一塊玉佩,「憑這枚玉佩,可以操控我用四年時間訓練的私兵,那些私兵只認玉佩不認人。」
「霜月,我想用它換你的擁抱可以嗎?我知道有些唐突,我只是想要在雷雨天被你抱一下,我一直忘不掉那日打雷時你的安撫。」
沈霜月笑了,壓低聲道:「現在就可以。」
誰是獵物,誰是獵人,誰又分得清呢?
她只知道,小禁慾從踏入帳篷中就解開了最上面的扣子,一本正經的露著鎖骨跟她談論政事。
身為大色迷的她把玉佩收下,目光落在鎖骨上,問:「想讓我怎麼抱你?」
禁慾五皇子眸色深了幾分,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而靈活,輕輕一扭,扣子又解開一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