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 理由
庄澤輝看著庄灝泓,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淡淡的點頭,應了一聲:「嗯。」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像是庄灝泓要找他尋仇似的,彷彿只是自己的親戚回來,來打個招呼。
冰凌挑了挑眉,低喃一聲:「這人臉皮夠厚的啊。」
唐林勾起了唇角:「要是沒有點本事,怎麼可以心安理得的過這麼多年?」
唐林看到庄澤輝心裡也是塞著一股怒火,不停的翻滾。
庄澤輝不僅僅是庄灝泓的仇人,也是他的。
他的家人、族人全都死在庄澤輝的手中,他也恨。
只是,對於對付庄澤輝的事情,庄灝泓一直都沒有跟他說,也沒有讓他出手的意思。
他當然知道庄灝泓想的是什麼。
庄澤輝好歹也是庄灝泓的叔叔,如果是死在了他的手上,日後他跟庄灝泓再相處,就算是不說,心裡也是有點彆扭。
自己的親人死在自己朋友的手裡,哪怕是這個親人是他們共同的仇人,也會是個疙瘩的。
為了不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庄灝泓就選擇了他自己去面對。
這種事情不用說,他們兩個人多年的兄弟,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他現在不用做什麼,只要給庄灝泓注意周圍的情況就好了。
要是有人想要幫忙,想要偷襲庄灝泓,就由他來解決。
兩個人分工,一起報仇,還不會讓他們兩人之間產生沒有必要的隔閡。
此時,庄灝泓極為的平靜,看著庄澤輝問道:「昨晚的東西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庄澤輝點頭,「你倒是很有心思,這種事情都查得如此仔細,是下了不少工夫吧?」
「那也沒有你當年做的仔細。」庄灝泓冷笑著說道,「當年你如此大規模的行動,恐怕是準備了很長時間吧?」
庄澤輝回憶了一下,點頭:「準備了快十年,我才動手的。」
庄灝泓陡然的瞪大了眼睛,他真的沒有想到庄澤輝竟然會這麼平靜的說出這些話來。
他怎麼好意思、怎麼有臉說出來?
庄澤輝知道他自己做了什麼嗎?
殺了自己的兄長跟嫂子,殺了很多無辜的人,然後在這裡一臉平靜的跟他說話,這是什麼意思?
他就一點都不內疚嗎?
庄灝泓咬牙怒問道:「你就一點都不愧疚?」
「愧疚?」庄澤輝聽到庄灝泓這麼說,似乎是沒有想到庄灝泓會這麼問,他還皺眉想了一會兒才平靜的反問道,「為什麼要愧疚?」
這樣理所當然的模樣,別說是庄灝泓震驚了,就連在聖地外圍觀的眾人也全都傻了。
在庄澤輝承認那些罪證的時候,他們是心情複雜的,還想著可能是庄澤輝有什麼苦衷。
可是,看著如今庄澤輝如此冷靜的承認與反問,這樣自然的狀態,讓眾人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
好像庄澤輝的情況有點不太對勁。
「你殺了人,他們是要殺你、得罪你了,還是做了什麼讓你無法忍受的事情。你殺了自己的兄長、親人,還殺了一直跟我們是朋友的唐家。你還這麼的冷靜,你到底是不是人?」庄灝泓真的是有些失控了,庄澤輝的反應根本就不在他任何的預想之中的一種。
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的?
「得罪倒是沒有,只是……」庄澤輝說道,「他們妨礙了我。」
「妨礙你?」庄灝泓氣得臉色發白,「你要是想要這個位置,我父親會不讓給你嗎?」
庄澤輝的目光落在了庄灝泓的身上,這樣的目光讓庄灝泓相當的不舒服。
好像他就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似的,庄澤輝是什麼意思?
庄灝泓手一揮,怒斥道:「你把話說清楚。」
「你知道不知道這個大陸多少年沒有出現過武神了嗎?」庄澤輝問道,比起庄灝泓的激動來說,他顯得格外的冷靜,冷靜得有些過分了。
「當然知道。只要是修鍊的人全都知道,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庄灝泓眉頭緊皺的問道。
「武神一直都沒有出現,也沒有六階的玄獸……」庄澤輝長嘆一聲,「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恐怕以後修鍊的成果會越來越低,再也不會出現武神、六階玄獸。甚至連武尊、武皇都不會出現。」
庄澤輝的話讓聖地外的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是無法預見到未來的情況會不會像庄澤輝所說的那樣,但是,幾百年間確實是再也沒有出現過武神與六階玄獸。
「你有病!沒有出現武神沒有出現六階玄獸,跟你殺人有什麼關係?殺了我父母,殺了唐家的人,就能出現武神跟六階玄獸了?」庄灝泓怒罵道。
什麼武神,什麼六階玄獸,這跟他全家被殺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庄澤輝輕嘆一聲,搖頭說道:「庄灝泓,你還是這麼幼稚。我以為處理完鳳陽城的事情之後,你會聰明一點的。哪裡想到……小孩子還就是小孩子。」
庄灝泓面色一沉,雙手緊捏成拳。
庄澤輝在說什麼胡話?
「你可知道你是有玄獸血脈的人?」庄澤輝問道,「你可知道,玄獸血脈已經漸漸凋零,再不想辦法,日後根本就只能等著消失。」
庄灝泓好笑的看著庄澤輝:「你真是可笑。難道以前的人修鍊全都是靠著玄獸血脈嗎?就沒有其他的方法嗎?」
「當然不是。」庄澤輝搖頭否定,同時伸手一指天,問道,「你沒有發現天地之間的力量已經稀薄了很多嗎?」
「以前的時代,在幾千年前,天地力量充沛,自然修鍊成為武神要容易得多。可以說只要是天賦極好,肯吃苦的話,是可以修鍊成武神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地力量被慢慢的消耗。補充的力量追趕不上消耗的,武神的出現就已經有了一定的規律。」
庄澤輝說道:「那些武神只存在於有玄獸血脈的人之中。」
庄灝泓一愣,他還真的是沒有注意過。
聖地外的眾人也是一愣,仔細想想,有些大家族的老人努力的回憶,確實是如此。
當初那些名動一時的武神,還真的都是有玄獸血脈家族出來的。
根據資料記載,以前的武神很多,隨著時間的推移,武神越來越稀少了。
最近幾百年間,竟然是一個都沒有出現過。
「你到底說這個有什麼意義?」庄灝泓打斷了庄澤輝的話,怒問道,「殺了我的爹娘,殺了唐家的人就可以讓你成為武神嗎?」
庄灝泓不過是氣極隨口說出的話,沒想到,庄澤輝竟然點頭:「沒錯。」
庄灝泓一下子就愣住了。
「玄獸家族的人有很多,但是只有最直系的人才能得到最多的玄獸血脈傳承。既然當年最後的武神是出現在有玄獸血脈家族裡,那麼我就要跟玄獸血脈家族的人聯合起來。」庄澤輝解釋道。
庄灝泓的眉頭真是越皺越緊了,怒斥道:「你要跟他們聯繫,你就去聯繫,我父親攔著你了嗎?」
庄澤輝笑了,好像是在嘲笑庄灝泓的幼稚,笑了一會兒,笑得庄灝泓差點要爆發的時候,他才開口繼續說道:「庄灝泓啊,你還就是一個小孩子。難道你不知道有玄獸血脈家族的人是多麼的驕傲嗎?旁系的人,不是一個家族中擁有玄獸血脈最多的人,根本就無法參與到他們的那個圈子裡。根本就不會被他們接納的。」
庄澤輝的話,讓庄灝泓腦海之中快速的閃過了什麼,他想到了什麼卻沒有捕捉到。
庄灝泓皺眉努力的去思索。
石階之下的孟芸煊輕嘆了一聲,這個庄澤輝果然是夠狠,這種方法都能想到。
這得是多強的刺激,才會讓他這麼的執著?
「你瘋了!」庄灝泓終於是想明白了,「你殺了我父親,你就是莊家擁有玄獸血脈最多的人,可以跟其他玄獸家族的人接觸了嗎?」
嘩的一下,聖地外就跟炸了鍋似的,誰會想到庄澤輝當初殺人就是為了這個目的,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難道這不是一個好辦法嗎?」庄澤輝反問著庄灝泓,「我覺得這個方法很好。」
「你不會跟我父親商量嗎?讓他出面不可以嗎?」庄灝泓怒問道,他覺得他一直都無法理解的叔叔,如今他更是看不懂了。
這樣奇葩的思維到底是怎麼樣形成的?
偏執又殘忍,怎麼同母所出竟然會性格相差這麼多?
「我當然是跟他商量了。可惜大哥不同意。」庄澤輝輕嘆一聲,仰起了頭,好像是十分的惋惜。
「你到底跟我父親商量了什麼?」庄灝泓可不會被庄澤輝輕易的騙過,要是只是這樣的話,他的父親怎麼會不同意?
其中一定是另有隱情。
「我要讓有玄獸血脈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一起修鍊好好的切磋。可惜了,大哥不同意。」庄澤輝惋惜的輕嘆,一臉的悲痛,「所以,我才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我也不想的。」
「但是為了整個天下,我也認了。」庄澤輝說的那叫一個誠懇,可是,庄灝泓會這麼被他騙過嗎?
「放屁!」庄灝泓怒罵道,「要是這麼簡單的話,我父親絕對不會不同意的,你一定還有所隱瞞。你到底隱瞞了什麼,你自己知道。」
「你不過就是想得到如今的這個位置,想要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你心裡怎麼想的,做了什麼,早晚都會被人發現的。沒有什麼秘密是可以永遠隱藏下去的!」庄灝泓才不信庄澤輝所說的話的。
「這個位置?」庄澤輝冷笑一聲,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似的,「你以為我稀罕這個位置嗎?坐在這裡,這麼多年,你可以用眼睛看看,用耳朵去聽聽,這個大陸被我治理的如何?是不是各處都沒有紛爭,人人安居樂業?」庄澤輝的話得到了聖地外眾人的肯定。
說實話,從治理國家來說,庄澤輝真的誰無可挑剔。
「庄灝泓,你如今回來,是想殺了我嗎?就為了你的私慾,所以你要讓這個大陸大亂,讓所有的百姓因為你的個人恩怨,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庄澤輝逼問道。
聖地內外一時之間全都安靜下來。
說實話,聖地外圍觀的百姓此時的心情也是相當的複雜。
庄灝泓也是猶豫了,真的要因為他的事情,讓百姓陷入動亂之中?
雖說是有唐林接手,他也信任唐林的能力,但是有一段時間的動亂是肯定的。
「難道你以為天下百姓都是傻子,可以任你蒙蔽嗎?」孟芸煊突然出聲,讓庄澤輝注意到了她。
孟芸煊慢慢的一步一步走上了石階,站到了庄灝泓的身邊,對著他微微一笑,緊張的庄灝泓也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一個可以毫不猶豫就殺了自己兄長親人朋友的人,就算是一時將天下治理得好又如何?若是說庄灝泓的父親是個暴君昏君也可以,問題是,他是嗎?問問天下的百姓,是不是當初庄灝泓父親是一國之君的時候,天下也是繁華安定?」
孟芸煊轉頭看向了聖地外的眾人,朗聲道:「你們好好的想想,是不是同樣的繁華安定?你們是不是一樣的生活太平?」
聖地外的眾人連連點頭,當年庄灝泓的父親突然的暴斃,很多百姓還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
「既然是一樣的效果,為什麼非要讓你取而代之?你說什麼沒有武神出現,沒有六階玄獸出現。請問,是不是沒有了武神,大家就活不下去了?就沒有辦法生存了?」孟芸煊質問道。
「那些沒有戰力的人,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那些人不是依舊在生存嗎?為什麼就偏偏要出現武神?是沒有武神,沒有戰力,這個天下就要顛覆了嗎?」孟芸煊的問話,一句一句直擊眾人的心底。
彼此互相看了看,心中腹誹著,是啊,沒有武神的幾百年,大家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沒有什麼事情嘛。
「明明就是你自己想要成為武神,是你的一己私慾。為了你自己的風光,你還要將你齷齪的心思說的好像是多麼正大光明似的。你真是可笑。」孟芸煊譏笑道,看著臉上平靜的表情有些龜裂的庄澤輝。
「你殺了一個那麼好的一國之君,難道不應該將天下治理好嗎?這本來就是你彌補過錯恕罪應該做的,別把這種事情說的好像你多偉大似的。」
孟芸煊的話讓庄澤輝的形象在眾人的心中徹底的顛覆。
是啊,本來以前天下也很好,也很太平的。
庄澤輝殺了他的大哥,要是因為這樣天下大亂了,庄澤輝就是整個天下的罪人。
更何況,庄澤輝做的不過是維持了以前的一切,他有什麼好居功的。
「你是孟芸煊吧?」庄澤輝很快的就整理好了情緒,問道,「聖石給庄灝泓選出來的妻子?」
「對。」孟芸煊點頭。
庄澤輝笑道:「看來是很相配,夫妻兩個人的感情真好。」
「好不好,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更何況,你根本就不得何為感情,你談論感情,不是太可笑了嗎?」孟芸煊可是不會給庄澤輝面子,直接的說道。
庄澤輝點頭:「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庄澤輝完全就是一副不跟小孩子計較的表現,讓庄灝泓皺了皺眉,說道:「庄澤輝,你所有遮羞的東西都被扯下來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什麼為了天下,為了百姓,你為的不過就是你自己。」
「你們非要說我是為了自己,那就是吧。」庄澤輝淡淡的說道,「我覺得每個修鍊的人都想成為武神,而我在努力的尋找方法,相信,這是所有修鍊戰力之人的夢想。」
這個大陸的人對戰力有多麼的執著,孟芸煊是知道。
只是,被庄澤輝三言兩語的就壓過去的話,那還是孟芸煊嗎?
「你說話真是可笑。」孟芸煊好笑的瞅著庄澤輝,「要是按你這麼說的話,那天下可是要大亂了。」
「試問哪個商人不喜歡賺錢,要是都為了賺錢,無所不用其極的話,那還不如去當強盜。試問哪個女子不愛美?要是為了顯示她是最美的,就要將身邊比她美的人全都殺了,這還是人嗎?」孟芸煊的話說的極為的冷靜,卻是直擊核心。
「同樣的,修鍊戰力的人都想成為武神。難道為了成為武神就可以泯滅人性,殺死至親,冷血無情。那麼這樣的還是什麼武神?那完全就是人人得以誅之的惡魔!」孟芸煊揚聲問道,「各位,你們需要這樣的武神來指引你們嗎?」
聖地外的眾人沒有一個人來回應,但是這樣詭異的沉默宣告了眾人的答案,他們是肯定不想要的。
「你這樣的心思,自私就自私,無恥就無恥,不要扯著其他人一起跟你無恥。放心,大多數人是不會這樣卑鄙的。」孟芸煊冷笑道。
庄澤輝揚了揚唇角:「好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
「伶牙俐齒不敢說,不過是將事實說出來,省得讓人蒙蔽眾人罷了。你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可以任你愚弄嗎?」孟芸煊冷笑道。
說著,拍了一下庄灝泓的肩膀:「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事情已經說開了,所有的問題,百姓已經知道。
這樣就為庄灝泓出手去殺庄澤輝正名了。
至於交手的事情,她還是靠邊站吧。
她的戰力等級根本就沒有提高多少,她的作用無非就是幫著別人提升戰力,馭獸人的戰力可是一向都不怎麼高的。
她沒有必要在這裡去當炮灰。
打架嘛,交給男人去做就好了。
「嗯。」庄灝泓點頭,伸手握了一下孟芸煊的小手,讓她放心。
孟芸煊回給庄灝泓一個笑容,她相當的放心。
孟芸煊走了下去之後,庄灝泓看著庄澤輝:「你還有什麼好辯解的?」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庄澤輝不要以為可以隨便的矇混過去。
「既然你是回來報仇的,那就動手。何必要說這麼多?」庄澤輝冷笑道。
「當然要說清楚。」庄灝泓毫不客氣的反擊道,「我要讓天下之人知道,你是該殺之人。我不是來無故的殺人,更不是要毀了這個天下的安寧。」
「有你這樣的人坐在這個位置,誰能保證天下可以一如既往的安寧?為了你的私慾,你連自己的親人朋友都可以殺。誰知道哪天又為了什麼,你可以犧牲天下無辜的百姓?」庄灝泓譏笑道。
「更何況,這種編造理由,讓人以為你多無辜的事情,你不是沒有做過。別到時毀了百姓,反倒讓其他人還以為你是無奈之舉還是為了大義。」庄灝泓也是聰明的,孟芸煊的幾句話徹底的點醒了他。
他也就接著孟芸煊的話繼續往下說。
孟芸煊在石階之下輕輕的笑著,這個庄灝泓,真是天賦卓絕,知道舉一反三。
看來,他那個天才城主的稱號真的的是名副其實。
「既然你都如此說了,還有什麼好談的。你要是想來報仇,就動手吧。」庄澤輝雙眼目光冰冷,他沒有想到庄灝泓跟孟芸煊會這麼的牙尖嘴利,什麼話全都被他們給反駁回來。
這兩個傢伙,真是不除不行。
只要是殺了他們,他還是一國之君,他坐在這個位置上,能有誰來對他造成威脅?
「報仇那是一定的。」庄灝泓說道,此時他極為的冷靜,因為他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他要弄清楚,「你說,你要怎麼成為武神?」
「哈。」庄澤輝哂笑一聲,瞅著庄灝泓,「怎麼,你也對這個有興趣?剛才不還是說那是我的一己私慾嗎?現在怎麼了?你也是不能免俗的。」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嗎?」庄灝泓冷哼著,「我是想問問,你做的事情絕對不只是殺了我父母這麼簡單,你一定有你的計劃,你是不是還做了什麼事情?什麼危害到大家的事情?」
庄澤輝緩緩的搖頭,嘖嘖有聲的說道:「庄灝泓,這些事情就不是你該問的。有本事的,你最好自己來弄清楚,不過,在此之前的話,是你先能打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