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挑釁

扭曲的空間裂縫中，一個身影緩緩走出，每一步都像是踩踏在吳善的心跳上。來人身著一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挺括的線條襯托出他修長的身形，與周遭破敗荒涼的環境格格不入。

他站定身形，昏暗的光線下，吳善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有一雙猩紅的雙眼，如同地獄深處燃燒的火焰，散發著冰冷刺骨的光芒。

「吳善，我們又見面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戲謔，一絲嘲諷，更多的是刻骨的仇恨。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吳善的心臟猛地一跳。他驚愕地轉頭，只見龍母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人影。來人身形瘦削，穿著一襲黑色長袍，兜帽遮住了他的面容，只有一張蒼白的下巴露在外面，彷彿是從墳墓中爬出的幽靈，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吳善看到來人的一瞬間，瞳孔猛地一縮，心臟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厄里斯！」吳善咬牙切齒地吐出一個名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

厄里斯，這個名字如同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吳善塵封的記憶。往事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仇恨、憤怒、恐懼，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淹沒。

厄里斯輕蔑地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譏諷和不屑，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丑，一個自以為是的可憐蟲。「怎麼？看到我很驚訝？你啊，除了力量，還有種東西叫做腦子。」

他說著，突然轉向龍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那變臉速度，堪比京劇換臉，前一秒還陰冷如毒蛇，下一秒就變得諂媚如哈巴狗。「龍母大人，就是他！就是他阻攔了破碎之神的復生！要不是他從中作梗，偉大的破碎之神早就已經降臨了！」

龍母的眼神在吳善和厄里斯之間來回掃視，她並沒有說話，但周身的氣場卻變得更加壓抑，彷彿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喘不過氣來。

「這一次，你想怎麼跑？」龍母終於開口了，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卻如同重鎚一般敲擊著吳善的心臟。

「跑？我為什麼要跑？」吳善突然笑了，笑聲中夾雜著幾分輕蔑，幾分嘲諷，以及幾分壓抑已久的瘋狂。他的目光直刺向厄里斯，彷彿一把利刃要將他刺穿。「厄里斯，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威脅我？」

厄里斯的臉色變了，變得蒼白，變得驚恐。他顯然沒有料到，吳善竟然敢當著龍母的面，對他痛下殺手。而就在他驚愕的瞬間，吳善動了。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只是一瞬間，便已經欺身到厄里斯面前。厄里斯甚至來不及反應，便覺得脖子一緊，整個人已經被吳善高高舉起。

「你……你……」厄里斯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他拚命掙扎著，想要掰開吳善的手指，但一切都是徒勞。吳善的手指就像是鐵鉗一般，牢牢地鎖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無法呼吸，無法言語。

「你什麼你？」吳善的笑容更冷了，如同萬年寒冰，讓人不寒而慄。「厄里斯，你不是很喜歡躲在暗處算計別人嗎？你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很得意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厄里斯的掙扎越來越無力，他的眼睛開始翻白，意識逐漸模糊。他想要張嘴求饒，但喉嚨被卡住，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像是一條瀕死的魚。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吳善的聲音很輕，很淡，卻如同來自地獄的催命符，讓厄里斯徹底陷入了絕望。話音剛落，吳善手上微微用力，「咔嚓」一聲，厄里斯的脖子被硬生生捏碎。

他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徹底失去了生機。

吳善像是丟棄一件垃圾一樣，隨手將厄里斯的屍體扔到一旁，拍了拍手，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只有輕鬆寫意。

「就這？我還以為是什麼硬骨頭呢，結果就這？」吳善撇了撇嘴，一臉不屑，「早知道這麼不禁捏，我就應該在他臉上多刻幾刀，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

「你！」親眼目睹厄里斯被殺，龍母終於爆發了。她怒火中燒，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咆哮，龐大的龍軀盤旋在空中，巨大的龍翼掀起狂風，吹得吳善的頭髮和衣服獵獵作響。

「怎麼？想替他報仇啊？來啊，誰怕誰啊！」吳善挑釁地勾了勾手指，一臉欠揍的表情，彷彿根本沒有把龍母放在眼裡。

龍母的怒火在胸腔中翻滾，咆哮聲震耳欲聾，彷彿要將整個世界撕裂。它猛地張開血盆大口，一股灼熱的能量在喉嚨深處匯聚，形成一顆巨大的火球。這顆火球散發著毀滅的氣息，彷彿一顆微型太陽，照亮了整個戰場。

「去死吧！」龍母怒吼一聲，將這顆蘊含著毀滅力量的火球噴射而出。

火球拖著長長的尾焰，如同流星般劃破天際，帶著焚盡一切的氣勢，直撲吳善而去。所過之處，空氣被灼燒得扭曲，地面上的草木瞬間化為灰燼。

吳善臉色一變，不敢怠慢，身體化作一道殘影，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火球幾乎是擦著他的鼻尖飛過，灼熱的氣息讓他感到一陣窒息。

「轟！」

火球落在地上，瞬間爆裂開來，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將周圍的一切吞噬殆盡。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席捲而來，將吳善掀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吳善掙扎著爬起來，吐出一口鮮血，臉色蒼白。他抬頭看著遠處毫髮無傷的龍母，眼中充滿了忌憚。

「該死！這畜生的實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了？」吳善心中暗罵一聲，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翻騰的氣血，眼神逐漸變得凌厲起來。

「哼！就算你實力再強，今天也休想活著離開這裡！」吳善冷哼一聲，手中光芒一閃，一柄散發著森冷寒氣的長劍出現在他手中。

「唰！」

吳善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向龍母衝去。他手中的長劍揮舞出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如同狂風暴雨般襲向龍母。

龍母也不甘示弱，巨大的龍爪揮舞，輕易地擋下了吳善的攻擊。一人一龍在空中激烈交戰，一時間難分勝負。

突然，一直漂浮在吳善頭頂，毫無動靜的SCP-3797-ARC像是突然被激活了一般，金屬外殼迅速變形，轉瞬間變成了一門造型誇張的巨炮，穩穩地落在了吳善手中。

吳善這才想起來SCP-3797-ARC的存在，這個玩意可是因果武器，可以從過去消除存在。他把玩著手中沉甸甸的巨炮，將炮口對準了不遠處的龍母，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悄悄告訴你，這玩意兒可以將過去的你都能幹掉，你想想，現在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結果啪的一下，連個屁都不剩了，嘖嘖嘖，想想就刺激。」

龍母聽到這話，非但沒有害怕，反而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就憑這個破銅爛鐵？你想用它抹殺過去的我？小子，你也太天真了！」

吳善沒有理會龍母的嘲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扣動了扳機。

「轟！」

一聲巨響，一道耀眼的光束從炮口噴射而出，直奔龍母而去。然而，就在光束即將擊中龍母的瞬間，吳善卻突然調轉炮口，將光束射向了另一個方向。

「我什麼時候說要幹掉你了？」吳善看著一臉懵逼的龍母，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