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回當面談判

第四百三十八回當面談判

「察圖兄這般,就不怕羊舌屠拿你問罪?」

才一會兒功夫,哈代貆已經對察圖寮稱兄道弟了!

「我之於他,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國舅大人難道不知曉?」

察圖寮滿眼諷刺的反問,倒是問的哈代貆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就聽他又說;

「何況,即便沒有眼下這出,他也不會放過我,我亦不會坐以待斃!」

哈代貆想都沒想,一臉驚訝的問;

「難道,你對他做了何事?」

察圖寮卻沒有開口要的意思,見此,哈代貆也不頓問,而是看向一旁的虞杳笑著道;

「六公子,您以為接下來要如何行事?」

看向別處的察圖寮,也扭頭看著虞杳,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也聽虞杳的意見!

畢竟,他與哈代貆能再次見面,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就是貼著虞杳的羊舌乘,此時也開口;

「公子,羊兒都聽您的!」

虞杳啞然失笑,朝他額頭敲了一下,就低聲調侃;

「堂堂鄱蕪王,哪裡用得著聽我

的?」

不想,羊舌乘一把抓住虞杳的左手邊搖晃便正緊道;

「用得著,羊兒只聽公子的!」

「嘶……」

左肩的傷口被扯的生疼,虞杳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察圖寮立即上前,下意識的揮開羊舌乘的手,冷聲道;

「她受傷了!」

「公子,您傷哪裡了?要不要緊?讓羊兒看看?」

「六公子,您可還好?」

本就已經低燒的虞杳,強忍著難受擺擺手道;

「還忍得住,趕緊聊你們的正事!」

聊完了,她好回去休息!

於是,四人在兩軍之間的空地席地而坐,曬著太陽,正式開始商談。

開口,察圖寮便道;

「我本不知王上在此,原想著能與哈代大人見上一面,以後便井水不犯河水,不想六公子卻給了某一個驚喜,此事自然由她當見證人!」

察圖寮的話讓虞杳一愣,心裡忍不住生惱;

非將她扯進去不可嗎?

接著,哈代貆也笑著開口了;

「某亦是如此!只是沒想到察圖兄與六公子早就相識!」

說著,哈代貆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虞杳,便接著說;

「倒也極好,六公子品行高潔,為人坦蕩,汲甚是令某信服,由她當這個見證人,你我二人不必心存芥蒂,自是再好不過!」

兩人完全贊同,倒是一個極好的開端!

見自己不可避免地被牽扯進去,虞杳也是有話要說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推辭。不過,你們二人如何商議,結果是好是壞,我一律不承擔任何責任,這點,希望你們二人清楚!」

「這是自然!」

「六兒放心!」

二人齊聲回答,虞杳又看了眼乖乖坐在旁邊的羊舌乘,又補充道;

「還有,你們鄱蕪的內戰,不得牽連南川,涼州二地,尤其是不歸城!」

二人毫不遲疑的點頭,羊舌乘卻突然開口;

「公子放心,誰也不能牽連您,不然,羊兒第一個不答應!」

到底是小孩子,相較於其他帝王,心思要簡單很多,虞杳也被他逗得心情大好,便道;

「我信你,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好好保護自己!」

有命,才能奪回一切!

「有公子,羊兒不怕!」

羊舌乘無比相信的大聲回答,卻說的虞杳心裡發堵;

合著,這是賴上她了!

接下來,兩方談判的極其順利;

察圖寮毫無條件的支持,幫助羊舌乘奪回本該屬於他的一切。

而哈代貆也承諾,新羅城的城主之位,永遠屬於察圖寮,以及之前的所有恩怨,都不會與他計較!

當然,之前的多年裡,察圖寮雖然是攝政王身邊的人,到他沒有做任何傷害羊舌乘,以及哈代貆的事;

所以,哈代貆才這麼痛快,大方!

在虞杳的見證下,雙方的談判非常成功,太陽偏西時才結束!

隨著氣溫慢慢下降,虞杳燒的越發厲害,她終於忍不住起身對兩人道;

「在下身體不適,先行一步,二位自便!」

「姐姐,我們一起!」

羊舌乘抓著虞杳的手,擰著眉一臉擔心的徵求意見。

左右兩側的察圖寮,哈代貆也滿心愧疚不安。

見此,虞杳連忙擺擺手;

「咱們各走各的,不然說不清楚!」

哈代貆立即笑著道;

「當是如此,若是因此牽連了六公子,某心中難安!」

說著,他又看向不遠處的馬車,對虞杳道;

「六公子身子不適,還是乘坐馬車合適!」

頭重腳輕,眼皮沉重的虞杳,此時只想睡覺,便沒多想答應;

「行,在下乘坐馬車先走一步,你們就讓察圖寮想辦法!」

反正他們都穿一條褲子,不怕回不城!

說完,虞杳頭都不回的朝著不遠處的馬車走去,察圖寮卻三兩步追來,一臉擔憂的輕問;

「六兒,若不我送你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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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杳皺著眉頭指著不遠處的幾百人反問;

「那麼多人,我還用你送?」

察圖寮眸色暗了暗,又問;

「那我進城后,去何處找你?」

「問他們二人!」

說完,虞杳手搭著柯丞的胳膊,深一腳淺一腳的朝馬車而去;

上車,躺在軟榻上就什麼都不知道!

連什麼時候回到別館,都沒沒有意識!

不歸城的危機解除,虞杳也被老父親勒令在別館養傷,什麼事兒都不過問!

……

京城.皇宮

永壽宮內,堯安帝坐在太后的左手邊,兩人中間隔著一張紅木茶几,神色憔悴的太后緩緩道;

「信哥兒,到底是保住了性命,可往後餘生,也只能在床榻上度過!」

堯安帝一臉愧疚道;

「是朕思路不周……」

「倒也不是你的錯,陛下切莫自責!」

太后打斷堯安地的話輕聲安慰,但眼中卻帶著深深的無奈,以及只有她自己才明白的思量!

半晌,太后又低聲道;

「信哥兒已娶了那盧氏次女,想必身子會慢慢好起來,只是這子嗣問題……」

說起這個太后就憂心忡忡,她雖然不能替娘家謀什麼,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閩家絕後!

話說,那閩恆信雖然醒了過來,給太醫說他傷了男根,能不能留下子嗣還不好說!

因此,之前得罪過堯安帝,為此讓父親的國公之位被降為郡的盧滿,主動上門說服享恩侯—閩逸鴻,讓嫡次女—盧妙姝,嫁給癱瘓的閩恆信。

同一時間,閩家雙胞胎姐妹中的姐姐—閩喬雙,也嫁給了營陽侯世子—祁景潮。

這營陽侯雖有些腦袋拎不清,但其子倒是個可造之材,又是皇室宗親,這門親事也是太后與堯安帝仔細推敲后,才賜下的,也算給閩家找了個靠得住的姻親,以後在京城,也不至於被排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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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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