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誑語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鐘sir邁著堅定的步伐走了過來。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正義的鼓點上,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聲響。他站在違法行為人面前,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散發著令人敬畏的威嚴。鍾sir擲地有聲地教訓道:「確實,如你所說的,我們收入沒有你高,有可能你喝過的酒,吃過的飯,去過的娛樂場,玩過的女人,樣樣都比我們多,高檔,大氣,上檔次。」鍾sir的聲音在警署內回蕩,猶如洪鐘鳴響,每一個字都飽含著對犯罪行為的鄙夷與批判。他的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對方,彷彿要將其靈魂灼燒。
「但是,也僅僅你自己過得好而已,」鍾sir微微眯起雙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犀利的洞察,「有可能是你嘴巴上的好,其實呢?你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你以為你擁有財富就擁有了一切,可實際上,你每日每夜都在惶恐中度日,像一隻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老鼠。」鍾sir的語速不緊不慢,卻字字鏗鏘,他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在空中輕輕點了點,彷彿在戳穿對方虛偽的表象,「你整天擔驚受怕的,生怕被警察抓住。每一次作案時,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聽到一點風吹草動就嚇得瑟瑟發抖;每一次走在大街上,看到穿警服的人,你都會下意識地想要躲避,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安。你所謂的自由,不過是被犯罪的枷鎖束縛的短暫放縱。」
鍾sir停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像是在積聚著更強大的力量。「而且,你成不了家,這是你自己種下的惡果。」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輕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對罪惡行徑理所當然的批判,「想呀,誰願意嫁給一個盜賊?哪個正經人家的姑娘會願意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一個靠偷摸為生、隨時可能被關進監獄的人?你沒有穩定的生活,沒有道德的底線,你拿什麼去給一個家庭帶來幸福和安寧?」鍾sir向前邁了一小步,這一步看似輕巧,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就算成家,你子孫將來肯定是會受影響的,至少影響一百年。你的孩子在成長過程中,會因為你的罪行而遭受他人的指指點點,在學校里被同學嘲笑、孤立;他們在追求自己的夢想時,會因為你的污點而受到重重阻礙,無論是升學還是就業,都可能被拒之門外。你讓他們從一出生就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這是你作為一個父親,或者說作為一個人,最不負責任的表現。」
鍾sir的聲音愈發激昂,他雙手背在身後,手指微微交握,身姿挺拔得如同正義的化身屹立在這小小的警署空間里,與罪惡展開著一場無聲卻激烈的較量。「你父母絕對不敢在外人面前提起你,過得沒有尊嚴。他們含辛茹苦地將你養大,本期望你能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可你卻選擇了這條違法犯罪的道路。他們在鄰里之間只能低著頭做人,不敢談及自己的孩子,生怕被人知曉你的劣跡。你的行為,不僅毀了自己的一生,也讓你的家人在痛苦和恥辱中度過餘生。這就是你所謂的『好生活』?這不過是一場用罪惡編織的幻夢,而現在,是時候該清醒了。」
那違法行為人聽著鍾sir的話,臉色漸漸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反駁卻又無言以對。原本那副囂張的神態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擊中要害后的狼狽與慌亂。警署內的氣氛彷彿凝固了一般,每一個警員都靜靜地站在一旁,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對鍾sir的敬佩,以及對罪惡的唾棄,這場正邪之間的對峙,在鍾sir的正義言辭下,勝負似乎已見分曉。
那違法行為人聽到鍾sir的話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他強裝的鎮定所掩蓋。他的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想要反駁,卻又一時語塞。警署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彷彿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而這場正邪之間的辯論,也遠遠沒有結束,只是暫時陷入了僵局,雙方都在沉默中積蓄著力量,等待著下一輪的交鋒。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片刻的停頓之後,那西裝革履的違法行為人輕輕嘆了口氣,臉上換上了一副十分無奈的神情,緩緩開口說道:「當今社會這樣體制下,普通人活著都難啊。你們看看,到處都是競爭,壓力大得讓人喘不過氣。據統計,在一些大城市中,普通工薪階層每月的平均收入僅能維持基本的生活開銷,其中住房支出就佔到了收入的40%-60%。」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看似深沉的憂慮,「還結婚?這對於很多人來說簡直就是奢望。一家三口,祖孫三代,都靠著那微薄的收入和體力苦苦掙扎,僅僅是為了賺取一點養老錢,說是棺材本也不為過。就拿一些傳統製造業工人來說,他們平均月工資可能只有3000-5000元,一年到頭省吃儉用也存不下多少錢。」
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像是在回憶著那些他所謂的「人間疾苦」。「為了取個媳婦,多少家庭傾家蕩產。為了湊齊彩禮錢,四處借錢,背負一身債務,生活品質直線下降。可這還沒完,結了婚就得生孩子,生了孩子又要考慮教育、撫養等各種問題。現在養育一個孩子到成年,平均花費高達50-100萬元,這還不包括孩子未來的購房、結婚等費用。在一些農村地區,彩禮錢甚至高達十幾萬到幾十萬不等,很多家庭為了這一筆錢負債纍纍。」他的聲音略微提高了一些,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幹什麼?讓自己的下一代跟著受罪嗎?現在養一個孩子的成本多高啊,從奶粉、尿布到上學、興趣班,哪一樣不是大把花錢。」
違法行為人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一個人用盡畢生積蓄取回媳婦,最終能不能跟自己相扶到老還是個問號。現在離婚率持續攀升,一些大城市的離婚率已經接近40%-50%,感情在現實面前變得如此脆弱。說不定哪天就分道揚鑣,人財兩空。所以啊,在我看來,過好當下,過好自己就行啦!」他攤開雙手,做出一副豁達的樣子,「哪管什麼身前身後事。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才是正途,何必給自己那麼多束縛和壓力。」
然而,他的這一番言論在警署里顯得格外刺耳。一位經驗豐富的老警員忍不住呵斥道:「你這是什麼歪理邪說?社會體制給了每個人機會,雖然有壓力,但大多數人都在努力奮鬥,靠合法的勞動創造美好的生活。結婚生子是人類延續的使命,也是家庭幸福的源泉。那些為家庭付出的人,雖然辛苦,但收穫的是親情、愛情和人生的意義。而你,卻為了自己所謂的『過好當下』,選擇了盜竊犯罪的道路,破壞了他人的幸福,擾亂了社會的秩序。你所謂的輕鬆自在,是建立在無數受害者的痛苦之上。」
旁邊的年輕警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漲紅了臉,氣憤地說道:「你只看到了生活中的困難和不確定性,卻完全忽略了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責任和擔當。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不是孤立存在的,我們的行為都會對他人和社會產生影響。一個人如果滿心滿眼都只有自己,肆意踐踏他人的權益,絲毫不顧及社會的公序良俗,那和沒有理智、只憑本能行事的野獸有什麼區別?」
年輕警員的胸膛劇烈起伏,他向前邁了一步,手指著那西裝革履的違法行為人,義正言辭地繼續說道,「我們身著這身警服,每日不辭辛勞地努力維護社會的安寧,為的是什麼?就是為了構建一個公平公正的環境,讓每一個心懷夢想、踏實努力的人都能夠毫無顧忌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就像上個月發生的那起盜竊案,一位老人辛苦積攢的養老錢,被像你這樣的盜賊在光天化日之下偷走,老人發現錢不見后,當場急得暈倒在地,至今還卧病在床。還有上周,一個年輕女孩的手提包在商場被搶,包里不僅有她的手機、錢包,還有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工作資料,因為資料丟失,她面臨被公司辭退的風險,整個人的生活陷入困境。而這些,都是你們這些犯罪分子一手造成的!我們絕不是讓你這種自私自利、目無法紀的人逍遙法外,四處散播你那荒謬絕倫的錯誤觀念,去誤導那些懵懂無知、可能會走上歧途的人。」
警署內的其他警員們聽到年輕警員的這番慷慨陳詞,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他們個個身姿挺拔,眼神中燃燒著對正義的熾熱火焰,那堅定的目光彷彿在無聲地宣誓,他們將永遠堅守在維護正義的崗位上,絕不允許任何邪惡勢力的挑釁。而那西裝革履的違法行為人在眾人犀利的駁斥下,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漸漸低下了頭,不再言語。然而,他緊咬著下唇,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那表情依舊帶著一絲不甘和倔強,從他微微眯起的雙眸中可以看出,他似乎並未真正從內心深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是迫於當下的形勢而選擇了沉默。
此時,一直站在一旁默默觀察的鐘sir再次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上前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威嚴與冷峻,猶如寒夜中的星辰,讓人不敢直視。鍾sir提高了聲調,大聲訓斥道:「你以為你那套歪理能站得住腳嗎?你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什麼生活艱難、及時行樂,好像你還有理了?簡直是荒謬至極!」
鍾sir的聲音在警署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一記重鎚,敲擊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上,「你應該慶幸自己生在如今的帝國法治社會,在這個時代,法律保障每一個人的權利,即使是你這樣的犯罪分子,也能得到公正的審判和應有的改造機會。可你若是生在古代或者過去那個法治尚不健全的年代,又或者僅僅是往前推二十年,當時的社會環境可不會對你如此寬容。按照江湖規矩,你這種人一旦被抓到,最輕的處罰也是要自斷一手,以儆效尤。若是情節嚴重,被憤怒的民眾亂棍打死也不是沒有可能。你不要以為這是在嚇唬你,這就是當時社會對罪惡零容忍的真實寫照。」
鍾sir一邊說著,一邊用犀利的目光緊緊盯著那違法行為人,似乎要將他的靈魂看穿,「所以,你最好認清現實,好好反省自己的所作所為,不要妄圖為自己的罪行開脫。」
就在這時,老警員李叔邁著沉穩的步伐從隔壁房間走了進來。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摞送押案卷,那案卷被整理得整整齊齊,邊角都規規矩矩,沒有一絲褶皺,彷彿象徵著法律程序的嚴謹與莊重。李叔一邊走著,一邊用另一隻手輕輕拂過案卷的封面,像是在做最後的檢查,確保萬無一失。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疲憊,那是長期與罪惡打交道所留下的痕迹,但眼神卻依舊堅定而銳利。
進入房間后,李叔看到屋內劍拔弩張的氣氛,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開口安撫諸位說道:「好啦!好啦!別跟這種人渣做口舌之爭了。我們的職責是執行法律,而不是陷入無謂的辯論。」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在警署內回蕩開來,讓激動的警員們逐漸平靜下來。「問問他還有什麼需求,或者想吃點啥?畢竟,按照程序,馬上就要送他上路啦。」李叔一邊說著,一邊將案卷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發出輕微的「砰」的一聲,那聲音像是給這場激烈的交鋒畫上了一個暫時的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