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內心掙扎

深夜,霍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查到那個所謂的記憶專家的背景了嗎?"霍言深盯著電腦屏幕,聲音冰冷。

張琳放下一份文件:"Dr.Klaus,德國慕尼黑大學神經科學博士,曾參與過多項基因研究。三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再次出現時已經改頭換面。"

"跟AGCT有關係?"

"是的。"張琳遞上另一份資料,"他曾是AGCT的首席研究員,負責一個代號為'記憶重塑'的秘密項目。"

霍言深眼神一凜:"所以這個併購案......"

"很可能是個陷阱。"林志強走進來,"德國那邊傳來消息,AGCT最近頻繁與'玉蘭會'的人接觸。"

霍言深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夜色中的城市燈火通明,卻掩蓋不住暗流涌動。

"先生。"李玉潔推門進來,"夫人的各項檢查結果出來了。"

"怎麼樣?"

"從醫學角度看,她的失憶是創傷后應激反應,應該會慢慢恢復。但......"李玉潔欲言又止。

"但什麼?"

"我在她的血液樣本中發現了一種奇怪的物質。這種物質會幹擾大腦的記憶區域,具體作用還在研究。"

霍言深握緊拳頭:"有人在她住院期間動了手腳。"

"更糟的是。"李玉潔說,"這種物質似乎會隨時間推移而激活,一旦完全激活,可能會造成永久性損傷。"

辦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所以現在只有兩個選擇。"張琳打破沉默,"要麼冒險讓她接受那個Klaus的治療,要麼......"

"要麼眼睜睜看著她失去所有記憶。"霍言深接過話,聲音沙啞。

林志強急道:"但Klaus明顯不可信!這很可能是個圈套!"

"我知道。"霍言深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痛楚,"可如果不試試,晚晚她......"

話未說完,手機突然響起。是蘇晚晚發來的信息:

"我好像又想起一些事。你還在公司嗎?我想見你。"

霍言深看著這條信息,心揪得更緊。每次她說"想起來了",說的都是他們相愛的點點滴滴。可現在,這些來之不易的記憶,卻可能永遠消失。

"備車。"他拿起外套。

"先生!"張琳急道,"現在太晚了,而且......"

"沒關係。"霍言深淡淡道,"就算只有一天,我也要讓她記得,她曾經那麼愛我。"

醫院病房。

蘇晚晚靠在床頭,翻看著手機里的照片。那是她們幾個閨蜜的畢業照,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陸薇。

可不知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張照片有哪裡不對勁。

"還不睡?"霍言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你來了。"蘇晚晚抬頭,眼中帶著笑意。這幾天,每次見到他,心裡就會莫名安心。

霍言深走到床邊:"想起什麼了?"

"嗯。"蘇晚晚指著照片,"我記得拍這張照片的時候,天氣很好,陽光暖暖的。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我總覺得,當時站在我旁邊的,不是陸薇。"她困惑地說,"而且你看這張照片的光影,是不是有點奇怪?"

霍言深接過手機仔細看了看:"像是被修改過。"

"對!就是這種感覺!"蘇晚晚興奮地說,"所以我就在想,會不會還有其他事情,也跟我記憶中的不一樣?"

霍言深心頭一緊。她開始懷疑了。

"對了。"蘇晚晚突然說,"陸薇介紹了一位專家給我,說可能幫我恢復記憶。明天她要帶我去看......"

"不行!"霍言深脫口而出,語氣前所未有的嚴厲。

蘇晚晚愣住了:"為什麼?"

霍言深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情緒:"我是說,你現在的狀態很不穩定,不適合接受刺激性治療。"

"可是......"

"聽我的,好嗎?"他握住她的手,聲音幾乎帶著懇求。

蘇晚晚怔怔地看著他。這個平日里運籌帷幄的男人,此刻眼中竟帶著從未有過的脆弱。

"你在害怕什麼?"她輕聲問。

霍言深沉默片刻,才說:"我怕你想起那些不該想起的事。"

"比如什麼?"

"比如......"他正要開口,突然發現蘇晚晚的眼神有些渙散。

"晚晚?你怎麼了?"

"頭好痛......"她捂著太陽穴,"好多畫面......"

霍言深趕緊按鈴叫醫生,同時給李玉潔發去消息:"馬上來病房!"

"別怕,有我在。"他緊緊抱住痛苦掙扎的妻子。

而此時,醫院對面的高樓上,陸薇正通過望遠鏡觀察著這一切。

"藥效開始顯現了。"她冷笑著撥通電話,"明天,就是你表演的時候了,Klaus博士。"

電話那頭傳來德國口音:"放心,這次的記憶重塑,一定會讓她徹底忘記霍言深。"

"很好。"陸薇掛斷電話,看著手中的注射器,"霍言深,這一次,我看你還怎麼保護她。"

夜色愈發深沉,一場關於記憶的較量,即將拉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