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他之前的疏忽大意導致了如今的局面
琳琅滿目的丁氏和劉氏妯娌幾人聽見那傳說中的九娘歸來時,他們手中正在幹活的家務活直接被拋之腦後,風馳電掣地奔赴飯堂。
「九娘!」他們一行人急急忙忙地闖入廚房,見到九娘時,臉上堆滿了愧疚的笑容,尷尬地解釋道:「家裡正忙著收割莊稼,所以我們就先回去幫忙了……」
芸娘已經把米洗好了,九娘則坐在灶台旁,熟練地生火煮飯。看到丁氏滿臉通紅地解釋,她揮手打斷,微笑著說道:「收割莊稼可是大事。你們的活兒都忙完了嗎?要是還沒忙完的話,趕緊回去接著忙吧!」
丁氏等人實在不好意思告訴九娘,莊稼還沒收完,九娘並沒有因為這個而責備他們,這已經讓他們感到非常欣慰了。而且一進入廚房,他們就看到芸娘在忙碌地切菜,猜測九娘她們剛從京都回來,可能還沒來得及吃午飯,如果他們真的回去收莊稼,恐怕只能讓芸娘和九娘親自下廚了。
於是,丁氏笑著回答:「大部分的活兒都已經完成了,剩下的就讓家裡的男人們自己處理就可以了。」
說完,她便挽起袖子,準備幫助做飯。
「二嫂,你們是從曬穀場匆忙趕過來的吧?」芸娘一邊切菜一邊問道:「有沒有看到那位白鬍子老道還在那兒?」
丁氏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我們是從曬穀場趕過來的。但是,你提到的那位白鬍子老道,難道是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子嗎?」
「沒錯,就是他!他應該是桃源鎮上的人,以前曾經來過咱們村子。」芸娘說著,轉頭看向九娘,問道:「九娘,你還有印象嗎?之前不是有個道士說了嗎,那處半山腰的溫泉不能隨便動,否則會有大災難發生的。就是那個道士!幾天前他又回到咱們村子了,但這次他的形象與以往不同,頭髮散亂,衣服破舊骯髒,整個人看上去瘋瘋癲癲的,把村裡的小孩子們嚇得都不敢出門玩了。」
九娘愣住了,皺眉思考了片刻,確實有這樣一個人存在,他自稱為神運算元,還說她是不祥之人,命中帶有煞星……然而,這個老道士為何會再次出現在杏花村,並且變得如此瘋癲呢?
「他來咱們村子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呢?」九娘疑惑地詢問。
芸娘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他說……」
「一個瘋癲的老頭子,只會說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罷了!」丁氏笑著打斷了芸娘的話,然後看向坐在九娘旁邊的鳳歌,熱情地說道:「哦,這位姑娘看著有些陌生啊!九娘,能否請您為我們介紹一下呢?」
「鳳歌,是我未婚夫青山的妻子。」九娘看了鳳歌一眼,微笑著介紹道。
「哎呀,我的天哪,青山兄弟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夠找到這麼美麗動人的妻子,真是令人羨慕不已啊!」丁氏誇張地笑著,說道:「雖然青山兄弟身材魁梧,但他長相英俊,武藝超群,與這位鳳歌姑娘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鳳歌羞澀地低下頭,微笑著向眾人打招呼,然後繼續低頭專心致志地燒火。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提起過那位瘋癲老道的事情了。
「嫂子,今個兒的飯菜燉好了么?我這肚子可是餓得咕咕直叫喚了。」土狗大俠的嗅覺可是出奇的靈敏,一聞到飯菜的香氣,立馬就像個泥鰍似的鑽進了后廚,只見鍋蓋上冒著熱氣騰騰的白霧,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摸著自己的肚皮,擺出一副飢腸轆轆的模樣,哀求道:「早上在客棧那兒吃得實在太少了,現在我這肚子可是餓得受不了了。嫂子您可得多做點好吃的給我補補身子啊!」
九娘瞟了他一眼,輕輕地哼了一聲,揶揄道:「我還以為你在富餘村一個人就把那隻鴨子給吃完了,會膩得連著三天都不想吃飯呢!」
記得前幾天在富餘村的時候,幾位嫂子辛辛苦苦做的那隻鹵鴨子,他竟然連嘗都沒嘗一口,就一個人獨享了,儘管她們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裡肯定覺得這個傢伙實在是太不懂事兒了。
後來九娘無意中聽到了雷軻在責備土狗,這才明白原來那隻鹵鴨是土狗偷偷跑去廚房偷吃的。
九娘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些小鬼頭,一個個都是吃貨啊!
土狗頓時感到有些尷尬,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乾笑著解釋道:「嫂子您就別開玩笑了,一隻鴨子哪兒夠我吃三天的啊?」
九娘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幾下,心想也是啊,那天她鹵好的豬蹄和豬肘子他也沒少吃……簡直就是個飯桶子!
「飯菜馬上就要煮熟了。」九娘看了土狗一眼,忍俊不禁地道:「廚房裡油煙太大,嗆得慌,你還是出去等著吧!」
「好嘞!」土狗瞥了一眼灶台邊上擺放的那些菜肴,便興高采烈地離開了廚房。
本來他只是打算隨便炒幾個下飯的小菜應付一下肚子,但是丁氏她們幾個也趕過來幫忙做飯,再加上大家趕了大半天的路,又累又餓,於是九娘決定拿出地窖里儲存的野味和蔬菜,做一頓豐盛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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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外面來了好多鄉親們來給你道賀。」孟梓嫿手裡捧著在家裡燉好的雞湯走進了廚房,對九娘說道:「大部分人都只是來看個熱鬧就回家了,不過還有那麼一兩個人賴著不肯走呢!」
九娘愣了一下,笑著問道:「到底是哪個傢伙這麼厚臉皮?」
剛才她在外面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村裡的媳婦婆子向她道賀了,她拿出在桃源鎮買的糖果和瓜子招待完了她們,應該都已經回家了才對,怎麼可能還有人賴著不肯走呢……
「就是那個叫三嬸的。」孟梓嫿微微一笑,說道:「青山給了她一把瓜子,她說家裡的小孩子嘴饞,又問我們要了幾把糖果。然後就坐在成樹下面的石凳子上嗑瓜子……」
丁氏冷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說道:「我早就猜到是她了!這個老不死的最是不要臉,這種事情她幹了不止一回,一點兒也不覺得丟人現眼。」
丁氏冷哼了兩聲,接著對九娘說道:「九娘,待會兒你千萬別讓她留下吃飯。這種人,有了第一次就想要第二次,總是想著占別人的便宜。」
九娘抿了抿嘴唇,笑著回答道:「我才懶得去招呼她那種人呢。」
像三嬸那樣的人,喜歡搬弄是非,背後說人壞話,又貪圖小利……對於這種人,九娘向來是不屑於理會的。
「那婆娘的臉皮真的是厚如城牆啊!等到開飯時刻來臨,你都不必親自去叫她,人家自己就能溜達到飯桌前翹個二郎腿開始大快朵頤。」丁氏的大嫂劉氏以一種嘲諷的口吻說道:「她就像算好了晚飯時間似的準時出現,然後死皮賴臉地不肯離開,顯然就是沖著我們的飯菜而來的。」
九娘微微一笑,突然開口道:「小黑離家幾天竟然連看門的職責都忘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來,今晚就別給它喂肉骨頭了。」
這番無頭無腦的話語,對於那些不解其意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天書,然而丁氏和芸娘卻深知九娘話里的含義。
原來這是要讓小黑把那些不速之客趕出門外啊!
丁氏忍不住捂住嘴巴偷笑:「九娘,你這一招實在是高明至極!」
芸娘則是滿臉擔憂地皺起眉頭,說道:「畢竟都是同一個村子的村民,抬頭不見低頭見,這麼做恐怕有些不妥吧?再者說了,小黑可是出了名的兇猛,如果只是玩耍倒還好,要是真的發起狠來,傷到了人怎麼辦?」
九娘挑了挑眉毛,自信滿滿地回答:「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小黑可不僅僅是一隻普通的狗,它非常聰明懂事。」
鳳歌在旁邊聽得雲里霧裡,輕輕拉了拉九娘的衣角,低聲詢問:「你們到底在談論些什麼呀?」
九娘輕輕一笑,解釋道:「稍後你自然會明白的。咱們杏花村的居民可沒有富餘村的鄉親們那麼淳樸善良,總會有那麼幾個極品人物存在的。」
鳳歌眨巴著眼睛,好奇地問道:「我倒是挺想見識一下極品究竟長什麼樣呢。」
九娘笑著拍了拍鳳歌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你今後就要在這兒生活了,肯定會有很多機會看到這些極品的。」
孟林瑞先生踏進桃源鎮后,直接回到了自家府邸,並未跟隨同僚楚東陽等人前往杏花村。
當他剛踏入府門不久,便有一名小廝前來稟告:「老爺,門外有一位自稱為凌源鎮喜樂客棧夥計的人求見,稱有緊急事宜相告。」
孟林瑞先生此時正在準備沐浴,聽到此消息后不禁皺起了眉頭,吩咐道:「請他在外廳稍作等候,我馬上就過去。」
這位來者正是喜樂客棧的六子,他此刻正焦躁地在廳內來回踱步,見到孟林瑞先生走來,立刻迎上前去,緊張地說道:「孟老闆,請問貴店是否與趙大虎有所衝突?他已經派遣眾多手下在凌源鎮四處搜尋你們的蹤跡,甚至還派人到我們客棧打探你們的身份。我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妙,於是立即趕來告知孟老闆此事。趙大虎此人並非善茬,您務必提前做好應對之策。雖然我已向他們隱瞞了實情,但客棧中的其他夥計未必能夠守口如瓶,若他們被找到,恐怕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孟林瑞先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疑惑地問道:「我在凌源鎮並無任何仇怨,一直都在客棧中安然度日……」
「然而那些人顯然是在尋找你們!」六子急忙解釋道:「趙大虎的幾位兄弟均已受傷慘重,揚言要向你們討回公道。孟老闆,我記得在用餐前曾有數十人外出,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
孟林瑞先生頓時想起了楚東陽。沒錯,他們當時正是為了尋找小黑和大黑而離開客棧,回來時,小黑身上還帶著一大片傷口……
孟林瑞先生無奈地長嘆一口氣,掏出十兩銀子作為賞賜遞給了六子,隨後命人將其送走,同時也讓小廝前往杏花村向楚東陽傳達消息。
京城,這座盛名遠播的繁華之都,其標誌性的建築——天下第一樓,便是譽滿海內外的鳳閣專程前來尋找姑母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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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閣抵達京都后,便迅速奔赴天下第一樓探訪好友嚴子焱。
「老三,我那寶貝妹妹在哪兒呢?」鳳閣見到嚴子焱,直接跳過了繁瑣的寒暄,毫不含糊的問道。
「哎呀,她可沒在我這兒哦!」嚴子焱無奈的聳聳肩,坦誠的回答:「她之前確實在我這裡待過,但至於何時離去,我可是一無所知。」
鳳閣輕輕拍了拍嚴子焱的肩膀,眼神犀利的盯著他,鄭重其事的警告:「別在我面前扯謊。」
嚴子焱尷尬的摸摸鼻子,嘆息著解釋:「我並未說謊。真的搞不清鳳歌現今身處何方!至於那些跟隨者們……唉,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他們究竟去向何處。」
鳳閣英挺的眉毛緊鎖,疑惑的詢問:「她與何人同行?」
此前他接到消息,鳳歌一抵達京都便與白殤分道揚鑣,初次踏足此地的她,人生地不熟,又能結識何許人等?難道是遭人欺騙不成?
嚴子焱遲疑片刻,才緩緩開口:「鳳歌傾心的那位男士。」
嚴子焱話音剛落,鳳閣頓時愣住,隨後忍不住放聲大笑,驚愕的反問:「你是說,鳳歌竟然有心儀之人?」
在鳳閣尚未踏足京都之際,嚴子焱已經在心中揣摩起鳳閣得知妹妹鳳歌與他人私奔之後會表現出怎樣的情緒波動。
想象中,他認定鳳閣那位愛護妹妹猶如寶貝的兄長,得知胞妹竟然情願拋棄榮華富貴,跟隨一個陌生男子遠走高飛,必定會怒火中燒,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整個景龍國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膽敢誘拐鳳歌的傢伙揪出來碎屍萬段……
然而,嚴子焱萬萬沒料到,鳳閣在聽聞此消息后的反應竟然是……笑容滿面?!
這滿臉的驚愕、難以置信,甚至帶著幾分震驚的笑容,究竟蘊含著何種深意呢?
嚴子焱既感到困惑不解,又感到鬱悶不已,他仔細打量了鳳閣好一陣子,清了清喉嚨,小心翼翼地問道:「鳳歌也到了適婚年齡,對男子產生感情並非稀奇事。反倒是你,嗯,從你的反應來看,似乎對此事頗為贊同?」
青山是個品行端正的青年才俊,嚴子焱覺得他與鳳歌可謂是郎才女貌,若鳳閣不持異議,這無疑是一樁美滿姻緣。
鳳閣輕輕彎曲手指,握成拳狀,抵在唇邊竭力抑制住笑意,轉瞬間便恢復了冷漠而清高的神情,沉聲說道:「老三,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對此事表示贊同了?」
「你……」嚴子焱見鳳閣的臉色變化之快如同翻書,只能無奈地嘆息:「好吧,是我看走了眼。」
儘管嘴上如此說,但嚴子焱內心深處仍然堅信鳳閣並不反對鳳歌與青山的戀情,只不過是故作姿態而已。
「那個拐走鳳歌的男子究竟是何許人也?姓名、籍貫、家庭狀況、相貌特徵、品德修養……老三,這些你是否都已調查清楚?」
鳳閣嚴肅地注視著嚴子焱,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們情同手足,我妹妹自然也是你的親人。她孤身一人來到京都尋求庇護,作為兄長,你豈能坐視不理,任由她遭受欺騙?」
對於妹妹能夠找到心儀之人,鳳閣自然是欣喜萬分。
畢竟,鳳歌如今芳齡二十,在他眼中仍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然而在古代社會,這個年紀早已是待字閨中的大姑娘,理應步入婚姻殿堂。
然而,鳳歌自幼酷愛習武,整日舞刀弄槍,遊歷四方,且常常宣稱自己嚮往那種快意恩仇、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不願陷入兒女情長的糾葛之中。
鳳閣自幼就把妹妹寵上了天,任憑她自由自在地生活,絕不強迫她去做任何她不感興趣的事,因此她和其他女子相比,顯得格外特立獨行,放蕩不羈,完全無視三從四德的約束。
近年來,更是有人在背地裡議論紛紛,指責她行為不端,有辱門楣。那些硬著頭皮找上門提親的媒人們也被她毫不留情地趕出門外,於是旁人更加肆無忌憚地議論起來,只是礙於鳳閣的威名,不敢公開表達,只能在背後偷偷摸摸地嚼舌根子。
鳳閣逐漸意識到,如此放任妹妹,或許會毀掉她,畢竟這世上的價值觀與他曾經生活的世界大相徑庭,女子若如此行事,便會被視為不守規矩、傷風敗俗。
於是,鳳閣決定親自出馬,為妹妹挑選夫婿,最終選定了白家的獨苗白殤。
鳳歌對此自然是極不情願的,因為那個年輕人比她整整小了四歲,她覺得如果真的嫁給了白殤,那簡直就像在和小孩子玩過家家一樣。
而且,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紈絝子弟的傲慢無禮,因此對白殤的印象極為不佳。
聽到這話,鳳閣心中頗為認同,他也認為白殤配不上鳳歌,除了長相俊美之外,幾乎毫無優點可言。
然而在四大家族之中,唯有白家的這位少爺各方面條件尚算過得去,其餘的要麼相貌醜陋不堪,要麼年紀差距過大,鳳閣實在無法忍受將妹妹嫁給那樣的人,於是他只好強壓怒火,逼迫妹妹嫁給白家的白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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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鳳歌竟然鼓動白殤一起逃婚。
逃就逃吧,反正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外遊歷,多派些人跟著就是。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跟著的人竟被她甩脫,白殤也被她無情地拋棄,反而跟著一個身份不明的男子私奔了。
說實話,此刻的鳳閣內心可謂五味雜陳。既為妹妹能夠找到真愛而感到欣慰,又因她不告而別而氣憤不已,同時還擔憂她是否會遭到欺騙……
嚴子焱仔細觀察著鳳閣的面部表情,稍作停頓后,說道:「那位年輕人才名叫青山,人品相當不錯。」
「哦。」鳳閣微微頷首,挑起眉毛問道:「還有別的嗎?」
嚴子焱雙手一攤,無奈地回答:「關於他的其他情況,我一無所知。」
楚東陽等人在京都僅逗留數日,嚴子焱與青山僅僅見過幾次面,甚至連深入交談的機會都沒有,對於青山的了解自然有限。
但是嚴子焱深知楚東陽的人品,知道青山作為楚東陽的得力助手,品德絕對無可挑剔。
並且鳳歌亦傾心於青山,兩人看上去非常匹配,嚴子焱真心祝願他們能夠攜手共度餘生,幸福美滿。
聽到這話,鳳閣的臉色瞬間拉得比鍋底還黑,他瞪大了雙眼,注視著嚴子焱,滿臉怒色地說道:「就這,你這當大哥的就是這麼照顧自家妹子的么?還是說你壓根沒把鳳歌當成親妹妹看待啊?不然的話,你怎麼就能放心大膽地把鳳歌交給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陌生人呢?三弟啊,我真是看錯你了!」
最後那句話,鳳閣說得可謂是擲地有聲,嚴子焱聽后,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他急忙解釋道:「那個傢伙可是楚將尉的手下,身手矯健,為人正派,相貌堂堂……」
「僅僅如此嗎?三弟,我對你真是大失所望啊!」鳳閣冷笑著,接著說道:「那個人現在在哪兒,我要親自去找他算賬。」
嚴子焱被鳳閣說得面紅耳赤,只能無奈地苦笑道:「他們三天前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從客棧溜出去了,據說是回家鄉了。但是他們究竟住在哪個地方,我是真的毫不知情。」
鳳閣心中焦急萬分,儘管妹妹在外闖蕩江湖已有數載,但始終都是在自己的地盤上活動,等於一直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所有的危險和困難都由他來承擔,因此從未遭遇過任何險惡之事。然而如今她來到京都,脫離了他的掌控,實在令人擔憂她會不會被那些居心不良之人欺騙。
他感到頭痛欲裂,用力揉搓著太陽穴,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頭詢問嚴子焱:「你剛才提到的那位楚將尉到底是何許人也?」
「楚東陽,曾經在西北邊關駐守多年,乃是『絕殺』組織的首領,而青山正是『絕殺』中的一員猛將。」嚴子焱所知的信息也就這些了。
「絕殺?」鳳閣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裡聽過……似乎是個非常厲害的組織。」
嚴子焱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的確是個實力強大的組織,據說青山在『絕殺』中排名第五。」
鳳閣不耐煩地揮揮手,命令道:「現在暫且不去管它有多麼的強大。你馬上安排人馬去調查一下楚東陽的行蹤,給你半天時間,務必要儘快告知我他們此刻身處何地。」
嚴子焱啞口無言,只得點頭答應,畢竟他之前的疏忽大意導致了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