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預知天象的能力

當所有人都吃完早餐后，鳳歌走下樓，看見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把刀，心裡不禁一驚，心想難道大家要去打群架不成？於是她趕緊跑到青山身旁，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去哪啊？」

青山晃了晃手裡的刀，同時小心翼翼地確保刀尖不會傷到鳳歌，笑著回答：「我們要去農田收割水稻。」

聽聞此言，鳳歌鬆了一口氣，隨後笑眯眯地道：「現在就要去呢？那你等等我，我也想去看看。」

她從未乾過農活，如果日後不得不留在杏花村生活的話，總是需要學會做些農活的。她心想，不如從現在就開始學習吧！

青山深深地看了一眼鳳歌，稍加猶豫之後點了點頭：「你洗漱完了嗎？洗完就去吃飯吧！」

「早就洗好了！」鳳歌抬起頭，笑容燦爛，嘴角邊的兩個小酒窩若隱若現，宛如清晨陽光下的一朵含苞待放的玉蘭花。

青山看得有些入迷，直到小成在旁打趣地推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看到大家都準備出發了，鳳歌也不好再悠哉悠哉地吃早餐了，於是走進廚房拿了兩個包子，向青山示意：「咱們走吧！」

邊走邊吃包子，既方便又節省時間。

青山看著她這樣，心中有些心疼，但臉上卻依然保持著淡定的神情，他瞟了她一眼，說道：「你還是進去坐著慢慢吃吧，不用太著急，楊進大哥和他媳婦還沒過來呢。」

他們這些人都沒有干過農活，所以需要楊進來帶領他們。

鳳歌剛咬了幾口包子就被噎到了，聽到青山的話，她拍了拍胸口轉身回到廚房。

丁氏正在廚房裡收拾碗筷，一邊笑著對九娘說：「芸娘和楊進兄弟平時都是勤奮的人，每天天還沒亮就起床幹活了，今天怎麼到這個時候還不見人影呢？昨天晚上我明明告訴他們今天要幫忙收割水稻的……」

九娘突然想起昨晚楚東陽告訴她楊進假裝喝醉，還說楊進羨慕楚東陽即將成為父親，也希望芸娘能懷孕……難道昨晚他們太過賣力，以至於今天早上起不來了？

這種事情九娘當然不能隨便亂說，她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昨晚楊進大哥喝得爛醉如泥，今天早上起不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對了，二嫂昨晚是怎麼對待三嬸的？剛才好像有人說三嬸的臉腫了一大片，還有一隻眼睛也黑了一圈……」

丁氏冷笑一聲：「我只不過教訓了那個老女人一頓，讓她知道以後別再敢對我家男人出言不遜！」

說完，丁氏又皺著眉頭疑惑地說：「不過，昨晚我好像看到很多陌生人來到我們村子，他們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人……」

九娘聽到之後，稍微愣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轉頭向丁氏問話："喏，二嫂你當時看到他們，有沒有弄清楚他們是在找哪個人啊？他們現在還是住在村子里嗎？"

難道那些人就是鳳閣的人？但是自從他們在富裕村錯過撞見鳳閣那些人之後，他們就馬不停蹄地往前走，只在凌源鎮短暫的休息了半天。

按照正常來說，鳳閣應該沒那麼快就能找到他們的蹤跡。而且鳳閣還需要進京城打探消息，就算他們能順利地從蘇霂那兒得知他們的動向，可是來回這樣一趟也至少要好幾天時間，又怎麼可能在他們剛剛回到家中后不久，鳳閣就立馬帶著人衝過來呢？

那麼假設那些人並不是鳳閣的人，那又是誰派來的呢？

丁氏搖搖頭回答：「他們在村子里轉悠了一圈就走了，我也不太清楚他們到底是在找誰。不過那些人看上去挺嚇人的，隔壁的二伯好奇地上前去問他們，結果卻被他們狠狠地訓斥了一頓，那個帶頭的人手裡還拿著刀，其他的人都拿著棍棒，警告我們不要多管閑事，只要當作什麼都沒看見就好了，要是誰敢泄露出去，就要把他家所有人都殺掉……」

丁氏說到這兒，突然用手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緊張，環顧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到她們，然後低聲對九娘說：「九娘，剛才我說的那些話你就當做沒聽見，也別往外說……」

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了，那可真是要倒霉了。

九娘微微揚起眉毛，看著丁氏，笑著說：「嫂子你不用這麼緊張害怕啦，這裡又沒有別人。不過，這些人跑到咱們村裡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哎呀，對了！」丁氏突然拍了一下腦袋，說道：「我好像聽到他們在嘀咕什麼『瘋老頭』還有『臭道士』之類的，難道他們是來找那個瘋癲老道的嗎？」

九娘心裡猛地一沉，暗自用力握緊了拳頭，難道這次那個瘋癲老道來到杏花村也是有人在背後操縱的嗎？可是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他到底想要做些什麼呢？

九娘拚命地想著也想不通，但她的感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而且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丁氏皺著眉頭看著九娘，說道：「那個瘋癲老道不是已經被你們家的兩隻大黑狗拖走了嗎？它們把人拖到了哪裡啊？昨天那些人沒找到那老道士，今天會不會再來一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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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咬了咬嘴唇，搖頭淡淡地說：「我也不知道小黑和大黑把人拖到哪裡去了，也許已經拖出了咱們村子。也有可能那些人在村口發現了那老道士，順手就帶走了，所以今天他們應該不會再來了。」

昨晚九娘和楚東陽很早就回家了，他們兩個在洗澡間里磨蹭了整整一個小時，回到床上又繼續親熱……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

「絕殺」的兄弟們應該會去找楚東陽報告才對，可是直到半夜九娘睡熟了，也沒聽到有什麼人來找他們，看來應該是沒什麼大事發生吧！

"中秋節那天晚上，那些討債的人把芸娘她哥打得遍體鱗傷，還帶走了他們家為數不多的幾袋大米，臨走前還威脅他們如果十天內不能籌夠銀兩還清債務，就要把他女兒燕子賣到青樓！"丁氏邊說邊搖頭嘆息，"芸娘昨天慌慌張張跑回家一趟，也不清楚是否幫哥哥解決了問題。據說她哥欠了接近100兩的高利貸，真是要命哎，這些銀子在哪兒找呢？哎呀，燕子恐怕免不了被賣到那種地方了。"

九娘也跟著嘆了口氣。

兩人在廚房裡忙活了一陣，抬頭看見芸娘走了進來，臉色看起來很好，面色紅潤，精神飽滿，笑容滿面地對九娘說："九娘，這麼多人一起去田裡收割，那幾十畝稻穀兩天就能搞定，不過可能沒那麼大的地方晾曬，濕穀子放久了會變質的。"

九娘想了想，回答道："外面有一大片空地，我們可以在那裡搭建一個曬穀場，應該足夠曬很多穀子了。我們人手充足，一天就能把曬穀場建好。"

"這個主意不錯，而且穀子曬在門口，收的時候也方便。"芸娘笑著點點頭，說道："那我現在去找楊進商量一下曬穀場的事情，然後再去田裡收割。"

九娘把手擦乾，走到芸娘旁邊，拉著她的胳膊，微笑著看著她，說道："我和嫂子一起去吧！"

兩人離開了廚房，九娘開玩笑似的問道："嫂子，你和楊進大哥怎麼來得這麼晚？大家都已經吃完早餐很久了，等你們好久了，平時你們不是起得挺早的嗎？"

芸娘臉頰微紅，低頭小聲說道："他昨晚喝多了，吐得到處都是，折騰到半夜才睡，今天就起晚了。"

九娘挑了挑眉，繼續打趣道："楊進大哥真的喝醉了嗎？嗯，我覺得他昨晚回去的時候腳步還挺穩的，一點兒也不像喝醉的樣子。"

芸娘臉紅得像蘋果，輕輕捏了一下九娘，低聲說道："你明明知道...還非得問個究竟！你就是故意想看我出醜吧？"

九娘哈哈大笑，拍了拍芸娘的肩膀，說道："我哪敢嘲笑嫂子呢！你嫁給我們家也有一年多了，現在家裡的日子也好過些了，是時候考慮要個孩子了。我真心希望嫂子能快點懷上寶寶，這樣我們兩個就有伴兒了。"

芸娘笑著看了九娘一眼，好奇地問道："你以為懷孕生孩子就像逛街購物一樣，還能找到伴兒？"

說完，又看向九娘的腹部，嘆了口氣，說道："要是真想要孩子，我還是希望等你先有了孩子我再要。你懷孕期間需要有人照顧，尤其是肚子越來越大快要生的時候，還有坐月子的時候，更是需要有人陪在身邊。你娘家人靠不住，婆家人也是一樣，咱們兩家關係親近，我還能多照顧你一些。要是我也懷上了，那誰來照顧你坐月子啊？"

再說家裡好不容易攢下來的50兩銀子昨天都送回娘家了，本來還指望九娘回來以後還能繼續做手工活，她每個月也能跟著賺一筆，可是現在九娘懷孕了，可能做手工活的事就得放下了。

沒了這份收入，單靠種田能賺多少錢？哪裡還有錢養孩子？

芸娘想到現在的情況，心裡不禁有些難過。

九娘忍不住笑著輕輕拍了拍芸娘的手臂，語氣溫厚地說：「嫂子，我們家還有足夠的銀子，還怕找不到合適的人照顧你么？等將來我懷孕走了樣，看起來不如以前能幹，我就找個好人家來親自伺候，哪兒敢勞煩你呢？你自己家裡還有個哥要照顧，還有小日子要過呢！」

芸娘愣怔了一下，隨後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九娘的觀點的確沒錯，她靠著木工手藝賺了不少錢，就算養活了那麼多口子，但終究有些余錢吧！

這話說的對，只要給足了銀子，各種各樣的人都願意來照顧九娘。

九娘緊緊抓住芸娘的手，停頓了一會兒，低聲問道：「嫂子，我聽說你娘家那邊出了點兒事？」

芸娘咬緊嘴唇，低下頭，聲音沉悶地回答：「是的，我哥哥嗜賭如命，欠了一百兩銀子的賭債，他自己還不上，手腳也被人打殘了。哎，我真是心疼我那個侄女，怕她被賣到那種地方……」

九娘猶豫了一會兒，接著問：「嫂子昨天回家是不是給你哥哥送銀子去了？」

芸娘點點頭，苦澀地笑了笑，說道：「他畢竟是我哥哥，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燕子被賣到那種地方去呢？我這個做姑姑的，心裡肯定一輩子都不會安寧。我把家裡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哥哥，我父母甚至賣掉了十畝田地，才勉強湊夠銀子給他還債。只盼著他今後能夠改邪歸正，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幹活，不再去賭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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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現在哥哥手腳都被打斷了，後半輩子恐怕只能躺在床上度過了，還能指望他在家幹活嗎？

九娘緊緊握住芸娘的手，認真地說：「嫂子，我並不是讓你不管娘家人，只是他已經嗜賭成性，你幫得了一時卻幫不了一世。以後你得多想想自己和楊進大哥的生活！」

芸娘點點頭，感慨地說：「我父母昨天也跟我說了，以後再也不讓我往娘家拿一分錢，否則就不認我這個女兒……唉！九娘，其實我也很想要個孩子，就是怕養不起。」

九娘挑了挑眉毛，一把摟住芸娘的肩膀，開心地說：「嫂子不用擔心，這次我們去京都接了一筆大生意，到時候楊進大哥也會過來幫忙，我們一起努力賺錢！」

芸娘激動地看著九娘，眼神里充滿了喜悅，一下抓住了九娘的手，問道：「九娘，剛才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如果九娘接到了大型的訂單，未來就有可能賺大錢，也不再為生計而擔憂，尤其是對於孩子的養育問題！

九娘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回答道：「當然是真的，我已經收了訂金，對方希望在三個月內完成製作，那個時候恐怕能賺上不少呢！」

芸娘的心情激動不已，雙眼泛起淚花，緊張得深呼吸，稍作調整后，聲音變得有些沙啞說道：「九娘，我真的很佩服你，你實在是太有本事了！自從你決定開始做手工品來賺錢以來，你總是幫助我和家人，帶我們一起掙錢……九娘，對於我們家的這份恩德，這輩子我都會牢牢記在心裡！」

九娘輕輕地瞪了芸娘一眼，說道：「嫂子，這是什麼話？你這樣會讓我感到很尷尬的。記得以前我和東陽窮困潦倒，連飯都吃不起的時候，是你和楊進大哥一直在幫助我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份恩情我也是一直銘記於心的！」

芸娘擦了擦眼淚，輕輕地瞥了九娘一眼，說道：「你總是把這些小事掛在心上，讓我都不好意思面對你了。好了，這件事等我們把田裡的稻穀收割完再談，我現在要去找我家的那口子商量搭建曬穀場的事情。」

九娘點了點頭，跟著芸娘一起來找楊進。

楊進此刻正坐在樹下與楚東陽討論收割的事宜，看到芸娘和九娘走過來，便對他們說道：「田裡的活兒就讓我們來干，畢竟我們有這麼多的兄弟們！你們就在家裡把曬穀場打掃乾淨，等待曬穀子就行了。」

芸娘接著說道：「大曬穀場那裡已經擠滿了人，我們只能分到一小塊地方。東陽兄弟家有幾十畝稻穀，還有很多人去收割，估計不到兩天就能全部收回來了。但是如果沒有地方曬，堆在家裡就會變質。剛剛九娘提出，想要在外面的空地上搭建一個曬穀場，這樣曬穀子就方便多了。我們有這麼多的兄弟，也不缺人力，最多兩天就能搞定。」

楊進摸了摸下巴，思考片刻后，點頭表示贊同：「這樣確實不錯。」

然後轉頭詢問楚東陽：「東陽，你覺得怎麼樣？」

既然這是九娘提出的建議，楚東陽自然是贊成的。他看了九娘一眼，說道：「曬穀場的事情，還是需要楊進大哥來出謀劃策。」

楚東陽長期在軍隊生活，對於農活並不熟悉，所以凡事都需要楊進的指點和幫助。

楊進微笑著說道：「曬穀場的事情其實很簡單，我待會兒去問問村長借些工具過來，我告訴大家應該如何操作，大家就明白了。那就先安排一部分兄弟在家搭建曬穀場，其他的人去田裡收割吧！」

說完之後，大家立刻開始行動。

一共有一百零五位「絕殺」的哥們兒，加上小岩他們那五個，總共是一百零五個人。留下了五十個人在家裡準備曬穀場，剩下的那五十五個人則趕去田地開始收割。

雖然眼下正好是收割的季節，很多人都忙活著在田裡割水稻，整個場景簡直熱鬧非凡；然而當楊進和楚東陽領著五十多位「絕殺」的哥們兒走進田野后，正在忙碌的鄉親們卻被他們所散發出的逼人氣場所懾服，特別是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刀，雖然那些刀實際上只是用來收割用的鐮刀，但在其他人眼裡，他們可不像是來田裡勞作的，反倒更像要上戰場打仗。

丁氏把飯堂的事兒忙完了之後也跑到了田裡幫忙，看到楚東陽他們帶了這麼多人來，她笑著大聲說道：「東陽兄弟，你們人多力量大，幹活兒肯定快！」

楚東陽笑了笑，隨便應付了一聲。

楊進轉頭看著丁氏，說道：「二嫂，如果你願意的話，等東陽兄弟把田裡的稻穀收割完了，你可以邀請這些哥們兒去你家幫忙一天。不用給錢，只需要管兩頓飯就行。」

丁氏趕緊搖頭，說道：「我家的田不多，我們自己就能忙得過來，怎麼能麻煩大家呢？」

要是真的請他們幫忙，光是買菜做飯就得花費好幾兩銀子，而且這些人的胃口還特別大，吃得多，丁氏怎麼可能負擔得起呢？也只有九娘那樣的人家才能養得起這麼多人，換成杏花村的其他家庭，家裡突然多出一百多個吃飯的人，恐怕不到五天就得斷糧，所有人都得餓肚子……

楊德一邊幹活兒一邊催促自家媳婦兒，說道：「快點幹活兒吧！我看這幾天天氣有點不對勁，可能馬上就要下雨了，咱們得趁這兩天天氣好，趕快把稻穀收回家，否則等到下雨了，稻穀收回來也晾不幹。」

丁氏抬頭看了看天空，然後撇了撇嘴，不以為然地說道：「今天的天這麼藍，陽光這麼好，哪兒會有雨啊？你這個烏鴉嘴，別老是胡說八道。」

楊德瞟了丁氏一眼，說道：「你沒感覺到這兩天有點悶熱嗎？以前聽村裡的老太爺說過，天氣悶熱就是要下雨了。你別看現在天氣挺好，說不定一會兒就會飄來幾片烏雲，天氣就會變得糟糕。老太爺可是很厲害的，看天氣從來沒有錯過，村裡的人都很佩服他。不管怎麼樣，不管過兩天會不會下雨，咱們還是儘快把稻穀收回家比較保險。」

丁氏忍不住笑了起來，看著楊德，說道：「你就因為聽了那個老太爺的話，就覺得自己很懂了？再說，我又不是在玩，我一直都在幹活兒呀！」

「別廢話了，趕緊幹活兒。」楊德懶得跟她多說，低下頭繼續幹活兒。

丁氏撇了撇嘴，彎下腰「唰唰唰」地割了一會兒，然後又站起來，朝著楚東陽他們那邊大聲喊道：「東陽兄弟，我家那口子說最近天氣有點悶熱，可能過兩天會下雨，你們還是抓緊時間把稻穀收回家吧！」

雖然她並不確定楊德說的到底對不對，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謹慎總是沒錯的。

楚東陽愣了一下，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然後皺著眉頭看向楊進，似乎是想問他丁氏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幾天的天氣真是有點兒熱得受不了啦。」楊進邊說邊抬頭望向蔚藍色的天空，一臉無奈地砸吧著嘴巴說道，「記得小時候，村裡的老爺爺經常這麼說，可惜他老人家已經去世好久了，周圍村裡的人都沒法兒有他那樣兒的預知天象的能力，也搞不清這種悶熱到底是不是快要下雨的前兆……」

「東陽哥，你想過這個問題嗎？」楚東陽轉頭問道，「這稻穀眼看就要成熟了，我們得多留幾天可能杆子就會爛掉，要是再來上幾天大雨，恐怕穀子都會損失不小。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嘗試相信一下老太爺的話，先把稻穀都收回家！趁今天這天氣不錯，趕緊把稻穀晒乾了，這樣我們就沒啥好擔心的了。」

「當然，人和機器總有辦法，就是得先解決曬穀場的事。」楚東陽接著補充說，「按小楊同志說的，曬穀場一兩天就能搞好，可是曬穀子必須等到泥土徹底幹了以後，即使像現在這樣的天氣，起碼也要一兩天才能完全乾透……」

「哎呀，要是這兩天真的下雨咋辦啊？」楊進皺眉問道。

就在旁邊的另一塊田地正在收割的三叔忍不住插話道：「你看這天空萬里無雲的，哪像是要下雨的樣子？這小夥子怕是不懂這些吧，別聽他瞎說。收割這種事情，急不來的，慢慢來就行。我們家只收割了三四畝，還有大半沒收呢，我也沒著急啊，慢慢來嘛！」

三叔其實是因為昨晚丁氏聯合楊德一起欺負自己老婆子的事情而生氣。雖然自家老婆子平時喜歡嚼舌根，還總想著占點兒小便宜，但畢竟是楊德他們兩口子的長輩，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昨晚若不是三叔及時趕到，恐怕三嬸會被丁氏打得更慘。

楊德聽到三叔這麼說，心裡有些不服氣，但想起昨晚的事情確實做得有些過火了，對三叔一家感到很抱歉，也就沒好意思反駁。

丁氏看到自家男人默不作聲，心裡就來氣，低聲罵了一句「沒用」，然後扯開嗓門大聲喊道：「東陽，既然稻穀都熟了，早點兒收回去也沒什麼。如果有人不信，那就讓他等著瞧，到時候看他怎麼辦！」

三叔的臉色漲得通紅，但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跟丁氏這個晚輩吵架，只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幹活。

周圍的鄉親們也都紛紛議論起天氣來，看著這萬里無雲的藍天，都表示這天氣怎麼可能下雨呢，肯定能一直晴到重陽節。

楊進嘆了口氣，對楚東陽說：「聽說你們這次去京都還接了大單子回來？那可得抓緊時間把稻穀收割回去，才能安心忙生意上的事情。」

楚東陽點點頭，回答說：「訂單的時間比較緊張，等忙完了農活就得開始忙那個了。如果楊進大哥您這邊沒什麼大事兒的話，就一起來幫幫忙吧！」

楊進高興地點頭答應，笑著說：「只要東陽兄弟和九娘不嫌棄我笨手笨腳的，我肯定會來給你們幫忙的。再說九娘現在懷孕了，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我們能做的盡量不讓她操心！她只要安心養胎，給你生個白白胖胖的兒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