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九. 好戲上台

這一夜對於金陵城所有人而言都是印象極為深刻的，上到皇后將軍下到普通百姓乃至潑皮無賴都是如此。大明開國帝王朱元璋被在皇宮之中刺殺身亡，兇手杳無蹤跡，這深深刺痛了很多人的心靈，也讓很多人近乎瘋狂。

不管是真心效忠朱元璋的將領們還是因為擔心被追責的禁衛軍們，哪怕已經通過之前的刺殺知道了兇手有著異能能夠駕馭鳥獸，很可能已經飄然遠去，但是哪怕有著一絲的希望也絕對不願意放棄。這關係著很多人的性命。

皇城徹底被封鎖巡查著，驅逐著眾多的老鼠蟑螂之類的，飛鳥還好一些，不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能夠夜視的鳥還能逃開，但是剩下的也被禁衛軍們直接射下，眾多禁衛軍連同大內高手們近乎咬牙切齒的投身於滅鼠滅蟑螂的大業中，這也使得皇宮之內很多地方的氣味變得很是古怪，好在有著夜風，倒還是讓人能夠呼吸。

只看禁衛軍們動力充足的模樣，就知道從今以後皇城之中估計就會成為老鼠之類小動物的禁地了。為了防止兇手再次到來，眾多的大內高手紛紛護衛著皇太孫朱允炆以及后妃們，同時朱允炆得知事情之後，已經開始著急大臣們入宮，同時命令大軍封鎖金陵城，在城內嚴格的搜查著兇手，這些都是題中應有之意。

儘管無論誰都知道這時候兇手恐怕都已經遠走高飛了，這樣的搜查更會讓城中混亂，在搜查的過程中發生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是在所難免，但是這樣的搜查依然要繼續，這也算是給朱元璋送行的一種方式吧。

已經被清理了一番的德政殿內，已經看不到老鼠蟑螂的屍體以及血漬什麼的，但是這裡的氣氛卻是極為的凝重，眾多大臣也都集中在這裡。本來被深夜叫醒難免有些不舒服，但這個時候沒有人顧得了這些了。

因為朱元璋的屍體就擺放在榻上，死不瞑目的樣子讓眾多人想到朱元璋的狠厲就有些冒冷汗，同時也莫名的有種輕鬆的感覺，朱元璋可以說是壓在官員們頭上的一座大山，讓很多人都是戰戰兢兢的，如今大山徹底的消失了。

不過不管心中感覺如何，這時候的人們都是一副死了親爹的悲戚模樣，大將軍藍玉連同皇后貴妃等人也都在這裡，淡淡的啜泣聲不絕於耳。至於哭泣中到底有幾分真實別人就不知道了。這樣的氣氛持續下去顯然不行。

終於有清醒一些能夠做主的人站了出來，開始商議起諸多的事務來，雖然朱元璋被刺殺讓人措手不及，但是對於某些人而言，沒有了朱元璋似乎也是一件好事，所以這時候需要考慮的問題就很多了。

正統的繼承人皇太孫朱允炆能不能夠順利上位，朱允炆並不是沒有對手，起碼朱棣就一直不甘心皇位交給朱允炆。於是有人開始提議是不是先秘不發喪，清理一下對手。讓朱允炆能夠順利上位那？！不管是不是支持朱允炆，但是先封鎖一下消息卻是眾人認可的，畢竟這件事情實在太丟人了，傳播出去。很可能有些麻煩。

這一夜對於諸多的大臣們而言肯定是徹夜無眠的，對於禁衛軍以及很多有心人而言也是徹夜不眠的，很多人都在思索著朱元璋被刺殺身亡會給中原帶來一些什麼，會給各自帶來什麼機會。暗中的勾連也在進行著。

對於金陵城的居民而言。這一夜也是無眠的，大軍入城，如雷的馬蹄聲響徹四方。如何讓人入睡，街頭的潑皮無賴徹底倒霉，直接被抓走送入大牢，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不可能是兇手，卻依然如此，不管需不需要替罪羊，提前準備好卻是眾人認同的。還有秦淮河上鶯聲燕舞的盛世景象也被破壞的一塌糊塗。

應天府的官吏以及軍隊徹底掃蕩了一番，驚呼尖叫聲中可想而知會發生多少的節目，自然不管是官吏還是軍隊都不是無所顧忌的，在古代社會，總是有人擁有著特權，就算是檢查也都是客客氣氣的。

普通居民卻是忍受著凶神惡煞的兵丁闖入家宅中四下搜索，少不得丟棄一些東西，好在金陵城周圍布防的軍隊的軍紀還算是不錯，並沒有發生太過分的事情，但就算如此，對於尋常人而言，這一夜也是極為難熬的。

金陵城外一處小山的半山腰，這裡是雙1修府的一處別院，精緻清雅，風景極好，如今唐書等人就在這裡。唐書已經換回了一身舒適的衣服，站在小樓望台上眺望著金陵城方向，雖然距離很遠，但是唐書等人依然看得見金陵城雜亂的燈火，城中的情況，通過留在城內的人手以及鳥獸，也是能夠看得清清楚楚的。

「今夜可是熱鬧了。」唐大少爺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說道，似乎完全忘記了他自己就是罪魁禍首的事情。對於今夜的行動，唐大少爺無疑是非常滿意的，雖然有著唐書特殊能力的很大幫助，但是唐書和手下的功勞也是無需置疑的。一擊得手之後，唐書和手下就乘著巨鷹直接離開了金陵城，來到了這處別院內。

這也是提前就準備好了，雖然雙1修府的潛勢力也是不俗，但完全沒有必要留在城中讓人打擾，所以提前兩天，谷姿仙等人就已經來到了別院這邊。如今谷姿仙和憐秀秀就在唐書身邊，緊緊抱著唐書的手臂，兩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唐書行事並沒有隱瞞她們，所以之前兩女是在擔心唐書的安全，等到唐書安全歸來之後，望著金陵城方面的動靜，估計也懂了一些惻隱之心，她們都是聰慧女子，對於形式自然有著了解。

所以她們知道，朱元璋這一死，很可能給中原帶來很大的動蕩，皇太孫朱允炆和皇子朱棣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可想而知沒有了朱元璋的鎮壓之後，會發生什麼事情。雖然善良，卻是谷姿仙和憐秀秀卻很清楚自己的立場，所以只能放下心中的一些憐憫。聽著唐書的感嘆，谷姿仙苦笑道。「估計城裡的居民今夜肯定很難熬。」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唐書擁著谷姿仙和憐秀秀，一臉正氣的說道，「我知道城中民眾難熬，甚至可能發生一些悲慘的事情。這些說起來是我挑起的，但深入研究一下的話就會發現，這件事情早就已經註定了。從朱元璋不捨得徹底的打壓朱棣開始，朱元璋本身就活不了幾年了，到時候肯定也是朱棣和朱允炆爭鬥。不只是金陵城的民眾，還有中原的百姓，都要收這一次罪。雖然天下承平未久，百姓很可憐，但也是不可避免的。」

無疑，唐大少爺這是在給他自己找理由那，如果只是唐大少爺自己，自然不用掩耳盜鈴了，但是既然谷姿仙和憐秀秀有些不忍，這番話就有必要了。反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理由多的是。唐大少爺自然不會吝嗇了。

「我能做的就是儘快平定這種混亂。哪怕有過的參與，或許會讓戰爭持續時間變長，也會讓百姓損傷更多。但是日後我會補償他們的，我相信。做皇帝我比任何人都要強，生活在我治下也是會很幸福的。」

「嗯，我相信你，我聽人說過南洋那邊的情況。說是那邊的百姓生活的都很好。」憐秀秀柔聲說道，終究這時候的女子都是以夫為天的，哪怕和心裡的理念有些不同。但更多的女子還是更改自己的理念。對於大多數女人而言什麼戰爭國家啊，和她們的關係都不大，她們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家人。相對而言，谷姿仙要更為注重這些。

但問題是谷姿仙可不算是漢人，她本事域外無雙國的人，對於大明的歸屬感也沒有多少。「接下來怎麼做？」

聽到谷姿仙的詢問，唐書沉吟了一下，「接下來嘛，還不急，先看看效果再說，雖然朱元璋死後，形式必然會朝著預想的方向發展，不過發展的速度如何還要看看，暫且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可以想見的是，短時間內，大秦的軍隊還沒有必要出現，暫且還是繼續攻略東瀛以及南洋那邊的國家吧。同時也在在這裡推動一下……」

對於大明而言，唐大少爺無疑是個很兇惡很無恥的敵人，這點從他的打算中就可以看得出來，但是可惜的是，如今的大明知道他們還存在著唐書這個敵人的人實在太少了，甚至可以說，哪怕知道也顧不上的。

畢竟不管是朱允炆還是朱棣都不會放棄權利，所謂的飲鴆止渴的事情出現了那麼多次都是有著必然原因的。哪怕知道大秦的敵意，知道大秦的危險，恐怕他們也想著先將內部處理好再說，在很多人眼中，內敵可比外敵重要的多了。更何況，如今的大秦，如今的唐書，對於大明而言完全就是隱形的，他們可以盡情的掐個痛快。

「而且民眾都有知情權，我很有必要讓中原所有人都知道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唐大少爺很是無恥的說道，可以肯定金陵一定會封鎖消息，這點換成任何一個國家都會如此，唐書明知道這點，卻是到搗亂順便推波助瀾了。

「好了，金陵今夜肯定沒有辦法休息了，不過我們倒是不必理會，走吧，看著別人想睡沒的睡，你們不覺得我們可以隨意的睡覺試件很幸福的事情嗎？很多時候，在很多人心中，幸福都是比較出來的！」唐大少爺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沒等谷姿仙和憐秀秀反應過來，就已經擁著她們朝著卧室走去。

可想而知，接下來一段時間，唐大少爺這裡可以很清閑的看戲，只需要鼓鼓掌湊湊熱鬧就夠了。而整個中原都會喧囂熱鬧起來的，而接下來一段時間內，金陵城無疑會成為一個漩渦，吸引無數人到來。

隨著時間推移，事情就像是唐大少爺想象中施行的，金陵城徹底封鎖了消息，但詭異的是消息依然傳播出去，甚至比起朝廷的驛站還要來的快捷，短短三兩天時間，這件事情已經在整個中原近乎人盡皆知了。

這個結果無疑讓金陵城中的很多貴人不滿意，自然要有人受罰了，但是這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哪怕臭名昭彰的錦衣衛全力以赴，帶著傳播這個消息的人太多了。就算是錦衣衛也都有些無可奈何，只能控制著各地在表面上沒有人討論這件事情，私底下依然傳的沸沸揚揚的。面對這種情況，一些人只好改變方針對策了。

畢竟消息傳播出去之後，需要防備的人肯定有了心理準備，沒有辦法一舉拿下了。那麼只能考慮其他的方式，在這個方面，依然是金陵城佔據著上風，畢竟朱允炆是名正言順的皇太孫，公理上的繼承人。

只不過關於朱元璋駕崩的消息卻是傳出花樣了。什麼朱元璋是被刺殺身亡這消息已經不新鮮了，如今中原大地流傳的卻是諸多對兇手的猜測，什麼兇手是燕王朱棣啦，朱棣不滿自己沒有成為太子，想要奪權，所以弒父。

還有的就是說朱元璋對於皇太孫朱允炆不滿，所以導致朱允炆直接搏命一擊。還有的說法是上天降罪，諸多鳥獸圍攻朱元璋，其他的什麼江湖妖人刺殺。甚至就連朱元璋死在了寵妃身上的不健康消息都廣為流傳。

這下子，中原算是徹底的熱鬧了，尋常百姓隨意閑聊也就罷了，更重要的還是各地官吏以及駐軍將領才最難為。畢竟如今他們也是面臨著選擇，關係著身家性命的選擇，這讓他們如何不謹慎那，同時這也是一種煎熬啊。

不只是官員將領仕紳們。就連江湖都被朱元璋突然身亡的消息刺激了一下，原本方夜羽統領的魔師宮勢力以及域外的高手們正和正道的高手以及怒蛟幫的人打的火花四濺，但是朱元璋駕崩的消息傳來。頓時冷靜了下來。

方夜羽等人本就抱著復國的想法，對於中原朝政自然很是關心，方夜羽的才智出眾也很清楚，如今的情況對於大明而言就是一個巨大的轉折點，所以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比較一下的話，只能暫且放下和正道以及怒蛟幫的恩怨了，方夜羽等人還在思索著如今形勢下應該如何行動，對於朱元璋怎麼死的，卻沒有人在意。

畢竟重要的還是結果，只有結果出現了，才能進一步的行動，倒是悠然自得的潛修的龐斑得到了這個消息似乎有所得，畢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並不多，在考慮能力問題，人選就更少了。不過龐斑並沒有放在心上，得到唐書交給他的道心種魔的原本之後，龐斑也在進一步的調整自己的功法以及精神。

龐斑關心的終究還是武道極致，相對而言世俗皇權對於他也根本不算什麼重要的事情了，直接丟到一邊不理會。

而正道門派停手也是理所當然的，正道門派中很多人都是吃著朝廷的一份俸祿的，如今朝廷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需要繼續處理，和官員將領們有些類似的是，他們也面對著選擇，這時候自然沒有動力打打殺殺了。

說到底所謂的正道門派受到朝廷的影響實在太大了，大家都是有家有業的，不可能如同邪魔外道一樣鑽到深山老林里修行吧，他們可吃不了那種苦。同時正道高手們也很有責任感，自覺要幫助朝廷掃清妖氛，要知道朝廷中很多官員乃至東廠什麼的官員在他們看來都是很有邪魔外道嫌疑的，他們很有一種為了天下天平奮鬥的使命感。

對於正道門派還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那就是正道門派最近可是丟了一次臉，關於韓府兇案的事情，真兇已經被秦夢瑤找了出來，卻是正道門派的敗類，這讓正道門派很是有些灰頭土臉的感覺，當然，在他們口中，這是勇於自檢，同時剔除了惡人的行動，相對而言，正道門派中人佔據著發言權，自然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了，總之是她們有理。當然，並不是所有正道門派都是如此無恥。任何門派都少不了敗類存在，只不過正道門派更好面子罷了。

隨著這段時間的行動，秦夢瑤的風采智慧和武功也讓很多人為之折服，不管是對方是什麼立場都是如此。仙姿盎然的秦夢瑤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不過可惜的是，似乎沒有人能夠吸引到秦夢瑤。

這次金陵城中的突發事件，可以說讓正道門派措手不及，就連秦夢瑤也感覺有些頭疼。江湖從來都不能獨立在天下中的，甚至江湖和天下的關係極為的緊密，這也是關係著很多人切身利益的事情。

秦夢瑤也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哪怕感覺這樣的形式很是麻煩，但她也只能勇往直前了，畢竟秦夢瑤可是有些了解方夜羽等人的想法，不管是作為正道中人，還是作為漢人，都不能允許蒙古人復辟的。所以秦夢瑤也在行動。

而秦夢瑤自己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這一次的突發事件，秦夢瑤很可能遭遇一劫的，域外三大宗師之一的紅日法王和慈航靜齋可是死敵，見面總是要pk一番的。雖然秦夢瑤身手不凡，但是對方也是不俗。

原著中秦夢瑤就重傷，差點身死，如果不是浪翻雲救援，再加上還有韓柏雙休的話，秦夢瑤就香消玉殞了。如今這個世界可是沒有韓柏在了，如果秦夢瑤再受到那樣的傷勢的話，可就麻煩了。當然，唐大少爺估計是很願意奉獻自身來挽救美女的。但秦夢瑤的反應就不知道了，估計要救的話，還需要唐大少爺強行進行，那可就讓人無語了。

好在這一切沒有發生。因為金陵城的突發事件，可想而知，秦夢瑤和紅日法王的決戰要在金陵城進行了。

怒蛟幫倒是對朝廷變故並不怎麼感興趣，儘管怒蛟幫第一代的幫助曾經是朱元璋麾下大將。但是第一代幫主已經去世，這點情分也就小的可憐了。而且可以說怒蛟幫和朝廷之間的關係很不融洽，朝廷也暗地裡整治著怒蛟幫。

但是如今的形式是。怒蛟幫對於朝廷不感興趣，甚至可能對於變故幸災樂禍的，但是他們不能錯過這次的事情啊，魔師宮和怒蛟幫如今的仇恨是解不開的，雙方必須有人要失敗才行，對方手段層出不窮，怒蛟幫可不放心讓魔師宮隨意行動的，雖然對於朝廷看不順眼，但是怒蛟幫卻也知道朝廷的力量。

如果在這次變故之中，敵人和朝廷搭上關係，日後發生朝廷大軍圍剿怒蛟幫這麼悲催的事情，就是怒蛟幫不能接受的了，哪怕怒蛟幫威名赫赫，但是裡面還是有聰明人的，知道怒蛟幫真正想要和朝廷大軍對抗那是沒有任何希望的，以往怒蛟幫發展的順利，其中朱元璋和上代幫主的情分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使得怒蛟幫官面上並沒有受到太大的打壓，這點怒蛟幫的上層都是心知肚明，所以這一次他們也是不能錯過。

隱藏在朱允炆背後的天命教這時候也是若隱若現的，雖然同樣措手不及，但是這次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也是不可多得的機會，畢竟天命教布下的陰謀，就是期待著這一刻的到來，如今機會來臨，自然不能放過。

就在江湖上諸多門派乃至牛鬼蛇神朝著金陵城行去的時候，就在中原眾多官員將領私下接受各種各樣問候的時候，金陵城開始發布消息了，宣告了朱元璋的駕崩，並沒有說明什麼死因，其他的到都是皇帝規格的標準。

這份詔令最為有看頭的還是在最後，召集各路藩王進京參加大喪。這是題中應有之意，但是放在這個時候，卻是讓很多人開始思索嘀咕了，誰都知道，燕王朱棣對於皇位很是有些看法，當然，其他的藩王同樣有人對於那個寶座很是眼熱，只不過其他人並沒有那個實力罷了，所以如今的形式就是燕王朱棣對抗皇太孫朱允炆。

這片普普通通的詔令就顯得意味深長了，燕王朱棣封地在北平，為了應對蒙古殘軍，朱棣掌握著諸多的軍隊，這些軍隊也正是朱棣的底氣，以及不甘心的重要原因。這些軍隊就是朱棣的爪牙。如果離開這些軍隊的話，朱棣就和其他的藩王沒有任何區別了。參加朱元璋的葬禮進京，顯然朱棣沒有辦法帶著軍隊前往。

這樣一來，朱棣的危險性也是自然而然的，甚至很多人都在猜測，如果朱棣進京的話，最後可能的就是因為心神疲喪，悲痛至極的暴斃身亡，去地下追隨朱元璋了，外人還需要一邊傷心，一邊誇獎朱棣的孝順，當然，朱棣的軍隊，朱允炆自然就是笑納了，雖然各地傳聞朱允炆心底善良，但是面對至尊寶座的時候，善良又算什麼。

就算是朱允炆不忍心，但是總有人忍心的。朱允炆也有著眾多的支持者，這些支持者為了攀龍附鳳，還有什麼不敢幹的，別提後面還隱藏著天命教的蹤跡，天命教的心性狠辣卻是不用懷疑的。

總之任何人都感覺朱棣如果進京的話一定是凶多吉少，但是如之奈何，朱元璋葬禮，各地藩王前往是理所當然，這也是禮制，中原自古以來都想就孝悌，不來的話，對於朱棣的名聲影響的可就大了。

自然很多聰明人也知道，朱棣完全可以裝病甚至裝的要死一樣啊，但這種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對於朱棣的聲望影響實在是太大，而且朝廷完全可以師出有名的斥責朱棣，甚至直接將朱棣打成叛逆，人心向背，哪怕朱棣實力強大，到時候結果如何也是很難說的。所以結局決定功過，但朱棣面對的麻煩還有很多。

很多人都在猜測朱棣會如何行動，大半聰明人都認為朱棣會裝病了，同時金陵方面在各處調兵的舉動也讓人不寒而慄，調兵的方向以及將領就可以看得出，這是在針對朱棣了，主要他拒絕，估計朝廷的討逆詔令就會發出。

所以這段時間，北地的民眾們也是戰戰兢兢的，卻無可奈何只能等待著命運決定。

北平城中朱棣也是很焦躁，形式到了現在，朱棣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但是他很清楚自己前往京城的危險，但是如果直接發動大軍的話，理由倒是好找，什麼朱元璋死的不明不白了。但關鍵是朱棣還沒有準備好啊。

大軍未動，糧草先行，這是常識。北地本就比中原腹地貧瘠，而且朱棣這些年一直征戰，對於糧草軍械的消耗也是巨大的，雖然他一直在有意識的積攢收集，但是因為朱元璋的警惕，這一切進行的很是緩慢，而相對而言，朝廷在這個方面的優勢卻是巨大的，如今的糧草軍械如果不能短時間就決出勝負的話，朱棣會死的很難看。

但是那實在太不容易了。朱允炆就算是不善統兵，但是朝廷中大將有的是。所以這時候朱棣很是煎熬，都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他麾下的將領和謀士們也都在爭論思索著。卻根本找不到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