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陸家的劇變

第7章 陸家的劇變

在老頭的指導下,周楚的書法進步神速。

有時候周楚看著自己寫出的小楷,都有些恍惚。

這麼好看的小楷真的是自己寫出來的嗎?

和周楚相比,陸煒的天賦要差很多。

不過即便如此,他的書法也遠超同齡人了。

不只是書法,文章方面在周楚的幫助下,也是進步神速。

周楚上一世就是歷史學博士,古文研究很深。

但真到了這個時代才發現。

書院之中的任何一個秀才,都比自己研究的深。

不過周楚才九歲,可以一邊學一邊教。

如此一來,周楚的學習效率居然遠超自己單獨學習。

畢竟有目的的學東西,然後再以老師的身份講出來,那是想忘都忘不掉。

就像是刻在腦子裡一般。

甚至連各種兵法都如數家珍。

穿插、迂迴、閃擊等等。

不過目前對於兵法,還只是停留在紙上談兵的階段。

周楚很清楚,真實的戰場那是瞬息萬變。

不過周楚倒也沒放在心上。

自己哪有機會領兵打仗啊。

就這樣,周楚很快在陸家度過了來到大明之後最安逸的一年。

這一年的時間,每天都有羊肉和鹿肉的情況下。

周楚的身高硬生生竄到了一米七以上。

要知道此時的周楚才十歲。

站樁滿半年之後,陸松就傳授了周楚他家的家傳武學。

陸家幾代都是錦衣衛,家傳武學自然是刀法。

陸松讓人按照綉春刀的形制仿製了兩把刀,讓兩人練習刀法。

有著前面打下的堅實基礎,周楚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身的氣血有多充足。

每一刀一式都如同奔雷涌動。

眼看著又要入冬了,意外發生了。

陸家被抄家了。

原因是陸松查案的過程中不小心得罪了大太監劉瑾的乾兒子。

被抄家之前,楊氏叫來了所有的下人,將身契都歸還了,讓他們各自回家。

周楚自然也拿到了身契。

楊氏甚至沒來得及交代更多的話,就被抓走,進了大獄。

陸煒和陸松夫婦一起進了大獄。

陸婉兒倒是逃過一劫。

因為她年齡太小。

陸松再怎麼說也是錦衣衛的百戶。

在他的同僚的運作下。

陸婉兒對外告知早夭。

至於周楚從未蒙面的大少爺,似乎沒有受到牽連。

聽說是在外地跟著一個藩王。

劉瑾乾兒子的手還伸不了這麼長。

周楚帶著陸婉兒,拿上自己的盤纏,讓自己表叔幫忙租了個小庭院,算是安頓了下來。

「從今日起,你叫暮雲瑾,是我的表妹,記住了嗎?」

陸婉兒,準確的說是暮雲瑾,此時沒有反應過來。

陸家遭逢這麼大的變故,她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孩子。

不過顯然,暮雲瑾的心智遠不是一般的小孩能比的。

很快反應了過來,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

隨後周楚又找到表叔,給了表叔二十兩銀子,讓表叔去官府給暮雲瑾辦一個新的身契。

這種事別人辦不來。

但表叔不同。

他在牙行幹了很多年了。

不說經常,偶爾也會找官府辦身契。

官府知道他是幹什麼的。

所以只要給銀子,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雖說朝廷對身契有明文規定。

但到下面執行的就沒有那麼嚴格了。

畢竟此時早已不是洪武或者永樂年間。

這個年月貪官污吏橫行。

有錢,就沒有辦不了的事。

表叔的效率很高,半天不到,暮雲瑾的身契就辦下來了。

租了宅院,又辦了身契,周楚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了。

這一年楊氏斷斷續續是賞了周楚不少錢。

不過其中一半都周楚送回家了。

剩下的一半,還要經常給自己那個酒鬼老師買酒喝。

雖說酒鬼嘴上說著不收自己。

但教起來可是盡心儘力。

那個女人每日也都會給他送酒。

但別人做是別人的。

周楚清楚,自己也該孝敬他老人家。

一想起酒鬼,周楚就忍不住嘆了口氣。

書院自己是去不成了。

以後不知道這老頭會不會繼續醉生夢死。

教自己和陸煒的這一年時間。

老頭的狀態好多了。

不過此時周楚也顧不了這麼多了。

老頭有美人在側,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現在首先要考慮的是,怎麼賺錢。

賺錢的點子,周楚有很多。

比如制白糖。

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如果讓人知道自己有制白糖的方子,而且制出來的遠比市面上的好。

那自己將永無寧日。

甚至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想開鋪子做點簡單的生意,此時也沒有本錢了。

給人抄書或者寫信也可以,不過這種活不穩定。

可以當做兼職來做。

不得已,周楚再去找表叔,讓表叔打聽一下,哪個鋪子用人。

表叔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還真有鋪子在招人。」

表叔滿臉神秘地說道。

「你還記得當初你剛來牙行,第一個想買你的女人嗎?」

表叔這話一出,周楚哪能想不起來。

畢竟才過了一年。

「記得,表叔說沈家的姨太太。」

周楚說道。

接下來,表叔向周楚說明了沈家的情況。

沈家老爺原本也是個窮困潦倒的。

沈家主母陪著他從一窮二白到後來的腰纏萬貫。

但男人嘛,一有錢,心思就變了。

沈家主母多年操勞,風吹日晒,早已青春不在。

於是沈家老爺又納了幾房小妾。

其中以之前來牙行的那個女人最受寵。

不過自此以後,沈家便家宅不寧。

經常會有下人被打死。

三個月之前,沈家主母死了,撒手人寰。

沈家主母只生了一個女兒,原本是沈家的大小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但後來那些姨太太,又生了不少孩子,其中很多都是男孩。

如此一來,這位大小姐自然就失寵了。

原本雖然失寵了,倒也還能過得去。

但沈家主母一死,這位大小姐在沈家哪還有容身之地。

這些天她乾脆主動提出了要了一個鋪子和一個莊子,以經營生意為由,不再回沈家。

這個鋪子是賣布料的,是沈家的鋪子之中很不起眼的一個。

沈家老爺也是圖個眼前清凈,就答應了。

沈家的姨太太雖然一個個都心思歹毒,但這位大小姐可是宅心仁厚。

否則也不會選擇這條路了。

「前兩天這位大小姐還托我打聽一下,有沒有適合的人,她那個鋪子里缺人。」

表叔看著周楚說道。

「就這家吧。」

周楚現在急需用錢。

手上剩的錢,勉強能撐一個月。

很快,周楚就見到了這位沈家的大小姐。

說實話,看她的一身打扮,真看不出來是大小姐。

這也印證了表叔之前說的話。

這位大小姐在沈家過的並不好。

「老孫,有合適的人嗎?」

沈青看到表叔之後,眼睛頓時亮了。

她接手鋪子之後,才發現自己把事情想簡單了。

作為沈家的大小姐,她從未經過商。

真正做起來之後,才發現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這個鋪子本來生意就不好。

不然也到不了她手上。

原來的掌柜更是那些姨太太的人。

她接手之後,直接被調走了。

不得已,沈青只能自己干起了掌柜。

甚至連個跑堂的都沒有。

該去哪裡招人,她更是毫無經驗。

不過她和周楚的表叔倒是相識。

以前她母親經常帶她去牙行。

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於是就求助到了他頭上。

周楚看著沈青一臉無助的表情。

心想這不十足的大學生剛入社會的模樣嗎。

清澈且愚蠢。

「沈小姐都說話了,我怎麼能不幫忙,這是我表侄周楚,原本是大戶人家的書童,一身本事,識文斷字,還會算賬,寫得一手好字。」

表叔把周楚都誇出花來了。

「我這表侄哪怕是給人抄書或者寫信,也能賺不少錢,不過沈小姐急需用人,我好說歹說,才給這小子拽了過來。」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原本是周楚需要找活。

到表叔口中,就成了沈青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了。

把周楚誇的天上少有地上難尋。

沈青越聽眼睛越亮,最後看著周楚的表情如同看著一個寶貝。

周楚此時雖然是十歲,但看上去卻像是十三四歲。

而且賣相極好。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一兩銀子,管飯,先給我跑堂,幹得好給我當掌柜,待遇另算,怎麼樣?」

沈青也是缺人缺急了。

正常跑堂的月錢也就是300-500文之間。

沈青畢竟沒什麼社會經驗。

「好。」

周楚點頭道。

「老孫,你可是幫了我大忙了。」

沈青說著回頭去鋪子里拿了一匹布遞給周楚的表叔。

「能幫到沈小姐就好。」

表叔也不客氣,直接把布接了過去。

「你可要跟著沈小姐好好乾。」

接過布之後,表叔還假模假樣的叮囑周楚。

「放心吧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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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從書童到最強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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