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秦時的發現
看著昏迷不醒的母親,秦時忽然開了口。
「我有話要和我父親說,你們都出去。」
沈雲重冷哼了一聲,
「我和你沒什麼話好說的,你媽的病情不能再耽誤了,必須得立刻治療。」
「我讓你們全都滾出去。」
秦時怒喝了一聲,管家連忙就退了出去。
柳瑾年看了一眼沈雲重,也帶著護士退出了急診室,急診室里,只剩了秦家父子倆。
「混賬東西,你要是再敢耽誤了你母親……」
沈雲重正想訓斥秦時,忽的他腳下一輕,秦時一把將他的衣領揪了起來,嘭的一聲就讓沈雲重重重地按在了牆上。
秦時的眉宇間染上了一層重重的陰霾,他盯著沈雲重,眼眸如同刀子一般凌厲無比。
「沈雲重,我問你,我媽的戒指是怎麼回事?」
「什麼戒指?」
沈雲重眼眸一閃,可面上依舊很鎮定。
「就是你和我媽當初的結婚戒指,我媽這些年一直戴在手上的那枚戒指。
你卻從來沒有帶過。
前天,我趁著她睡覺的時候,把戒指摘下來拿去化驗了。
你猜我在戒指上發現了什麼?上面發現了放射性毒素,和我媽體內檢測出來的一模一樣。」
沈雲重的心猛地一沉,他飛快地看了一眼秦夫人的手上。
秦夫人的手指很瘦,她平時幾乎不怎麼戴首飾,可她的結婚戒指,她一直是戴著的。
她的手上這會兒還帶著一枚戒指,看上去和以前的沒什麼兩樣。
「不用看了。
我找人仿了一枚一模一樣的。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那枚戒指呢?」
如果鬼醫在雲湖山莊門口隨口問了一句,秦時也不會去注意到秦夫人的那枚結婚戒指。
秦夫人中毒的事很蹊蹺,整個雲湖山莊幾乎都快翻遍了,都沒有找到任何有毒的物質。
直到秦時留意到了那枚戒指,那是沈雲重和秦夫人結婚的戒指,多年來秦夫人一直都戴在手上,就連睡覺都不曾離手。
「我平時要騎馬,怕戒指刮擦到馬,所以才沒戴那枚戒指。
你不信,你可以拿去化驗。
我是你爸,你居然懷疑我?」
沈雲重的臉色發紅,他的脖子被勒的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他才發現兒子秦時已經比他高了半個頭,秦時的手勁大的嚇人,彷彿隨時都能捏碎他的脖子一樣。
秦時這才放下了沈雲重,他不忘給沈雲重撫了撫皺巴巴的衣服。
「我不得不懷疑你。
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話,你是最大的受益者。」
「咳咳——」
這時,秦夫人悠悠醒轉了過來。
秦時平復了喜愛情緒,走到秦夫人身旁,握住秦夫人的手。
幸虧鬼醫提醒的及時,秦時才會有所發現將那枚戒指偷偷換掉了,否則的話,秦夫人的毒還會持續加深。
那一枚戒指的事還沒弄清楚,秦時心中遲疑了片刻,還是沒有將戒指里發現放射性毒的事情告訴秦夫人。
他很清楚母親有多愛沈雲重,不用說他沒有確切的證據,就是有,母親也未必會相信。
「挽雲,你沒事吧?」
沈雲重也一臉關切地走了過去,父子倆誰都沒提戒指的事。
「我怎麼在醫院裡?我不是說了讓鬼醫來治我?除了鬼醫,我誰都不要。」
秦夫人看看四周,認出這是在醫院。
「媽,你早上昏過去了,鬼醫一時半會兒聯繫不上,你現在的情況還不大好,最好先住院。」
原本秦時對鬼醫還沒有多少信任,可是鬼醫只是來了一趟,就看出了秦夫人戒指的端倪,而且還暗示他,那個鬼醫倒是比他想的要靠譜些。
「這裡是人民醫院吧,住在這裡怕是不方便。」
秦夫人怕自己住在這裡,讓老爺子知道了,只會讓老爺子擔心。
京市裡的大醫院很多,只是這些大醫院或多或少都和單博士有工作聯繫,在查清楚沈雲重有沒有問題之前,秦時並不打算把母親安排在大醫院裡。
他想了想,忽然就想到了上一次顏藍去打胎的那一家小醫院。
他當即站起身,告訴管家,
「管家,你去聯繫東方醫院,就說我媽要到東方醫院療養。」
急診室外,柳瑾年聽到其實居然要將秦夫人搬轉到東方醫院去,他開口制止。
「這位先生,東方醫院只是一家二乙醫院。我看你母親的病非常的嚴重,在那邊未必會得到很好的治療。」
秦時掃了一眼柳瑾年。
這個男人他認得,上一次在日月光百貨的監控室里,他就看到過這個男人,還有之前在人民醫院門口時,就是這個男人和顏藍拉拉扯扯。
「我看人民醫院連你這樣的醫生都招,人民醫院的水平也未必高到哪裡去,我會讓秦氏的董事會考慮一下以後的科研經費是不是還要撥到人民醫院。在我看來,東方醫院比你們醫院強得多。」
秦時冷笑道,推著秦夫人往外走。
柳瑾年聞言皺起了眉來,這個秦時對他的敵意很明顯,可他不記得自己什麼地方得罪過秦時。
秦時也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快步走了進來。
一早,顏藍打電話去了雲湖山莊,才知道秦夫人早上暈了過去,這會兒人已經被送到人民醫院來了
顏藍急匆匆趕了過來,就和秦時秦夫人碰上了。
柳謹言看到顏藍也有些意外,他剛想說什麼,就這其實,秦時大聲對顏藍道,
「顏藍,我記得你是這家醫院裡的護士,
我母親身體不舒服,這會兒要轉院,你過來幫我把我媽一起送過去。」
柳瑾年一聽,心中更加不快了。
這個秦時,還以為人民醫院是秦家的不成,顏藍不過是和他相過親罷了,又不是他什麼人,憑什麼在那裡命令小媳婦一樣命令顏藍。
「先生,顏護士是我們人民醫院藥房的護士,不是急診室的護士,另外,現在還沒到她上班的時間,你沒有資格對她指手劃腳。」
不知為何,柳瑾年特別看不慣秦時那一副紈絝子弟的囂張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