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四起的謠言

第二日，姬武帶著元吉，曹吉祥二人出了門，路上讓元吉打聽了一下花滿樓的位置，便循著路來到了花滿樓。這是一座宏偉的建築，樓閣高聳入雲，飛檐翹角，盡顯華麗。門前掛著紅燈籠，散發著溫暖的光芒。

三人走進花滿樓，立刻被裡面的熱鬧景象所吸引。大廳里擠滿了人，有的在喝酒，有的在聊天，有的在欣賞歌舞。姬武他們找了個角落坐下，點了一桌酒菜，開始享受這裡的美食和娛樂。

不一會兒，舞台上出現了一位美麗的女子，她身穿一襲紅衣，長發飄飄，眼神嫵媚動人。她跳起了一支優美的舞蹈，身姿輕盈，舞姿婀娜，引得台下觀眾陣陣喝彩。

姬武正看得興起，一個小廝悄悄來到姬武身邊，彎著腰低頭對著姬武說道：「這位爺，我們老爺有請」

「你們老爺好大的面子？敢叫我們王.....」聽到小廝如此說，曹吉祥有些不滿，便呵斥起來，不待曹吉祥話說完，姬武便阻止了他。

「前面帶路」姬武對著小廝說道。

正待三人都起身時，那小廝又說道：「對不住了各位爺！我們老爺只請了這位爺。」

「放肆！」曹吉祥又呵斥道。

「無妨！你們倆繼續吃，我去會一會這位老爺。」姬武笑著說道。

「爺！讓我跟著吧，沒個人護著您的安全可不行。」元吉說道。姬武擺了擺手，示意不用，跟著小廝就走了。小廝帶著姬武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安靜的包房，推開門等姬武進入以後，關了門便退下了。姬武一進門后，便看著韓力穿著一身黑袍站在桌子前。

「呦！韓大人！這麼巧，今日也來吃飯啊？」姬武笑著說打趣道。

「王爺不是明知故問嗎？下官是專程等王爺的。」韓力對著姬武拱了拱手，邀請姬武入座。

「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下官是來跟王爺請罪的！」等姬武坐下后，韓力立馬下跪拜倒。

「韓大人快快請起，韓大人何罪之有啊？」見狀，姬武也起身扶著韓力。

韓力就是不起，繼續說道：「罪臣有包庇反賊之罪，但臣實屬無奈啊！臣一家老小全在涼州，現如今整個涼州都在李成那反賊的掌控之下，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臣一家老小必然死無葬身之地。」說完還掩面悲慟。

「韓大人快快請起，如此說來，韓大人並無過錯，一家老小受人威脅，韓大人所為，本王甚是理解，更何況你現在既然和我說起，說明更有悔過之意。」姬武用力一拉，韓力也順勢而起。

「謝王爺，罪臣定當將功贖過。」韓力抱拳行禮。

「如此甚好！哈哈.........」姬武一陣大笑。笑完之後接著又說道：「韓大人與本王說說這涼州城具體什麼情況吧。」

「是！王爺！」

「李成素來心懷大志，渴望成就一番偉業。奈何志大才疏，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李成結識了張卿，他們都對朝廷不滿，渴望改變現狀，於是一拍即合兩人成了志同道合的朋友。

李成利用自己在涼州的影響力，暗中聯絡各路將領。他以慷慨激昂的言辭煽動他們的情緒，讓他們相信只有起兵謀反，才能為百姓帶來更好的生活。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受到他的蠱惑，這些人反應大的基本都被李成以各種罪名抓的抓殺的殺，如今剩下的敢怒不敢言。正如王爺所見，我等雖然沒有明面上反對，但是依舊被李成派人監視。如今涼州各地信使都被李成籠絡，王城好多關鍵官員李成也送以重金，不知王爺是從何知道的消息？」說到此處，韓力好奇，便問姬武。

「咳咳.....額.....王城自有自己消息渠道，要掌控各地，當然有暗衛存在。」姬武正聽得出神被韓力這麼一問差點嗆到，還別說，這李成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王城事先肯定是不情的，不然，他不可能事先一點風聲都沒收到。姬武說完，韓力點頭，也是，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把涼州冊封出去。心中也是暗慶，還好自己這個時候選擇了壽王，估計王城早有準備，這李成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相反自己必將飛黃騰達。

「那張卿是何官職？本王對此人沒有一點印象，應當是沒有見過此人。」見韓力沒有出聲，姬武轉移話題道。

「張卿現在並無官職，王爺並未見過此人，此人現在是李成麾下第一謀士。」韓力回道。

「難怪！」姬武點頭。

「李成手上掌握了多少兵力？」姬武問道。

「涼州城防軍三萬，各地縣衙合計兩萬，南蠻邊境五萬。」韓力回道。

「也就說，李成隨時能調動，五萬大軍？」姬武有些頭疼，暗自搓了搓手。

「不是五萬！而是十萬。」韓力嘆氣道。聽到此話，姬武心頭一緊。

「你說什麼？」姬武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

「李成早已和南蠻達成協議，邊軍隨時他能抽調回來，關鍵時刻南蠻也會出兵其他州來給李成緩解壓力，現在張卿已經在去南蠻的路上了，等他回來時，說不定就是李成動手之日。」韓力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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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混賬，他不僅造反，還賣國啊？那狗賊怎麼敢？」姬武臉黑如炭，陰沉的可怕。

「都是死罪，也不在乎多一條了，更何況還能帶來勝算，又有何不可？」

「知道這個消息的人應該不多吧？」

「那是自然，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不過一手之數，涼州是什麼地方？很多將士都跟南蠻有仇，他們銳若是知曉，李成是不可能掌握軍隊的。」

「韓大人，如此信息都知道，當真是手段通天啊？」姬武疑惑，他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

「不瞞王爺！下官能活到現在，在刺史府內，自是有線人的。」韓力回道。

「這個線人恐怕不一般吧？」姬武問道。韓力笑了笑，並未回答。

「現在真是麻煩了，不僅僅有內憂還有外患。」姬武揉了揉額頭。沉默良久，姬武繼續問道：「你在軍中可有後手？」

「有些將軍還是能賣韓某一些面子的！」韓力回道。

「那就好辦了，你現在............」姬武低聲在韓力，耳邊說道。說完后，韓力便披上帽子，出去了。

「是生是死，就在此一搏了。」姬武臉色發狠，在房間待了一會兒，走出了房間。

找到元吉、曹吉祥兩人時，元吉正在大吃大喝，曹吉祥則是在旁邊數落元吉。

「你說你這廝，為什麼不跟著王爺去？王爺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看你還吃不吃得下。」

「好了！都吃飽了吧？吃飽了就回去了。」姬武在後面說道。

「王爺！」兩人迅速起身。

「走吧。」

「是，王爺。」

自那日之後，涼州城內軍營開始有一些謠言流出。「你聽說了嗎？刺史大人，賣國求榮，夥同南蠻，入侵我們東周國。」幾名巡邏的士兵，夜晚在巡邏，無聊之際開始閑聊。

「對，這幾日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都在流傳。」

「這不成了賣國賊了嗎？」

「可不是嗎？我東周即便是再不濟，也不能讓南蠻做了主啊。」

「誰都可以做我東周的主，就是南蠻不行。」

「對，南蠻每年入侵我涼州，有多少兄弟死在南蠻手裡。我涼州兒郎骨頭再軟，也不能向南蠻彎腰。」

「噓！都小聲點，一個個兔崽子，都不想活了嗎？」一個隊長模樣的士兵呵斥道。

「頭！你說，如果這事是真的，大伙兒還要跟著刺史大人嗎？」其中一小兵問著隊長。

隊長沉默良久：「兄弟們入伍都這麼久了，哪個兄弟手上沒沾染過南蠻的血？哪個身邊沒個兄弟死在南蠻手裡？讓我跟誰打都行，就是不能勾結南蠻。若是如此，老子寧可當逃兵。」

「對！若是如此我寧可當逃兵。頭，到時候你帶著大夥一起走吧！兄弟們佔山為王，不受這個窩囊氣。」

同樣的事情，不僅僅是在軍營，涼州城裡各地都在流傳，城中某茶館內。

「聽說了嗎？現在都在流傳刺史大人，將要聯合南蠻，舉起造反。」

「噓！小聲點，這種事怎麼能在這裡說呢？你不要腦袋了？」

「嗨！就咱哥幾個，怕什麼？」

「對！我也聽說了。皇帝老子對我們涼州不聞不問，誰當皇帝對我們都一樣，這刺史大人造反就造反吧，可為什麼偏偏拉著南蠻呢？每年可都是南蠻在殺我涼州百姓啊。」

「對，這種仇恨，你叫我們怎麼和南蠻同流合污，打自己的國家？這叫什麼事兒？怎麼能如此做呢？」

「簡直是奇恥大辱！」

「若是如此，我定要攜帶一家老小，前往其他州了。」

「我也是，寧可背井離鄉，也不願意賣主求榮。」

刺史府，一個小吏迅速往府內跑去。離著老遠就大呼：「刺史大人，大事不好了!刺史大人，大事不好了!」

「混賬，慌慌張張！成何體統？」李成本是心情大好，在院中品茶，被這叫喊聲弄的瞬間怒氣上涌。

小吏也顧不上李成的怒罵，跑到近前，拜倒在地：「大人，大事不好了，現在軍營，城內百姓都在傳，大人你要勾結南蠻造反。城內人心惶惶！」

「啪！」李成楞了一會兒，突然把手裡的茶杯砸在帶上，跑上前抓住小吏面色猙獰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大人！現在城內到處流傳，大人您要勾結南蠻造反。」小吏被李成的舉動嚇得不輕，本能的又再說了一遍。

「混賬！」李成怒吼。

「是誰？」李成轉身將院內茶桌打翻，來回走動著，胸膛也快速起伏，顯然憤怒到了極點。

「難道是壽王？」李成心裡想著，轉念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的，先不說他是個廢物王爺，即便是他機智過人，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在涼州城內有這麼大的能力，影響軍政、百姓。一定是出了內鬼』想到這裡，李成轉身對著身後小吏說道：「速速去查，看看是誰吃了雄性豹子膽敢跟我作對。」

「是！大人。」小吏立馬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