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三個時辰后，雷傲、炎羽押著王海回城了。姬武親自下城門去接：「好！兩位將軍果然神勇。走隨我進城。」姬武帶著眾人往驛站走去，到了驛站，讓曹吉祥去安排晚宴，又讓元吉去通知韓力、劍影、凌風等人。姬武與炎羽、雷傲一邊說笑，一邊等著眾人。

曹吉祥對於內務還是相當熟練，不多時就帶著人開始上菜了。韓力等人也開始陸陸續續的到來。

等人到齊后，姬去拿起酒杯站了起來說道：「諸位將軍，大人都辛苦了。今晚乃是諸位大人、將軍的慶功酒，諸位一定要喝得盡興。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眾人也是舉杯相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姬武與眾人也是熟絡了，放開了這幾日繃緊的神經，姬武喝的是相當豪放。沒辦法，這杯酒對於姬喝過高度酒來說，著實沒什麼勁。

第二日天還未亮，姬武就被曹吉祥叫醒。面對姬武那惡狠狠的眼神，曹吉祥心裡也是一陣發毛。他又沒辦法，韓力也來得早啊！耽誤了正事他也承擔不起。

「王爺！韓大人和眾將軍早已在大堂等候。」曹吉祥小心翼翼的說道。

「他們都不睡覺嗎？昨夜晚宴吃得那麼晚。」姬武嘀咕道。雖然有點起床氣，但是姬武還是起床了，昨日很多人出生入死，今日還得需要姬武出個章程來，該賞的賞，該罰的罰。

來到大堂，韓力等人一個個都正襟危坐，也不曾交談，都沒默默的在等他。姬武也感覺有點怪不好意思的。一番簡單的見禮后，姬武坐在了主位，眾人開始商議起來。

「王爺！臣在李成家中搜出他與南蠻的書信往來，這些書信足以證明李成、王海勾結南蠻，預圖謀反。還請王爺過目。」韓力首先站出來說道，說完就抱著一捆竹簡呈給姬武看。曹吉祥連忙上前接過竹簡。

「除這些書信外，臣還在李成府中查抄白銀五十萬兩，黃金萬兩，加上各種珍奇玉石、寶石合計五十萬兩白銀，王海府上白銀三十萬兩，黃金三千兩，這是賬目。」韓了說完又抱著一捆竹簡呈給姬武。

姬武看著眼前的竹簡一陣無語，心想什麼時候有空研究研究紙，把紙給搗鼓出來，不然每天拿著這些竹簡看得多累啊。

「韓大人辛苦了！李成、王海按我東周律該如何處置啊？」姬武問道。

「回王爺，李成、王海之罪按律當誅九族。」韓力回道。

「九族？這會不會牽扯太多無辜者了？」聽到此話，姬武有些猶豫了，他可沒有動不動誅人九族的習慣。

「王爺李成、王海之罪實大矣，若不誅其九族，以誡來者，使後人不畏，人人皆效之奈何？」此時韓力並未說話，炎羽跑上前來說道。

「王爺！一州刺史犯罪，應當由皇上親自處置。」興許是看出了姬武猶豫不決，身旁的曹吉祥小聲提醒道。聽到此話，姬武點了點頭說道：「李成、王海的事先不談論，待本王修書給父皇，將此事交由父皇頂多。」

「王爺！一州刺史犯法，按律應當由我東周皇帝親自處置。但是涼州乃是王爺你的封地，封地內任何事情，王爺都可以獨自決定。所以李成、王海之事都憑王爺做主」韓力說道。

「不必了！等王城回信吧！」姬武知道這種逾越皇權的事，可沒什麼好下場，自古在皇家可沒有什麼親情可言的。雖然明面上，涼州是封給他的，在他沒見過他那便宜父皇時，他可猜不到王城對於涼州是什麼態度。

「稟告王爺！本次抓獲李成、王海本部人馬五千餘人，這些人應當如何處置？」這時候，雷傲出來說道。

「先集中關押起來，本王另有用處，殺之可惜。」姬武想了想說道。

「那之前城防兵需要全部遣返嗎？」炎羽問道。

「不必！當時他們都已經放下武器，說明他們多是被裹挾的，調離城防，安置到邊防吧。涼州的城防就交由你等本部人馬。」

「諾」

「接下來，我們說說封賞之事吧！」姬武轉移話題道。在座的可都是有功之臣。聽到姬武所言，皆都面色一正，不再言語。見此，姬武一陣無語，我都說完了，你們不該發表一下意見嗎？都不說話是個什麼意思？

「諸位既然都不開口，那本王先說說本王的看法吧！有不同意見的我們再討論。」姬武說完，等了一會兒，見到沒人開口又繼續說道：「此次李成之亂，大家都功不可沒，本王將按功勞以及諸位本來的職位作為參看，本王提議，韓力為涼州刺史管理涼州內務，炎羽為涼州參軍總領涼州軍政，劍影、凌風為副參軍，協助炎羽將軍。雷傲為兵曹掾負債涼州兵的招募、訓練和調度，以及州防的相關事務。諸位可有異議？」姬武說完看向眾人。

「我等謹遵王爺令！」眾人回道。

「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這事就這麼定了。」姬武點了點頭。

「王爺！邊軍如何處理？」炎羽出列說道，既然他為涼州參軍，邊軍是他不得不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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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將是何人？與李成關係如何？」姬武問道。

「回王爺！守將名為曾廣，與李成關係匪淺，畢竟李成跟南蠻聯絡，不可能逃得過曾廣的眼睛。」韓力說道。姬武想了想說道：「哪位將軍願意替本王駐守邊關？」說完姬武看向炎羽、劍影、凌風。

「王爺！此時我涼州城內兵馬不足，沒有足夠人鎮壓邊關。」劍影說道。

「無妨！李成既已被拿下，光憑曾廣手上邊軍，不可能成什麼氣候。除非他叛逃南蠻！如果是叛逃南蠻你覺得他手上的邊軍，有幾人願意跟著他？」姬武說道。

「就怕他狗急跳牆！跟我等來個魚死網破。」劍影道。

「無需擔心，本王發一道命令給他，讓他回州府述職，你等去了，就告訴他本王只要他手上的職權，不取其性命。他必然會老老實實的配合的。」聽完姬武的話，韓力心頭一震，犯了這麼大的罪，王爺都敢饒其性命，關鍵時候懂得取捨，王爺將來必成大器。

「末將願往！」凌風立馬出列請命。

「如此！那就凌風將軍吧！本王命你帶領之前的城防軍，前往邊關，一定要給本王守好了。」姬武說道。

「末將令命。」凌風抱拳行禮。

「既然我涼州兵力不足，雷傲將你即日起儘快招募新兵。」姬武想了想又說道，訓練新兵其實是姬武現在最急迫的事，畢竟還有南蠻這個外敵，明面上他是有幾萬人馬，終究是跟過李成，這裡面有多少是真心歸順他的他不得而知，對於這些軍隊，用起來時姬武還是很不放心。

「王爺！不知要招募多少新兵？」雷傲問道。

「五萬吧！」姬武算了算，自己做為一個王爺，不能比李成那個老匹夫軍隊少了吧。

「不可！王爺！以我涼州的財力，不足以支撐如此多的軍費開支！」聽了姬武的募兵人數，著實給韓力嚇了一跳。

「韓大人不是剛抄了李成、王海的家嗎？如此多的銀兩還不夠嗎？」姬武疑惑，自己雖然不知道訓練這五萬士兵要花多少銀兩，但是李成都可以，自己的花費和他應該出入不大吧。

「王爺有所不知！涼州東部多地水災，今年顆粒無收，若不再不籌集錢糧賑災，恐怕流民四起，涼州將會再度陷入混亂。」聽完韓力的解釋，姬武沉默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繩專挑細處斷啊。難怪李成那老匹夫要造反，當餓殍遍地，流民不可控制的時候，李成登高一呼，那響應之人不知凡幾，加上南蠻，姬武想想都脊背冒冷汗，這要是換成自己自己也反啊，這簡直是天賜良機。

「韓大人，可曾算過，需要多少錢才能處理好這次水災？」姬武問道。

「粗略算過，不下千萬兩！」

「這麼多？」

「王爺有所不知，這次水災百年難遇，涉及面積太廣了，幾年之內，我涼州很難有賦稅，前期還得購買糧食物資，官員每年俸祿，軍隊也要軍餉。千萬兩白銀已然需要精打細算了，否則難以度過。」韓力說完，姬武也是哭笑不得，想想也是這還是少的。

「災情刻不容緩，銀兩之事你先不用管，儘管去準備糧草物資，即刻送往災區。」姬武吩咐道。

「微臣領命！」說完，韓力轉身出去了。

「雷將軍！」姬武又對雷傲喊道。

「王爺！」雷傲出列走上前來。

「新兵之事你也先去準備吧！等本王籌夠了銀兩，你便開始新兵訓練。」雖然此刻開支大，但是姬武也不想放棄新兵，必須給自己留下一道屏障，萬不得已只能靠武力鎮壓。

「末將領命！」雷傲說完，也轉身出去了準備了。

「炎將軍、劍將軍你二人協助凌風將軍，一定要將邊防控制在我們手中，此時盡量不要和增廣發生衝突。」姬武叮囑剩下幾人道。

「我等領命！」幾位將軍回道。

各自散去后，姬武獨自一人想著涼州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