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龍虎山重逢
此次春獵的參與者並不多,除去當今陛下、太子謝冥、三皇子謝玄、只有幾個重臣的子嗣,真正目的是春獵還是想要看看現下京城各位青年才俊的實力一眼便知。
春獵的位置定在京城郊外距離清溪鎮不過十里地的龍虎山。
歷年春獵秋狩,獵殺野獸最多的都是太子謝冥,風頭也都被他一個人出盡了。
而此次春獵得知商小將軍也會參加,大家都覺得這次春獵比往年精彩多了,都說商小將軍深得商大將軍真傳,精通劍術,騎射之術在京城也排的上名號,這次春獵的第一究竟花落誰家,誰也不敢妄下定論。
看見與謝玄并行的商珩,謝冥的臉上表情未變,只是伸手朝他腰間多出的一個金色錦囊摸去。
這錦囊之上歪歪扭扭的綉著一個「冥」字,分明就是昨日謝安寧砸他的那隻錦囊。
看見那隻眼熟的錦囊出現在謝冥腰間,謝安寧冷哼了一聲,低聲罵了一句,「活該。」
春獵為了女子的安危考慮,原本是禁止女子參加的,謝安寧之所以能來全靠陛下寵溺,也不求她能獵得獵物,只盼著她玩個開心便好。
她坐在馬背上,和謝冥并行著,走在最前面的自然就是當今陛下。
為了騎行方便,謝安寧穿著一身黑色騎馬服,黑色長發被她高高紮起,手拿弓箭,倒也顯出幾分英姿颯爽。
在她邊上的謝冥也是這樣一身的打扮,他貫來喜歡暗色調的衣服,一身玄衣疏離淡漠,黑髮半扎,就連發冠都是極簡的銀色,即便陛下就在前,他依舊手執箭矢把玩著,眸中沒有什麼情感。
行至早就搭好的休息地點,等陛下從龍輦上下來,大家也都一一下了馬,恭敬的朝陛下行禮。
看著各個年輕氣盛的青年才俊,陛下臉上的笑容慈祥,他隨意擺了擺手,緩緩走到他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今天是春獵的日子,大家都放開來,今後齊國的江山還要靠你們來守呢。」
這種時候說的那都是客氣話場面話,都是聽聽就好的,誰敢真因為這兩句話就在這裡放開來?
陛下銳利的視線在一眾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商珩身上,他臉上出現探究之色,「以往珩兒不是對春獵秋狩不感興趣嗎?這次怎麼來了?」
護國將軍商虎和當今陛下謝楓是一同上過戰場過命的交情,所以陛下對商珩也頗為重視,平日里都是和稱呼各位皇子一樣稱呼商珩為珩兒,就像他喊謝冥為冥兒一樣。
商珩往前走了兩步,恭敬道,「回稟陛下,微臣聽聞此次春獵若是獲得第一的獎賞中有一奇寶,微臣對這奇寶有些感興趣,想要嘗試一下。」
每次春獵秋狩獵得獵物最多的人都會獲得來自陛下的獎賞,商珩這些沒有興趣,也就不願意去跟謝冥爭,別人也沒有實力與太子去爭,於是這些年的獎賞全都被太子謝冥拿走了。
但是他聽聞,這一次陛下所要給予春獵第一的獎勵中有一奇寶,得此奇寶或許可以與過世之人見面。
聽起來很荒誕。
可即便如此商珩也還是想試一試。
不過他不知道,這次春獵,也是謝冥最勢在必得的一次。
那所謂奇寶,他定要拿下。
春獵還沒開始,暗流卻早已在涌動。
「那就祝珩兒能夠得償所願,本次春獵便就此開始吧。」
陛下的手在半空虛抬了抬,話音落下,數十匹馬同時衝出,鑼鼓喧天中,太子早就拿在手中的箭矢被他用力擲出,高空的飛禽被他這一箭刺中,撲騰了兩下翅膀猛地墜地。
成功拿下第一隻獵物。
這一幕被眾人收入眼底,其中包括坐在最高處的陛下。
他的眼中有肯定,但是卻並未出言誇讚。
對於太子來說,做到這一步是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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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和江茯苓到最後也沒有搞明白自己這個積分是為什麼會突然增加,問系統也只告訴是正常結算。
她們又不想來京城看一看自己的墳究竟還在不在,只能將這件事拋到腦後,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白撿的積分不要白不要。
不過鑒於她們現在是在坐吃山空,沈初和江茯苓經過一夜的思考後,決定出去賺點錢。
打聽到龍虎山附近有一條小河,河裡的魚蝦不少后,兩人一拍即合,收拾收拾直接來釣魚了。
釣魚的裝備是跟熱愛釣魚的李大伯借的,沈初借來魚竿很自信的說魚竿會和兩條大魚一起回到李大伯身邊的。
李大伯被她哄得哈哈笑,擺了擺手,「沒有魚也沒事。」
拉上江茯苓往龍虎山的方向走去,沈初甩頭,「那不行。」
聽見她說的大話江茯苓日常打壓對方,「沒有釣到魚我們就去清溪鎮買兩條偽裝成我們釣的。」
沈初拍了她一下,「別說這種話,我們的錢還能買幾條魚?」
「……說的也對。」
兩人走到目的地后直接開始了她們的釣魚大業,一動也不帶動的。
即便她們偶爾會聽見慘叫聲。
在聽到不知道多少道慘叫聲后,沈初終於道,「誰在鬼吼鬼叫啊?把我的魚都嚇跑了。」
看著許久也沒動靜的魚竿,江茯苓也由衷點了點頭,「耽誤我們暴富該怎麼賠?」
時間在緩慢流逝,兩個人的魚竿硬是沒有動過一下,沈初都急得想直接下河抓魚了。
結果就在這時魚竿突然動了動,她正準備收竿,身後的山傳出一道凄慘的鳴叫,原本馬上就要咬餌的魚就這樣從沈初的眼皮子底下跑了。
跑了。
跑了……
誰在山上殺人了?
沒有人殺人她要殺人了。
沈初一把丟下魚竿,起身就往山上走去,有些咬牙切齒,「我去看看誰在打擾我賺錢。」
坐在小木墩上的江茯苓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快點回來啊。」
勢要讓這山上之人賠自己一條魚的沈初在看清對方的衣服后就打起了退堂鼓。
那衣服不是尋常人買得起的,起碼得是個富商之子。
她正要扭頭走人,可是走之前定睛看了看,這不細看還好,一細看差點把她嚇死。
我去我去我去,這誰啊?!
怎麼跟那個狗太子長一張臉?!
男人將地上的野兔撿起,面無表情的拔出了野兔身上的箭矢,從野兔身上帶出的血濺到他臉上,沒有激起他半點情緒起伏。
宛如地獄來的殺神。
沈初緩緩轉身,背對著謝冥,一個深呼吸后拔腿就跑!
她不想看見這人!
可是她不過剛走兩步,那沾血的箭矢就這樣擦著她臉頰而過,直直插進距離她兩步遠的樹上。
男人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