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序列九我絕對沒見過
穆帆舸張著嘴,嘴是剛才不自覺張開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微顫抖著。
穆帆舸想起,剛才收拾東西時,自己看到一個看起來很好看,又完全不像非凡特性的東西,對於這種看起來一點不詭異,聞起來也完全沒有神性污染的東西,自己不禁在好奇心的指引下,不僅盯著看了好長時間,還在手裡包了會兒漿!
完了!全完了!我剛穿越過來!剛成功在阿蒙面前瞞天過海!然後就要被神學污染整死了啊啊啊!我命怎麼這麼苦啊啊啊!
穆帆舸不禁淚流滿面,然後躺在床上腦補自己的死法……然後越想越虧——早死晚死都是死,反正都要死了,不把這個石頭研究明白豈不是很虧?
於是穆帆舸鯉魚打挺從床上再次跳起來,從乾淨整潔的單片眼鏡空間中拿出那塊疑似殺蒙兇手的石頭。
礦石差不多有手掌那麼大,整體成一個不規則的稜台形狀,底面帶有很微小的弧度,類似外殼的結構坑坑窪窪,磨損很嚴重;下半部分是灰白的分層岩質,上半部分則是小粒的藍色透明晶體結構聚合在一起,晶體中間嵌合著一些顏色各異的團塊物質。
穆帆舸捏了捏礦石,很硬,畢竟時之蟲之前用十字鎬都沒把它敲開,結構並不鬆散。
占卜的話,穆帆舸看著桌子上已經變成一團模糊的紫水晶靈擺,沉默不語,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虛怎麼破?況且穆帆舸覺得連靈視都打不開的自己壓根不會占卜。
要不…攻擊一下試試?
穆帆舸用力把手裡的礦石摔在地上!於是地板破了…可憐的實木地板。
看來是地面不夠堅硬的鍋。
堅硬…穆帆舸思考了一下,從單片眼鏡空間中抽出一把短刀,對準被破裂地板木茬固定住的礦石,垂直突刺!於是刀被崩斷了,可憐的刀。
看來是短刀不夠鋒利的鍋。
鋒利…穆帆舸思考了一下,從單片眼鏡空間中抽出一根看起來像法杖的棍子,對準地板中陷得更深的礦石,用力一甩,法杖一路火花帶閃電地飛了出去!然而火花被礦石反彈回來,於是法杖被炸成了焦炭,可憐的法杖。
看來是法杖不夠強力的鍋。
穆帆舸撇嘴,半神級時之蟲都沒法暴力破解,我一個序列九都比不上的戰五渣能有什麼辦法。
穆帆舸走上前,把礦石從洞里摳出來,捏在手裡盯著看,這種時候,在原著里要聽從靈性的指示,解放天性,按本能行動!……於是穆帆舸鬼使神差地就張開了嘴,低頭對著礦石的一角,上去就是一口!
「啊!爺的牙!」
穆帆舸感覺自己的牙齒斷了,嘴裡多出個硬硬的東西。
為什麼我會想著咬一口呢?我被污染了嗎?穆帆舸很迷惘,但他沒忘了把礦石從自己嘴裡拿出來。
哎?好像缺了一塊耶?穆帆舸眨巴著眼睛,舌尖一顆一顆地數自己的牙齒,幸運的是,並沒有舔到什麼帶著血的斷面…那麼嘴裡硬邦邦的是?
穆帆舸把嘴裡硬邦邦的東西吐出來,那是一枚粉色的晶狀物體,有種磨砂的質感,並不是很透明,手感更像是和田玉的籽料。
這個…不會是……非凡特性吧?
穆帆舸沉默著看向手裡已經缺了一個角的礦石,又看著另一隻手裡的粉色「和田玉」圓球,然後毅然決然地把礦石扔進阿蒙空間,伸手抓起了桌子上已經模糊一片看不出是什麼的鏈條狀物體。
占卜…「這個東西是什麼?」穆帆舸回想著原著里的內容,默念七遍,然後捏住鏈條懸停在平攤著的手掌上方。
噪音,密密麻麻的像是漿糊一樣的囈語,潮水一樣湧上來,間雜著野獸和怪物的嘶吼,尖叫,憤怒的,恐懼的,無意義的情緒浮現在腦海里,然後是大量的信息,承載著古怪信息的文字像灌水一樣塞進腦子裡來。
穆帆舸捂住頭沉默著。
剛才,在接受到這些古怪的信息之前,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在對自己說:「叮!您的金手指已到賬!」
我就說嘛,不可能讓我白穿越,主角嘛,天選之子嘛,肯定得給金手指的!
穆帆舸整理了一下信息,亂糟糟的,去掉亂碼和看不懂的,有條目的信息只有三條:本途徑魔葯可以與其他任意途徑魔葯一同服用;序列九:熱愛;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成為神。
穆帆舸回憶了一下自己背的滾瓜爛熟的22條途徑,確認了220個序列名稱里無論現稱古稱絕對沒有叫「熱愛」的一款魔葯。
好吧,看來是遊戲廠商的原創途徑,不過不過,這個名字…熱愛?怎麼聽起來這麼像魔女?不會是哪個外神的途徑吧?這玩意喝了真的不會有事?
……
天色微微泛白,但接下來天並不會亮,神棄之地只有永夜。
穆帆舸給自己做了一個晚上的思想工作,腦補了一個晚上的各種死法,最終決定還是趁自己活著先莽一波,把這個粉色的非凡特性沖成一杯高樂高喝掉。
那麼接下來就是去上班,順路找一下沖高樂高的輔助材料了。
穆帆舸換了件黑色的絲綢長袍,挑了一根山羊角銀柄胡桃木的手杖,戴上尖頂禮帽,然後聽從自己靈性的指引:跳著華爾茲出了門。
集合點,四十多隻阿蒙湊在一起聚眾賭博,把穿著烏鴉殼子的本體蒙氣得吹鬍子瞪眼,可惜烏鴉蒙沒鬍子,不然穆帆舸又能收集到珍貴的可愛烏鴉限定畫面哈哈哈。所以阿蒙的日常工作是什麼樣的呢?穆帆舸表示非常好奇天使之王的日常。
……
穆帆舸從口袋裡拽出懷錶,最短的指針已經轉了快一圈了,而旁邊的一群阿蒙還在打牌——他們打了一天的牌!
穆帆舸現在滿頭問號,阿蒙每天就打牌?說好的消息中轉站呢?說好的scp呢?說好的協調者執行者呢?阿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穆帆舸伸手扒住一隻吃瓜看戲的女蒙:「我們不需要工作嗎?」
「工作?那是什麼?」女性妹妹阿蒙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我們是阿蒙,我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不要被門途徑的那些浪跡天涯的混蛋的記憶給迷惑了!四海為家是不對的!把時間浪費在旅行上也是不對的!」妹妹蒙反手扒住穆帆舸,用力搖晃,「那個蘇卡普利亞家的工作狂魔教你什麼了?」
「你要爭氣,不要不學好,來和我們一起打牌吧!摸魚多快樂!快來玩羅塞爾大帝發明的德州撲克!」妹妹蒙扯住想溜走的穆帆舸,硬生生把他扯進了人群…蒙群,結果穆帆舸被迫開始坐到座位上和阿蒙打牌。
我不要和阿蒙打牌啊!不是我不喜歡打牌,而是這一桌子除了我,全都在出千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