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爆更一萬八惹

第430章 爆更一萬八惹

「簡秀,此人你應該不陌生吧?」

米志爾用著其囂張的語氣說這話。

簡秀聽得心裡十分的想笑,卻被他極力的忍住了。

他不會以為,到現在了,他們還不知道季樺舒的真實身份吧!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就要收回她剛才的想法了。

收回她剛才覺得米志爾不簡單的想法。

她不確定季樺舒會對米志爾說些什麼,但她很確定,季樺舒肯定不知道自己細作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就看他此時看著自己一直在掙扎時的樣子就知道了。

「簡......簡秀,救我......我.......」

說到這裡,季樺舒已經開不了口了。

當然,不是他不想說,而是過於虛弱了。

還能撐著一口活到現在,也是難為他了。

這般想著,簡秀並沒有任何的動作,而是往身側的易太英看了一眼。

這一眼飽含著什麼樣的深意,只有他們自己能懂。

如果不是季樺舒,當年的易家將不會這麼慘。

如果不是他貪圖榮華富貴,他們大順朝不會失去這麼多軍人的性命。

更不會連失兩座城池......

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人所為。

所以,沒人比她更希望季樺舒能夠碎屍萬段。

米志爾見簡秀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以為自己這次賭對了。

不止米志爾有這樣的想法,就連衛古佛也同樣是這樣的想法。

他們當初抓季樺舒的時候,也是在季樺舒做大順朝的任務被抓的。

當時,他也一口咬定自己沒有背叛他們,大順朝根本就沒有發現他。

只是他當時已經被巴格吉卸了一隻手臂,他們根本就沒有回頭路了。

哪怕他真的沒有背叛他們,少了一隻手臂的他又怎會不對他們懷恨在心呢?

卻不曾想,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有點用處的。

「簡秀,怎麼樣?這可是你們大順朝的總將,你可知道,這裡在有如此多你們大順朝的精兵看著。」

「你若是當著眾人的面不顧他的死活,別人會如何說你?」

說到這裡,米志爾又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繼續道:

「哦,不對,不是說你,而是說你丈夫張子軒,到時別人肯定會說,你為了自己丈夫能夠成為總將不擇手段。」

「這麼一來,張子軒別說總將了,就算有朝一日真的升為總將,怕也是會落人口舌。」

簡秀沒有理會米志爾,而是看向一旁的易太英,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嗯,我等這一天,等很久了!」易太英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簡秀這才淡淡的點了點頭。

而城樓處的米志爾卻依舊不死心,朝著簡秀大喊道:

「簡秀,本將軍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現在撤兵的話,本將軍倒是可以饒你一命......」

「咻......」

「呃......」

話還沒說完,簡秀側後面便飛出一支箭頭,直直的朝著季樺舒的方向飛去......

這一切都發生得過於突然,剛才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簡秀身上。

直到箭頭緊緊的插入季樺舒的胸口處,米志爾才反應過來。

「簡秀,你.......」

「我應該要感謝你,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們可以親手殺掉季樺舒這個細作!」

不知道是不是米志爾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簡秀在說這個細作之時,咬字特別的清晰。

「怎麼?米將軍不會以為,你送我一個細作,我便可以撤兵吧?」

看著臉色漲成了豬肝色的米志爾,簡秀繼續添油加醋的說道。

這話之後,簡秀又勾了勾了紅唇繼續道:

「不過哪怕剛才殺季樺舒的時候還浪費了我們一根箭頭,你這就不值得原諒了。」

季樺舒:「......」

簡秀側後方的易太英:「......」

這話之後,簡秀沒有任何猶豫,朝著城池門口處飛馳而去......

「大將軍,還等什麼,快撤呀,大火就快燒過來了!」衛古佛朝著米志爾著急的說道。

他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那些火會蔓延得如此迅速。

待他們反應過來之時,煙已經直直的朝著他們這邊來了。

可見這火勢多大了。

城門後面,張子軒此時已經與簡明還有張子富兩行人會合了。

這一次,鳳山縣他們勢在必得。

隨後,張子軒又舉起自己的木棍,大喊道:「沖呀......」

這話一出,米志爾便從城門口沖了出來,坐上了馬背!

看到張子軒,米志爾當下便勒緊了馬繩,停在了張子軒對面,就這麼定定的看著他。

在他看來,他會失去鳳山縣,並非是他比不過張子軒與簡秀。

而是因為他輕敵了。

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有什麼不懂的呢?

這很明顯,張子軒帶人從城樓後面,再與前面的簡秀前後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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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快撤,再不撤就來不及了!」身後趕來的衛古佛著急的說道。

「張子軒,你且等著,本將軍誓要讓你後悔你今日的所為!」米志爾朝著張子軒陰沉的說道。

這話之後,他沒再逗留,而是在眾人的護送下,快馬加鞭的逃離了城門處。

見狀,簡明當下便準備追上去,卻被一旁的張子軒攔住了。

「窮寇莫追!」

這鳳山縣看似被攻下來了,但他們大順朝的精后可以說是精疲力盡了。

如米志爾想的那樣,能夠攻下鳳山縣,除了他們將領的所為之外,最重要的還是戰略。

如果沒有前後包抄這個戰略,這鳳山縣,他們還真的攻不下去。發

只是想到米志爾離開時說的那句話,張子軒心裡頓時又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了解米志爾,他定是做了些什麼,才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般想著,張子軒又連忙轉過身子,打算往城樓前面走去。

只是剛轉過身子,便看到騎在馬背上的簡秀。

還有跟在她身側的易太英與周二山。

不得不說,就連張子軒自己都沒有想過,這次攻鳳山縣的城門會如此順利。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鳳山縣就這麼被他們奪了過來。

沒人知道,從軍到現在,他每日都提心弔膽,擔心自己會再也看不到她。

知道從軍危險,卻從來不知道會如此危險。

每一場戰爭,都如同被人拿刀架在脖子處一樣。

不曾想,他能在這個時候與她見面。

此時再看著她,他才發現,原來她早已在不知不覺當中佔據了他整顆心。

他牽挂的是她......

他想念的依舊是她......

這般想著,張子軒當下便放下手中的棍子,直直的朝著簡秀走了過去。

他的眼裡再也裝不下別人,此刻,他看到的只有她......

直到走到簡秀跟前,張子軒這才一把將她抱住。

「簡秀,謝謝你!謝謝你能來到我的身邊!」張子軒用著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道。

他知道,她聽懂了。

她懂自己的意思......

果然,隨著自己話音落下,簡秀也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同樣擁抱著張子軒。

與此同時,嘴裡同樣說道:

「我也要謝謝你,你讓我過上了不一樣的生活,讓我過上了那種有情,有愛,有人疼的那種不一樣的生活。」

她的聲音依舊很輕,輕到張子軒可以剛好聽到。

她懂,她自然都懂。

「啪啪啪......」

就在張子軒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到眾人已經紛紛圍在他們身邊。

甚至有不少人開始鼓掌了。

也是這時,張子軒才反應過來,無奈的笑了一聲,這才大大方方的鬆開了簡秀。

哪怕是做這些動作,張子軒的眼裡也完全沒有那種尷尬之意。

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坦然的樣子。

再看簡秀,同樣這麼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著眾人。

眾人:「......」這夫妻兩人是真的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麼寫。

直到簡明上前,簡秀的視線這才從張子軒身上收了回來。

從而放在簡明的身上。

不為別的,因為她發現,簡明看自己的眼神很複雜。

她知道,他應該知道了一些事情。

簡明很聰明,與張子富他們比起來,無論是反應能力還是接受能力,他都要勝他們一籌。

她也很清楚,這一天,遲早都會來。

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突然。

一時之間,簡秀的心裡也同樣有些複雜,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張了張自己的嘴,好一會,簡秀才率先喊道:「大哥!」

「嗯,大哥只想問,她還好嗎?」

一句話,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句無頭無腦的話。

但簡秀與張子軒卻不一樣,兩人的心裡都同樣瞭然。

特別是張子軒,先前他就懷疑簡明已經大致猜到這事。

出於各方面考慮,這才一直避開這個話題。

不曾想,他會這般直接的問簡秀。

「好,她過得很好,大哥你不用擔心!」好一會,簡秀才輕聲說道。

她知道,簡明想要聽這樣的答案。

果然,聽到簡秀的這話之後,簡明當下便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只要她過得好就行,大哥只要她過得好!大哥只要她過得好......」

說到後面,簡明眼眶甚至都紅了。

簡秀沒有阻止,就讓他這般發泄。

她知道,簡明這是高興,高興她的妹妹終於能夠找上更好的日子了。

好一會,簡明才收回自己的情緒,看到簡秀,極其認真的說道:

「簡秀,你是我的妹妹,這輩子都是,永遠都是......」

「嗯,能做你的妹妹,是我之幸!」簡秀欣慰的說道。

這一番話,眾人都聽得一頭霧水。

只是哪怕是這樣,眾人也沒有打擾。

因為他們知道,兩人都在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心裡的情感。

.................................................................................

張家村。

鄭桂君自從住進了張宅,容志鶴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不止他,就連張飛玄與張飛奕也都同樣。

就如此時......

「這才什麼時辰,你們竟然就想著睡覺,你們可知道,你們乃我兒平遠侯的孫子,怎能如此沒有出息呢?」

「曾祖母,我娘說過,我們要早點休息,不然的話,會長不高......」

「娘什麼娘?我與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喊娘,要喊母親!」鄭桂君直接打斷兩人的話說道。

這話之後又繼續道:「鄉野村婦就是鄉野村婦,根本就上不了檯面!」

「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娘!」忍無可忍,張飛奕忍不住朝著鄭桂君吼了一嗓子。

這一吼倒好,直接就將鄭桂君的怒意點燃了。

「好好好,好得很,明日起,你們就與我一道回京,我親自培養你們,我就不信了,我還不能糾正你們這種庸俗......野性子。」

「我們不去,我們要在這裡等我娘!」張飛玄也大聲開口道。

兄弟倆的音量都很大,直接就將宅子里的池子錦還有容志鶴他們都吼來了。

張春花與王秀英兩人趕到之時,看到的便是兄弟兩人眼眶微紅,一副想哭又極其忍住的樣子。

兩人看了,頓時心疼不已。

「侯太夫人,他們不過就是一個孩子,而且四弟妹先前也說過,他們......」

「閉嘴,老身在教訓我自己的曾孫,何時輪到你們插嘴?」

鄭桂君直接打斷張春花的話說道。

這話說完之後,又側頭看著張春花,上下打量了她好幾眼。

這才繼續道:「你一個外嫁女,哪怕與婆家斷親了,也不應該住在一個與你無親無故的人家中吧?」

說這話的時候,鄭桂君眼裡的諷刺毫不遮掩。

明明白白的擺在她的臉上。

來到這裡的第二天,她就將這宅子里的每一個人都打聽得清清楚楚。

包括他們家中有什麼人,還有發生些什麼事,都調查得明明白白的。

聽到這話,張春花嘴張了合,合了張,想要反駁,愣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因為她很清楚,她這個時候要反駁了,定會落下一個不遵長輩的罵名。

這幾日,他們基本都是這樣過來的。

也就池子錦說的話還能頂用一點,但也只是一點點。

因為鄭桂君根本就沒有將她自己這個孫女放在眼裡。

一旁的簡母見張春花被如此為難了,當下也忍不住了,上前直接開口道:

「她怎麼就不能在這裡住了?這是我女兒說的,她想讓誰住就讓誰住。」

經過這些天,簡母也算是明白了。

眼前這個老婦根本就不值得他們待她客氣,眼睛都長在額頭上了。

今日不是找這人的茬就是那人的茬,根本就不值他們好言相待。

「果然是一群鄉下野夫,老身......老身......」

鄭桂君食指指著簡母怒意十足,可是卻愣是罵不出更多的話來。

簡母也不跟她客氣,這些日子她也是忍夠了。

特別是看到她時常對著自己的兩個外孫指手劃腳的時候,心裡就更來氣了。

這般想著,簡母又繼續道:

「我飛玄與飛奕不知道多乖巧,何時輪到你來教訓了,我女兒把他們都教養得很好,就不勞你費心了。」

這話一出,簡母頓時覺得五臟六腑都順暢了。

不止,其他人也都同樣,就沒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她說話。

就在眾人以為這事就跟以往那樣可以收尾時,鄭桂君又再次發飆了。

「你女兒?你可懂什麼叫以夫為綱,你信不信,我可以讓我軒兒將她休了,原本我還打算給她留兩分顏面了的,結果你們呢?一個個還蹬鼻子上臉了。」

「今日我鄭桂君還真的將話放在這裡,待我孫兒班師回朝之日,便是你女兒被休之日。」

「原本她生了兩個兒子,我平遠侯府倒也不是容不下她,但從你們口中聽到這些所作所為,這樣的無知愚婦,怎麼配得上我孫兒?」

「休,必需休!」

鄭桂君狠狠的敲打著手中的拐杖朝著眾人說道。

一番話,直接就將眾人說懵了。

特別是簡母,她沒想到,今日吵架會上升到休自己女兒的地步。

一時之間,還真有點驚慌。

要知道,眼前的老婦可是那什麼一品誥命夫人。

先前她還不知道什麼是一品誥命夫人,後面池子錦說了,她才漸漸明白了。

鄭桂君見簡母露出心慌的樣子,心裡就愈發的得意了。

只是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情,一副為我獨尊的樣子看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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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想要休了簡秀這個鄉下野婦了。

來到這裡,她便已經打聽到,她的孫子如今在軍中已是上將了。

且不說這個,就以他世子爺的身份,簡秀這個鄉野村婦也配不上她的孫兒。

何況,她的孫兒很快就可以再升為總將。

以前一直都升不上來,無非就是因為他身後沒有靠山。

但如今卻不一樣了,整個平遠侯府都將是他的靠山。

他若是再娶一個大將之女,就更是如虎添翼了。

這般想著,休簡秀更是迫不及待。

「你不準休我娘!」張飛蘭突然朝著鄭桂君惡狠狠的說道。

鄭桂君在這裡住了好幾日了,這還是張飛蘭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話。

很明顯,剛才的話她也聽懂了。

「對,爹不可能會休我娘的!」張飛玄與張飛奕也梗著脖子朝著鄭桂君怒懟道。

這幾日,他們對著鄭桂君的忍受已經到了極致。

今日說什麼,也要懟上她幾句。

如果說聽到簡母幾人懟她,鄭桂君可能不好對他們動手。

但如果是張飛玄與張飛奕了,那又不一樣了。

她是他們的長輩,何況,她很看不慣他們這種頂撞長輩的性子。

在她眼裡,這種就忤逆,就是不孝。

在大順朝,忤逆長輩,不孝長輩,按律師是要被掌刑的。

這般想著,鄭桂君再看兄弟兩人之時,眼裡已蓄滿了怒意。

「你們可知道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我知道,我爹不會休我娘的!」兄弟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兩人眼神堅定。

「就是,四嬸那麼好,四叔肯定不會休四嬸的!」一直沒有開口的張飛墨也在一旁附和道。

這話一出,「啪」的一聲,鄭桂君的巴掌便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母親不會教你,老身來教,別人的家事,豈是你一個外人可以隨意插嘴的?」

這一巴掌,不止將張飛墨給打懵了。

就連眾人都許久沒有反應過來,還是王秀英率先反應過來。

將自己女兒張飛芳拉至一旁,連忙蹲下身子,將自己的兒子護在自己懷裡。

「飛墨,疼嗎?」

王秀英不問這話還好,這一問,張飛墨眼淚當下便流了下來。

「娘,孩兒不疼,但是孩兒不想再看到這個人,孩兒討厭她。」

一聽這話,鄭桂君就更來氣了。

正準備上前,結果卻被一旁的池子錦拉住了。

「祖母,你別這樣,他們不止是大嫂的親人,同樣也是大哥的親人呀!」

這話一出,倒還真的將鄭桂君勸住了。

她可以不管簡秀,但她做不到連她的孫子也不管。

轉頭,剛準備回房,結果卻看到飛玄與飛奕兩人站在自己腳邊。

同時收回剛才準備阻止自己的手勢。

見狀,鄭桂君就更來氣了。

「你們,你跟你,還有你,你們三人給我跪到祠......跪到後院去!我沒讓你們進來,你們誰也不準讓他們起來。」

「否則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鄭桂君指著張飛玄張飛奕還有張飛墨三人惡狠狠的說道。

隨後又朝著一旁的丫鬟小草繼續道:「你在一旁盯著他們!」

她原本以為,她這話說完,三人就會乖乖的跑到後院去。

不曾想,三人就跟沒有聽到她這話一樣。

一動不動的站在原來的位置,就這麼與她干犟著。

這一次,鄭桂君也沒有與他們客氣。

直接就朝著她的丫鬟小桃吩咐道:「將鄭一鄭二喊進來!」

這一次過來,他也帶了幾個暗衛,身為侯太夫,身邊自然也有暗衛。

一旁的池子錦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連忙勸說道:「祖母......」

「你閉嘴!」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鄭桂君給打斷了。

無奈之下,池子錦又連忙朝著三人使眼色。

其意思是讓他們去後院那裡跪著,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祖母都打算讓暗衛進來,那肯定就是想要家法侍候了。

三人還這麼小,怎麼承受得起那些鞭刑呢?

還不如就先到外面跪著,待祖母氣消一些之時,她再為他們求情一番,說不定很快就進來了。

接收到池子錦眼神里的示意,三人當下便垂頭喪氣的朝著後院里走去。

見狀,王秀英與張春花幾人到底是心疼三人。

於是連忙從他們的卧房裡拿了幾件厚些的衣裳出來,披在三人身上說道:

「現在天氣慢慢變涼了,穿厚一些,省得著涼了!」

這話不止是叮囑,同樣也是說給鄭桂君聽。

原本以為鄭桂君聽到這話,多少會有些表示。

結果她不過是冷冷的「哼」了一聲,便在丫鬟小桃的攙扶下走進了卧房。

王秀英幾人卻不一樣了,望著外面的夜色,想著外面跪著的幾個孩子,滿臉的愁容。

特別是王秀英,想到剛才兒子說的那些話,心裡就更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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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又豈止是他呢?他們又何嘗不想鄭桂君能夠儘快回去呢?

但是看她這個樣子,她若回京的話,勢必就會連帶著飛玄還有飛奕也一併回去。

到時她拿什麼來與簡秀交代?

她說過,會好好照顧他們兄妹三人的,結果如今呢?

這般想著,王秀英又連忙站起來,朝著鄭桂君的卧房走去。

自從她來這裡之後,她便自己住了一進,裡面除了她之外,已經有六七個丫鬟了。

今日她若不說,他們甚至不知道,她身邊還跟了這麼多的暗衛。

但是她的暗衛都在她那進院子里,與他們住的這進院子還有好些距離。

只是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不遠處的張春花。

兩人相視一笑,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無奈。

米一與衛一兩人到張家村的時候,已經是亥時了。

拿出手裡的輿圖,米一食指直接指向其中某一處說道:

「這裡就是張宅了,別看這宅子建立在這裡村尾處,但裡面的高手可不少,想要綁架那兩個孩子,還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來這裡之前,他們便已經將整個張家村的地形都研究了一遍。

這才有了手裡的這張輿圖。

「今晚沒有月色,正是打探消息的好時機。」衛一連忙附和道。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如今張子軒與簡秀他們應該已經在攻鳳山縣了。

此時的衛一不知道,鳳山縣已經被張子軒他們攻破了。

「確實,你們兩個現在就去張宅里打探一下,切記小心行事,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這次,我們最好就智取!」

米一隨手指著衛一兩人說道。

這一次,他帶的人武功都很不錯,很適合這次的任務。

衛一淡淡的點了點頭,轉身便朝著張宅的方向走去。

接下來,米一又攤開輿圖細細的研究這張宅的結構。

包括在哪裡逃跑,在哪裡潛入進去......

他們這次都是喬裝打扮過,雖然面孔很生,但都是一副農家的裝扮。

哪怕是懷疑,也不能就對他們痛下殺手。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在距離張宅的位置也很近。

前後不過半個時辰,衛一便帶著那人回來了。

「怎樣怎樣?」一看到衛一,米一立刻著急起來。

也不怪他會這樣,看衛一臉上的喜色就知道,這次帶來的,肯定是好消息了。

果然......

一聽到米一的話,衛一頓時激動。

「這次連老天爺都在幫著我們,你猜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米一連忙問道。

「三人此時正跪在院子里,而且沒人把守著!」

聽到這話,米一當下便激動道:「當真?」

「自然是真的,你看我樣子,像是假的嗎?」

「好好好......」米一一連說了三個「好」字,可見他有多激動了。

接著又繼續道:「那還等什麼?衛一,你馬上與我再走一趟,抓到人我們再從這裡逃!」

「是!」眾人齊刷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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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

張飛玄他們幾個已經在這裡跪了快半個時辰了。

「六弟,七弟,你們沒事吧?」張飛墨看著張飛玄與張飛奕兄弟兩人說道。

「沒事,好在三嬸給了我們一件棉衣,否則的話......」

後面的話張飛奕沒再繼續,因為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變得哽咽起來了。

鄭桂君院子里,王秀英與張春花還有簡母他們抵達那院子之時。

還沒進堂屋,便已經被丫鬟小桃給攔了來。

「老夫人她已經躺下了,你們暫時不宜叨擾。」小桃面無表情的說道。

在她眼裡,這些不過就是一些鄉下的無知婦人,她根本就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要不是老夫人知道他們會過來,

「我們就是進去說兩句,這都不行了嗎?」王秀英忍不住開口道。

這個小桃她們自然也不陌生,這段時間隨著鄭桂君住在這宅子里。

往日里見到她們,不理不睬就算了,還趾高氣昂,看得就來氣。

「不行,我不是已經與你們說過了嗎?老夫人已經躺下了,豈是你們說見就能見的?」

「也不看看你們自己的窮酸樣,你們怕是不知道,往日里在京城,有多少官家小姐來求見我們老夫人嗎?」

「哪怕是這樣,我們老夫人還要看心情才決定見不見,如果那日心情不好了,她想不見就不見!」

這一番話,差點沒將張春花她們氣吐血。

簡母更是,直接就想動手了。

只是剛擼起手袖,便看到一旁的媳婦錢紅妹拉了拉自己。

接著往她的身後的揚了揚頭,「娘,子錦來了!」

聽到這話,簡母又立刻轉過身子,一臉期盼的看著池子錦。

「伯母別擔心,我會與祖母好好說的!」

這話之後,池子錦當下便看向小桃,「讓開!」

這是池子錦第一次用如此的語氣對下人說話,一時之間,連王秀英都被她的樣子唬住了。

不愧是侯府千金呀,這氣勢著實不一樣。

「大小姐,老夫人說過,誰都不能進去的!」小桃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

只是相較於王秀英他們,倒是少了那股趾高氣昂的氣勢了。

「你可知道,你在與誰說話?」池子錦眯著雙眼問道。

這一刻,站在她身邊的容志鶴都傻眼了。

真沒想到,她還會有這樣的一面呀。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老夫人身邊的......啊......」

「啪......」

話還沒說完,池子錦便朝著小桃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十分的清晰。

「大小姐,你......」

「這一巴掌是教你要分得主次,誰是主,誰是次,看你的樣子,你還分不清,你先前在這張宅如何我尚且不計較。」

「但在我池子錦面前,你就得按照我池子錦的規矩來,區區一個丫鬟,竟然敢踩在我頭上了,我平遠侯府還輪不到你一個下人作主!」

「我堂堂平遠侯嫡出小姐,哪怕是在府里,見到我你也得尊稱一聲小姐,我看你是不是忘記我可以隨時將你發賣了?」

這話一出,小桃頓時驚慌了。

連忙朝著池子錦跪了下來,「大小姐,我錯了,我不該這樣,求你不要發賣我,我......」

「怎麼?現在還要攔著我嗎?」池子錦懶得理會她,直接就打斷她的話問道。

「不敢,小桃再也不敢了。」小桃連忙說道。

聽到這話,池子錦這才勾了勾自己的唇角。

朝著一旁的王秀英她們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幾人進去。

堂屋裡,鄭桂君根本就沒有睡,她此時正老神在在觀賞著院子里的花。

對於三人跪在那裡,要說不心疼那都是假的。

張飛墨還好,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

飛玄與飛奕可是自己的親孫子,怎能不心疼呢?

只是他們這種粗鄙不堪的性子,確實也需要好好的調教一番才行。

此時院口處的聲音她自然也是聽到了。

但也僅僅只是聽到聲音,至於她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就聽不清楚了。

她就是要讓她們知道,她堂堂一品誥命夫人,不是她們想要見便能見的。

她更要讓她們知道,哪怕她身邊的一個丫鬟,也都比他們身份尊貴。

「祖母!」

正得意之際,結果卻聽到池子錦的聲音從她的側後方傳了過來。

轉過身子一看,不止池子錦,就連王秀英還有張春花他們一行人也都來了。

「你們怎麼進來了?」

「瞧祖母你這話說的,門口就在那裡,我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呀?」池子錦笑眯眯的說道。

見狀,鄭桂君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並未言語。

她算是明白了,這張宅在這張家村是有點模樣,也有幾個像樣的護院。

但與她身邊的暗衛比起來,根本就不值一談。

何況,池子錦還是自己的親孫女,她身邊的暗衛又怎會對自己下手呢?

這般想著,她才會如此淡定了。

另一邊,米一此時正帶著四人趴在院牆上面。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老天給他們的大好機會。

這般想著,米一又朝著衛一輕輕的揚了揚頭,示意他們行動。

「五哥、六哥、七哥,快吃些糕點,趁著那個老妖婆不在這裡,你們趕緊吃一些吧。」

張飛蘭與張飛芳趁著小草去了小解,連忙朝著張飛玄他們說道。

就連一旁的周樹丫也忍不住心疼起來。

如今的天氣愈發的冷了,再這麼下去的話,他們要不生病才怪。

看著幾人吃下那些吃食,周樹丫又連忙將手裡的水遞了過去。

「口乾了吧!快喝了,我們也要回去了,否則小草回來看到我們就麻煩了。」

周樹丫連忙朝著三人說道。

她可不想,他們三人再被鄭桂君加罰。

圍牆上面,一身黑色勁裝的米一他們,很好的將自己融入了夜色當中。

米一沒有開口,待張飛蘭他們幾人離開之後,當下便朝著衛一揚了揚頭。

示意他們一起將迷煙拿出來。

衛一會意,朝著米一點了點頭,這才迅速的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迷煙,朝著院子里吹了過去。

因為不是封閉的空間,衛一他們幾人就不止準備了一根。

吹出去,好一會,三人再加上小草這才暈了過去。

見狀,衛一連忙朝著身後的侍衛揚了揚自己的手。

身後的人會意,輕手輕腳的跳了下去,彎著身子走到三人面前,就這麼將三人裝了起來。

前後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張飛墨他們三人便被抱出了院子。

此時已快到子時了(晚上十一點至凌晨一點),院子里一片寧靜。

還是周樹丫不放心三人,趁著張飛蘭與張飛芳兩人睡著之後,打算再來看下兄弟三人。

此時距離米一他們離開也不過才半刻鐘。

當看到躺在地下的小草時,頓時嚇了一跳。

再看到院子四周,哪裡還有他們兄弟三人的影子。

周樹丫連忙上前,輕輕推了推小草,著急的喊道:「小草?小草?」

喊了好一會,小草這才悠悠的醒來。

看到眼前的周樹丫還愣了一會,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躺在地上。

「我這是怎麼啦?」小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問道。

「這話難道不是應該我問你嗎?」周樹丫反問道。

小草沒理會周樹丫的陰陽怪氣,而是如周樹丫一樣,四周看了一下院子。

同樣沒有發現他們兄弟三人,「人呢?」

「我還想問你呢?人呢?人去哪裡了?」周樹丫沉聲問道。

聽到這話,小草並沒有慌張。

反倒是看向周樹丫,諷意十足的說道:

「我還想問你們呢?這人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故意的對不對?」

「故意什麼?」周樹丫一頭霧水。

「故意把我迷暈,就是想讓他們三人進屋休息對不對?果然好心機呀,也難為你們這般為他們三人著想,竟然敢打這樣的主意。」

「一會看到老夫人,我定如實稟報老夫人,看她如何懲罰你們。」

這話說完,小草也不給周樹丫辯駁的機會。

直接就站了起來,疾步朝著鄭桂君的院子里走去。

鄭桂君院子。

小草趕過去的時候,她正往院子外面走來。

「要不是看在你的臉面上,我定要讓他們再跪上半個時辰,看他們下次還敢不敢再頂撞長輩了。」

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朝著池子錦得意的說道。

在她看來,她確實是就是因為池子錦的原因才會再次出來。

否則的話,她大可以讓丫鬟直接出來。

「老夫人!」一看到鄭桂君,小草便連忙上前,恭敬的行了個禮問道。

「何事?」鄭桂君慢條斯理的問道。

「回老夫人,小世孫他們三人貪玩,用迷煙將奴婢迷昏之後,又......」

「你說什麼?他們......他們這是膽大包天了?」小草話還沒說完,便被鄭桂君打斷了。

小草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鄭桂君打斷了。

「祖母,這不可能的,飛墨他們兄弟幾個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池子錦連忙在一旁說道。

「對對對,他們兄弟三人向來乖巧,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一旁的王秀英也連忙附和道。

這話說完,王秀英自己都已經緊張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想到這裡,王秀英又看向簡母,猶豫的問道「會不會出事了?」

這話一出,簡母心裡頓時「咯噔」一聲,想也沒想,便朝著他們的院子里走去。

而鄭桂君卻依舊老神在在的站在那裡,「他們能出什麼事?說到底,不就是想跪嗎?」

「此等頑劣童子,怎配當我平遠侯府的小世孫?果然,鄉下長大就是鄉下長大,一股子鄉野氣息,完全登不上大雅之堂。」

隨著越往後說,臉上的怒意便愈發的明顯。

說這話的時候,還習慣性的將拐杖狠狠的敲在地面上。

身後跟過來的周樹丫聽到的就是這樣的話。

有心想要反駁兩句話,結果卻又聽到鄭桂君的聲音了。

「小桃,快扶我去他們的卧房裡看看,我倒要看看,他們是如何狡辯的?」

「是,老夫人!」小桃恭敬的說道。

然而一旁的池子錦卻不是這樣想的,連忙朝著丫鬟小菊吩咐道:

「傳我命令,立刻讓錦一他們去查查,看看他們三人去了哪裡?」

此時的錦一已經發現不對勁了。

她不知道他們三人會發生什麼事,但嫂子將她的孩子交給自己。

如果出什麼事,她就是賠上自己的性命也彌補不了。

「不準去!」鄭桂君直接阻止道。

這話一說,小菊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只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鄭桂君又是大小姐的長輩。

一旦為難起自己來,身為下人的自己能怎麼辦?

「祖母,你何必為難小菊呢?」池子錦無奈的說道。

接著又朝著小菊說道:「去吧!」

眾人原本以為,池子錦都這麼說了,鄭桂君應該不會再過多的為難。

不曾想......

「我說過不準去就不準去!」鄭桂君再次開口道。

說這話的時候,雙眼緊緊的盯著池子錦。

一時之間,池子錦還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但王秀英與張春花她們卻不一樣了,她們了解三個孩子,知道三人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娘,三舅母,快去看看吧,我剛才還四周看了看,發現不遠處真的有迷煙筒。」周樹丫著急的說道。

迷煙筒這種東西,以前四舅母在的時候,便教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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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們自己也會。

何況,在縣城裡,他們也學到了許多這種往日里不常見的東西。

聽到周樹丫的話,眾人皆驚慌了。

就連鄭桂君也都意識到事情可能不是她想的那般簡單了。

于于匆匆忙忙的朝著他們的院子里走去。

只是當眾人走到兄弟幾人的卧房,看到裡面空無一人時,當下就慌張起來了。

此時已經夜裡的子時。

「張六他們呢?」王秀英突然開口問道。

「他們這兩日都在作坊那邊看守著,你忘了?」一旁的張春花無奈的說道。

這兩日作坊剛趕出一大批貨,是准要運往京城。

這批貨都是用珍珠粉製作而成,其價值就不說了。

要是丟了,後果就不堪設想,損失多也就算了,還會因此而產生什麼違約金之類的。

何況,他們張家村這裡向來安全,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人販子一事。

誰曾想......

「那現在......現在該怎麼辦?」聽到張春花他們的話,一旁的簡母著急的問道。

問這話的時候,還狠狠的瞪了鄭桂君一眼。

其眼神不言而喻。

在她眼裡,如果不是因為她,她的外孫又怎會丟失呢?

然而,鄭桂君又怎麼可能受這種氣呢?

在看到簡母這樣的眼神之後,當下便質問道:

「你可知道,你剛才雙眼瞪的是誰?你信不信我將你雙眼挖出來?」

這話一出,還真的將簡母的怒意點到了極致。

於是想也沒想的說道:「挖我的雙眼......」

「娘,你們都別吵了,有這閑功夫在這裡吵,還不如想想辦法,看下怎麼找到飛玄他們!」

錢紅妹見兩人又要吵起來了,連忙朝著簡母說道。

鄭桂君那裡她是不敢說,但自己婆母這裡,勸上兩句還是可以的。

聽到錢紅妹的話,簡母這才有岔岔。

「小黃,快去,去作坊那裡將張六他們找回來!」

池子錦與容志鶴兩人同樣,直接就將身邊的暗衛派了出去。

「小青,你跑一趟縣城,去找縣令大人,將這裡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讓他幫忙找一下。」

反應過來的池子錦同樣也著急起來。

「大驚小怪!」鄭桂君冷哼一聲。

這一次,就連池子錦也沒有站在她這邊。

「祖母,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他們兄弟三人要是出什麼事的話,你拿什麼與大哥還有嫂子交代?還有父親那裡。」

「父親先前在這裡住下之時,早已與飛玄他們培養出非一般的感情,你可有想過,一旦他們三人出什麼事的話,會造成什麼後果?」

「那是你的親曾孫,你盼了幾十年的親曾孫,還有孫子,難道你想他們下半輩都痛恨你嗎?」

這些話一出,鄭桂君頓時一個激靈。

只是反應過來之後,又覺得池子錦在誇大其詞。

......................................................................................

另一邊。

米一與衛一從張家村出來之時,便馬不停蹄的朝著軍營的方向走去。

「想不到這一趟會如此順利。」衛一很是感慨的說道。

「話別說得太早,我們之所以會這麼順利,那是因為張宅的那幾個護院不在這裡守著,否則的話,我們不會如此順利。」

「何況,除了這幾個護院,還有不少的暗衛在一旁,說到底,還是我們運氣好。」

米一如實的說道。

這話說完之後,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又繼續道:

「不過我們也要儘快,待他們反應過來之後追上來,我們還真的未必就是他們的對手。」

這話說完之後,米一手裡的馬鞭又狠狠的甩在馬背上。

張飛墨是第一個醒來的,可以說,他是被晃醒的。

醒來的第一感覺便是頭暈腦漲,忍不住晃了晃自己的腦袋。

眼前的景物也慢慢的清晰起來。

看著陌生的環境,他第一時間想的便是鄭桂君又有新的招數來懲罰他們了。

隨著腦子愈發的清晰起來,再聽著他們說話的聲音。

張飛墨已經大概知道,這根本就不是鄭桂君所為。

他應該是遇上人販子了。

他記得當初他們是三人一起被罰,都同時跪在院子里。

接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醒來就出現在這裡。

那是不是意味著......

想到這裡,張飛墨又連忙側頭往旁邊看去。

果然,一眼便看到在一旁閉著雙眼的飛玄與飛奕兩人。

兩人還沒曬來,不過看這樣子,應該也快了。

果然,他的這種想法剛冒出來,便看到張飛玄也迷迷糊糊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噓......」

見他想要開口,張飛墨連忙將自己的食指豎起來放入嘴巴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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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他不要開口說話。

這個動作也是四嬸先前教他們,他到現在都一直記得。

他不知道此時他們到底是不是遇上了人販子,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此時的他們做夢都沒有想過,抓他們的人竟然會是突厥韃子。

更沒有想過,抓他們的理由就是為了威脅他們遠在邊疆的爹娘。

在他們看來,戰爭就是戰爭,從來就不涉及敵方的妻兒。

這是雙方交戰時所公認的事情。

他們是想爹娘,但從來就沒想,要用這樣的方法來與他們見面。

不敢想象,一旦他們的威脅成功了,他們的爹娘會面臨什麼處境。

張飛玄醒來沒一會,張飛奕也跟著醒了過來。

「五哥,六哥,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張飛奕年紀最小,此時也有點慌張了。

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先別急,我們先看看前面的情況!」張飛玄輕聲說道。

隨後又悄悄的將頭探了出去,打算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只是他這頭剛往外面看,便聽到他們說什麼大將軍。

聽到這話,準備參加童生考的張子玄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頓時臉色蒼白的坐回了自己剛才的位置。

「怎樣怎樣?是不是人販子?」張飛墨連忙問道。

張飛奕同樣,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此時的兩人都無比希望,希望這些都是鄭桂君對他們的懲罰。

因為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們至少不會有性命危險。

但如今這種情況,再看張飛玄的臉色,兩人還有什麼不明白呢?

三人當中,張飛墨年齡最大,此時的他也最為冷靜。

他很清楚,他不能慌,他若慌了,張飛玄與張飛奕就更慌了。

特別是張飛奕,他最小,哪怕有他們陪著,遇到這樣的事情應該都會害怕。

在了解完這事之後,腦子裡已經開始有計劃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就是要帶我們去邊疆,拿我們三人來威脅四叔與四嬸。這裡離邊疆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他們肯定也會住客棧的,到時我們......」

後面的話,張飛墨沒再繼續,因為他相信,他們兄弟兩人會明白。

他們並非書獃子,手腳功夫也不差。

簡秀在培養他們斷文識字之時,對於他們的身子也一併培養了。

不止讓他們每日跑步,慢慢基礎穩定了,每日也都會學著耍些手腳功夫。

都爆更成這樣了,你們發財的手指也不點個小愛心嗎?下次我就沒動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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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后,我蓋房囤糧肉滿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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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爆更一萬八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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