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敢問路在何方
原本講的口乾舌燥,正端起一杯水喝的沮授聽到這話,瞬間將嘴裡的水全部吐了出來。
潘鳳的武力雖然不及北王袁紹麾下的顏良文丑,也不及曹操身邊的貼身護衛,號稱虎賁雙雄的典韋許褚,但若光說武力,五子良將中也就只有徐晃和張遼可以與之抗衡,在整個人才濟濟的魏國里也排的進前十!
但就是這樣一個猛將,卻被項羽輕描淡寫的扔飛了,這讓沮授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對項羽的估計還不夠,恐怕就是典韋許褚和顏良文丑加起來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吧。
就在此時,衣衫襤褸的潘鳳走進了屋子,一看到面前的三人後立刻警戒起來道:「沮授快過來,面前這個大漢根本就不是人,他竟然用一隻手把我扔出去了。」
聽著潘鳳這搞笑的話,再搭配著他那滑稽的裝扮,讓沮授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項開走到潘鳳身邊說道:「潘將軍勿怪,這位是我大哥項羽,沮授先生決定不去蜀國了,打算留下來輔佐我,不知道潘將軍是怎麼想的?」
「你是項羽?莫非是漢國那個項羽?」潘鳳瞪大了眼睛詢問道,當吳國與漢國結盟的消息傳來時,魏國上下是厲兵秣馬,畢竟漢國的實力遠超魏國,那項羽的威名也傳遍了魏國各地,潘鳳這種粗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原來是項將軍,項將軍的威名我在魏國也是如雷貫耳,今後還請項將軍不吝賜教。」潘鳳對著項羽恭敬的行禮道。
潘鳳嗜武成性,只要能夠戰勝他的人,他都心悅誠服,顏良文丑比他強,他就專心做他們的副將,項羽比顏良文丑還要強,那潘鳳自然也願意歸順,反正袁紹已經死了,自己也不算是背叛,更何況在項羽身邊定然能夠精進武藝,這也是潘鳳所看重的。
誰說莽夫沒有小心思?
「哈哈哈哈,今日得沮授先生、潘鳳將軍,當真是我之幸也。」項開大笑道。
潘鳳皺了皺眉,指著項開詢問道:「你是剛剛那個傢伙?我投靠的是項羽將軍,可不是你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傢伙。」
「啊這……」
項羽拍了拍當場石化的項開后,對著潘鳳吩咐道:「以後你就聽從他的命令吧。」
「是主公。」
「走,跟我去切磋一下武藝,這裡也就你的武藝我還能看的過去。」說罷,項羽一把抓起潘鳳就往外面走去,二人都沒有再去管傻愣愣的項開。
「當前檢測到一流文臣沮授,武力35,統率59,智力90,政治89,性格:慎重。」
「當前檢測到二流武將潘鳳,武力82,統率56,智力25,政治14,性格:粗鄙。」
兩個人才的信息悄悄傳遞在項開的腦海里,這也讓石化的項開終於回過神來。
「沮授先生,我突然想起來一個人,想向您打聽一下。」項開這時突然想起了一個在袁紹手下的大才,此人的智謀不在沮授之下,甚至猶有勝之。
「讓在下猜猜,主公說的想必是田豐吧。」沮授淡淡的說道。
「先生是怎麼知道的?」項開驚奇的詢問道。
「主公求才若渴,剛剛就跟我仔細詢問了顏良文丑等人,而田豐的名聲和性格想必在這距離不遠的南朝宋國也一定會傳播過來,所以我才斗膽猜測。」沮授頗有自信的說道。
田豐那倔強的性格確實在南朝宋國也有些名氣,他敢大罵身邊同僚,甚至就連北王袁紹都被他斥責過。
當然他最出名的還是怒罵太子曹丕無才學之事,曹丕得知田豐十分有才學后,就打算親自去將他請來擔任自己的老師,但田豐嗤之以鼻,不但拒絕了這件事,還將曹丕的人趕了出去,揚言說道:「太子文不及三皇子曹植,武不及二皇子曹彰,德不及武帝已故長子曹昂,就連痴傻都不如四皇子曹熊,身無一技之長,我可不敢當這老師。」
這句話真是逼格十足,但也落了曹丕的面子,甚至這件事還在有心之人的傳播之下越傳越離譜,這也讓曹丕恨上了田豐。
「田豐現在還在魏國大牢中,不過武帝考慮到田豐頗有才能,才沒有對他痛下殺手,只不過也是在曹丕手下生不如死呀。」沮授懊惱的說道。
沮授和田豐都是患難與共的好朋友,二人才智相近,提出的謀略又經常不謀而合,所以沮授也是田豐為數不多的朋友。
「沮授先生放心吧,我也知道田豐先生是您的好友,待覆滅魏國后,若田豐先生還在,那我必定拜他為軍師,若田豐先生不幸離世,那我也會為他篆書立傳。」項開點點頭說道。
「多謝主公。」沮授感激的說道。
「不過現在,沮授先生可以為我解惑了嗎?」項開詢問道。
「主公有何問題?」
「那自然是如何發展的問題,現在我麾下有大哥、潘鳳、解氏兄弟這些武將,文臣又有沮授先生您在,實力方面完全不懼怕南朝宋國,現在唯一需要發展的就是兵員、糧草、兵器和地盤,還請先生給我解惑。」項開恭敬的說道。
「所謂以戰養戰,附近這些山寨就是最好的糧草、兵器和兵員的來源,在下知道附近有不少山寨,山寨里的山賊少則三四百,多則上千,而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無家可歸之人,雖然有些人無惡不作,但只需要到時候選出這些人殺掉,那也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更能讓這些山賊收心,遵守軍紀。」沮授淡淡的說道。
項開也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以戰養戰的好處就是在有限的資源下通過戰爭掠奪資源,以達到強大自己,同時還能迅速鍛煉手下軍隊的戰鬥力。
「至於糧草,除了掠奪山賊和襲擾郡縣外,還可以利用軍隊進行開墾荒地,戍衛與墾耕並顧,這樣戰時為兵,閑時為農,滿足平時基本的糧草所需應該問題不會太大,至於兵器,恐怕也就只能找能工巧匠去鍛造了。」沮授摩挲著下巴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