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劉秀當為天子

程姬靈機一動，讓侍女唐兒代替她侍寢。

「反正一關燈都一個滋味，能有啥兩樣？」

程姬看到景帝喝得八成醉，醉眼朦朧，覺得更沒問題。

果不出她所料，景帝迷迷糊糊被程姬脫光了衣服。

程姬嬌羞道：「陛下，妾身怕羞，」

「噗」的一聲，程姬吹滅了蠟燭。

此時唐兒如泥鰍一般鑽進了被窩。

程姬悄悄退在了屏風後面，心中酸酸的，不想聽偏聽的清楚。

不大一會，淫聲浪語湧來，被掀紅浪，屋內春光旖旎。

席夢思床不堪重負，「咯咯吱吱」唱著歌。

等皇上盡興睡著后，程姬把唐兒換了下來。這招就叫「瞞天過海」。

誰知唐兒一夜中招，懷孕了，十個月後生下一個胖小子，這個男孩就是劉發。

長大后的劉發，被封為了長沙王，然後一代代就傳到了劉演和劉秀這一輩。

由於景帝實行了推恩令，劉家兄弟只留了一個皇家後人的虛名。

劉演兄弟三人的性格不同。

劉演，字伯升，為人豪爽，喜交英雄豪傑，為人仗義，有勇有謀，路見不平一聲吼的主。

按他的話說，我劉演和祖上劉邦是一樣的脾氣。

二弟劉仲老成持重，缺乏主見，聽從大哥劉演的指揮。

三弟劉秀，字文叔，長得一表人才，頭角崢嶸，有帝王之相。

據她母親講，生劉秀時滿屋子紅光。

當地還有一個傳說，說劉秀老宅子南二里地有一條白水。

王莽篡漢后，恨劉氏後人，過去貨幣形狀是一把刀，稱為刀幣。

王莽發現繁體字「劉」字，是由「卯」「金」「刀」三部分組成，「奶奶滴，我看到刀就想起了劉。」

王莽改革貨幣就廢除了刀幣，將貨幣改成了外圓內方的形狀，起名貨泉。

繁體字「貨泉」二字可拆分為「白水真人」，暗應劉秀。

王莽改來改去，也逃不掉劉秀的如影隨形。

後來有個新朝官員蘇伯阿擅長望氣。

有一次，他從南陽劉秀老宅附近經過，忽見王氣升騰而起。

「嗚呼！本官第一次看到如此霸道的王氣，這裡要出真龍天子。」

復見旁邊白水之河，馬上明白了，這是「白水飛龍」之兆。

當時他不敢告訴王莽，恪守「天機不可泄露」的信條。

後來果然出了一個光武帝劉秀。

劉秀性格沉穩，能忍辱負重，不喜形於色。

小時候他上私塾時，有個調皮搗蛋的同學，惡搞老師，在老師凳子上放蒺藜，扎老師的屁股，

然後這同學，把蒺藜放入劉秀的書包里，等老師被扎屁股后，追查是誰幹的？

調皮搗蛋的同學，說曾看到劉秀書包里有蒺藜。

老師就讓劉秀，把書包的東西倒出來，果然有幾個蒺藜，劉秀挨了板子。

事後，有同學告訴他，「你被人陷害了，是那個調皮搗蛋鬼栽贓你。」

劉秀憨厚一笑，並沒有找那個同學的麻煩。

不過，劉秀有一點與帝王不符合的地方，那就是畢業后，他喜歡上種莊稼。

乖乖！哪個皇帝是種莊稼出身？

按劉演的話說，我三弟像高祖二哥劉仲，劉仲是過莊稼日子的好手。

有一年，劉秀種的穀子，長勢特別喜人，齊刷刷，黃澄澄。

「噫！」他早就發現唯獨有一株穀子出類拔萃，長得特別高而桿粗。

與眾不同，居然長出了九個穗，

乖乖！有句話叫做「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咋出現了九穗谷了？

人們競相來看，都說是天降祥瑞，人傑地靈。

劉演常常笑話劉秀：「三弟，你堂堂相貌，一表人才，怎麼喜歡種莊稼呢？

你看那些老農民，種了一輩子莊稼，哪個發家了？

別說發家，能養活一家人就不錯了。

更別奢談光宗耀祖了，三弟，別總研究種高粱玉米了，干點大事業吧？」

劉秀眼看著哥哥劉演有「孟嘗君之風，有抱負，非非池中之物，我種莊稼幫不上哥哥。」

為了能幫上哥哥一把，劉秀決定放棄喜好，背起鋪蓋卷，進京拜師求學。

到了長安，劉秀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切都覺得那麼好玩。

看到王莽出來遛彎，心中暗道，這德行也能當皇上，我哥哥比他強多了！看來當皇上條件並不高。

劉秀的才華，就被中大夫許子威相中，收其為徒。

劉秀開始學習儒家知識，什麼《詩經》，《春秋》，《公羊傳》等等都要學。

心說學好知識，將來我哥哥當了皇上，我當丞相，輔佐哥哥。

求學期間，他結識了鄧禹和朱佑，以後這兩人成了東漢開國功臣。

兩年後，劉秀學成回了老家。

王莽那時候，貪官污吏早把官職賣光了，劉秀成績再好，他也沒有官職可任！

據說新朝官員帽子后的代表尊貴的貂尾巴都用光了，不得不用狗尾巴代替。

從此有了「狗尾續貂」這句成語，意思是濫竽充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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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劉秀要走動一下，畢竟兩年不在家。

八月十五時，他思念二姐，於是帶上禮物去新野看望二姐。

劉秀的二姐劉元，嫁給了新野鄧晨為妻。

鄧晨祖上世代為官，他爹鄧宏是豫章都尉，相當于軍分區司令。

「秀，啥時候回來的？」二姐劉元急忙相迎。

「姐，回來七天了，想念姐姐，這不就來姐姐了。」

姐夫鄧晨道：「秀，今中午咱喝點酒，好好嘮嘮嗑。」

劉秀和姐夫鄧晨感情最好，如親兄弟一般。

「姐夫，我可喝不了二兩，你酒量大，多喝點，我可陪不住你。」

鄧晨道：「我請幾位朋友，不用你陪，你是大才子，隨意。」

「哈哈哈……」

鄧晨為了熱鬧，就邀請朋友作陪喝酒嘮嗑。

他父親的老朋友，蔡少公也被邀請在列。

蔡少公精通算命看相，在當地很有名氣。

大家坐在席前，邊喝酒邊嘮嗑。

「蔡大師，給我看看相吧？」鄧晨道。

蔡大師喝了一口酒道：「大侄子，你命中是輔臣，將來有貴人提攜你。」

「大師，誰來提攜我？」鄧晨追問。

這時蔡少公看到了劉秀，心中一驚，暗道「此人有帝王之相。」

於是舉杯對眾人道：「王莽暴政，新朝將滅亡，當有天子出現。」大家開心吧？飲此一杯。

眾人附和，一飲而盡。

有人追問，「誰為天子？」

蔡少公故作掐指一算道：「劉秀當為天子。」

「啊？原來是大國師。」眾人都以為是新朝大國師劉秀。

王莽的國師劉歆，善於圖讖，他算到了劉秀為天子，

為了應讖，他把自己劉歆的「歆」字，改為了「秀」字。

因此劉歆也叫劉秀。

眾人都以為是大國師劉秀將為天子。

此時劉秀站起來，整衣嚴肅道：「難道不是我劉秀嗎？」

眾人哄堂大笑，都做笑話，唯有姐夫鄧晨當真，心中十分高興。

……

新莽地皇三年，世面流傳著王莽滅亡，白水出天子的傳說。

平林人陳牧，廖湛為了應讖語，聚集千人造反，號為平林兵。

平林在今湖北隨州市一帶。

平林軍為了有個靠山，就和王匡、王鳳的綠林軍取得了聯繫。

如今在劉秀家鄉一帶，放眼望去，到處是造反的隊伍，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