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收穫過山峰
撿回魚竿,掛上蚯蚓,用力拋竿,再找石頭把魚竿壓住,搞定。
接下來就是翻找石頭下面的螃蟹、河蝦河蚌了。
今天的運氣也很好,翻開第一塊大石頭,就出貨了。
不是蝦蟹河蚌,而是泥鰍!
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因為在中醫的理論中,泥鰍是可以壯陽的。
任何食物一旦跟「壯陽」兩個字牽扯到一起,身價都必然會翻倍。
但徒手想要抓泥鰍,還是很考驗技術的,這玩意身上全是粘液,滑不溜丟,很容易就脫手。
不過陳浪作為資深的釣魚佬,徒手抓泥鰍這件事兒,他還是很有心得的。
片刻功夫,就收穫了七八條肥碩的泥鰍。
有了泥鰍,陳浪對河蚌河蝦就不怎麼看得上了,河蚌死沉死沉的,售價還不高。河蝦雖然不重,但個頭太小,散賣也賣不出多高的價格。
所以陳浪就把精力用在了泥鰍跟螃蟹上,爭取能多搞一點。
沿著河邊走了大概一里地左右,陳浪的背簍中已經有了約莫三十多條泥鰍以及十來個大螃蟹。
為了防止泥鰍逃跑,陳浪還是費了一番心思的。
然而這麼做的結果就是,背簍比昨天還要沉,已經快到陳浪能背負的極限了。
運輸問題真的是亟待解決啊!
陳浪剛準備放下背簍喘口氣,耳邊忽然響起了「嘎嘎」的叫聲。
水鴨子?
本來有點萎靡的精神頭,瞬間又恢復了。
水鴨子可是好東西啊!
而且發出這種叫聲的水鴨子,大概率是產了蛋的。
即便抓不到水鴨子,摸幾顆鴨蛋也是好的。
果果都多長時間沒有吃蛋了。
肉蛋奶這三樣東西,對一個孩童的成長有著極其重要甚至是無法替代的作用。
穿越之前,電視上就經常出現這麼一句話,每天肉蛋奶,強壯華夏人!
甚至老美等西方國家為了不讓華夏幼兒每天都吃肉蛋奶,還大言不慚的說華夏因為吃肉太多,碳排放超標,要求華夏減少肉禽的養殖!
由此可見肉蛋奶對於強壯孩童有多麼重要。
陳浪躡手躡腳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他的本意是,如果發現水鴨子的窩,就連水鴨子帶鴨蛋一鍋端了。
然而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卻很骨感。
水鴨子的警惕性非常強,還沒等陳浪靠近,草叢中就撲稜稜的飛出兩道影子,片刻之後落在了十多米遠的水面上,沖著陳浪「嘎嘎」亂叫。
陳浪隔空點了點水鴨子,道:「算你們命大!」
說完鑽入草叢尋找水鴨子窩。
找到了!
這個水鴨子窩裡,還有五枚鴨蛋呢。
陳浪樂的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果果有蛋吃咯。」陳浪上前,將鴨蛋小心翼翼的拾起來。
還熱乎著呢。
沒等陳浪撿完,飛到水面上的水鴨子,撲楞著翅膀又跑了回來,沖著陳浪一頓猛啄。
陳浪眼疾手快,一把薅住了水鴨子的頸部,然後反手一擰。
水鴨子當場嗝屁。
「你護崽的行為讓我很感動。」
「放心吧,我很快就送你孩子去跟你團聚。」
今天的收穫實在是太豐富了,陳浪都不由自主的哼起了小曲兒。
「咱們老百姓啊,今兒個真呀真高興,嘿!」
其實水鴨子抓住后最佳處理方式是拔掉翅膀下的羽毛,然後圈養起來。
這樣就能得到一個穩定的鴨蛋來源。
但陳浪敢百分之百的篤定,一旦抓著活的水鴨子回去,必然會被秦氏搶走,至於水鴨子下的蛋,更是一眼都看不到。
與其便宜了秦氏跟其他幾房的兄弟,不如把水鴨子弄死拿去縣城裡賣錢。
換來的錢買點肉,豈不是更香?
當然,還有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那就是分家。
只不過大燕朝律法明文規定,只有家長才有資格分家,子女是無權分家的。
如果子女想要強行分家,也可以,去衙門挨五十大板就行。
而陳浪還是個童生,強行分家,挨板子的數量還要增加二十大板!
就陳浪的身子骨,衙門打在他身上的不叫板子,叫超度法術!
所以想要分家,要麼把身子骨練得跟斯瓦辛格一樣強壯,要麼就各種作妖,逼迫陳老漢主動向衙門提出分家要求。
但陳老漢顯然是不會主動分家的,因為他捨不得朝廷每個月發給陳浪的五十文補貼。
陳浪提著水鴨子回到了魚竿處,正準備去拿魚竿的時候,昨兒個那股危機感再度出現。
一定是過山峰又來了!
陳浪是既害怕又興奮,咽了一口口水后,握住了自製的「鉤鐮槍」。
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就看到一條壯碩的過山峰,在丈許外的地方,高高的揚起上半身,對著他不停的吐舌頭。
人類對蛇的畏懼是刻在骨子裡的,但在貧窮、飢餓面前,所有的畏懼,都會轉化為動力!
陳浪現在就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因為眼前的這條過山峰不再是單純的蛇,而是一串銅錢!
為了美好的生活,為了老婆孩子的笑容,拼了!
陳浪低吼一聲,揮舞著「鉤鐮槍」衝過山峰的腦袋砍了下去。
過山峰也有點蒙。
咋回事啊,平日里那些兩腳獸看到我扭頭就跑,今天這個兩腳獸竟然還敢主動發起攻擊?
它當老子的毒牙是擺設嗎?
咬死,必須咬死!
一人一蛇,在河邊的淺灘,展開了殊死一搏。
最終獲勝的還是陳浪。
陳浪用鐮刀直接把過山峰的頭都給削掉了!
過山峰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兩腳獸卷啊卷的,放入了背簍中。
死不瞑目啊!
陳浪挖了個坑,把過山峰的腦袋埋了進去,填好坑后,又壓上了一塊石頭。
毒蛇的腦袋就算被砍掉,也還具備咬人的能力,許多捕蛇人就是因為這樣的疏忽大意,白白喪命。
所以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將蛇頭埋起來,讓地底下的蟲子去「收拾」。
今天的收穫實在是太豐富了,所以哪怕魚竿提起來,魚鉤上空空如也,陳浪也絲毫不覺得沮喪。
將魚竿藏回原來的位置,陳浪帶著慢慢一筐子的收穫,向著官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