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果果想要小弟弟
陳浪笑著說道:「怎麼?怕小虎又打我?」
李秀芝點了點頭。
陳浪道:「小虎揍我,那是因為之前的我不當人,但現在我好了呀,他沒理由揍我吧。」
「如果到時候他真的要揍我,我就一個勁沖他笑。」
李秀芝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意思?」
陳浪樂道:「伸手不打笑臉人呀。」
李秀芝哭笑不得:「貧嘴啊你。」
「不過你說得對,小虎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現在的你變得這麼好,他不可能打你。」
陳浪捂著胸口,仰面倒在了床上。
李秀芝還以為他犯什麼病了,急忙走過去,急切的問道:「怎麼了?你別嚇我呀。」
陳浪閉著眼說道:「大早上起來就聽到這麼暖心窩的話,噢,我醉了。」
李秀芝故意板著臉,道:「這些俏皮話,是為了討好那個狐媚子學的吧。」
陳浪睜開眼,嘎嘎直樂。
李秀芝道:「你笑什麼。」
陳浪坐起來,貼到了李秀芝的面前,雙方的鼻尖都快要碰到一起了:「娘子,你吃醋啦?」
陳浪溫熱的鼻息噴到李秀芝的臉上,一顆芳心頓時跟小鹿亂撞似得七零八落,趕忙把頭轉到一旁,輕咬著下唇道:「才沒有,瞎說。」
一旁的果果捂著眼睛,手指縫卻張得很大,完全沒有蓋住眼珠子,「爹娘羞羞哦。」
李秀芝急忙下床,點了一下豆豆的鼻子:「不許瞎說,來,漱嘴。」
鬧騰一番后,陳浪也完全清醒,下床后跑去院子里洗漱去了。
再返回屋子,就看到李秀芝正在把藏起來的錢,裝到一個小包袱里。
「別全帶走,留下十幾文,就放在床頭的柜子里。」陳浪道。
李秀芝道:「為什麼?」
陳浪道:「咱們走了,以娘的性格,肯定會來翻箱倒櫃的。」
「丟了錢,等我們從你弟弟家回來,我才好借題發揮啊。」
李秀芝也是沒想到,陳浪竟然思慮得這麼深,於是聽他的話,放了十枚銅子兒在床頭櫃,還用一床破被子蓋住,裝作是藏起來的樣子。
因為時間還早,陳老漢秦氏他們都還沒起床,錢氏那個懶婆娘,更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會起床的。
所以陳浪一家三口離開,家裡人完全不知道。
出了村后,陳浪問道:「果果,想不想騎大馬?」
果果連連點頭:「果果要騎大馬!」
陳浪順勢把果果抱起來,放在了自己的肩頭,抓著果果的雙手舉起,然後吆喝道:「騎大馬咯,飛咯!」
果果的笑聲仿若一串銀鈴,傾灑在了遍是朝露的鄉間小道上。
跟在後面的李秀芝,雙手合十對著天空拜了拜,喃喃道:「老天爺,謝謝你!」
「娘,快點跟上來呀。」果果回頭招呼李秀芝。
李秀芝道:「來啦,你們爺倆慢點,當心摔著。」
不過走了一會後,李秀芝發現不太對勁,「二郎,你是不是帶錯路了?咱們不是應該去碼頭么?」
陳浪道:「先去縣城給你弟買禮物,然後直接從縣城坐船去上河村。」
「放心,中午之前一定能趕到的。」
李秀芝道:「不用這麼麻煩,直接去就好了,我弟弟不會計較這些。」
陳浪道:「那怎麼行,這些年你弟弟沒少往家裡送東西,而我從來沒有還過禮。」
「這次就把幾年積攢下來的禮數,全部還清。」
聽陳浪這麼說,李秀芝也就不再多言。
唯一遺憾的是,因為時間太早了,趕牛車的老大爺沒有來,陳浪只能帶著李秀芝徒步前往縣城。
好在經過兩天的鍛煉,陳浪的腳力提高了許多,即便背著豆豆,一路走到縣城外,也不覺得怎麼累。
城門還沒開,不過城外的官道上,已經有了不少賣早飯的小商販。
等著入城的行腳商們,大多都會去買點東西填肚子。
陳浪輕聲的叫醒熟睡的果果,道:「乖女,咱們到縣城啦,想吃點啥?」
果果揉著眼睛,下意識的就尋找李秀芝:「娘,抱抱。」
陳浪道:「這丫頭,爹抱了你一路,醒來就找娘啊。」
李秀芝將果果接過來,道:「我來吧,抱一路你也累了。」
陳浪也確實感覺有些手酸,便把果果交給了李秀芝:「你想吃啥?」
李秀芝道:「我帶著包子呢。」
「那都涼了,大清早的吃點熱乎的。」陳浪很自然的牽起了李秀芝的走,「走,逛逛去。」
李秀芝臉紅撲撲的,卻也沒有抗拒陳浪牽她的手。
夫妻二人就這麼沿著官道慢悠悠的溜達,只要果果喊「這個我想吃」,陳浪就會馬上停下來,掏錢買給果果。
等到城門打開,果果的小肚皮也已經吃的溜圓。
李秀芝將她放到地上,讓她自己走,順便消消食。
入城后,陳浪問道:「你覺得給你弟買什麼他會比較喜歡?」
李秀芝道:「就給倆娃扯兩身衣裳吧。」
陳浪有些驚訝:「你弟都生倆了?」
李秀芝點頭:「去年開春生了個老二。」
陳浪一臉嚴肅:「你弟弟都生兩個,咱們也得抓緊了。」
李秀芝臉色爆紅,掐了一把陳浪:「大街上的,瞎說啥呢。」
陳浪搓著被掐過的地方,嘿嘿直笑,然後問果果:「乖女,爹爹跟娘親再給你生個弟弟妹妹,你高興嗎?」
果果拍著手笑道:「高興,我想要弟弟!」
陳浪沖著李秀芝擠眉弄眼的說:「看,女兒都支持。」
李秀芝嗔道:「討厭,你再說我……我……我就不理你了。」
看著的媳婦露出這般小女兒的嬌羞姿態,陳浪很是欣慰。
這才是一個十八九歲女孩應該有的樣子嘛。
帶著李秀芝來到了之前買成衣的布莊,掌柜記性好,看到陳浪后立刻熱情的打招呼:「客官,您又來光顧小店啦,今兒個想賣衣服還是想扯布啊?」
陳浪道:「先看看。」
掌柜道:「您這邊請,這架子上都是昨兒個才剛到的新布料,布匹的顏色,在州府那邊可是相當流行的哦。」
說是流行,但其實攏共也就三種顏色,紅、綠、藍。
區別在於深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這個朝代的染色技術還不發達,市面上流通的,也就這幾種顏色。
至於黃色、紫色,那是皇家跟朝廷官員才有資格穿的,普通老百姓穿,就會被衙門請去喝茶。
而白色……更多是跟喪事有關,所以在大街上看到一襲白裙的女子,九成以上的概率是家裡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