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爸爸媽媽
「不過,如果我的病真的治好了,那真的可以考慮領養珂珂,一個孩子如果沒有父母,她就難以理解真正的愛與親情,而且珂珂是個聰明伶俐的孩子,我也挺喜歡她的。」
周銘話鋒一轉,作為丈夫,無論如何也會考慮江琴的想法。
「真的嗎?那珂珂可要跟著你姓了,周珂珂,不錯,不錯,非常不錯。」
「你不問問孩子的意見?」
「珂珂,你……」
「願不願意讓我們做你的爸爸和媽媽。」
……
事後,周珂被送回了孤兒院,周銘江琴夫妻二人見到頭髮花白急得差點報警的老院長,也等到了匆匆趕回的老師們與幾名年紀普遍不小的保安。
院長當面教育了導致珂珂出跑的那名老師,隨後嚴肅地告知周珂外面的危險,直到周珂睜著純潔明亮的大眼睛保證不再隨便離開孤兒院后,臉上的皺紋才有所舒展。
看得出來,院長的確很擔心孩子出現意外,抱住周珂的雙臂都不受控制地顫抖,顯然還沒從害怕中緩過神來。
「孤兒院的孩子們都是我一直看著長大的,最喜歡聰明聽話的周珂,幾乎當成了自己的孫女,但之前因為臨時有些事得辦……」
「唉,要是當時我就在珂珂身邊,事情也不會如此發展了,總而言之,還是謝謝你們二位,謝謝你們。」
院長鄭重地向周銘,江琴鞠躬道。
「老先生言重了,實在是言重了。」
周銘上前扶住院長顫巍巍的身體,原本,他還擔心珂珂住在孤兒院里,說不準會受到不太好的照顧,不過,在見到老院長本人後,相似的疑慮完全打消,反而是徹底放下心了:
他是個真心愛孩子的慈祥老人。
「沒有其他事情需要處理的話,那我們也要走了,院長……和姐姐說再見,珂珂,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會來看你的,到時候給你帶好吃的。」
還有其他要事傍身,江琴只好有些不舍地與小女孩道別,但她心裡始終記得,在2030年的十月二十三日,認識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可愛孩子,和她度過了段不錯的愉快時光。
「叔叔,姐姐再見,等珂珂下次重新畫一張畫送給你們,珂珂一定會認真學畫畫的。」
江琴露出了溫柔的微笑,得到周珂回應的瞬間,覺得酥酥麻麻的,簡直恨不得立刻將孩子抱走。
……
「他們和我道別後就離開了,我卻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我去問過院長,院長也是搖頭,但我始終記得那個約定,並把它記了二十多年。」
「也多虧了你,我才想起來這麼多。」
「呵呵。」
當雯欣蘭開始對某個人知無不言,無話不說時,哪能是好情況,簡單地講,類似於發出張寫著笑話的死亡通知單,她咧嘴低笑,把表情埋在胸口。
「刺啦!」
「嗯?」
還沒開始動手,怎麼那噁心傢伙開始主動尋死了,奇怪,真奇怪,殺過太多的白痴,白痴得過頭的還是頭回見。
雯欣蘭手臂一輕,糾纏束縛在上面的繩索被匕首划斷,自然也就脫落而下。
她活動活動僵硬的關節,當見到道道清晰勒痕時,剛剛被疑惑壓下的極端情緒一次眨眼后充斥瞳孔。
而女人動作繼續,也不知哪根神經出現問題,竟連固定在椅背上的鐵環也取下解開,只見到原本白皙精緻的脖頸處亦然留下擠壓后浮出的血色。
「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我受不了,現在你完全自由了,想做什麼都行,要是想反過來折磨我,隨你便,反正我對你了解得很,比那個姓白的混蛋更了解你。」
說完后,女人徑直將摘下的鐵環扣在自己的身體上,隨後撿起散亂的斷繩,張嘴咬住,併攏肢體裝模作樣地纏繞幾圈,明顯是沒打結收緊,卻還要專門抬起來向雯欣蘭展示展示。
「如果我真有姓白的腦子,也不至於活得不清不楚了,你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我估計也就沒有弄死你的心思了。」
一番古怪操作過後,竟然真的驅散了雯欣蘭難以遏制的瘋狂。
她翹起腿徑直坐上桌面,伸懶腰舒展脊背的同時順手從旁邊拆封后的巧克力棒中抽了幾根,從唇角伸進,用舌頭捲住,任由濃郁的醇香沁入口腔,倒吃得很自然。
「我能知道多少呢,而且也還不到告訴你的時候,你的那隻跟屁蟲馬上又要趕過來,快些準備好去救過去的你吧,我躺在地上就挺好的。」
女人作勢要躺下,還沒等屈腿,便感受到腦後傳來的力量,為避免長發拉扯產生的疼痛,只好順從地跟隨著,直到雯欣蘭將她如法炮製地死死固定,半身弓起,坐在冰冷的鐵塊上,難以動彈。
「喂,瘋女人,說你那,你簡直比我還要過分!我現在要怎麼離開,不,別走,別走我求你了,剛才就是跟你開了個玩笑。」
「拜託,至少待會通知下別的什麼人,好來救我,好吧,好吧,我指不定得待多久呢,說不準三五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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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比雯欣蘭更清楚,她不可能掙脫束縛的,以至於在發現後者有離開的意圖時,語氣趕忙軟下,苦苦哀求道。
「和你的巧克力棒一塊待著吧,呸,真是難吃,苦的要死。」
「砰!」
昏暗的房間內,唯一一扇鐵門重重關閉,從時間方面來講,雯欣蘭應當已經徹底恢復到完全狀態,現如今,能真正阻攔她的可不多。
「哦,您的身體還完整呢,我感知到您意識蘇醒,快馬加鞭地爬過來了,嘖嘖嘖,真是不幸中的萬幸,還好受傷不重,不對……」
紅瞳以蛇群的形態在屋頂倒立爬行,它如同一團從地獄逃脫的惡魔血肉,蠕動間,張牙舞爪地揮動鎖鏈,沿途頂燈盡數熄滅,無一盞倖存。
「您剛才,是不是在裡面進行不可告人的奇怪遊戲了,怎麼能在肩膀往上腦袋往下留下傷痕,像是戴了個……」
好奇地偷偷伸出尖錐,試圖挑開緊閉的鐵門探個究竟,卻被雯欣蘭的眼神制止,從衣擺下依附至陰影內,完全蟄伏。
「女孩在哪,帶我去。」
有點奇怪,心裡莫名空落落的,總覺得好像少了些很重要的存在。
「不可能是他出問題了吧。」
「它?」
「是哪個誰。」
……
「咔,砰!」
修長的手指在扣住鐵環的瞬間,便將其揉捏得變形,雖說,野蠻的拆卸方式可能會加劇壓迫與窒息感,可總是有人不在乎痛苦。
女人在確認了雯欣蘭離開的腳步后,輕易從椅子上掙脫,先是取走了曾經遭到嫌棄的零食,后撫摸酸澀的肌肉,指尖搭在下巴,緩慢向面中移動,純黑色的濃墨滲出皮膚,叢生的毛髮在混亂中顯露。
都是發生在幾秒內的過程,飛濺的水花向四周擴散,驟然伸出張狼吻,雙目下沉消失,兩隻靈活的三角耳忽而翹起,利齒開合間,又吐出壓抑陰沉的言語。
「我得仔細想想,在拿到了犧牲之後,要給我們可愛的小寵物設計些怎樣的遊戲情節呢,紅瞳的出現,真是個始料未及的麻煩,到底是發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雯欣蘭怎麼和楊戩攪在一塊了。」
「唉,如果我當初也能早早取代楊戩得到紅瞳,也不至於活得凄凄慘慘,乏味無趣了,嘖嘖嘖,聽說紅瞳背地裡喜歡講講冷笑話,也許符合我的口味呢。」
「切,連黑巧都接受不了,天天抱著那孩子吃的糖,她真不如我,我早戒掉了。」
「咔嚓!」
「咔嚓!」
「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