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底的愛意正在悄悄發芽
一座院子里,柳月和墨曉黑正在下棋靈素也不知道去哪裡,就他們二人。
「柳月你徒弟呢?怎麼不見你繼續教她,你那個做作的功夫了?」墨曉黑落子一問。
「別提了,留信一封跑了!」柳月手執白棋說道。
「怎麼?你做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了?」墨曉黑難得話多,八卦起來。
「我說你就八卦的時候能多說幾句,人各有志,跑了便跑了吧,師緣淺薄不易強求!」
「不會真是你做什麼事,人家才跑的吧?」墨曉黑停下下棋的動作問道。
柳月戴著維帽瞥了他一眼,「我是那種人嗎?她是有幾分姿色不假,可我好歹也是坐懷不亂的好不好,她還沒有美到讓我自亂陣腳的地步!」
「你輸了。」柳月落下一棋子后對著墨曉黑說道。
墨曉黑看了一眼棋盤,「不玩了,就沒贏過!」說完將手裡的棋子撂下。
「不過我很好奇,她信里寫什麼了?」墨曉黑倒了兩杯茶,一杯自己喝一杯遞給柳月。
柳月接過茶喝了一口,這才緩緩開口,「具體不記得,就記了個大概,就是交代了下她不是真正的尹落霞,但也未說她是誰,說有私事去處理不回來了!」
「那你一開始知道她不是真的尹落霞嗎?」
「不知道,後來知道了!」
「倘若以後你遇見真的尹落霞的時候,還想收她為徒嗎?」
柳月思索了一會兒,「她願意的話,我也是可以收的!」
之後二人就是閑聊,不愛說話的墨曉黑私下可以和柳月聊的很好啊,並沒有人前那樣話少拘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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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留信離開的『尹落霞』,在一間房間里。
「誰?」
來人走了出來,她一看到來人緊張的心頓時放鬆下來。
「棋軒,是你。」
莫棋軒走到她面前後,她開口問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接到小姐的留書便來了,還有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莫棋軒低頭回道。
「離開?這麼說把葉鼎之身份放出消息這件事真是你們乾的?」
「是,雨寂發現葉鼎之同樣也是天生武脈,只是他被人打傷,到現在也沒有好!」
「雨寂受傷了?不應該啊,他身手不低,按理說沒什麼人可以打傷他,加上你們不是經常在一起嗎?」玥瑤疑惑不已。
「雨寂說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打傷他的,他說都沒看清那人是如何出的手,他就暈倒了!」
「年輕貌美的女子?難道是...」玥瑤腦子裡閃過暮晚清的畫面,那日拜師的時候,她是見過的,不過後來並未見過她,實在想不出暮晚清會和葉鼎之有什麼關係。
玥瑤為什麼後來沒有見過暮晚清呢,是因為暮晚清不太願意在他們那些晚輩面前露臉,畢竟她也是兩百歲的人,除了在葉鼎之和熟悉的人面前她會話多些,平時見到的人,她都是惜字如金的,能不開口就絕不多言。
「小姐認識那人?」莫棋軒有些興奮的問道,有種要去替紫雨寂報仇的架勢。
「談不上認識,有過一面之緣,是李先生的師妹。」
聽說是李長生的師妹,想報仇的心瞬間被熄滅,難怪雨寂打不過,沒有被打死,只是受了傷,其實也可以理解了.....畢竟他見到無相雙尊就被李長生殺了一個....
「現在就算沒有百里東君,也無所謂了!」莫棋軒說道,他不知道暮晚清和葉鼎之的關係。
「可是....」玥瑤欲言又止。
「小姐為何諸多可是?難道小姐對復國之事有所動搖?」
「可是現在的葉鼎之比百里東君更難抓....」玥瑤終於是說了出來!
「為何?葉鼎之雖然現在洗清冤屈也成了李長生的弟子,可百里東君還有一個鎮西侯呢。」莫棋軒不懂...
「你可能不了解葉鼎之對於那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有不一樣的意義。」玥瑤開始還想不明白暮晚清和葉鼎之有什麼關係,現在突然想起在學堂聽見的流言,有謠言傳出暮晚清對葉鼎之情有獨鍾!
如果此刻暮晚清在的話,一定會說,我來澄清一下,那不是謠言,而是真言!!!
「有什麼意義?只要不和情有關,那他們總有分開之時,我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不介意再多等一些時日!」
「可就是跟情字有關,在學堂的時候,我就聽說,那女子對葉鼎之很是喜歡,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現在說不準都已經在一起了,那樣還怎麼抓葉鼎之?」
莫棋軒聽后,思索了一會兒,「那小姐意下如何?」
「我和你一起回去再從長計議!」玥瑤說著就拿起包袱要和莫棋軒離開。
「小姐真的和我們一起回去?你不去學堂了?」莫棋軒語氣里透露出欣喜,他是希望玥瑤和他們一起回去的,那樣他可以經常見到她,也可以防止小姐對別人心動.....
「嗯,不去了,我們走吧!」
玥瑤和莫棋軒邊說邊走就離開了客棧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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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生和雨生魔已經到了海外仙山見到了仙人莫衣。
「小莫衣,許久不見啊!」李長生先開口打著招呼。
「無事不登三寶殿,先生這是將自己身體玩垮了才想起我了是嗎?」莫衣坐著喝茶絲毫沒有起來的動作。
「你這話聽著怎麼我像是一個什麼多情之人似的,來,你也坐!」李長生對著雨生魔說完還給她倒了一杯茶。
「先生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啊,不介紹一下嗎?」莫衣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雨生魔。
「雨生魔,南決的第一劍仙。」
「這位就是傳聞中海外仙山的莫衣仙人,莫衣。」
雨生魔聽見李長生的話后,對著莫衣點點頭…
「南決北離這是合併了?你們關係如此之好,實在沒想到啊!」莫衣打趣著他。
「沒有,就是陪同我一起前來你這裡的。」
「怎麼,要我救先生啊?」莫衣自是看出李長生身體的不適。
「誒,說來慚愧,天下第一卻要來麻煩小莫衣。」
「這沒什麼的,你們不來我這裡一直都是安靜的,現在你來了我也有個伴!」
「要很久嗎?」李長生問道。
「怎麼,先生很急嗎?」
「是啊,你知道的,幾天後就是我的每半甲子返還的時候,在這之前我得回去帶兩個徒弟離開天啟遊歷去!」李長生拿出腰間的酒喝了一口,他一直喝酒的人,不會喝茶....
莫衣聽后也懂李長生的意思,「三天,最起碼三天...」
「好,那這三天就叨擾小莫衣了!」
雨生魔坐著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就聽著他們二人聊,本來他和莫衣也不認識,就是江湖上聽過彼此的名號,僅此而已。
就這樣李長生在蓬萊住了三天,直到東君比試結束后才回到天啟!
為什麼天下第一不自己治療而來找莫衣?因為天下第一隻是武功天下第一,而莫衣修行的除了武功還有醫術,可是卻沒有學到一丁點有關的復活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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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城稷下學堂,房間里的百里東君忙著找靈感,滿臉醉意的拿著一壺酒背靠著桌子上!
腦子裡回憶起和他前師父古塵說給他聽的話:「東君,每種酒都有的自己的性格,就像人一樣,不同性格的酒,自然也有不同的滋味。」
「徒兒怎麼聽說,天啟城的秋露白能品三味,難道這種酒還有三種性格?」
「酒過心頭,心頭什麼滋味,那酒就什麼滋味,不是因為酒有三種性格,而是因為你的心,被酒氣牽引千頭萬緒湧上心頭。」
「那師父,您最喜歡的酒是什麼滋味啊?」
古塵沉默片刻,「是我這一生最開心的滋味,也是,最遺憾的滋味。」
「哪有這種酒啊,還能兩頭都占?」
「有啊,它叫作桃花月落!」古塵說完滿臉盡顯遺憾....
「桃花月落....」百里東君重複著他師父最後的這句話。
回憶完畢后,他自言自語:「那會不會有一種酒,是最有情的滋味也是最無情的滋味呢?」
就在他喝的迷迷糊糊的時候,蘇玖兒走了進來,看著被他撒得到處都是空酒瓶,「師父,你這靈感還沒找到啊?」
「玖兒,你怎麼...怎麼來了?」喝的滿臉通紅的百里東君有些迷離的看著蘇玖兒。
「不是師父說的嗎,學釀酒的第一步就是先選米,然後就是泡的時長以及水溫還有蒸的火候,再就是發酵,我這不,剛學了發酵,拿來給師父您過目啊!」蘇玖兒說著將手裡發酵好的米遞到百里東君面前。
百里東君暈乎乎的,看著蘇玖兒手上端著的一碗米酒,「嗯?玖兒,你別動...別動啊,我...我來看看...」百里東君說完暈乎乎的扶著桌子撐起來走到蘇玖兒面前。
「師父,我沒動,是你喝多了吧。」蘇玖兒伸手在百里東君眼前晃了晃。
「我沒...沒喝多,你師父我可是酒仙,怎麼...怎麼會喝多呢...」百里東君握著蘇玖兒在他眼前晃動的手
蘇玖兒這一看就是自己師父喝多了啊,連忙將另一隻手裡端著的碗放在桌子上后,扶著他坐下。
就在百里東君剛要坐下的時候,腳踩到被撒在地上的一隻空酒瓶,瞬間向後倒去,他倒就算了...
「啊....」還連帶著玖兒一起倒去。
蘇玖兒的小瓊鼻結結實實的撞在他的胸膛上,眼淚瞬間就流了出來,「哎喲,師父,好疼啊。」
百里東君見蘇玖兒哭了,一下子慌了神,連忙坐起來,捧著她的臉,幫她擦掉眼淚。
「對不起啊,玖兒,師父不是故意的......」百里東君的聲音充滿了歉意。
蘇玖兒看著百里東君,心中竟生出一絲異樣的感覺。
她試圖推開百里東君的手,卻發現自己的力氣似乎變得很小。
「師...父...」蘇玖兒的聲音有些顫抖,「你...你先讓我起來啦.....」
百里東君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捧著蘇玖兒的臉,看著她紅紅的眼睛....
連忙鬆開手,心裡好像有著什麼東西正在悄悄的發著萌芽.....
「那個......玖兒啊,你沒事吧?」百里東君關切地問道。
蘇玖兒紅著臉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鼻子有點疼......」
百里東君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他看了看四周,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你剛剛說要給我看什麼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