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奇遇

平行世界,你們懂的!腦子寄存處!

寒冬的津門郊區,一青年身穿厚實大棉服,高幫工作靴,手持兩米的長腳蘑菇頭,在結冰的水坑水塘上下奔走.不錯,他就是在下羅素.羅素生於華南F3最西山區農村,時年23,作為九零尾巴的這一代.長輩都是文化程度不高的農民,上學都是放羊,學習在校靠老師,課後靠自我覺悟.

如同大部分這樣條件的人一樣.在老師還高壓的九年義務教育階段學習還湊合.到進入高中之後,還是省重點高中之後,不出意外的編入了下等馬班級,美其名曰"普通版".

教學也進入放羊,不再需要上交作業,不再檢查作業.上課能學多少是多少,周末一出學校就網吧遊戲,擼哦擼,直到最終高考,不出所料成績一塌糊塗.后經一在外做小買賣表哥指導,說家裡沒條件沒關係人脈,成績也不好,去學土木吧,好歹出來好找工作,熬過兩年學習積累經驗階段,吃點苦收入比進廠打螺絲強點.然後就跳進了這土木工程天坑,還是測繪專業的坑中坑.

今天就是羅素在三年大專畢業的第一年,來到津門一家甲級工程諮詢公司上班.社會經驗白紙一張.在這寒冬之下,羅素和一同事開著一輛不知道多少手的大眾車,來到這荒郊野外,受地頭蛇委託,對鄉鎮私自售賣泥土土地進行地形測繪,計算土方缺口.

原因是土地資源部對所有耕地核查,該地區存在大量土地被非法破壞,需復原.此次工作就是測量計算土方缺口以核算成本.每個土坑都是好幾畝,大的十幾畝,深達五六米,還只是到冰面,后腰還掛著一個尖鎬子,用以破開冰面把RTK蘑菇頭插到水底以得到真實數據.爬上爬下還要刨冰窟窿,又累又冷,手指腳趾凍得麻快沒知覺了.

同事在車邊看主機基站.輪流跑,上午他跑,下午到羅素跑.羅素頂著呼呼刮的寒風一直跑到四點多,夕陽西下,同樣的金色陽光,在開著充足暖氣的玻璃幕牆寫字樓里白領眼中,這陽光真暖和.而在我眼中,意味著沒有陽光照射,更加冷了,也意味著日落天黑馬上可以收工回府.再堅持半小時,在多跑一個坑,明天的工作就可以少一點.

就在羅素滿腦子飛天神遊同時不耽誤跑點,肌肉記憶沒有怎麼可以阻擋時,一個如同子彈的破空聲在羅素耳邊炸響(親身經歷過,小學時隔壁村有個街溜子,其父是我們小學校長,一次晚上放學,走在縣道回家兩公里,他拿著一把.22步槍,朝著我們方向開槍,子彈在我身邊不遠處飛過,嚇一跳,那時還不知道害怕,現在回想起來渾身冒冷汗.囂張跋扈習慣了,在村裡人緣極差,前兩年被村裡一個絕戶老男人給端了,那個老光棍不知道哪裡搞來boom,在過年時候闖入他家給自爆了,正好那天他和他老頭去別人家做客逃過一劫,妻+子沒了,報應.).

緊接著冰面發出一聲脆響,只見羅素前方三四米外的冰面濺起一朵冰花,冰粉飛舞,在夕陽照射下閃閃發光.冰面上出現個小坑.羅素好奇上前一看,冰面被砸出一個十厘米左右深坑,內有一個灰黑色的小東西.

秉著好奇害死貓,不好奇會後悔心心念念一輩子的真理,羅素放下蘑菇頭,拿出身後的鎬子,敲開小坑孔周邊的冰塊,小心的挖出小東西.拿到手心仔細打量起來.

看起來像個指環,灰黑色,有點像氪星戰甲的材質.有金屬質感但是卻又很輕,最最驚奇的是冰坑沒有任何融化的痕迹,說明這個小東西飛過來沒有帶來任何高溫,它是不吸熱不放熱的耐高溫材料.

在羅素研究這個虛空來客時,腰間對講機傳來同事聲音:羅素可以撤沒,太陽下山了,回去晚了等會到津門市區正好六點趕到下班高峰期,不好走了.羅素才回過神來,回到:好,馬上回去了,跑完這個坑就走,最多十分鐘把坑底跑完,免得明天來不知道跑到哪裡了.

同事回到:好的,結束說一聲,我好提前收拾基站,你走到車邊直接可以走.羅素:OK!.羅素收好小玩意,放到大衣裡面的保暖內膽口袋,拉上拉鏈.別好鎬子,拿起蘑菇頭快步打點走完坑底.破冰面只是抽點,幾個角點和中心各取幾個點要各平均水深就可以了.就這樣偷工減料還是快20分鐘才搞完.跑到幾百米外的停車點和同事會和.

"冷死了",鑽到車裡,就同時抱怨到,好在他已經打火開著暖風了,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下午一直開著還是快下班才開,公司車公司加油.我看守基站是大衣卷在車裡硬熬.別人怎麼做自己別多嘴,來的時間不長別多管閑事.

第一次寒冬野外作業,也沒聽說誰因為哪個小組因為油耗過多被扣錢,車也不是專用,哪個小組需要哪個小組開車.如果最後追究也是糊塗賬.羅素摸魚歸摸魚,零下十度左右天氣裹著大衣在車裡,只要不被風直吹還是能接受的.同事姓李,單名峰,比羅素大一歲,早來半年.荷蘭鄭斯特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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閑聊抱怨著北方的鬼天氣間車子開上了大馬路往二十多公裡外的市區賓士而去.到市區還五點半不到,還沒到下班高峰區,下了高架直奔南開的某小區辦公室.公司是一個外省一個公司的分公司.分公司老總是津門某企事業單位內退人員,50多點.在一小區租了一套兩百平左右房子作為辦公室,一個老總辦公室,客廳集體辦公室兼會議室,反正只有十來個員工,還有三個卧室是員工宿舍,每個卧室兩個上下鋪,總共能住十二個人.廚房餐廳最多拿來煮點麵條下火鍋,都是20出頭的小年輕,沒幾個會做飯.羅素這種剛畢業的,月薪三千,管住不管吃,野外作業補貼20一餐.隊長墊付,隊長報銷.

叮叮,電梯門打開,進入大套房裡所謂的辦公場所.蘑菇頭貴重物品歸位,電池充電.手簿pda數據導出交給內業出圖員.正式結束新手一天的工作,老手隊長還要和內業晚上處理數據.畢竟現場情況內業人員不知道,協助整理及解惑.

羅素洗洗涮涮,洗掉身上的灰塵,洗掉一天的疲勞然後下樓搞了一碗打滷麵,不說別的,津門打滷麵配糖醋麵筋配還真開胃,華南F3的我來說完全可以,除了生蒜生大蔥就面完全不能接受.

吃飽喝足回來躺在自己的床上盯著床板發獃.在暖氣溫暖的室內,腦海里想著這麼冷的冬天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想著明天還要去寒風中喝西北風一天.腦瓜嗡嗡疼,唉,寶寶不開心了,拿出大招:手機,看看QQ群里有沒有什麼新鮮瓜,翻翻微信朋友圈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看看特別關注的人,想念的人,例行給幾個異性老同學好友拉兩句家常,說說工作生活的酸酸甜甜.

玩完又是無盡空虛.男人空虛了咋辦,萬事不順擼一把,拿出上學期間周末打工攢下的一點小錢錢買了一台男士精品二手筆記本,美版Y500.雙顯卡標配的,大磚頭電源適配器.擼一把還是很順滑的.手速一流,所以主打絲襪加攻速的凱瑟琳艾希師傅等的adc.不知道對面打野中單是不是也是對長腿凱瑟琳特別喜歡,半路劫色,尾隨,小草叢蹲守,見面就跳上來抱抱親親,被動回家.被虐了兩把,鬱悶的啪一聲把電腦蓋上.

跑到卧室就著保暖內膽躺床上,摸出手機打開西紅柿app,看看小說滿足無處安放的思想.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姿勢久了手麻了,龍體翻身,換個姿勢再來一次.剛翻過身子,突感不適,什麼硬硬的磕著慌,做起摸口袋摸出灰黑色的小玩意.想起原來今天撿到的這個天上來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