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惡有惡報
寧挽芸深呼吸了一下,隨後一鼓作氣,把手遞了過去。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著,後面還沒過去的寧家人也提心弔膽地看著他們。
「小心啊!」蘇氏的心更是快跳到了嗓子眼裡,寧遠翁只能在一旁緊緊地抓著她的手安慰著她。
「抓緊了!」盛清歌抓住她的手后,用力的把她往前面一扯。
寧挽芸最終穩穩地落了地,寧家人也跟著鬆了口氣。
盛清歌如法炮製的想拉蘇氏過來。
這一次她才剛剛抓住蘇氏的手,就感覺身後有人在鬼鬼祟祟地靠近她。
原來是陳氏不知何時擠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消瘦單薄的身影,陳氏起了歹心。
她始終記恨著盛清歌之前沒有把烤鳥肉分給她兒子吃,現在更是想直接把她推入陷阱之中。
反正她都是流犯了,到時候就說是盛清歌自己掉進陷阱裡面摔死的就行了。
陳氏用力把手往盛清歌身上一推,咬牙切齒道:「去死吧,誰讓你看不起我和我兒子……」
「盛清歌,小心!」
「快攔住她!」
趙金和寧戚安都目眥欲裂的看著對岸,可一切都來不及了。
眼看著盛清歌就要被推入坑底的時候,她卻反過身子來,一手繼續拉扯著蘇氏,另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陳氏的手腕。
陳氏用盡全力的推她,卻沒有撼動她絲毫,她害怕的大喊:「盛清歌,你放開我!」
「你都要我的命了,我再放開你,你覺得我是傻子嗎?」
面對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盛清歌從不手下留情。
她也下了死勁兒的把陳氏往坑裡一扯,陳氏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她拖入了坑底裡面。
陳氏的身體被裡面的竹刺貫穿,地面上的人只聽見了坑底傳出來的幾聲凄厲的慘叫,隨後就再沒了聲息。
盛清歌穩穩噹噹的站在原地,蘇氏也被她接了過來。
一條人命就這樣消失在大家眼前,他們對盛清歌也更敬畏了。
不過陳氏確實活該,也沒有人會為她打抱不平。
「沒事兒吧,你剛剛可嚇死我了。」
蘇氏直到現在都還有些驚魂未定,拉著盛清歌仔細查看了起來。
「我沒事兒,大家站的離這裡遠些,免得又有什麼不知死活的人想要過來害人。」
「娘,你進去幹什麼?我餓了,我要吃肉!」
現在的氣氛十分凝重,只有陳氏的兒子林東東還十分迷茫地看著坑底。
他不懂什麼是死亡,只知道不管在哪裡,他的娘親都會寵著他慣著他,用盡全力去給他尋找吃的。
陳氏是一個愛護孩子的母親,只是用錯了方法,因為自己的私念起了害人之心,最終斷送了生命。
看著懵懵懂懂的趴在坑邊喊娘的林東東,還是有人於心不忍,伸手把他抱了回來。
「孩子,你娘已經不在了,以後要好好聽話,不要學她去害人……」
「什麼是不在了?娘,你快回來,我不吃肉了,你快回來我害怕!」
「哎……」
林東東在原地嚎啕大哭了起來,誰來抱他都哄不住。
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孩子,不少人又同情心泛濫,覺得盛清歌剛才做的太過了。
錢三更是找到了貶低她的出口,一臉憤懣的替陳氏打抱不平。
「官爺,你剛剛都看到了吧,這盛清歌目無法紀,直接害死了一條人命。
按照我朝律法,她應該以命抵命才是。」
「錢三你胡說八道什麼!」寧戚安可見不得他顛倒黑白,馬上站出來反駁。
「有眼睛的都看的到是陳氏咎由自取,我夫人只是下意識的保護自己而已。
歸根結底是陳氏自己掉進陷阱里去的,這可怪不了別人。」
「就是,我嫂嫂站在那裡都沒動,是這人突然衝出來想害人的。
她死有餘辜,這怎麼能把錯算到我嫂子頭上。」
寧家人這次一致對外,都護到了盛清歌前面。
錢三嗤笑道:「你們是一家人,當然會替她說話。
大家剛才也都看見了,是盛清歌把陳氏扯下去的,所以,她就是殺人兇手!」
「官爺,這樣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啊!今日你要是不按規矩處置了盛清歌的話,以後這隊伍不就亂了套了。」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趙金,觀望著這次的事情的結果。
趙金拿著鞭子朝著盛清歌走去,只見他揮起了鞭子,最後卻重重地打在了錢三身上。
「大人!」錢三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趙金下手卻沒有一點兒留情:「陳氏是體力不支死在流放路上的,和盛清歌沒有關係,誰要是再敢胡說八道,就是和我手中的鞭子過不去!」
官差頭頭髮話了,其它人自然不敢有異議。
嶼林關的險境終於過去了,臨走的時候,盛清歌把腰間的棍子用力地往遠處一拋。
正好拋到了埋伏在樹叢里的季白林眼前。
季白林徒手把木棍接住,隨後狠狠地把它折成了兩段:「盛清歌,我記住你了。」
「老大,我們不救他們了嗎?」
「救什麼救,去了你能解得了那女子身上的毒藥嗎?人家早就知道我們埋伏在這裡了,我們去了也是送死。」
「撤!」
出了嶼林關之後,四周的山地都變得平坦了許多。
盛清歌現在的待遇很好,可以自由活動,也可以自己決定吃食。
每次去解決三急的時候,她都會趁機使用空間裡面的東西補充能量。
到了這個世界后,她更深知本領和錢財的重要性,也利用碎片化的時間學習起古代醫術來。
寧戚安則成了她做實驗的藥罐子。
一路上,她遇見了什麼想鑽研的藥草,就會採集起來熬製成葯湯給他喝。
寧戚安對此倒是沒有意見,反正他相信盛清歌不會害他,就把這些葯都喝了進去。
「今天的葯湯可以祛除你的寒症,以後好好調養,你的身體肯定會比現在好的。」
盛清歌端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葯遞給了他,光是聞著這味兒,他就知道這葯有多苦了。
「先放著吧,我放涼了再喝。」
「那可不行,趁熱喝,療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