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回答不了的問題

第二天上班時，我晚起床半個小時……

匆忙和洋洋趕到公交車站台，公交車門剛好合上要開走，我拚命地拍打車門也無濟於事，因為早晨上班人，上學人太多了，車裡已經擠不下了……

無奈地看著漸行漸遠地第壹路公交車，我除了頭上冒汗，就只有乾瞪眼的份……

這時，一輛黑色寶馬車停下，一看車牌，是羅翔的車……

我也顧不上客氣了，坐上車，讓他先送洋洋去幼兒園……

在車上，我一心只顧盯著車玻璃窗外面，洋洋推我，「媽媽，你手機響了。」

我連忙掏出手機，一看，是個陌生電話，

旁邊的洋洋念出聲來，「壹參柒肆捌肆捌伍柒陸參」……

是誰的電話呢？找我有什麼事？

我剛想接起來，前面開車的羅翔重複了一句，「是壹參柒肆捌肆捌伍柒陸參嗎」

得到肯定后，他思忖了片刻，說，「是我未婚妻的電話……」

「你的未婚妻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她打電話找我，會有什麼事呢？」

我疑慮重重，有些吃驚地問。

這時，車，剛好停在了洋洋的幼兒園門口。

我把孩子放下車去，看見洋洋進了幼兒園……

我才顧得上回過神來，又繼續剛才的問話……

「你把手機拿過來，我來接……」

我猶豫了一下，我的電話，他來接？

並且是他未婚妻打來的……

這，他接了，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我正一瞬間想著，該不該讓他接電話時，他把我的手機從我手中拿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

「你是羅翔？你怎麼會幫她接起電話，你們兩個在一起？」

「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為什麼打電話給她？」

「你？羅翔，你告訴我，你和這個叫利卿的女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這和你有半毛錢關係嗎？」語氣變得狠厲起來……

「當然有關係，怎麼能說沒關係？別忘了，我是你未婚妻，是你媽內定的兒媳婦……」

「寇世蘭，別口口聲聲拿我媽來壓我，我不吃這一套」

「你，你變態，你說你看不上我也行，可，可你居然看上了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她可是二婚呀，聽說身邊還有個拖油瓶兒子，你瘋了，你什麼口味呀？這麼重！」

我一聽，這什麼呀，幹什麼把我牽扯進去啦？

我可什麼也沒有做，倒是想過，可沒有說出來呀……

那邊的嘴仗還在繼續……

「寇世蘭，我就這口味怎麼啦？我告訴你，只要她願意，我明天就登報申明，和你退婚，和她結婚……」

我一聽，越說越離譜，你們兩個鬧矛盾，不要把我也拖進去呀！拜託啦……

我這邊，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馬上往出蹦噠的趨勢……

我掐掐身上的肉，沒有做夢，沒在夢境里呀……

這，我一覺醒來，怎麼就變成這樣啦，羅翔，他怎麼能說出這樣……這樣沒有分寸，不合時宜的話來？

電話已被寇世蘭掛斷，手機已被塞回來……

可是，我的心還未回到肚子里，我嚇得失了神……

我大著膽子摸了摸羅翔的腦門，上面不發燒，也沒有汗……

反倒羅翔平靜地看著我:「利卿，沒有開玩笑，我認真地，如果我願意娶你，你願意嗎？嫁給我」

一瞬間，我全身的血液凝固了，彷彿不再流動，全世界的時鐘彷彿停止了走動……

我說不出任何話……

面對羅翔真誠的表白，我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我的世界正在下冰雹，砸的我魂飛魄散，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車子停了下來，耳邊傳來羅翔的聲音，「利卿，不必馬上回答，你想好了告訴我……」

我機械地打開車門，卻逃也似的下了車，飛快地往辦公樓跑去……

表面上是奔跑著去上班，怕遲到了……

實則是，我急於避開羅翔，我實在沒勇氣去面對他……

我的世界不僅下冰雹，而且已經崩塌……

`羅翔呀羅翔，你這不是給我出難題嗎？

你這道題，壓根就沒法回答……

我回答，「我願意」，我是蠢了還是傻了，我既然愛羅翔，我哪裡能害他，我與他，根本沒有交集，我們屬於不同的世界……

回答「不願意」，那是往我心口上插刀子……違背了我的意願。

我回答不了……